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這是歷史遺留問題
“藍大人，這次特意找您來，我是有些事情要麻煩您的。”
“是指妖怪山的事情嗎？”
八云藍拿起餐巾，矜持的擦拭著嘴角的油漬，而在她面前裝著豆腐的餐盒已經(jīng)的被吃了個干凈，而用餐的姿勢也是美如畫，真不愧是妖怪賢者的式神，簡直騷想……啊不對，簡直有教養(yǎng)！
就算是吃油豆腐這種油膩的東西都這么優(yōu)雅！
“嗯，沒錯，我打算將河城荷取送到妖怪山，所以…………”
“所以聯(lián)系到了我啊……沒關(guān)系，這倒是小事一樁，將她送入妖怪山內(nèi)，花費不了多少力氣。”
一道奇妙的裂縫突然的出現(xiàn)，將河城荷取給吞了進去，河童連聲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來就直接的消失在了房間當中。
“這……這也太快點了吧。”秦恩怔怔的望著河城荷取消失的地方發(fā)呆，在剛才河城荷取消失的時候，秦恩不知道為何好像隱約的聽到了慘叫的聲音。
大概是那種從高處被人給扔下來的那種慘叫聲，秦恩看著藍大人那和藹的表情心中卻確認了，這位九尾狐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這般友好。
“看來后面就沒有我什么事了……”秦恩喃喃自語著，他覺得自己對妖怪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事情跟自己無關(guān)了。
只是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吧八云藍還在這里坐著，拿著還沸騰著的茶杯，瞇著眼睛吹拂著杯子上的熱氣，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是狐貍——盡管藍本來就是狐貍，但是秦恩還怎么看都覺得狡詐。
不妙啊，真不妙啊，秦恩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自己該咋辦呢？找藍大人辦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總不能對著藍大人說：“你可以滾了”
說出那種話純粹是作死啊！
可是除此以外秦恩也找不到別的話題啊，終究還是跟藍大人這些大人物相差的級別太遠讓秦恩對此完全沒有什么話題，門當戶對很重要，哪怕不是結(jié)婚也要看個門當戶對的。
就比如現(xiàn)在，秦恩只能傻傻的坐在藍大人對面看著八云藍那高深莫測的神態(tài)不言語，而博麗初代則也沒有插入話題來影響氣氛，只是坐在那里自顧自的練著毛筆書法！
這個時候秦恩多么渴望有一個會搞氣氛的人出來幫幫自己啊，這個時候超級尷尬的啊，跟這種等級遠遠超過自己的女性打交道簡直尷尬的無以復加啊！
“秦先生你很擔心妖怪山？”
“嗯……嗯啊，那啥，額，我是說——是的。”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本來秦恩是打算說妖怪山死活跟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腦海當中的畫面吧不斷的閃爍變幻一番后，秦恩發(fā)覺自己是希望妖怪山勝利的。
射命丸文、靈鳩伊凜、姬海棠極、河城荷取、犬走椛……這些少女，好歹也是相識一場，秦恩難免的也有些在意她們的結(jié)局。
若是本來妖怪山的對手是另外一幫人的話秦恩還不至于如此操心，可是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鬼族們的惡行——
蠻橫，野蠻，不講理，嗜殺……這些性格的妖怪，讓秦恩的好感無限降低，尤其是在采石場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惡行，秦恩知道，若是讓這群人進入幻想鄉(xiāng)內(nèi)的話，她們定然會與幻想鄉(xiāng)現(xiàn)在的節(jié)奏格格不入。
幻想鄉(xiāng)目前已經(jīng)開始進入了正軌了，整個過程都開始變的有些……嗯，稍微的向著文明的角度前進了，妖怪也不是小說當中那種純粹茹毛飲血的生物，而是能溝通能思考能交往的異族。
無非就是亞洲人，歐洲人，中亞人，這種詳細的人種區(qū)別。
人類連黑鬼都接受了，那妖怪自然也肯定能接受，最起碼幻想鄉(xiāng)內(nèi)的妖怪大部分不都是美少女或者美青年哪怕是‘兇惡的’妖怪也是基佬們喜歡的兄貴，比起黑乎乎的黑鬼來說都能讓人接受不是么？
畢竟妖怪群體都在改變了嘛，大部分都跟人類相差無幾，只是力量和身體素質(zhì)有些區(qū)別，拿到人類社會當個某些方面的精英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再加上，秦恩到現(xiàn)在為止看到的妖怪不是美女就是帥哥哦！想想就很帶感啊！最起碼很好看不是嗎？一幫英俊的帥哥和美艷動人的美少女！不是很好看很萌也很讓人興奮嘛！
可是那群鬼族不同，那群鬼族是真正的——茹毛飲血的怪物，這群怪物還停留在食人部落的階段，她們不肯放棄那些野蠻的風俗，連吃人這種極度反文明的都不覺得羞愧，自從和鬼族第一天開始打交道秦恩就知道這幫鬼孫子——那個鬼王矜羯羅帶領(lǐng)的鬼族部落們?nèi)际且粠筒豢铣姓J現(xiàn)實的家伙，若是讓這群執(zhí)著自己傳統(tǒng)的人回到幻想鄉(xiāng)內(nèi)，這注定會讓幻想鄉(xiāng)變的不平靜。
嘔心瀝血才形成的和平幻想鄉(xiāng)——能維持某種意義上和平的幻想鄉(xiāng)將會因為這么一群野蠻人而崩壞，曾經(jīng)秦恩對這群鬼族還多少有些同情之心，可是現(xiàn)在秦恩有的只是那種強烈的排斥感。
“秦先生，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哦，沒關(guān)系吧？”
“額……”秦恩好不容易才忍住嘔吐的欲望，控制自己的思維不再去回憶記憶當中浮現(xiàn)出的那些野蠻人的暴行，臉色慘白的回答道：“沒事，沒啥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說起來……藍大人，我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八云藍看上去心情不差，很有耐心的樣子。
“那個矜羯羅，到底是什么人？”
這是一直存在秦恩心中的疑問，一直以來秦恩都是在各種渠道當中聽到這個名字，自然的對這個人多少的產(chǎn)生了好奇心，哪怕是抱著黑這個人的心情……難免產(chǎn)生了興趣。
“矜羯羅啊……”八云藍在聽到秦恩這么問的時候稍微沉思了下，好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是不是要回答。
但是很快八云藍就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無所謂，說給這個男人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機密。
“鬼王矜羯羅——嗯，成為鬼王也只是數(shù)百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而已，在當初在幻想鄉(xiāng)內(nèi)還沒有分裂的鬼族部落當中，他不過是一名天王而已。”
……好吧，先不說后面的體系，前面的那句話……只是數(shù)百年前？秦恩有些無言，天吶，這群妖怪的計算時間方法到底是怎么算的啊！
秦恩覺得自己能活到八十歲子孫滿堂這就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數(shù)百年？我這是要有多少個兒孫啊！就算是生育力算很強的人類都能生出一堆后代來了！都能成立個世家了！
這幾百年，這到底是要有多少個能干的孫女啊！
八云藍也知道秦恩的驚愕和詫異，但是沒辦法，人類和妖怪的時間感官還是有些不同的，向著一個人類解釋這個有些太難了，所以八云藍也沒有細說。
“矜羯羅的父親是誰不清楚，母親是誰也不清楚，曾經(jīng)有過在人類的村莊生活的記錄，但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回歸到了鬼族的群體當中。”
“能是什么原因？”
“無非就是排斥啦，那個時代的日本人總是喜歡不斷的……唔，用現(xiàn)在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作死。”
“作死？”秦恩在聽到這話很親切，畢竟自己也是一個作死小能手——啊不對，自己跟那幫古代的日本猴子可不一樣啊，自己是作而不死小能手！
“那個時候的日本人類對異族很排斥——排斥的程度遠遠不亞于現(xiàn)在外界的美國對黑人的排斥，在這樣的排斥之下，經(jīng)常的喜歡去用妖怪的腦袋去證明自己的武勇，但是……往往都是作死，若是消滅了真正的大兇大惡妖怪自然是值得去歌頌的武勇，可是大部分時間，那群愚蠢的武士們都是在破壞整個國家的穩(wěn)定，稍微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稍微有些獨特癖好的人都會被當做妖孽，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做激怒妖怪的事情。”
“這……這可真是，如其名的作死啊。”秦恩可以想象到了，一群安分的妖怪好好生活著，腦殘的日本武士突然喊著：死死威，然后送了便當，若是遇到脾氣好的妖怪自然事情就干掉這群無知的家伙就過去了，可是遇到那群卑鄙惡毒的，總是喜歡綁架普通人或者喜歡拿著人質(zhì)的武士，難免的會戳中人家的逆鱗，最終結(jié)果是妖怪大怒，血流成河。
“無非就是因為這個結(jié)局，那個矜羯羅被人類激怒了，然后一氣之下做了什么事情……直接放棄了原本在人類村莊生活的記錄，回歸了鬼族這個群體的懷抱——事情無非就是這種旋律。”
秦恩大概明白了，為啥日本動漫在拿著某些妖怪做主要角色的時候總是描寫那些妖怪熱愛和平的生活，然后在特定時期被那些作死的家伙打破了，殺死了熱愛和平妖怪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往往是人類）或者是親近的人類女朋友（FFF！），最終妖怪主角（配角）一怒之下，血流千里……最終留下一道孤零零的背影和燃燒的村莊——嗯，這就是某些日本漫畫的某些異族妖怪的黑歷史了。
本來秦恩還以為套路為啥都這么狗血，敢情這并非是真的狗血啊，這是有歷史因素在內(nèi)的啊！
“他們?yōu)楹芜@么**？”秦恩扶額，對于日本人作死習慣十分不解，趨利避害的道路這幫傻×不懂？好戰(zhàn)必亡，忘戰(zhàn)必危啊！
然而藍隨后說的話語卻讓秦恩有些噴飯：“因為受到中國盛唐文化的影響，文化的輸入讓日本這個地方的人類就有些好戰(zhàn)，可是又沒有那個時候中華大地時期的人們那樣開闊的眼界和判斷力，這種不成熟的好戰(zhàn)性讓讓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發(fā)情期的猴子一樣猥瑣好戰(zhàn)。”
“猥、猥瑣好戰(zhàn)的發(fā)情猴子！”秦恩噗嗤的一聲笑了。
沒想到藍大人的形容，遠遠的比自己這個充滿優(yōu)越感的現(xiàn)代人類還要惡毒啊，明明同樣有著日本的名字……可是嘲諷起來卻是毫不留情啊。
“這個幻想鄉(xiāng)大部分人都是有著日本的名字，并非是因為都是日本人或者是當?shù)氐谋就寥恕！狈路鹗亲x心術(shù)一樣，八云藍讀出了秦恩的腹誹，這讓秦恩緊張起來了，唯恐藍大人找自己算賬。
“只是曾經(jīng)幻想鄉(xiāng)形成以前就居住了大量的日本人類殘留了很多文化遺址，零零散散的其他國家和大陸的居民進入后很難在有效的領(lǐng)導組織下形成文化獨立，因此有些時候你也會在這里看到標準的歐洲人血統(tǒng)的人用著日本人的名字，而亞洲外貌的人卻有著歐美人的名字。”
不過八云藍卻是微笑著繼續(xù)講述，沒有追究秦恩腹誹著失禮內(nèi)容的責任。
在藍大人這種級別的人眼中來看，秦恩的腹誹顯得無關(guān)緊要，秦恩感慨起來，真是大人有大量啊，看來處于非凡地位的人——尤其是這種已經(jīng)形成上位者涵養(yǎng)的人，心態(tài)都是比一般的小民好很多，估計就算是一個縣的縣長當久了，退位下來估計也會成為個有著非同一般涵養(yǎng)的老人，古代的德高望重或許就是這么來的。
而在八云藍的好心講述下秦恩也明白了：實際上，生存在幻想鄉(xiāng)內(nèi)的人類已經(jīng)不算是單一文化的民族了，若是來了一個外界的專家來研究下幻想鄉(xiāng)普通居民的血脈的話，她們會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血統(tǒng)都不是純粹的……時代的變化消弭著人類之間的隔閡，尤其是有妖怪這個生物存在的時候，而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妖怪又有不少跟人類融合一起生活的，所以血統(tǒng)和基因……基本上是貴圈很亂的級別，算不出來族譜的。
五百年，幻想鄉(xiāng)形成最起碼有五百年的時間，漢王朝也勉強才400年啊，這五百年足夠改變一切了，能決定多少的民族興衰，誰也不知道，這五百年間，有多少物種像是流星一般的轉(zhuǎn)瞬即逝啊。
“額……扯遠了吧，藍大人，我們討論的不是矜羯羅嘛……”秦恩有些不好意思提醒著八云藍。
“哎呀，這可真是的……”藍大人搖著頭嘆氣，有些無可奈何的開口道：“時間長了，好久沒有跟像你這樣的人說話了，一時難免的，啰嗦起來了，秦先生，還請不要介意。”
……看吧，外貌雖然是個年輕的少女，可是你八云藍卻也已經(jīng)是大媽級別的人了！看來叫藍大人藍姐啥的都不行了，應該叫你藍媽才對吧！哈哈哈哈！
“藍大人，繼續(xù)說吧……現(xiàn)在該繼續(xù)了吧。”
秦恩又開始偷偷的在心理胡說八道的作死了，而這一次掩飾的也非常好，沒有讓八云藍看到，而是繼續(xù)用著好奇寶寶的眼神看著八云藍，期待著后面關(guān)于矜羯羅的內(nèi)容。
“唔，我們談論到哪里了？”
“發(fā)情猴子的問題。”
“發(fā)情猴子？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嘛。”八云藍輕輕的聳了聳肩，不知道為何給了秦恩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那么繼續(xù)說吧，猴子的生活習性是……”
“不對！藍大人，這不是生物課！我對猴子也沒有什么興趣啊！你談論的是數(shù)百年前好像是發(fā)情猴子般善戰(zhàn)的日本人！”
“哦，那個階段啊——那個時候可是要比現(xiàn)在更加久遠啊，畢竟那是矜羯羅的小時候啊，那個時候我還尚未成為九尾呢，幻想鄉(xiāng)也只是個雛形而已……后面的內(nèi)容都是紫大人曾經(jīng)跟我提起的，唔，算了，又一不小心跑題了呢，既然秦先生對那個矜羯羅感興趣，那我也要趕快進入正題才是。”秦恩突然覺得，這個外貌少女的漂亮美人有些時候總是這么‘失憶’似乎也是萌點啊。
“天王矜羯羅，那個時期矜羯羅不過是個鬼族的天王，在鬼族內(nèi)也是個身份不明的家伙，父親母親都不知道是誰，若非一身純血的話，鬼族或許都不會接納他。”
“估計是某只鬼的私生子吧。”秦恩充滿惡意的猜測著。
“嗯，這個傳聞也有……有人傳聞他是當時鬼王的私生子，畢竟他加入當時還沒有分裂為怪力亂神鬼族四部的鬼族部落時候，幾乎都沒有什么阻礙的升級到了天王，用了不過是七年的時間。”
七年的時間……若是在人類當中，不算長也不算短，可是這若是在妖怪的世界當中……七年，這也太短暫了一些吧！難怪有人猜測他是私生子啊！秦恩也肯定這么認為啊！
“關(guān)于這個，曾經(jīng)我們這些妖怪也是將其當做八卦來聽的，直到——”
直到什么？在這個時候秦恩突然看見藍大人的神色有些異樣，那是完全吃了一驚的不敢置信，好像是看到一只溫馴蠢笨的豬突然的變成一只老虎一樣的表情。
“直到我們將當時日本僅存的這一支鬼族部落分解成怪力亂神鬼族四部——也就是殺死了那個當時鬼族真正的王那個時候，在其被殺死的時候……”
“式神，這些事情說給他聽不好吧……”在藍后面的話說出來以前，博麗初代卻是緊皺著眉頭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她看上去并不怎么希望秦恩知道這么多詳細的東西。
“沒什么關(guān)系的，初代，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這些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機密，既然有人感興趣，我為何要隱瞞呢……”
在這個時候秦恩突然發(fā)現(xiàn)八云藍的表情有些不對，嘴角一直掛著的那副笑容總是感覺有些壞壞的，這讓秦恩隱約的看見了一個大坑，而自己正在向著那個坑邁去。
可是這個時候打斷已經(jīng)不可能了，也來不及了——而且話題說到這里秦恩也有些好奇的心里癢癢的，自然的想知道后面的內(nèi)容。
這就相當于好不容易自己搞定了為難自己入洞房的惡男惡女惡親戚，好不容易進入洞房，甚至雙方都脫了褲子的時候男的突然來句：“哎呀我去上個廁所大便，你先睡吧”一樣惡心
——各種意義的惡心，掃興。而在看見秦恩都這么一臉興奮和期待絕對不可能陽痿的模樣初代也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化作無聲的嘆息，繼續(xù)開始寫毛筆字了，對于那些早就知道的事情，初代并沒有什么興趣去復習，就像通過了高考的人對高考沒有第二次興趣差不多概念。
“本意我們是打算直接將鬼族變的七零八落的，讓其成為一個亂七八糟的集合體，但是……那個矜羯羅卻只是讓鬼族的****持續(xù)了一個晚上而已，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平定了鬼族的分裂，舉行了鬼族內(nèi)部的四王參政——由矜羯羅、茨木華扇、星熊勇儀、伊吹萃香，四位鬼族掌握鬼族整個部落，我們期待的鬼族的內(nèi)亂，只是持續(xù)了一個晚上而已，并且被分為平均的四個部落，增加了我們的難度。”
詞匯用上了我們，這讓秦恩突然覺得有些微妙，頓時抬起頭看著八云藍，秦恩卻看到了期待的神色。想到這里，秦恩不由得有些激動了，難道說，藍大人他有些看好我？開始主動的跟自己說這些過去的事情，拉自己入伙嗎！想到這里秦恩就有些激動！這可是幻想鄉(xiāng)的皇帝……不，皇帝說不上，也就是宰相吧，這可是幻想鄉(xiāng)的宰相給出的橄欖枝啊，這可是不能錯失的機會啊！
“矜羯羅還真是厲害啊……”秦恩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激動，有些心不在焉的這么說道。
“哦？”然而這個時候藍卻是露出了一絲別樣的神色，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覺得，矜羯羅什么地方厲害呢？”
八云藍這么一問打斷了秦恩的胡思亂想，他簡單的回憶了下之前藍說話的話，想也不要想的說道：“頭腦啊，一夜間平定那些桀驁不馴的鬼族部落，這不是很有腦子嗎？”
“你真的以為矜羯羅過人之處在于智慧？”
藍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神色，而秦恩聽到這話后也是呆了呆，好像……矜羯羅這位鬼王，頭腦實際上不怎么好？
“他并非是靠著頭腦和平的解決了鬼族的紛亂，而是自己拿著腰刀，沖入了鬼族的其他頭目的帳內(nèi)，在那個領(lǐng)袖死了以后連個百夫長和旗長都敢鬧騰起來的夜晚，拿著刀架著他們的脖子。”
“………………”
這尼瑪，太傻比了吧！
“也許你覺得很蠢，但是實際上他就是靠著這種手段成功了，大部分鬼族都屈從了，而沒有屈從的鬼族部落，要么是頭目被斬殺，要么就是滅族，那一晚上的時間鬼族就少了很多人口。”
藍那淡然的口吻讓秦恩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一晚上……一晚上的時間？只是一晚上的時間？想到這里一副浸滿了鮮血的畫面浮現(xiàn)在了秦恩的腦海當中——一位形象模糊但是全身肯定是浴滿了血色的鬼王，左手拎著刀右手拿著刀鞘，腰間掛著人頭，渾身浴血的滅了不服從他的足足十幾號鬼族頭目，以一己之力，一夜間屠殺了數(shù)千人。這不是一個人指揮數(shù)百人數(shù)千人啊，這他媽只是一個人在一晚上那幾個小時的時間：玩?zhèn)�單機游戲就天亮的時間就沖進自己部落當中，對著自己族人下了這么狠的手，這種殺人效率和勇猛，讓秦恩想起一個歷史當中存在人，在人類歷史當中也有這么差不多的人，那就是項羽，西楚霸王。
這分明就是一個妖怪當中的西楚霸王！奶奶的，就算是幾千頭豬一晚上也不可能殺完吧！工廠的機器都會壞掉的！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好處，也多虧了他那一夜間的殺戮，紫大人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非常輕松呢，剩下的那些小魚小蝦紫大人輕易就解決掉了，而鬼族也因此失敗了。”
藍雖然這么說，可是秦恩對此卻并沒有感覺到欣喜，雖然最終他輸?shù)袅耍乔囟饕部闯鰜砹恕M管他頭腦并不算多么出眾，但是他卻能靠著單純的勇力結(jié)束了****。
聽上去很魯莽，但是這聽起來也很恐怖啊，靠著武力解決了需要死好多腦細胞的事情，這也很了不起啊。
能玩頭腦讓矜羯羅輸?shù)舻闹皇前嗽谱隙眩退阏娴母骠闪_玩頭腦，不——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可能性，秦恩他何德何能能讓一位勇力過人的鬼王成為他的棋子和犧牲品呢！
自己撐死就是個過河小卒！
能下棋讓矜羯羅輸?shù)舻闹挥邪嗽谱夏欠N大佬，秦恩是沒有資格布局的——這么一想就有些可笑了，靈鳩伊凜，這個還沒有習慣大天狗身份，還是一位笨拙的領(lǐng)導者的靈鳩伊凜又有什么能力能暗算他呢？
凜還沒有習慣自己作為大天狗的身份，也不知道合理利用妖怪山的能量，這是心態(tài)問題，而就算是在武力的問題，靈鳩伊凜也是舊傷未愈，連對付犬走盛都費勁的狀態(tài)，又怎么可能贏那個矜羯羅！
“這種家伙……凜怎么可能贏！”
天狗們的局勢，很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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