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喝完被異能力修改過的水后,今中舞子立刻有了反應。
她捂住自己的胃,哇的吐在地面上,一大片血跡,甚至染紅了睦月的白襯衫。
隨后,她又昏了過去。
明田美紀子算了下心跳:“正常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黑澤睦月站起身,把自己的風衣扣起來,遮去白襯衣上的污漬。
萩原研二吹了個口哨:“原來是異能力者,看來是跟解毒有關……很適合你的專業。”
“嗯,謝謝。”
就讓他們這么誤會去吧。
黑澤睦月的異能力“替代品”,實際上是將任意物品替換成另一件事物。
然而,替代的可行度以自己對其雙方的了解為主,因為要更改化學式等數值,假設她學藝不精,那也會失敗。
所以這毒并不是睦月自己調配的話,恐怕她也無力回天。
同理,進入她身體中的毒素如果是她自己的藥物,那她可以說是百毒不侵……也僅限于此。
松田陣平伸出手握住睦月的手腕,計算她的心率。
“所以你真的沒問題?”
黑澤睦月點頭。
她的心跳正常過頭了,甚至不像一個發現朋友有生命危險的普通女孩。
松田陣平松開手,插入自己的褲子口袋。
“我報警了,一定會幫你找到下毒的人。”
那杯冰水說到底還是黑澤睦月的,說不定今中舞子只是誤傷……當然,無論真相是哪一個,兇手都得被他們繩之以法。
“這位小姐。”
萩原研二攔住了神色奇怪的百川麻里。
“在警察來之前,最好不要離開房間哦。”
百川麻里支支吾吾:“我想去上個廁所。”
萩原研二難得對女孩子口吻強硬:“等一會兒就好了,警察馬上就來。”
明田美紀子惡狠狠地瞪百川麻里:“我看就是你!想要害舞子!”
百川麻里大聲喊:“我沒有!我還……還沒……”
還沒?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過去。
百川麻里眼珠子一轉,假裝昏倒在芳原賢一的身上,逃避他們的追問。
但是這并不能逃避掉警察的盤查。
-
明田美紀子陪今中舞子上了救護車。
警方調查后在百川麻里的身上發現了□□,雖然她辯解自己還來不及動手,但是證據確鑿,又加上她動機充足,還是把她押解回局。
只有黑澤睦月知道,百川麻里給真正的兇手背了黑鍋。
做完筆錄,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從警視廳出來,黑澤睦月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有些恍然。
說好今晚上回宿舍陪舞子的,也成了空談。
美紀子發消息來說舞子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要探望的話也只能明天。
她拿出手機,尋找回去的路線。
萩原研二出來的晚一些,看了眼黑澤睦月的背影,忽然推了松田陣平一把。
松田陣平嚇了一跳,轉過頭:“干嘛?”
“這么晚了,送送人家。”萩原研二促狹地道,“你今天沒喝酒吧。”
松田陣平揉亂自己的卷發,問他:“那你呢?”
“我住的又不遠,走幾步不就到了?”萩原研二笑。
松田陣平撇了撇嘴,手指晃著車鑰匙繞到睦月身邊。
“黑澤,我送你回去。”
黑澤睦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松田陣平不爽地回看:“你這什么表情!”
搞得他好像沒有這個謙讓女性的腦細胞一樣。
“不,只是……有點意外。”
黑澤睦月把手機放進口袋里。
“但是姑且謝謝了。”
無論是家還是實驗室,離警視廳都有點路程……
這個點,打車也有些困難。
“要去我的實驗室坐坐嗎?”
她提議道。
松田陣平看了眼手表,凌晨三點十三分。
“你不回家嗎?”
這是打算通宵做實驗?
“實驗室有休息區。”黑澤睦月頓了頓,“不止一張床。”
意思是,這樣的話松田就不用大半夜送完她再回去了。
而且,也不會讓人誤會。
松田陣平臉色陽光明媚:“哦……好啊。”
他帶著人往車庫走,跟圍觀他們兩個的萩原研二擦肩而過。
手機響了,松田拿出來一看。
萩原研二:【goodjob!】
-
琴酒控制欲強,又不容易信任別人,做事喜歡親力親為。
但是不妨礙他去命令別人為他做事。
黑澤睦月的事情查到最后,跟他想的也所差不離。
琴酒看了眼手中的文件,難得夸贊了一句:“做的不錯。”
安室透的情報收集能力比起組織里的同期新人,恐怕只有諸星大和綠川唯能與他相提并論。
按照常規來論的話,用不了多久,這幾人應該都會被委以重任。
收集情報的話,他倒是缺人手。
琴酒漫不經心地想。
斯樓也缺一個保鏢……差不多,也快到她去橫濱的日子了。
組織提供大量資金給斯樓研究稀奇古怪的藥物,自然也要從別的地方賺回來。
為黑手黨、□□們提供他們所需的藥品,也是斯樓任務的一部分。
但因為斯樓本身沒有什么自保能力,異能力又并不是攻擊類的,每次出門都得有人保護。
琴酒不忙的時候還能陪陪妹妹,忙起來也只能把她丟給別人管。
睦月好像提過,安室透挺會照顧人的?
“你把這些東西送去給斯樓。”
琴酒記下了所需要的情報,把文件還給他。
“具體計劃,明天我來安排。”
安室透愣了一下。
“現在?”
凌晨兩點多?到斯樓的實驗室也要三四點了吧。
更何況……
“是直接送去實驗室嗎?”
他可沒有斯樓的聯系方式。
伏特加干咳了一聲,走上來把黑澤睦月可能會去的地方寫在紙上遞給他。
“實驗樓你去過的,大哥家你也知道地址,最后一個是她的大學宿舍。”
伏特加看好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找不到就多跑兩趟,總能找到的。”
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個微笑。
“我的意思是,把電話給我就好。”
琴酒的視線掃了過來。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安室透不明白,但是他立刻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他覺得有些冤枉。
蒼天可見,他對斯樓可并沒有想法。
不過意外地,難道琴酒是個妹控嗎?
安室透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不得了的事物一樣,詫異地看了眼琴酒,卻發現他低頭點了根煙。
煙霧裊裊,看不清他的神色。
最后還是伏特加把斯樓的電話留給了他。
伏特加低聲笑:“大哥偶爾會這樣,畢竟斯樓這個人……”
他欲言又止。
話不說全,安室透產生了好奇,卻無地探究。
-
黑澤睦月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到實驗樓了,她輸入密碼加指紋解鎖后推開門,讓松田先進去。
房間里充斥著濃厚的酒精味與消毒水的氣味。
松田陣平打開窗戶透氣前看了眼睦月,睦月點頭。
“嗯,我在實驗室。”
黑澤睦月對著松田陣平抱歉一笑,低聲道。
“不過我這邊有朋友在……”
安室透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說是來送資料的,可以嗎?”
黑澤睦月禮貌地道:“好的,辛苦你了安室。”
“沒關系。”安室透系好安全帶,踩下了油門。
睦月掛斷電話,呼出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松田道。
“抱歉,可能還會再亮一會兒燈,有人要來給我送文件。”
松田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理解。
他打量了下黑澤專屬的休息室——門口掛著黑澤睦月的名牌。
“你抽煙?”
他看了眼桌上的煙灰缸,里面還有熄滅的煙頭,但似乎沒有被抽過的痕跡。
“就算不抽,二手煙也對身體不好。”
雖然他自己也抽,還天天吸萩原的二手煙。
“習慣了。”
黑澤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床被子抖了抖,鋪在白色的休息床上。
“有時候數據錯一個小數點,我就能愁一晚上……抽根煙解壓。”
松田陣平懷疑這張床是經歷過改造的。
大小、高度,都非常像解剖臺。
“你喜歡甜食嗎?”
松田陣平接過手示意他自己來。
“吃根棒棒糖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黑澤睦月歪頭:“我喜歡吃蛋糕,但是不喜歡糖果。”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店,下次帶你去。”松田陣平非常自然地邀請。
睦月笑出聲:“……假如以后有機會的話。”
如果以后還會是朋友的話。
她沒把話說死,也沒說答應了。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
睦月很快就把幾張床都收拾出來,順便理了一張讓安室透也能睡。
省得他這么晚還加班跑一趟。
其實她的休息室本來只有一張,但是沙發也可以折疊成床,再加上之前哥哥跟伏特加也會一起來休息,就干脆又加了一張。
還真的是用解剖臺跟實驗臺改造的。
“沙發床比較軟,你睡這兒吧。”
黑澤睦月仰臉看對方。
她個子不高,站在松田面前不仰頭根本對不上視線。松田卻一低頭就能看見小小的一只黑澤。
她睜大了一雙杏眼,就那么看你。
松田陣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他好像出了點問題。
“軟的你睡吧。”
他挑眉。
“睡硬板會長不高……你應該還沒到停止發育的年紀吧。”
黑澤睦月被踩中了痛處,鼓臉。
“十八歲,其實也差不多了。但,哪有這么說女孩子的!”
“不好意思。”
松田陣平絲毫不走心地道了個歉。
黑澤睦月瞇起眼,有些使壞地往他身邊靠攏。
“其實也沒有特別矮……你比劃比劃?”
她偷偷地墊腳。
松田陣平不客氣地摁住她腦袋。
“還行,一米八了。”
一聽就是假話。
他甚至把自己的墨鏡往黑澤睦月臉上一掛,好家伙,盲人說瞎話。
談笑間,門口有人敲門。
黑澤睦月急急忙忙地轉過身去開門,還因為戴著墨鏡看不清路差點被茶幾絆倒。
松田陣平笑嘻嘻地看著女孩子被自己逗得比之前有些生氣。
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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