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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要找回我的愛人


  夜色如水,月光幽幽,一亮馬車停在一座深宅的后巷里。

  車簾掀開,從里走出一個人來,全身都裹在一個黑色的綢制斗篷里,只能依稀辨別是個男人。

  隨行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為他打開了后院的門扉,黑衣男子走了進去,兩個侍從則留在了外面。

  院子里不一般的寂靜,除了幾聲蕭條的蟲鳴,聽不見半點人聲,走在院子里的兩個人,都身懷武功,幾乎落地無聲。

  事實上,白日里能光明正大走在這幢宅子里的,也不過是兩個聾啞奴仆罷了,其余皆隱在暗處,他們能開口,卻比這些不能開口的,更加沒有存在感。只因,他們是負責監視的暗衛。

  兩人七彎八拐,最終走進了一間不甚顯眼的屋子。

  仍舊是少年開門,那作主子的進門。

  進的屋里,卻沒有點燈,那少年熟門熟路地摸到一置物架前,轉動了最上面的一棵玉白菜,轟隆一聲響,梨花木置物架自動挪移,顯出一個暗道口來。

  “主子,請。”少年側身一讓。

  那斗篷男子沉默地走了進去,少年斷后,確定無人,方才從里面關閉暗道。

  進了暗道,少年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盞燈籠,點亮之后,在前帶路,黑衣男子則不急不緩地走在后頭。

  因著封閉,兩人便走出了一點兒聲音,踏踏地腳步聲,極有節奏地響在暗道里。

  很快,兩人走至一扇鐵門前,這鐵門關得嚴實,門上落了一把重型鐵鎖,只在下面,留下一個可供送飯的方形缺口。

  少年拿出一把長形鑰匙,打開了鐵門。

  這是一間十幾平見方的小密室,說是密室,其實在角落處,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通風口,流通了空氣,卻是天不到天光的。

  因為關在這里的人是個瞎子,便也用不著燭火,平素,這里黑漆漆地,那人又安靜,整日里除了打坐,便是躺著,幾乎不發出聲音,倒顯得這密室里死氣沉沉。

  因著兩人的到來,便多了一點兒人氣,那盞不太明亮的燈籠,像是一下子將這地獄般的地方拉入了塵世人間。

  那坐在石床上的人,依舊有些模糊不清,少年遂找出了一根蠟燭,在桌上點燃,屋子里陡然亮堂起來,那坐在石床上的人,方才清晰了眉目。

  一張清俊又清瘦的臉,眉毛較常人清淡,眼睛緊緊閉著,面目似很年輕,卻生的一頭華發,渾身散發著一種滄桑古老的氣息。這就使人看不出他的年齡,乍一看像是三十幾歲,仔細看,又似二十來歲,真是一個奇特的存在。

  男子的神情始終淡然安寧,即便是被人抓來這陌生的地方,見這陌生的人,更不知道有沒有性命之危。這一切都在他神奇的眉眼中淡化了,讓人找不到理由來為難這個人。

  “你終于來了!”男子的嗓音帶著一種別樣的沙啞,吐字卻很清晰。

  “呵呵!”來人輕輕一笑,解下了身上的黑色斗篷,“讓先生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原本,他一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給人的感覺神秘卻也沉悶,這黑色一去,讓人眼前一亮。

  在這昏暗的密室之中,他一身雪白,就像是一縷清泉流過沙漠,讓人感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清涼。

  他的頭發隨意的束起,用一根樣式別致的玉簪固定,余下的黑發隨意地垂在身后,斜飛入鬢的長眉之下,是一雙秋瞳剪水的柳葉眼眸,秀挺的鼻梁,嫣紅的嘴唇,擺在那張白如玉盤,細如凝脂的臉面上,怎么看怎么好看。好比雨后的百合,氣質清新,純潔美好。

  要是武安國的朝臣看見了,一定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妖嬈艷媚皇帝陛下。

  事實上,他一個眼神的轉變,便可以控制氣質的改變。

  如此輕易地營造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乃至于判若兩人,這世間,也只有安笙能做的這般好。

  與其說他是在帶著面具生活,不如說他喜歡,也習慣了將自己分割成兩半。

  一半是安安,屬于他自己,也屬于那個人。

  一半是安笙,屬于武安國,也屬于朝臣百姓。

  對方卻開門見山,“陛下將在下千方百計地抓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安笙微笑,意有所指道:“先生不是號稱有未卜先知先知之能,怎算不出我請你來的目的?”

  他這身打扮,不算計人的時候,是分外地清純,但若是動了心思,笑起來就變味,眼睛微微瞇起,長長的睫毛就像是畫了一條眼線,又變回武安朝臣們熟悉的皇帝陛下了。

  “在下只是一介布衣百姓,縱使懂得一些岐黃之術,也不過班門弄斧,哪能知曉陛下心思。”

  安笙懶懶地抬起眼睛,“千禧陵。”

  聞言,白發男子猛地睜開眼睛,露出沒有眼黑的眼睛。

  安笙挑了挑眉頭,“有這么吃驚么?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白發男子微微垂下眼睛,他只是驚訝于這個人如此直白地說出目的。

  “放心,我不會殺你滅口的,我留著你,還有用。”

  白發男子重新閉上了眼睛,“留著我,囚禁我,直到我沒有利用價值的那天么!”

  “只要你完成我的心愿,我發誓,放你一條生路,并且,為你的族人沉冤昭雪。”他的嗓音本偏清澈細潤,刻意壓低了,便顯得慵懶邪魅。

  白發男子微微顫動眼簾,半響,幽幽開口,“在下可以知道,陛下為何一定要打開千禧陵嗎?是為了里面的財寶?”不等安笙回答,男子又兀自開了口,“不是,若你真得了天下,里面的財寶,無異于雞肋,那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雖目不能視,卻能精準地對著安笙所在的方向,他靠的是聲音和氣息。

  安笙微笑,“先生這么聰明,不妨再猜猜,猜不到,我再告訴你好了。”

  話是這么說,語氣卻篤定。

  果然,男子再次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似不可思議,“難道是——”

  安笙大方承認,“沒錯,就是仙鏡。”

  但凡世間,總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奇異的存在,便如他的穿越時空,借尸還魂,便如傳說中的仙境。

  白發男子脫口而出道:“那只是傳說啊!”

  安笙直視他,眼眸逼視,語氣犀利非常,“你捫心質問,那真的只是傳說嗎?”

  白發男子渾身一顫,半響開口,卻是說服他放棄,“打開千禧陵的鑰匙,在三國玉璽之中。而三國的開國皇帝,五百年前便作了約定,子孫后代均不得打開千禧陵,如一方打開,另兩方便可聯手,打擊吞并第三方。陛下要想打開千禧陵,若不統一三國,只會自取滅亡。連著整個武安,都給你的野心陪葬。”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威脅在里面,安笙卻微微一笑,笑聲嫣然,眼中有一種瘋狂的執拗,“這你無須擔心,我自會將這個天下牢牢掌控在手里,十年,二十年,即便犧牲我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白發男子被他語氣中的瘋狂鎮住了,良久,才幽幽嘆了口氣,似是妥協,又似忐忑,更多的的是無能為力地無奈,“陛下能告訴我,為何一定要得到仙鏡嗎?”

  “為何?”安笙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停下,忽然低下身,與他臉對著臉。

  這距離實在是太近,而他又對氣息異常敏感,白發男子只覺得壓迫,忍不住后仰身體,一種本能的畏懼,萬分地不自在。

  安笙卻笑了,緩緩站直了身子,眼中妖嬈萬千,“我有這么可怕?還是怕我對用仙鏡做什么大不韙的事情?”

  白發男子抿唇,卻聽得安笙說道:“我要找回我的愛人,我的未來。”

  ……

  從宅子里出來,安笙接過蓮音手中的斗篷。穿在身上,似是嫌悶,他沒有帶上帽子,只是在蓮音請他上車的時候,望著幽深寂靜的巷子,搖了搖頭,“蓮音,陪我走走吧!”

  這個時候的他,不稱朕,也不端架子。

  眼中沒有了那種懾人的壓迫,變為一種冷漠的淡然,在面對親信時,或許還要更柔和一些。

  蓮音吩咐馬車遠遠地跟在后面,兩人便在前面緩緩踱著步子。

  安笙見他走在自己后面,不由得停住腳步,回頭笑道:“蓮音,走快一點啦,這個時候,我不需要跟屁蟲。”

  這個時候的安笙,臉上的笑容,沒有陰謀算計的渲染,不再妖媚深沉,在月光的照射下,清華冷傲,但他眉眼彎彎,便顯得清新動人,或許還有一些少見的俏皮。

  蓮音一直覺得他的陛下很多時候都深沉得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這時候顯出他性格中少有的活潑,蓮音便呆住了,反應過來,上前幾步,與他齊驅。

  “蓮音!你說白日的我好看,還是夜里的我好看?”

  這話問的莫名又突然,蓮音沉默片刻,道:“陛下怎樣都好看!”

  安笙笑,“我要聽實話,不要聽好話。”

  蓮音一頓,“夜里的陛下更加接近您本身。”

  “是嘛!”安笙微微瞇起眼睛,一瞬間又邪魅起來,“那是我戲做的不夠好,不夠真。”

  “不!”蓮音辯駁,“別人都不知陛下夜晚是什么模樣,蓮音有幸得見,故而能夠區分。”頓了頓,又道:“陛下,人活著,總不可能一直繃著神經,您可以有自己的空間,做回真正的自己。”

  安笙微微皺了眉頭,抬頭看著天色的明月,那顏色那樣皎潔,亦如很久以前的自己,他扯了一下嘴角,神情寥落,“我可是,一點也不想做回我自己,這會提醒我,過去的自己有多么失敗。”

  “陛下!”

  “蓮音,你好像又長高了啊!”

  蓮音本想開導他,卻被他突然轉移的話題弄得一愣,還沒等他開口,就見他的陛下兀自往前走了,“要是長得比我高,我就打你的板子,最討厭別人長得比我高了!”

  這話要是放在白日里,他定然是妖媚而笑,令人膽寒心驚。

  但是放在夜里,卻是一種單純的玩笑意味。

  他的陛下,白天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同一句話,在兩個時段講出來,也能釋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

  宸王府,風宸寢室,風宸坐在榻上,腿上蓋了一條小薄毯。身體大好了,他便不再整日躺在床上,有時候,會讓下屬扶著坐在榻上,與人聊聊天,下下棋,不然整日里悶著,也煩。

  他的面前擺了一個棋盤,棋盤上黑白子錯落,對面則坐著寧璟。

  這局棋下的兇狠,兩人的神情卻比較輕松,這當時,風宸落下最后一子,算作平局。

  寧璟仔細看了看棋盤,微微一笑道:“和你下棋,才叫棋逢敵手。”

  風宸也笑,“這話千萬別讓澈聽見。”

  蘇澈就是個棋渣,當然了,這是和風宸寧璟這等一流高手比起來。

  寧璟但笑不語,似突然想到什么,話鋒一轉,道:“你這戲也落幕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那人卻還是不接受你,你打算怎么辦?”

  風宸把玩著一顆棋子,語氣堅定,“絕不放手。”

  寧璟嘆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就算她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對你的感覺,也可能是同情,乃至于是被逼就范的無可奈何。更甚者,她始終把你當成親人,而無法成為愛人,你這樣和她在一起,就不會感到不自在嗎?”

  風宸將棋子扔回棋缽,抬起頭,對寧璟一笑,“若你經歷我這些年經歷的事,便不會覺得不自在了!”

  寧璟遂不再勸,即便如此,他還是難以理解,風宸對風青嵐的這種感情。

  怎么有人明知對方是自己親姐姐的情況下,還會愛上對方,且執著到如此瘋魔的地步,這注定是一份病態的愛情。

  臨走前,寧璟對風宸道:“你叫宋汐有時間去我那里走一趟罷,我看她身上有些不太對勁。”

  風宸大驚,急忙問道:“她怎么了?”

  寧璟看他這緊吧勁兒,忍不住一笑,“不用緊張,我就是想確定一下,她就算再不對勁,也來不及你這厲害。”

  見寧璟打趣自己,風宸微囧,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

  宋汐來的時候,寧璟已經走了,風宸坐在書桌后,正在執筆寫字。一旁的池一,正在給他研磨。

  風宸似乎不喜歡女子貼身服侍,近身的活兒都是侍從在干,池一這個心腹做的最多。婢女門頂多端個茶,倒個水,打掃一下屋子什么的。從前宋汐以為他有隱疾,如今么,自然不會那么想了。

  宋汐走近了,發現他在給一幅畫題詞。

  那是一幅雪蓮圖,宋汐曾無數次看見他畫此圖,自然一眼便認出了他的手筆。

  花開正好,盈盈欲滴。

  旁的兩行小字,筆法秀逸,天質自然。

  “有志雪蓮,無心迷蒙,庸非吾意,情有獨鐘。溫暖茂長,嚴寒臨風,生息可失,死不改性。”

  世人將他比作雪蓮,莫不是從雪蓮的高潔出發,說他晴輝凝寒,霜姿芳雅之類,就連自己,也免不了俗。

  但她卻不知,他喜愛雪蓮,卻另有原因。

  情有獨鐘,死不改姓!

  原來,皆是因為自己,若當初自己將他比作蘭花,他是否愛蘭如此了?

  見她來了,風宸遂擱了筆,見她盯著自己的字畫,便笑著問道:“嵐嵐,我這字畫作得如何?”

  自從兩人相認以來,風宸便喚她作嵐嵐,因著明白了風宸的心意,她便也沒有阻攔他。一開始是不大適應,慢慢地,便也好了。

  宋汐收起滿心的復雜,扯出一個笑容道:“一如既往地好,不過,近五年來,我倒是第一次看你作雪蓮圖,提雪蓮詩,尤其是這屋里,原本是一副也沒有的,可見你已許久不畫,為何又重新畫了?”

  她這話問的有些玄妙,他若回答不好,兩人的事情,只怕就此黃了。她總是不留余力地想說服他放棄,姐弟之情,就如此不容于世?

  心中愁苦,但他面色如常,“青州三年,我是想放棄你的。”

  故而,每次想作畫,他便去校場與人競技,通過激烈地格斗,方能使自己暫時忘卻那份執念。

  回到京都的那兩年,他其實在府里作了許多雪蓮圖,是因為明白自己放不下,比起十五歲之前還要變本加厲,就像是要將青州那三年的空白都彌補回來了一樣。有一次,甚至因為作畫太多,天冷犯了風濕,好長一段時間,連筆都握不住。落下了病根,現在天冷了,手指握筆還有些僵硬。

  但是,這些她從來不知道,因為那兩年里,她已不屑再關心他,親近他。是以他做什么私密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那些探子,風曜的探子,他又怎會讓他們知道自己做在做這些。只怕風曜知道了,也只會在暗地里冷笑吧!但若是,她來問一句,哪怕是隨便地一句,他也會告訴她的,但是她沒有。

  她問,“那現在為什么又作了?”

  他抬頭,定定地看著她,清透的眼神,仿若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因為你來了!”

  宋汐遂不說話了,或者說,無言以對。

  氣氛一時僵持,還是風宸主動問道:“嵐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語氣輕松,有意帶過那尷尬的一幕,是給她找臺階下。

  兩個人,愛的深得那個,注定要付出更多,也更包容對方。他也不介意,或者說,習慣了。

  宋汐見他盯著自己手里的稿子瞧,這才想起自己來的初衷,見他微微笑著,心里也跟著放松,將一張手稿遞給他,神秘地說道:“看看這是什么?”

  風宸拿著手稿仔細看了,琢磨道:“這椅子倒也奇特,還有輪子,莫非是用來活動的?”

  “對啊!”宋汐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語氣里有一種美好得憧憬,“你的腿不是不能走嗎?也不能整日悶在屋子里,但是這么抬進抬出的,也不方便,我便想著給你做個輪椅,喏,就是這個。你坐在上面,可以自己推著走,也算是有一定地自行能力了。”

  對于風宸,她是真的關心愛護,不關愛情。

  “辛苦你了,嵐嵐!”風宸反握住她的手。

  其實,他的腿很快就能好了,但他享受她的關心。

  她主動握住他時,并沒覺得有什么,當他反握住她時,這種主動,卻讓她有些不習慣,繼而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我早已吩咐工匠去做了,最遲后日便能拿出來用,到時候,我推你出去曬太陽可好?”

  風宸垂眸掩去眼中的黯然,微微一笑道:“好!”

  他和她,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不過,她沒有明著拒絕,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

  宋汐又道:“宸宸,還有一件事情,還得請你幫忙。”

  “你我不用如此客氣,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盡管拿去用,不夠了,我便是去奪,去搶,也會拿來給你。”他定定望住她的眼,目光深情,卻又堅定。

  這其中的情誼分量太重,竟讓她一時間難以承受,宋汐轉過臉,躲避他的視線,“宸宸,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風宸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臉上還保持著微笑,“你說我要幫你做什么事?”

  宋汐瞬間端正了臉色,“我還要去找淳兒!”

  聞言,風宸的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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