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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高中狀元


父子二人的血將那碗清水染成了淡粉色,傅淵將那碗水倒進了花盆內,靜待片刻。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白色的花骨頭漸漸張開了花瓣,淡粉色的脈絡延伸在花瓣之上,嬌艷又好看。

        傅淵朝著高堂之上的廣胤帝道:“回稟陛下,結果已出,孩子的確是王爺的親生骨肉。”

        廣胤帝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真的是你的親骨肉,此時朕便不再追究,只是你要處理好宋綰的事情,此女畢竟身世不干凈,做個通房留在你府中便好。”

        祁軒只感覺一股子氣兒直沖他的天靈蓋,忍了又忍,又忍無可忍的說道:“父皇,兒臣這輩子只要宋綰一個,名分也只有一個,等宋綰恢復,兒臣十里紅妝,定昭告天下,親自迎娶她進門。”

        廣胤帝氣得臉都發綠了,也不知抓了桌上的什么東西就朝著繼續摔了過去:“你瘋了!朕的話你敢不聽嗎?!”

        祁軒被那杯子砸中了額頭,紅色的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視線,他無動于衷的看著暴怒中的廣胤帝冷笑:“我母妃當年就是不敢不聽你的話,才落的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這廣胤帝身子骨本來就虛,不能大動干火,被起身這么儀器已經不是大動肝火的事兒了,當場就流出兩道鼻血來,兩眼一翻人就撅了過去。

        皇后著急慌忙的喜歡人過來,現場頓時亂作一團,皇帝出了岔子誰也不敢懈怠。

        滿院子人亂糟糟的時候,傅淵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祁軒跟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他死了對你現在沒有什么好處,王爺,莫要沖動。”

        皇帝來了一趟永安王府,走著進來,橫著出去,京城內滿城風雨,皆是人心惶惶。

        誰都知道這四王爺和皇帝之間關系并不好,老皇帝眼看著一天比一天虛弱,可太子之位依舊空蕩蕩,前太子被廢之后,一直住在東空未曾離開,眾人紛紛猜測,前太子復位的可能性很大。

        權利的斗爭永遠不可隨意猜測,誰也猜不準,最后的結局會是如何。

        祁軒和廣胤帝首次針鋒相對,便讓京城內的形勢更加嚴峻起來,顯然祁軒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廣胤帝。

        也不知廣胤帝醒來后會怎么處置永安王。

        一時間幾方勢力蟄伏暗中,以不動應萬動,都在等著這一出好戲。

        宋綰醒來的時候只有藍梓月守在身邊,藍梓月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本詩經,小聲的默念著。

        這小丫頭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學什么都不吃力。

        藍梓月一回頭就看到宋綰正看著她,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醒的,小丫頭跳起來把腦袋探到宋綰面前:“阿姐!你終于醒了!我去叫人過來!”

        一會兒工夫,嬤嬤丫鬟又擠滿了一屋子,幫她穿衣的穿衣,喂藥的喂藥,簡直就是總統級別的服務。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覺,祁軒竟然還沒有回來,便好奇地問了一句他人去哪兒了,幾個丫鬟。吞吞吐吐的,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眼下祁軒人在皇宮里還沒有出來呢。

        她就是擔心可以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她現在的身份恐怕進皇宮都難。

        又過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祁軒終于回來了,人看起來倒沒有什么大問題,除了額頭上包著一層紗布和小孩,隱隱透著血跡。

        不過他頭上這個傷口,宋綰知道是今早與廣胤帝吵架的時候被砸到的。

        “圣上沒有為難你吧?”宋綰道。

        祁軒坐到床邊接過丫鬟手里的粥,親自喂給宋綰吃:“沒事,不過是罰我跪了一會兒,就讓我回來了。”

        宋綰放心道:“看來你的父皇還是對你念些舊情,也并不是那么的冷酷無情。”

        祁軒笑了笑,沒有回答,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想好寶寶起什么名字了嗎?”

        宋綰自打醒來之后就擔心祁軒到現在,哪有功夫去想寶寶起什么名字,

        宋綰半開著玩笑打趣他:“那你在宮里跪了一天,有沒有想一想自己兒子起什么名字?”

        祁軒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祁在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希望這小子長大以后君子坦蕩蕩,不茍存于小人之心處世,哪怕他一生平平凡凡我也知足。”

        祁在野。

        “你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平凡好嗎,”宋綰倒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又默默的將這三個字默默的念了好幾遍,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再起個小名兒吧,不管他以后平就平凡,男孩子就該出去闖蕩一番,不管他身在多么遠的地方,我都希望他能念著我們,能夠平平安安回到我們身邊,小名叫念安吧。”

        祁軒抱著人輕輕一笑,“好,聽你的。”

        他笑的有些悵然,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擔子重了不少。

        今天的事是他莽撞了,跪在明華殿前也是他自己那么做的,不為了什么,他只是擔心會因此而連累到宋綰。

        這也是第一次向廣胤帝低頭認錯。

        宮里的御醫進進出出,最終回歸于平靜,聽說他的父皇已經清醒,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在門外跪了整整兩個時辰,伺候廣胤帝的大太監才出來傳話,讓他先回去。

        且廣胤帝并不想見他。

        這就意味著廣胤帝不會再追究此事,祁軒這才回來。

        考試這一天終于到了。

        考生們陸陸續續的進入了考場,接下來將要面臨緊張的三天。

        林瑟瑟一大早就過來,等在考場門口挨個看過去,排到最后一個進去的時候也沒能見到沈顧。

        這個家伙難道不考試了嗎?

        不應該啊,以他那個脾氣,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的。

        殊不知他要等的人早就已經盡到了考場,沈顧不是沒有看到林瑟瑟,只不過他現在易容成了,別人身份特殊不能暴露,斷不敢和林瑟瑟在這種時候相認。

        考官要給的命題已經掛了起來,沈顧沉思了片刻,便開始動筆。

        他必須奪得榜眼,才有可能見到弟弟,祁軒給的計劃才可以進行下去。

        這個計劃中他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三天里,有的考生暈倒的,崩潰的,發瘋的不是沒有,臨近到第三天的時候,考場已經不剩下多少人。

        沈顧反復將自己的答題檢查了好幾遍,在鐘聲響起的時候,他才放下手中的筆,將答卷乘了上去。

        沈顧在等放榜之前整個人都如同一根繃緊的弦,吃不好睡不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門外有人敲門敲的“啪啪”作響,擾亂了沈顧的思緒,他微微斂起眉頭,不知何人這般無禮。

        門外又有人喊:“里面有人嗎?!”

        沈顧微皺的眉頭倏爾一松,門外女子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他上前打開門,看見的果然是林瑟瑟。

        沈顧一愣,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下意識的就要關門。

        林瑟瑟立刻伸進來一只腳把門給抵住,莫名其妙的問他:“你這書生好生無禮,怎么能把客人拒之門外呢?!”

        沈顧一腦袋的問號。

        到底是誰好生無禮?

        不過……她要是講理了就不叫林瑟瑟了。

        沈顧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扮演的是另一個人,林瑟瑟應該沒有認出來自己。

        沈顧故意裝作出一副很膽小的樣子說道:“草民只是不敢招惹京城的貴人,請這位小姐原諒草民。”

        草包形象很生動。

        林瑟瑟揚著下巴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看你那慫樣,我不過是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了,自然就沒你什么事。”

        沈顧連忙點頭:“小姐您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您!”

        林瑟瑟才壓低的聲音,發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個子大約有你這么高,左眼下有一顆痣的考生,喜歡穿一身青衣,笑起來有個酒窩的男人。”

        沈顧:“……”

        要是林瑟瑟不說,他都不知道自己臉上有這么多的小細節。

        他看到林瑟瑟手上好像拿了一張紙,但是又被他裝進了口袋,似乎在糾結要不要拿出來。

        沈顧猜想那肯定是一張畫像。

        不過為什么沒有直接拿出來給他看,沈顧就不知道了。

        林瑟瑟等得有些不耐煩,催促的問道:“問你話呢,到底有沒有見過,像他的人也可以!”

        沈顧順著他的話唯唯諾諾的回答:“好像是見過的……他姓沈,具體叫什么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對!姓沈!就是他!!”林瑟瑟已經挨著找了好幾家客棧,凡是考試的書生他都問過了一遍,問到這里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終于找到一點線索,高興的直接在原地蹦了兩圈,興沖沖的說道:“那你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沈顧見她這個樣子,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被一個人惦念原來也是會感覺到幸福的。

        但是他不能告訴林瑟瑟真相,這個局太深太危險,他不想把林瑟瑟卷入到危險當中。

        沈顧說道:“考試前他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現在肯定已經不在京城了。”

        林瑟瑟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你說他走了,那他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

        沈顧搖搖頭繼續扯著彌天大謊:“我真的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好像碰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無奈之下就離開了京城,我跟他只是幾面之緣,也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情況,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他人就這么一聲不響的走了。

        就像是從來沒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現過一樣,走得一干二凈。

        他那么倔的脾氣,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還說好待他成功之時,只回來與她相認。

        既然走得這么輕松,就不要輕易留下承諾!

        林瑟瑟揉了揉發酸的鼻子,一點細碎的水汽氤氳在他的眸子里。

        沈顧看著這樣的她突然想伸手抱一抱林瑟瑟,可是他不能。

        他現在甚至不敢看尚林,瑟瑟的眼睛低著頭悶聲說了一句:“這位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正想關上門林瑟瑟一只手又擋了過來,伸手往她手里塞了幾顆碎銀子,說了一句對不起,轉身就走了。

        沈顧回到房間,把那幾顆碎銀子拿在手中摩挲了好一會兒,仔仔細細的收了起來。

        此后恐怕再也不能與她相見甚歡了。

        “還沒有查到沈顧的消息嗎?”自從從祁軒口中得知沈顧一人消失之后,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至今他人現在在哪,人怎么樣了,都不知道。

        祁軒他是知道的,但是卻不能告訴宋綰。

        這是沈顧自己的選擇,不管是為了誰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祁軒道:“沒有,他既然選擇留下來,就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宋綰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嘆了口氣說道:“他還有個弟弟在這里呢,怎么可能離開,只是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

        放榜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中得頭彩的只有三個名額,排名第一的叫連亦知,是沈顧現在的名字。

        榜首,狀元。

        按照大周朝的例律,博得榜首的狀元,要在三日后進宮面圣,這三天沈顧。要待在驛館,焚香,凈身,學習一些必要的規矩,好在進宮之后體體面面。

        自己奪得榜首,對于現在的沈顧來說,如同一份沉重的壓力,意味著接下來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用生命在賭。

        他回到客棧收拾自己的東西,宮里就來了人要接他去驛館。

        驛站緊挨著皇宮,里里外外都有士兵把守,看管很嚴,有人送來新衣,豐富的伙食讓人看著都垂涎欲滴。

        沈顧按照皇宮里的規矩焚香沐浴就用了一個時辰左右,也沒什么胃口吃飯,就躺回床上休息了。

        夜半三更的時候,沈顧從睡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從床上坐起,就看到窗邊站著一個人影。

        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看著那人的背影緩緩開口說道:“王爺,深夜造訪,是有什么事嗎?”

        祁軒轉過身,他的半張臉陷在陰影中,看不清臉色,他扔過去一樣物什。

        沈顧借著月色拿起來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這是魄玉,你怎么會有這個?”

        祁軒道:“三年前我率兵征戰陳國,有一位老者給了我這個,到后來我才知道這東西是半月國皇族才能有的東西。”

        沈顧道:“是的,那位老者……是我父親嗎?他為什么會給你?”

        祁軒負手站在窗口,微風拂過他鬢邊的碎發,仿佛在回憶過往:“他救了我一命,但我并不知道他和半月國有什么關系,我傷好之后他就不見了。”

        沈顧將那塊魄玉緊緊的攥在手中,再一次見到屬于半月國的東西,他的心情有些復雜:“你給了我……不怕嗎?”

        祁軒笑笑:“我想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不管這個計劃成功與否,你們半月國的存在,我都不會看在眼里,我大周朝能滅第一次,就能滅第二次。”

        沈顧咧了一下嘴角,“王爺真會說笑。”

        “你還有后悔的機會,你要考慮清楚。”祁軒看著他,“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之后若是再想后悔,本王可不會手下留情。”

        沈顧道:“王爺,既然是我自己選擇走的路,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后悔,也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保重。”

        祁軒留下這兩個字,人便消失在窗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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