第60章 各懷心思(4輪了,今天還有一章)
第60章 各懷心思(4輪了,今天還有一章)
德容本來還想再多問一些細節,但是剛剛去上廁所的一個高盧軍官又重新坐回了二人前面一排。
考慮到這個話題終究有些敏感,少校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開口,旁邊的奧恰科夫顯然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后靠在椅背上很快睡了過去。
當客機最終降落在邦吉的穆博科國際機場時,時間已經來到第二天的凌晨。
為了保護他們這二十來個人,附近一支來自南非的UN維和部隊已經早早封鎖了機場,以防出現意外,因此停機位附近只有各國的使館工作人員。
剛剛走下飛機的德容被一名穿著空軍上校制服的軍人攔住。
“您就是德容少校?”
“對,我是。”少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軍人,他確定自己此前沒見過對方,但幾秒鐘后就通過聲音認出對方是和自己通話過的那名武官:“您是沃登武官吧?”
沃登上校點點頭,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德容:“按照之前的指令,我會在之后幾天里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雖然沃登的軍銜更高,但這一次的任務顯然是以帕斯卡爾面前的大紅人、GISS軍官德容為主。
就在二人進行禮節性寒暄的時候,德容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二毛軍官——由于并沒有人來接他,因此顯得頗為孤單。
這時候一名頭戴藍色頭盔的南非軍官拿著大喇叭,表示會先帶眾人去邦吉的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和CAF方面派出的代表一同出發前往博達。
另一邊,韓峰送走了失魂落魄的杜阿特上校之后,在維修廠附近轉了一會。
亞尼克提出的住宿需求給他提了醒,因此韓峰準備買一棟條件好點的宅子,最好是帶院子的。
不過還沒看多長時間,阿貝爾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市政廳被盜了。
韓峰花了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個賊,因此本來并未在意,但對方卻表示有人看到了那個從市政廳離開的身影。
這讓韓峰頓時緊張起來,于是他趕緊回到維修廠,提著從艾斯博家里搜出來的一半金銀來到阿貝爾的家中。
一番追問之下,韓峰終于確定被看到的那個人并不是自己,因為目擊者是在天快亮時發現有一團黑影正在翻越市政廳的圍墻。
本來嘛,這兩天去市政廳零元購的人就不老少,況且重要和貴重的東西都已經挪到了警察局,加上現在警力根本不夠,所以阿貝爾也顧不上管什么,只是想著例行性地去看看情況。
結果就發現了地下室那面被砸開的墻,以及墻后面一扇沒有任何人見過的金屬門。
“這個人顯然沒能打開那扇門,你看。”阿貝爾說著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正是那扇密室門。
只不過和韓峰離開的時候相比,門上多了好幾道明顯的劃痕,看上去應該是那柄消防斧造成的。
顯然,昨晚的第二個潛入者也找到了這間密室,并且試圖打開它。
市政廳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位于一處角落,外人恐怕很難找到,而除了那間密室之外,整個地下室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
因此韓峰昨晚下去的時候,地下室沒有被搜刮過的痕跡。
“這個人大概率就是隆多。”韓峰思考了一會之后判斷道:“作為艾斯博市長的親信,他應該知道有這么一間密室存在,所以希望能打開它獲得里面的寶貝。”
阿貝爾點點頭,算是認同韓峰的看法,然后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一袋子金銀又開口罵道:“這***的真是貪心,已經拿了艾斯博別墅那邊的大頭,還想著市政廳里面的寶貝,好在他這次沒能打開門。”
“這倒未必,那些劃痕可能是拆墻時候留下的,我覺得隆多既然能找到那間密室,不至于沒有鑰匙。”
韓峰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他自然不可能說自己已經捷足先登,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黑鍋扣到隆多身上去。
聽到韓峰的分析后阿貝爾也只好長嘆一口氣,放棄了腦中用炸藥把門炸開的瘋狂想法。
再說聯合調查團明天就來了,不能在這個時候搞大動作節外生枝。
“對了,亞尼克那小子跟你說過了吧?他不想住在家里了。”
只要提起亞尼克,阿貝爾就會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也是韓峰敢于和對方合作的原因,阿貝爾固然貪財,但他搞錢的目的就是為了亞尼克,因此不至于毫無底線。
“說了,我暫時把他安排在黃喬那里,過段時間我買一個宅院,公司現在擴充人手,也確實需要個地方。”韓峰毫不臉紅地說道。
實際上他確實有擴充公司規模的想法,但那也就是個想法,最多算是新建了個文件夾。
“還有伱公司的審批,明天也會送過來,跟特別調查團一起。”阿貝爾一臉嘖嘖稱奇地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邦吉那邊效率這么高,擱在往常,就算能通過,也免不了拖你兩三個月時間。”
翌日清晨,4輛純白色涂裝的RG31防地雷反伏擊車載著整個調查團離開了邦吉。
前一天晚上幾乎沒有人睡好,每個調查員都在考慮這次襲擊對于各自國家的利益影響,但受制于公約組織盟友的身份又要維持表面上的和和氣氣。
CAF本身的國力很弱,但處在一個要害位置上,更重要的是,它現在成為了高盧國這個“阿非利卡太上皇”露出的第一道破綻。
從好的方面說,這都是機會,而從不好的方面說,很多國家的軍隊還不如比利時,未必能抓住機會。
并且哪怕大家各懷鬼胎,公約組織畢竟是個整體,如果在CAF這種黑鐵大區都面子掃地的話,誰臉上都不好看。
不過這一切對于奧恰科夫中校來說都不存在,雖然沒有人前來接待,但他昨晚吃得好睡得香。
中校原本是第25空降旅的一名營長,但因為不愿意調轉槍口打自己人,因此在一年前申請退出了作戰部隊,并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派駐公約組織的一名“觀察員”。
上面此行派他前來,只是為了增加本國在公約組織內部的存在感而已,新政權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干涉阿非利卡的事情,所以中校并沒有來自上面的壓力,幾乎就是公費旅游。
不過奧恰科夫自己卻帶著一份任務。
由于國內發生的劇烈動蕩,很多軍人因為民族問題而被直接清退,還有有一些部隊被成建制解散,其中甚至包括金雕這樣的精銳特種部隊。
這些人中的一部分選擇直接投奔東邊的露西亞,但還有一部分人陷入了找不到工作的困窘之中。
于是這些人的生計就成了問題,況且以他們的身份,繼續留在二毛國內也很危險。
中校和其中的很多人都是朋友,他沒有能力改變現狀,但一直希望能幫戰友們找到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
比如看家護院什么的。
奧恰科夫此前從未離開過歐洲,他透過車輛厚實的側窗好奇地看著邦吉的街道,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南非士兵,因為中校魁梧的身材而向旁邊讓了讓位置。
“您好,我想問一下。”奧恰科夫注意到對方是一名上尉,應該在這支隊伍中有一定地位:“假如在邦吉以外的地方發生了襲擊,維和部隊會去處理么?”
或許是由于中校奇怪的口音,對方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如果指揮中心收到了求救,有可能會派我們去支援,但我在這里半年時間,從未接到過這樣的任務。”
奧恰科夫點了點頭,看來飛機上那個叫德容的比利時少校所言非虛,UN和CAF都對邦吉以外的地方鞭長莫及。
“我聽說,CAF的西南部相對比較穩定,是這樣么?”
奧恰科夫又試探著問道。
“如果事實果真如此,你們又是來這里干什么的呢?”南非上尉說著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在CAF,就算是邦吉,也很難稱得上穩定,只能說不至于是法外之地罷了。”
這樣的描述讓中校想起了自己兒時,那是聯盟剛剛解體的時候,家鄉敖德薩也幾乎就是如此。
車隊一路高速行駛,三個多小時后,終于到達了博達城區。
阿貝爾早就已經等在這里了,不過由于本地的行政人員折損嚴重,加上剛才韓峰還打電話從他這借走了兩個警察,他身后只帶了一名隨從,顯得頗為寒酸。
應付調查團的說辭自然還是老一套,只不過團隊內部不同國家的代表心思各異,阿貝爾的解釋讓比利時代表很滿意,但旁邊的高盧軍官卻聽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此行的任務是盡可能找出對比利時人不利的證據,最好能讓對方國內沸反盈天、直接強迫軍隊撤回國的那種。
所以阿貝爾的故事并不符合他的要求。
而最高興的自然是武官沃登上校,因為這和他之前在飛機上的推測非常相似。
并且軍隊雖然遭到了損失,但至少也證明了自身的價值,結合這兩天國內的輿論情況,至少不用擔心帕斯卡爾被群起而攻之,或者進一步啟動裁軍議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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