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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造船練兵1


  得知汪直非但沒有打那些文官,反而輕描淡寫就解決了一場示威性靜坐,朱佑樘大奇,馬上找汪直問話。,

  可這汪直膽子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大,不管皇帝怎么問,他都是打死一句話:不知道。

  朱佑樘沒法,只好讓他去忙自己,跟覃吉一樣,帶著一肚子疑問開始批閱奏折。

  北鎮撫司內,牟斌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午門那邊的消息,同樣對汪直十分提防的牟斌也不清楚汪直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好去找張儒匯報情況。

  今日正好張儒在北鎮撫司坐鎮,他敲響值房,聽到里面傳來一聲進之后,這才推門走進去。

  “大人,因為昨日大人提議開海禁之事,今日有三百文官靜坐午門之前,不過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東廠提督汪直一個個勸了回去。”牟斌低聲道。

  張儒聞言放下卷宗,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哦,這汪直從南京回來,轉了性了?”

  “屬下不知。”牟斌淡淡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去吧!”張儒沒有再問其他,溫和道。

  牟斌退出值房后,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命手下人多盯著點汪直的動靜,以便錦衣衛做出反應。

  門一關,張儒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不過他沒敢出身,他跟汪直之間的協議,至今為止只有他和汪直知道。

  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倒是知道,昨天夜里汪直連夜從北鎮撫司這邊拿走不少官員的黑材料,感情就是為了這么對付那些官員的。

  仔細想想,他覺得汪直的做法還算妥當,現在的確不是對那些文官大開殺戒的時候,畢竟,現在的汪直還沒有取得朱佑樘的信任。一旦汪直大開殺戒,只怕他再次貶謫是輕的,腦袋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憋著笑了一陣之后,將放在卷宗下面的一封信拿出來,仔細用火漆封好之后,讓范統交了個心腹進來交代了幾句,一回頭就看到牟斌帶著疑惑的目光。

  張儒干笑著解釋:“大同那邊白蓮教又鬧騰起來了,這次聲勢不小,先讓他們鬧著,等騰出手來再收拾他們。”

  這事牟斌有耳聞,知道的情況卻不是很詳細,在對付白蓮教一事上,一向都是張儒獨攬大權。

  “大人還是讓下面的人看緊些,免得鬧出大亂子。”牟斌不無擔心地道。

  跟白蓮教交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那群地老鼠每次都是錦衣衛大隊人馬一出現他們就溜了,人一走,他們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了。

  不僅張儒拿白蓮教頭疼他,牟斌也拿白蓮教頭疼。

  張儒輕松道:“沒事沒事,一群上不得臺面的小雜魚而已,現在還不用收拾。”

  牟斌也不再說什么,這種事,他從來都插手不上。

  將桌案上的卷宗草草看了一遍之后,張儒便出了北鎮撫司直奔宮里。

  午門外跪著的官員早已不知所蹤,在大部分人被汪直勸走之后,剩下那些人也覺得沒什么趣味,干脆就直接離開了。

  暢通無阻的進宮,朱佑樘正在批閱奏折,桌子旁擺著一個籮筐,凡是彈劾張儒開海禁一事的奏折,都安靜的躺在籮筐里。

  和成化朝不同的是,朱佑樘不管什么奏折都會親自批閱,這位大明中期難得的明君,是絕對不愿意將全力下放到身邊太監手中的。

  就算有時候奏折實在太多需要司禮監的人幫忙,他也會時不時讓人將準備扔掉的奏章拿過來瞅一眼,確定沒有疏漏之后,才會讓人再次將那些廢棄奏折拿走。

  “陛下,忙著呢!”有穿宮牙牌在手,守衛深宮的禁軍又都是出身錦衣衛,張儒暢通無阻的進了乾清宮。

  朱佑樘放下朱批,揉著眉心道:“還不是你給朕找的麻煩,你自己看看,你在他們筆下都成什么人了。”

  說著,抬腿踢了一腳身邊的竹筐。

  張儒看都不看竹筐里的奏折,笑嘻嘻道:“臣有罪,請陛下降罪。”

  朱佑樘翻了個白眼:“這大明敢給你定罪的人,現在還真沒有。行了,有事就說,沒事別來煩朕,看見你就來氣。”

  皇帝閑話家常般的語氣讓覃吉心里滴血,他伺候了朱佑樘這么多年,離開東宮之后,皇帝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還從來沒這般隨意過。

  張儒一本正經道:“陛下,臣就是來請罪的啊!”

  朱佑樘端起桌上的參茶喝了一口:“你倒是給朕說說,你來請哪門子罪。”

  張儒道:“臣已命人趕赴天津準備造船事宜,去遼東購買木料的人也到了路上。現在就差一道圣旨,招募水師了。”

  朱佑樘一愣,隨后馬上就明白了:“感情你就是來跟朕打個招呼的,哪里像是來請罪的。”

  張儒笑道:“前面兩件事,自然是需要向陛下請罪才行,至于第三件事,那就是找陛下請旨了。”

  訓練水軍,招募人手,這不再九邊總督的權限范圍之內,饒是在文官眼中權傾朝野的張儒,也不敢不經過皇帝同意就直接招募。

  這涉及到的不僅僅是銀子,還有皇帝的面子。

  如果藏著掖著,隨便一個人彈劾他擁兵自重,他這顆腦袋就得搬家,皇帝護著都沒用。

  再說了,皇家向來無情,對自己親兄弟下手的皇帝比比皆是,哪怕他遇到了大明朝唯一一個真正骨子里仁慈的皇帝,這種關系到軍力的事,他也必須先報備再做事。

  朱佑樘站起來走到張儒面前,神色有些沉重:“真有把握?”

  張儒搖搖頭:“沒把握,但是必須要先做才行。趁著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先把人安排下去。等做出成績之后,自然就能塞住悠悠眾口。反正也不浪費國庫的銀子,更不需要陛下的內庫掏銀子,虧了算我的,賺了咱倆對半分。”

  朱佑樘苦笑道:“聽你那日在朝堂上說什么都是內庫出,可真把朕嚇得不輕。”

  張儒嘿嘿一笑:“陛下您那錢袋子里的錢差不多都被梁芳折騰干凈了,臣怎么還敢問陛下要錢。陛下放心,只要水師一操練出來,不用一年,第一趟出海就能提上議程。到時候過幾個月就能拿一筆錢回來貼補家用,何樂而不為。”

  見他說得越來越沒邊了,朱佑樘收起戲謔之心,正色道:“文軒,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如果單單只是要銀子,朕不會同意開海禁的。”

  皇帝都認真了,做臣子的要是還吊兒郎當,那就有點目無君上了。張儒也正色道:“陛下,不管是對付韃靼還是對付遼東那邊的胡人,都是需要銀子的。打仗,沒有銀子咱們就只能勞民傷財。

  一旦海禁能夠帶來收益,那么大明要打仗,就算不用戶部出錢,陛下的內庫也能滿足一場十萬人以下的戰役。

  到那時候,咱們輕徭減賦,讓百姓的日子越過越輕松,就不是夢想了。”

  “要成事,有很多要做的。”朱佑樘慨嘆道。

  張儒眼神凝重:“是啊!但是只有去做了,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成,才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將一旁的覃吉嚇了個半死,這些都是不能宣之于眾的秘密,卻被自己給聽了去。

  皇帝倒是仁慈,不至于一怒殺人,那張儒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正準備悄悄逃開,眼睛只顧著觀察兩個年輕人的動作,卻忘了看身后。腳不小心碰到花盆,砰地一聲脆響,直接將兩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看他那惶恐的模樣,朱佑樘啞然失笑,張儒則目露兇光。

  察覺到張儒眼中的殺意,朱佑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文軒,別嚇著老伴兒。咱們說的話,他又不會說出去。”

  張儒冷冷的看著覃吉,一字一頓道:“今日我與陛下所言,若是在外邊聽到半句風言風語,我第一個進宮殺你。”

  這種場合,一個臣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而皇帝竟然沒有生氣,古往今來,怕也只有這對君臣了。

  朱佑樘十分認真地道:“老伴兒,今日朕與文軒所言,茲事體大,切勿外傳。”

  覃吉趕緊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奴才省得,奴才省得。”

  磕了十幾個頭之后,朱佑樘才一把將他拉起來:“好了好了,沒有問罪于你的意思,只是要你不要到處亂說。”

  安慰了覃吉幾句,朱佑樘轉頭對張儒道:“文軒,大膽去做,朕支持你。圣旨待會讓懷恩給你送過去,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不過人不能弄太多了,免得被有心人知道,再參你個蓄養私兵的重罪。”

  張儒點了點頭,拱手告退:“臣多謝陛下好意,臣告退。”

  轉頭的那一瞬間,冷不防看到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張儒有多嘴了一句:“陛下,還是不要太勞累了,身體要緊。”

  朱佑樘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表面卻不動聲色:“沒辦法,你都不怕把自己放在千古罪人的位置上了,朕要是不理朝政,咱們的夢想只怕下輩子都玩不成了。”

  張儒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轉臉,眼眶已紅。

  他記得這位大明中興之君,似乎只活了三十多歲。如今,他只盼著自己這只小蝴蝶的到來,能讓朱佑樘多活幾十年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那么迫切的要求開海禁,那么迫切的準備造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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