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落荒而逃
唐柔翻了個白眼:“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圖你變丑了嫁不出去賴在娘家折騰我這個嫂子嗎?”
“你好歹也是上過高中的,燒紅的鐵棍和頭發哪個結實你總知道吧?”
結果她就看到陳金玉遲疑了,一副努力思索的樣子。
唐柔頓時無語了:“不是,你不是上過高中嗎?高中課本上有的吧?這你都不知道?”
其實最近幾年的高中有可以算作無,老師都被打成了臭老九,一群學生瞎鬧騰,根本沒幾個人正經上課學習的。
唐柔都懷疑陳金玉的高中到底是念了個啥?不會是念了個高中兩個字吧?
可就算學校沒學,這個常識也應該有的啊。
陳金玉其實還沒意識到什么,可她下意識的反駁道:“我當然知道!我只是一時半會兒忘了!”
唐柔懶得跟她糾纏:“行行行,你忘了你忘了。那你還要做卷發嗎?”
“先跟你說明一下,我去做的時候是人家師傅用專門的燙發機器做的,火鉗燙發怎么搞,我只聽人家說過,連見都沒見過,更沒上過手,一點經驗都沒有!
“咱們丑話說在前頭!
“你要是非得讓我幫你燙,那也不是不行,但你的寫承諾書,就是不管燙好燙壞都是你陳金玉自己的事,跟我唐柔沒有絲毫關系!
“哪怕你以后因為頭發的事情婚事受阻甚至一輩子嫁不出去被別人嘲笑禿頭老姑娘,那你也不能怪我,更不能賴我,也不能攛掇著你娘整天跟我鬧別扭,包括并不局限于你們母女整天找上門來罵我,讓我賠錢讓我負責你后半輩子吃喝拉撒還想讓我孩子負責你以后養老送宗什么的。”
“跟你說,這是不行的,咱們得先說好,這可都是你自己的責任,跟我唐柔沒有任何關系!
“你要是覺得這樣的條件可以接受,那行,你就寫承諾書,一式三份,簽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然后你我各一份,再交大隊保管一份,免得以后你就算寫了承諾書都反悔賴賬!
“風險這么大,我得找個中間證人對不對?”
陳金玉頓時遲疑了。
唐柔見狀心里冷笑,就知道陳金玉不敢拿一輩子的事情做賭注。
現在跟三十年后不一樣。
再過三四十年,不結婚的男男女女一抓一大把。
有的是性向問題,有的是覺得比起三次元還是二次元對象更好,有的是被姑嫂啊婆媳啊甚至各種極品男女啊熊孩子啊結婚生養孩子的高成本等等給嚇到恐婚,也有單純就是覺得一個人挺好完全不需要另一個人來插足自己的生活。
可現在,除了極少數特殊情況,普通男女都會選擇結婚。
尤其是農村,不少女孩子剛過十八歲就開始考慮找對象的問題,甚至她們自己不著急,父母長輩親戚朋友左鄰右舍也會著急。
別看現在國家規定的結婚年齡是男二十二周歲女二十周歲,其實不管男女,很多都是剛十八就結婚了。
像陳金玉現在已經十九歲,陳李莊跟她同歲的女孩子至少一半去年就已經結婚了。
嫁到本村的,嫁到附近村子的,遠一點的嫁到公社和縣里也也有。
剩下一半,也有不少已經有了合適的對象,人家就等著今年冬天農閑的時候結婚呢。
只有極少數家里寵孩子的,才會放任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不找對象不結婚還在娘家。
當然,現在又多了個理由,大姑娘要是能在村里的工廠有個工作,找對象會更容易找的婆家也會更好一些。
唐柔也是從這個年紀走過來的。
她那時候除了煩惱高考外,也對本班的班草有過綺思。
甚至女生們回到宿舍是絕對不會討論學習的,大家一聊就是電視劇就是歌星就是哪個班的哪個男生比較帥今天又干啥了誰跟誰又談戀愛了般配不般配。
她忙于學習都還有空想男孩子,她就不信陳金玉整天無所事事的會沒想法。
猶豫了一會兒,陳金玉問道:“這個,真的會以后都不長頭發嗎?”
唐柔也不虛她:“人家經驗老道的老師傅都干了多少年了?人家整天搞這個肯定手穩沒問題,但我不行,我前天切菜才切到了手指,不信你看看!
她讓陳金玉看自己左手中指。
陳金玉一看,她左手中指的外面果然少了一層肉皮,痂皮的顏色都不怎么聲,一看就是被利刃給切了的。
萬幸的是切的并不大,不然她這中指該報銷了。
陳金玉頓時更遲疑了:“你,你真的沒哄我?”
她來找唐柔,是覺得唐柔既然做過,那肯定有經驗。
可要是唐柔是用人家那種專門的卷頭發的機器做的話,她就根本沒見過那個火鉗燙發怎么做,她要是不知道就瞎做怎么辦?
而且。
陳金玉現在才想起來,她可是偷過唐柔的錢的,還誣陷了唐柔,之后更是在爹娘二哥面前,甚至其他兄嫂面前說了不少唐柔的壞話。
關鍵是說壞話就就算了,那時候她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求于唐柔,她還是光明正大當著唐柔的面說她壞話的。
也就是說,她說的那些壞話唐柔都知道。
就唐柔這一言不合就跟婆婆吵架也不知道疼著點沒出嫁的小姑子的牛脾氣,說她大氣不記仇陳金玉是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都不會相信唐柔不記仇的。
那要是唐柔給她燙頭發的時候故意裝不小心故意給她把頭發毀了怎么辦?
唐柔見她動搖的更厲害,再接再厲道:
“我切菜切了二十多年了,還能切到手,要是給你燙頭發可是第一次,還是在你頭上這樣搞,就算我說沒問題你自己問問你自己相信嗎?”
“再說火鉗子可是鐵的,好長時間拿著火鉗子,我又不是男人手上可沒那么大力氣,再說這還是在人頭上搞東搞西。”
“要是一不小心手一松火鉗子被松開了,那燒掉的可不光是你頭發,肯定還會燙到頭皮。”
“頭發燒掉一點沒關系,大不了等它再長出來,可燙壞的頭皮可就真長不出來了,咱村那個誰,他以前不就是腦袋伸到灶膛里面想把頭發烤干,結果把半個頭皮給燒掉了?這都多少年了,他不還是頂著半個光頭皮,你看他被燒掉的那部分有長出一根頭發嗎?”
活靈活現的描述,村里人的眼前實例,再有和唐柔的仇恨,被激動沖昏了頭的陳金玉徹底被嚇住了:
“那,那算了,我還是不燙了!
唐柔興致勃勃道:“別啊,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說我要是學會了燙頭,你說給人燙個頭人家會給我多少錢?”
“不過我沒經驗,人家估計不是很愿意。”
“哎金玉,咱們可是親姑嫂,你不信誰也得信我,咱們村可就我一個人去過上海,還做過頭發,我先在你頭上試試,等回頭練出來了,我就給別人做頭發去,一次收個五塊錢,一天要是能做五個,那就是二十五塊錢,一個月不說全做,只要坐二十天,那就是五百塊錢……”
陳金玉,陳金玉已經拔腿跑了。
唐柔這個壞娘們真的是太壞了。
她只不過想讓她幫她燙個卷發而已,她竟然想用她的頭發做憐惜。
就她切菜都能切到自己手的能耐,怕是她頭發再長個十米都不夠她練出來的,說不定還會把她頭皮給燙掉。
啊呸。
早知道唐柔這個女人這么壞,她就不送上門來給她笑話了。
娘的。
以后她再也不來找唐柔了。
這個女人心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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