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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


雨勢漸大,伴隨著窗外枝影搖曳,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戶上,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可再好,室外的嗚咽悶雷也掩蓋過了書房內旖旎低吟以及斷續的鋼琴聲。

        時姜的單只手臂的手肘撐在鋼琴,又因為受力而控制不住的前傾,肌膚和木質材質的鋼琴摩挲溢出些微刺耳的鳴響。頭頂的燈光打下來,還能瞧見反光的質地光滑的鋼琴板上隱約晃動的人影。

        腰肢被祁見潯單手緊緊的錮在懷里,另一只手被強迫的在黑白鍵上舞動,斷續而清悅的音符刺激著時姜愈發混沌的大腦。

        交織著窗外的泠雨聲,仿佛是在奏響著一首震撼人心的協奏曲。

        這個姿勢實在說不上舒服,站也站不穩,把重量全放在鋼琴上也不敢,只會溢出更大的悶響。

        祁見潯動作輕柔的把她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把人攬進懷里,親了親她有些發干的唇,啞聲問:“累了?”

        時姜只掀了掀眼皮瞥他,眉眼間倦色顯然,眸底幽怨加深。

        這種費勁兒的力氣活真的不適合她,她還是喜歡在床上躺著比較好,舒服,總有種被伺候的感覺。

        祁見潯坐回到身后的軟凳上,輕撩了一下時姜的裙擺,后看到什么污漬后,他單手帶過拉鏈,把時姜從衣服里剝出來,攏到自己腿上,看著她微皺著的眉心,出聲問:“哪不舒服?”

        時姜別扭的看了他一眼,雙臂攬住他的脖子,輕抬了下左小腿,“小腿有點抽筋。”

        祁見潯雙腿微敞,從時姜腿下抻出一條腿上,讓她把小腿搭在自己腿上,“我揉揉。”

        這般說著,他靠近的那只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時姜的小腿肚。

        時姜靠近他懷里,男人的氣息還有些灼熱,隔著松散的襯衣布料能聽到震動耳膜的心跳,溫熱的肌膚掩在耳側,她的呼吸又有些不穩了。

        視線之內,祁見潯的喉結輕滾而過,他側目看過來,眼底的情欲未消,雜糅著隱忍,淡淡開口,“學會了嗎?”

        時姜恍然回神,不解,“什么?”

        祁見潯漫出一道低緩笑聲,“我剛剛教你彈的那一小段啊,一直在重復那一段,”

        似是在故意試探她有沒有學會,他輕挑了下眉眼,“很容易的。”

        “……”

        時姜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他,很是無語的扯了下唇。

        那種時候他居然還教的下去!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他抵上來力道的悶響以及彼此輕喘的呼吸聲,哪還能聽得進其他?

        祁見潯抿唇而笑,漾起的眉眼淡化了眸中的欲意。

        時姜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沒什么力道的指尖施力擰了把他的胸,看著他齜牙皺眉,才算了緩解了心中的郁氣。

        看著眼前被糟蹋了的鋼琴,時姜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無法直視鋼琴了。

        但,祁見潯也同樣。

        “你以后還彈鋼琴嗎?”

        時姜的本意是想問他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他還能坦然無畏的面對鋼琴并在上面彈奏嗎?

        但男人的回答總會出乎她意料的多。

        祁見潯的視線落到身前的鋼琴上,覆在時姜小腿上的指腹輕點了幾個白鍵,“像剛剛那種彈嗎?”

        他視線略略收回,重墨般的眸子下是翻滾著的深意,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吐露,“多來幾次我也不介意。”

        “……”

        “說正經的,”時姜按住他又開始不老實的手,微喘了下氣,小腿蕩著去踢他的小腿,試圖讓他停下等自己說完,“你以后再摸鋼琴難道不會想到我們…”

        她后面沒說,但彼此都懂了。

        “不會,”祁見潯說。

        時姜一時茫然,在她沒反應過來時,下一秒,祁見潯單手把她老撈了起來,幾步推抵到鋼琴上,伴隨著重重的悶響的發出,他的唇也淺落在她唇邊,“所以,要多來幾次,”

        “才會讓我記憶深刻。”

        “……”

        她就不該期待這狗男人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但無可否認,祁見潯意識到了剛剛那次令她不舒服,這次放輕緩了許多,讓她依附著他,他也縱容著她。

        但并不能否認掉他的一些小怪癖,他真的、好似就非要教她彈琴,錮著她的那只手始終沒放開。

        祁見潯后來彈的那首曲子她沒聽過,隱約聽著要纏綿的多,就好像一棵藤蔓緊纏繞著樹干,時而松緩的給彼此喘口氣,時而又纏上去,用盡自己的最后一點力氣滲透到彼此的身體里占據一寸方地,汲取那令人渴望的營養液。

        就如同他們此刻這般模樣,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抵死糾纏。

        時姜的思緒也好像墜在了云層間,飄飄然的,全然被祁見潯引帶著,陷進了無限夢幻的沉淪里。

        等一切結束后,時姜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擱置在岸邊,沒感受到一丁點水漬的滋潤。

        她記憶渙散,怎么出的書房都不記得了,只覺得渾身發軟,視線模糊的厲害。

        真的是太消耗體力了!

        下次再有這么累人的活兒她絕對不干!

        時姜躺在浴缸里,祁見潯輕輕的在她身上撩著水,如瀑般的水簾涌在泛紅的皮膚上,四散開來,又透出那被愛憐過的肌膚。

        祁見潯蹲在浴池旁,倚著,身子探過來同她接吻。

        時姜眨了眨眼睫,喉嚨被水潤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是祁見潯在喂她喝水。

        男人好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疲累,精神煥發的模樣令時姜些許的不服氣。

        思緒發飄,胡思亂想著,偶然意識到什么。

        平時在家里的臥室里胡亂怎么來也就算了,這套房子他們第一次來,祁見潯又不太可能時刻在這兒備著套,況且這玩意兒還有保質期。

        總不能祁見潯時時帶著吧…

        時姜扒著浴缸沿,支起些身子,紅紅的眼底染著倦意,問他:“你套哪來的?”

        祁見潯頓了兩秒,語氣里頗有幾分遲疑:“隨身帶的。”

        “……”

        時姜反應了好幾秒,嘶啞的嗓音忍不住上揚,“你隨身帶它?”

        “你需求不是大么,”祁見潯遲疑中又說的理所當然,“以備不時之需。”

        “?”

        時姜皺起眉,想也沒想就惡狠狠的用手撈起浴池里的水往祁見潯身上撩,男人的白色襯衫很快就濕濡了一片,滲透出了朦朧感的優越線條。

        我可去你的吧!

        -

        兩人又在滬市待了一天,隔天一早,飛回帝都。

        時姜帝都有雜志要拍攝,祁見潯也有工作。

        時姜到帝都當天,梁程嶼便聯系了她想要約個時間吃飯,她當下沒告訴祁見潯,怕他胡思亂想,又嫌他陰陽怪氣,赴約當天再告訴也算是先斬后奏吧。

        喻朗前段時間雖然回國了,還因為工作的事國外國內兩頭跑,如今帶著媳婦兒算是徹底的定居國內了。

        祁見潯這幾個發小以前都是不著調的二世祖,就他還正常些。喻朗娶了從小娃娃親的世家女,被女方管束著也漸漸正經起來;前段時間又聽說任星慈和魏巖要聯姻了,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了;他們這幾個里面,也就剩個吊兒郎當的丁封,不結婚也不相親,就耗著。

        晚上喻朗組了局,祁見潯下班后去接拍雜志的時姜,兩人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便驅車去了酒吧。

        人多熱鬧,祁開揚幾個小輩的也都喊了過來。

        他們男人聊天的聊天,打游戲的打游戲,時姜本想加入祁開揚他們開黑的,但看見在場唯二的女性喻朗她老婆看著挺無聊的,便過去搭話了。

        兩人不怎么認識,就有過幾面之緣。女人長著一張恬靜的臉,看著沒什么脾氣,聊了幾句后發現是個軟綿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如外界所說的管束住了喻朗。

        包廂里燈光幽暗,不管是對他們打游戲的、還是聊天的氣氛都剛剛好。

        喻朗和丁封吐著瓜子皮,說著話,嘴就沒閑下來過,相反,祁見潯晃著杯中的酒,思緒慢半拍的回應,顯然不在話題上。

        喻朗看了他好幾眼,都發現他的視線似有若無的在瞄時姜,他也便不再遮掩,堂而皇之的看自家老婆。

        這令丁封這個單身狗很不爽,嘗試著轉移話題,“見潯,滬市城東區的那塊地快竣工了吧。”

        “嗯,快了,”祁見潯放下酒杯,身形往后,倚靠進真皮沙發里,衣料摩挲間溢出些悶響,沉吟片刻,又道:“今年冬天差不多可以了。”

        喻朗收回視線,也插入進話題,頗為不解,“那地段多好,人流量多,隨隨便便商業街或是高樓大廈起來,都比做歡樂谷強啊。”

        祁見潯微垂下眼睫,長直的睫毛覆下來,攏起了一小片陰影,他不禁凝眉,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里,好一會兒才緩緩說,“老爺子送給他外孫女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也不是我說了算,總歸是時姜名下的。”

        兩人一時默然,丁封問:“時姜沒勸著你點?”

        “她不知道。”

        喻朗一拍大腿,嘆道:“可惜了!”

        時姜年紀小些的時候,性子野,玩心重,看著別的小朋友有父母陪玩去游樂場,也一直嚷嚷著要父母陪她去游樂場玩,母親身體不好,玩不了那些項目,父親工作忙又照顧母親,更沒時間。

        她便把注意打到了外公外婆的身上,但老倆年紀大,更是陪她玩不了那些項目。

        和朋友去玩總歸是彌補不了父母的陪伴,外公心疼外孫女,早些時候投標中了一塊地,便是城東區那塊,想著建個歡樂谷送來給外孫女當成年的生日禮物。

        但因后來外公身體不好,這個計劃也沒實施下去,生病直到去世后,這個禮物也沒送出去。

        這也是后來外公告訴祁見潯的。

        當初這塊地被時海攏到了自己名下,他要回來后,廢了一番功夫,向上面申報,規劃用地。

        手續繁瑣,一直拖著,直到前年才辦下來。

        這場小型聚會沒持續到太晚時間,便散了。

        祁見潯喝了點酒,依然是時姜開車,有了上次的經驗,時姜回去后惡補了一下行車理論知識,這次上車也再沒之前的稀里糊涂了。

        時姜穩步啟動車子上了主干道,車子依舊開的慢,不搶道,不爭先,相比較滬市的路,帝都的路時姜要熟悉的多。

        車廂內光線幽暗,偶爾有那么幾縷光橫射進來。

        祁見潯斜靠在靠背上,側眸看著時姜開車,手依舊強勢性的放在她大腿上。她不說也不離開,說了還不離開。

        他很喜歡此刻的氛圍,喝點小酒,空氣中幽漫著淡淡的醇香的酒氣,不濃郁,也不難聞。

        祁見潯指腹動了動,細細的摩了下時姜的腿,溫聲說:“以后都開車載我好了。”

        他聲調很緩,淡淡的,有種歲月靜好的悠長,一下子漾進人心底,不由得就隨著他的節奏而來。

        時姜扭頭看了他一眼,彎著唇角笑,“那你打算給我開多少工資?”

        “都給你,連我也給你。”

        “難道不都是我的?”時姜恍然揚眉,“我包養的人,你哪不是我的。”

        “是,”祁見潯看她,眸中溢著柔光,明明沒醉,但漾著璀然醉人的光,像網狀散射出去,將時姜籠罩在自己范疇內,“都是你的。”

        “只是你一個人的。”

        車程行了一個半小時,祁見潯居然在她開的車上睡著了。雖然只是淺眠,但對她也真是太放心了。

        時姜開的門,先一步進的屋子,被腳下的不知道什么東西絆了下,還是祁見潯及時攔住了她才沒和地板來個親密擁抱。

        她打開燈,室內霎時亮起,她看著腳底下的東西,是一個挺大的箱子,封的嚴嚴實實,不免起了好奇心,“什么呀這是?”

        還沒來得及彎身打開箱子去看,她就被祁見潯推著往前走,還順勢賣了個關子,“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時姜也沒太在意,轉瞬便忘了這件事。

        她洗澡的時間長,等出來后,祁見潯已經早在客房洗完澡了。

        在浴室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敲敲打打捶墻的聲音,她當時滿腹疑惑,還以為祁見潯在拆家,如今再一看到…

        好嘛…

        祁見潯把他們在滬市拍的那幾張裸身照裱起來,真掛在了床頭…

        之前兩人異地,她先給他拍裸身照時他就威脅說裱起來掛床頭,她當時就以為是說說而已。

        如今祁見潯兌了現,她心底竟還有幾分果然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的了然。

        讓人訝異也是訝異,羞恥也是真羞恥。

        別人夫妻家的臥室里都是掛什么結婚照之類的…

        想至此,時姜突然頓住。

        說到底他們當年結婚的時候,連婚紗照都沒拍,兩個人都忙,結婚證都是抽時間一起去領的。

        現在在看他們在一起的‘合照’,雖然這合照是令人羞恥了些,但好在是一起的合照。

        祁見潯這么做,興許也是一種暗示,亦或是對當初沒拍婚紗照的遺憾。

        臥室只開了床頭燈,光線略顯昏暗,由此,照片看起來也更顯曖昧。

        時姜慢吞吞的往床邊走,對上祁見潯看過來的幽深眸子,她氣勢不由得弱下來,“…你怎么還真掛啊!”

        祁見潯把她拉上床,看了眼頭頂的照片,“不好看嗎?”

        時姜搖搖頭,說出了心中的顧慮,“那云姨,不有時候會來打掃的么,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而且,你還露那么多…”

        說著,她指了下祁見潯赤著的上半身。

        “你不是也露著么,”祁見潯挑眉。

        時姜一時啞然,強詞奪理的氣勢都不高,咬著唇說:“…我這不是,還有層布料么。”

        “是嗎?”祁見潯凝眸看過去,視線往下,落在了時姜的胸部,她穿著香檳色的絲滑的吊帶,領口有些下拉,能清晰的看到蜿蜒的起伏與動作間的抖動。

        他不由得吞咽口水,眸光覆了一層墨,“哪呢?我看看…”

        時姜趕緊捂著衣領,推搡著祁見潯,小聲解釋說:“今天…沒穿。”

        祁見潯一副了然的模樣,單手錮住時姜的手臂,把人拉進自己懷里,如浪潮般的洶涌擠壓著緊貼住他的胸膛。

        他倒吸一口涼氣,感受著軟綿,啞聲道:“你這算是邀請嗎?”

        “……”

        時姜伸手抵住祁見潯落下來的唇。

        她還是覺得臥室內掛這么露骨的太讓人難為情了,就算是不讓外人進臥室,那…

        時姜躊躇著開口,“那,以后如果有了寶寶呢,”

        這樣的照片總歸是對孩子影響不好的。

        祁見潯淺吻了下她的掌心,氣息在她掌間匯聚,“想這么長遠,”

        “想要寶寶了?”

        時姜遲疑得搖了下頭。

        外婆之前和她說過,想讓她要個孩子,大哥和爺爺也一直催,她其實一直都沒放在心上,也是不太想要的。

        但現在,她有了祁見潯,而他以前似乎也有提過要孩子的事,她不清楚他現在怎么想的,也不得不因為他而做出考慮。

        “我是說如果,”時姜解釋,她試探著出口:“你沒想過嗎?”

        說實話,他想過。

        剛結婚的時候,在面對時姜不理不睬的態度時,他就想用孩子牽絆住她。

        但現在,他不想了。

        一點也不想了。

        他好不容易才能完完整整的擁有時姜,他不想再出現一個和他爭寵的小東西,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想這個‘意外’插足在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真的很自私,一點都不大方。

        心里的位置除了時姜,真的在容不下任何人。

        他只想讓時姜完完全全的只屬于他一個人,也不想要多一個人來愛她只要他愛她就夠了。

        只要他一個人。

        而她的愛,也只能全然是他。

        這么想,或許會很霸道。

        可能得到的越多,他的貪婪就越大,但他真的不想和別人來分奪時姜的愛。

        即使那個‘別人’是他有血緣關系的孩子。

        見祁見潯不說話,時姜這次的話更直白了些,“你想要嗎?”

        而在心里設想了無數次強硬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祁見潯卻只搖了搖頭。

        他傾身埋進時姜的脖頸間,溫熱的氣息暈開,輕緩吐氣,話里都含著卑微,“晚兩年再要行嗎?”

        “我想讓你,多寵著我點。”

        肩窩的酥麻癢意令時姜不由得攏起肩膀,她掌心撫著祁見潯后腦勺的短茬頭發,抿唇淺笑,“你是不是在跟我撒嬌?”

        “嗯,是在撒嬌,”祁見潯倒也承認的大方,他張嘴含了下時姜的鎖骨,啞聲低語,“行不行,老婆。”

        時姜落在他后腦勺的安撫似是認同著他的意思。

        祁見潯得寸進尺。

        “要點別的行嗎?”

        他的這句話似乎是在與時姜的那句‘你想要嗎?’相呼應著。

        見時姜僵著身子不語,祁見潯的唇已經點點落在她頸側,游移著,攬在她腰側的指尖也上探。

        誘哄道:“寵寵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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