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張荷花和兩個孩子一哭,屋里的幾個人臉上露出了難言的神色。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真的□□很明顯是被現在這個□□給頂替了,真的□□去了哪里,誰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可就大了,后果很嚴重。
校長越想越覺得棘手,遲遲不給出處理意見。
張荷花不想再等了,她站起來,“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
“你們管不著!”
她背上背簍,抱起陳年,又牽起陳凱,就這么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眼鏡站起來追了她兩步,又回頭問,“校長,該怎么辦?”
校長也很煩躁,“先別管她了,我們先自己查查是怎么回事。”
沒人管張荷花,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校長想以最小的代價把這件事處理干凈,眼鏡老師怕牽連責任。
剛才那幾個人甚至還一閃而過一個念頭,要不將錯就錯得了,反正這個□□的表現也不錯。
張荷花出了華城理工大學,再看剛才那個白底黑字的牌子,感覺上面的字是那么刺眼,剛才美麗的校園也變得丑陋起來,“呸!”
她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到一個背陰處,坐下來歇歇。
陳凱小心的問道,“娘,還能找到爹嗎?”
“能!肯定能找到!”
張荷花想,既然學校這么推三阻四的,我就自己去找!
她拿出背簍里的檔案,里面有一個戶口接收地址,張荷花翻出來,上面寫著,“北青區西二胡同189號。”
這個地址極有可能是現在那個□□的家庭住址。
張荷花親親陳年的小臉蛋,“年年,餓了嗎?凱凱餓了沒有?”
兩個孩子都搖搖頭。
“我們再堅持堅持,很快就能找到你們爹了!”
張荷花撐著酸酸的腿站起來,跟人打聽了路,又坐公交車去了北青區。
西二胡同189號,是一個小院子,紅磚房,朱紅色的門,看上去很不錯。
張荷花手握成拳,“哐哐哐”開始砸門。
好半天,里面才有人應聲,“誰呀?”
“我找□□。”
里面不吭聲了,張荷花就再砸,嫌拳頭不夠力氣,她放下背簍,用腳使勁踹,沒幾下木門就被踹的搖搖晃晃。
里面的人忍不住了,腳步聲響起,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在門后響起,“我們家沒有叫□□的,你到別處找去吧!”
“開門!”張荷花使勁再踹,門哐當一聲,震得門后的女人嚇了一跳。
張荷花又狠踹幾下,門開了一個小縫,一張中老年女人的臉從門后露出來。
大臉盤三角眼,她惡狠狠的盯著張荷花,“跟你說過了,我們家沒有叫□□的,你沒聽見啊!快走!”
張荷花瞅著這女人和那個假□□長得有幾分相似,猜測他們有關系,她再一狠踹門,“我就是不走,□□在哪里!”
門“哐當”一聲被踹開,女人的臉被打了個正著,馬上紅腫了一片,她捂著臉大叫起來,“土包子,你敢打人!”
這時從屋里又出來幾個人,擠在門口,就是不讓張荷花進去,“我們這沒你要找的人,趕緊滾蛋!”
張荷花一張張臉看過去,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一個年輕男人,一個年輕女人,再加上剛才的女人,一共四個人,沒有那個假的□□。
他們堵在門口,那個年輕男人甚至挽起袖子,沖張荷花低聲吼道,“再不走,打死你們!”
張荷花是拿殺豬刀的人,能怕這些,她氣沖沖正要打上去。
陳年在后面哇哇哭起來,孩子被幾個人的臉色嚇住了,陳凱抱住他,“弟弟不哭,不哭。”
張荷花心里一痛,回過身抱起陳年,“不哭不哭了。”
陳年眼淚鼻涕一把流,小腦袋靠在張荷花肩上,小手緊緊摟住她的脖子。
身后那幾人也順勢把門關上,聽聲音,還頂上了不少東西。
哄了好一會兒,陳年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要按張荷花的想法,就要打進去,打的他們說出實情,但孩子跟著,就不能這么做,把孩子嚇壞了得不償失。
她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既然她問不出來,那就讓警察問去!
張荷花去了最近的公安局,“警察同志,我要報案。”
兩個警察接待了張荷花,先看了她的介紹信,又問她要報什么案。
張荷花將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對面的兩個警察越聽越驚悚,“你等一會兒。”
一會兒,局長來了,又聽張荷花講了一遍,將所有材料全部看過之后,他們拿來了西二胡同189號家庭的材料。
“局長,189號確實有個兒子叫□□,16歲時下鄉了,25歲時返程,考上了華城理工大學,還到我們這里辦理了入戶證明。”
接著警察驚訝道,“但是這上面的照片,就是現在的□□,和學生檔案對的上。”
張荷花也走過去看,居民詳細信息表,顯示的是她丈夫□□的信息,但照片卻是剛才看見的那個黑壯男人。
“不可能!警察同志,我丈夫不長這個樣子,你們看他的照片!”
張荷花拿出她和□□的照片,“你們對比一下,不是一個人!”
“張荷花同志,你別著急。”
很快又一張照片出現了,“陳家二兒子陳建業的照片和你丈夫一樣!”
“我看看!”
張荷花一把拿過了那張表,上面寫著,陳建業,陳家次子,比□□小3歲,但旁邊貼著的照片,卻是□□!
她激動的說,“警察同志,這張照片是我的丈夫,但這上面的信息不是我丈夫的!我丈夫今年28歲,不是25歲!我們老家的人都可以作證!”
事情到這里已經比較清楚了。
陳家男主人,陳良興,女主人,馬翠珍,長女,陳春花,長子,□□,次子,陳建業,三子,陳建飛。
11年前,國家號召知識青年下鄉,陳家派出了當時17歲的□□,他到了張家村,22歲時和張荷花結婚,25歲時考上大學,隨后返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二弟陳建業換了過來,陳建業頂替他上學,而□□不見了。
局長問負責那塊的民警,“□□你有印象沒?”
他搖搖頭,“記不清了,陳家是三年前搬來的,落戶時來過一次,后來再也沒來過,也沒發生過鄰里糾紛。”
張荷花說道,“他們是從別的區搬過來的,在□□回城幾天內就把原來的房子賣了。警察同志,這里面肯定有蹊蹺,我丈夫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他們給。。。?”
張荷花說不下去了,她抱住懷里的陳年,又一把摟住陳凱,無聲的流下淚來。
局長下令,“把陳家人全部帶回來,逐一審問!”
張荷花被女警安排到角落里等待,還給兩個孩子拿了些餅干和水。
警察效率很高,沒多久帶回來幾個人,正是剛才和張荷花對陣的那幾個人,他們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蔫頭耷腦的。
一行人進了審訊室,一個一個被審問。
過了很久很久,夜幕低垂,星星升起,兩個孩子窩在椅子上睡著了,張荷花給他們蓋上了衣服,輕輕拍打著。
時鐘劃過了12點,警察們還在忙碌,張荷花的眼睛越來越亮,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審訊室的方向,期待著一個答案。
終于,門“咔噠”一聲開了,幾個警察疲憊的走了出來。
張荷花站起來,期盼的看著他們。
“張荷花同志,已經知道你丈夫□□在哪里了,跟我們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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