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炸掉龍椅
說出這句話宋綰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怎么就把心里話給說出來呢!
“您可真是可愛。”容婳銀鈴般的笑聲好聽極了,舉止很是端雅的掩著唇角笑道:“怪不得能讓男女不近的永安王殿下對你那么上心。”
宋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美人突然上前一步湊了過來,要不是宋綰身后微微縮了縮脖子,都感覺剛才要親上來了。
“其實王妃長得也很好看呢,特別是這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直勾勾的看著人家,仿佛就夸我說真好看呢。”容婳伸出蔥白的指尖溫柔地劃過宋綰的側臉,停止宋綰的下巴處,輕輕地向上勾了一下,動作雖然輕浮,但是被她做出來卻又那么的合適。
臉上剛降下溫度的臉上瞬間又暴熱了起來,宋綰趕緊后退一步,事先都不敢再去看,對方低著頭說道:“煩請姑娘帶路吧。”
容婳終于不打她,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對宋綰說道:“跟著我來吧。”
宋綰低著頭看著容婳身后好幾次差點撞上去,可見人緊張到什么地步?
鮮少這般窘迫的宋綰,這次的經歷簡直已經可以納入她的黑歷史了!
在不遠處的皇宮內,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屋檐之上望著燈火闌珊的京城,微風吹拂著他的衣袖獵獵作響。
他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發呆。
直到屬下來到他身邊跪下,“東西已經交到了王妃的手中,請王爺放心。”
祁軒微微的點了點頭,抬手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于三娘呢?”
暗衛回道:“于三娘追趕過程中不幸落水,淹死了。”
“于家的家里不干凈,一年內包攬了鹽商所有產業勢力能擴大這么大,跟上面的關系有關,連帶著一起查下去。”祁軒說道。
暗衛領了命之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留下祁軒一人站在屋頂上。
他遙遙地望著如意樓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繾綣和溫柔。
綰綰,你一定可以的……
宮墻外火把竄動,習武之人的聽力很好,可以聽得到那些人朝著這邊來了,祁軒收回了目光,飛身躍下了房頂。
須臾。
禁軍總教頭師岐嶼帶著人闖了進來,連基本的禮義教化都沒有了。
祁軒就等在院中,見他們到來,態度仍舊從容不迫。
師岐嶼剛正不阿的說道:“王爺,難道你到現在還要包庇宋綰嗎?”
祁軒負手而立,“本王沒有包庇,一切皆是事實。”
師岐嶼沉聲道:“宋綰偷偷潛入京城,心虛之下還盜走了無名劍,且天牢沈顧被劫,和宋綰失蹤是同一天,據您府中的下人說,宋綰曾豢養過兩個瘋人,人證物證俱在,王爺您何必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呢?!若您現在交代了宋綰等同的同伙,也能立刻脫身其中。”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一群身在局中的蠢蛋!
祁軒在心里暗暗的罵著,面上卻冷冷的笑道:“所有的證據統統指向了宋綰,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像你這么想,朝廷真是白養了,你們若是沒有什么事,就滾出這里,別礙本王的眼。”
“王爺,末將奉皇命前來,今日您必須給一個交代!”師岐嶼身后的宮人手上的托盤已經備好了筆墨紙硯,師岐嶼拿起放在上面的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宋綰的罪證,“圣上口諭,只要王爺把這個簽了,一切事情都與王爺無關。”
“圣上?”祁軒還以為這一切都是祁睿的計劃,沒想到那個老頭子倒先按耐不住了,“拿來本王看看。”
師岐嶼還以為祁軒有所改變,便將那封罪狀書弟的過去。
祁軒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寫的盡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
眾目睽睽之下,祁軒將那封罪狀書撕成了粉碎。
師岐嶼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祁軒會這么做,“王爺!您這!”
祁軒道:“如果本王簽了這封罪狀書,那才是真正的包庇惡人,讓惡人逍遙法外,霍亂朝堂。”
師岐嶼面色又陰沉了幾分,想起他從皇帝那邊領了旨意后,從宮殿出來便碰上了祁睿,這位九殿下不知從什么時候變的忠于心計,做事不擇手段。
祁睿對他說了一段話,老家妻兒老母因犯過事一直未能接入京城安居,若是此事辦成了,一切好說,若是辦不成,師家將永無翻身之日。
師岐嶼沒有選擇的機會,他只能這么做。
“身為皇子,斷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讓皇家蒙羞,陛下因此大怒,這罪狀書您必須得簽!”師岐嶼來時有所準備,早寫好了好幾份罪狀書,沒想到還真給用上了。
站在他兩側的士兵蠢蠢欲動,只差師岐嶼一聲令下就準備上前捉拿祁軒。
一直在暗處觀察狀況的祁睿方才站出來,“皇兄,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這罪狀書簽了只有利無害,您要是非得這么執著,那就不要怪我們屈打成招了!”
先前從云天門的嘍啰口中得知,云天門的總教就在皇宮的龍椅之下。
大美人容婳將宋綰送到楊柳湖畔處,抽了一口煙槍,陣陣白霧裊裊的消散在半空中,霧氣后是容婳絕美的面容,“你且在這里稍等,待會兒會有宮里的人從這里經過,你穿著宮女的衣服,悄悄混入他們其中,便能進到皇宮去。”
宋綰接過容婳手中的衣服,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謝謝。”
容婳輕笑一聲:“要謝就去救張棄吧,我只是傳個話而已,順便帶個路。”
宋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容婳離開后,宋綰就躲在一棵樹后,等待著宮人們經過這里。
想著也許是宮里出來采購的官人,沒想到這一等,等來的卻是太子殿下的軟轎。
老百姓不認識這位太子殿下,宋綰可眼熟的很,光是從聲音就能分辨出來的確是他無疑。
軟轎里面不時的傳出來女人的嬌聲軟語和祁煬的小聲,至于里面在干什么,宋綰這輩子都不想用眼睛去看。
“來人,沒酒了,取些酒過來!”祁煬在車內高聲喝道,站在轎子一旁的宮人便趕忙去準備。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太監乘著托盤上的酒趕了過來,在經過宋綰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宋綰的肩膀。
宋綰:“!!”
這小太監竟然是張棄假扮的!
還好她克制住自己,沒有發出驚訝的聲音,只用眼神來詢問對方,表示疑惑。
原來張棄是在太子身邊做臥底。
前一段時間還跟著祁睿不是??
無間道都沒有他玩兒的這么開的!
張棄不動聲色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張紙條,在經過他身旁時,用兩人只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是我剛從太子身邊偷來的皇宮布防圖,進去之后萬事小心。”
說完便匆匆走向了太子的軟轎,將手中的酒遞了進去,再低下頭就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小太監而已。
太子的嬌子一般沒幾個人敢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到了皇宮,找到機會后,宋綰便從隊伍里脫離出來,趁著沒人發現躲進了灌木叢。
借著月色春晚大開的那張布防圖,說是布防圖,倒不如說是一份已經為他準確規劃好路線的地圖。
按照張棄所標出來的路線走,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宋綰在地圖上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幸好自己離張棄所標注的路線不遠,拐個彎兒就是。
躲過了伊對官兵之后,宋綰悄悄摸摸地沿著房檐溜了過去,再順著路線有驚無險地一路到達了乾德殿。
只不過這乾德殿守衛森嚴,半個時辰換一次崗,只有在凌晨時的一個換班,是他們守值最松懈的時候。
機會只有那一次,她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
皇宮雖然守衛森嚴,但同時也很注重綠化,那一片片的灌木叢,真的不怕沒有地方藏。
找到了地方藏起來筋疲力竭的宋綰,一刻也不敢閉上眼睛,生怕這一閉就睡過去。
終于挨到凌晨十分,守衛輪班交換,中間大概有三分鐘的時間,必須要趁這段時間偷偷的進到乾德殿去。
這三分鐘對于宋綰來說過的極其緩慢,不過好在事情進行的順利,宋綰順利的進入到了乾德殿。
大門一關,外面的手腕再怎么伸延,估計也想不到。有人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起來。
宋綰走到龍椅旁邊,四周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機關在哪,找著找著送完突然愣在原地。
她找機關干什么?
直接炸開不就得了?!
本來也就是打算要炸開這里的,那找不著那機關都無所謂了,反正一個爆炸下去,該露出來的都要露出來。
簡直要被自己的愚蠢給蠢哭了好嗎?
宋綰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火藥,幸好這個年代火藥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品,只是管制森嚴而已。
美滋滋的將火藥圍著,容易擺滿了一圈做好了導火線,自己遠遠的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拿出火折子的時候,宋綰就在想自己,可能是有史以來第1個敢炸掉龍椅的人。
想想都覺得很厲害。
不成功便成仁,不管了,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宋綰點燃了火引躲在柱子后面捂好了耳朵,片刻后只聽‘嘭’的一爆炸聲,只感覺腳下的地面地動山搖,碎石灰塵漫天亂飛槍的宋綰忍不住咳嗽起來。
但現在還不能停下來,外面的官兵很快就會進來,宋綰用手拍著面前的灰塵一定咳嗽走上前,就看到容易,一定消失不見,而在那之下被炸出了一個大大的洞口,下面應該就是云天門的總教了。
外面已經傳來官兵嘈雜的喊叫聲,宋綰來不及多想,悶頭便跳了下去。
可能是因為情況特殊,那些官兵并沒有立刻下來搜尋,直到給了宋綰足夠的時間在下面尋找瘋人的蠱毒。
爆炸聲同樣驚醒了睡夢中的廣胤帝,廣胤帝睡眠質量本就不太好,因為這聲爆炸,他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怎么回事!”廣胤帝從床上坐起,整個人都處在極度恐慌的狀態,赤紅著雙眼就喊了出聲。
守在寢宮外面的李桂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進門口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絆倒,否則歪了的帽子跑的跌跌撞撞,還沒跑到跟前,人緊跟著就跪倒了廣胤帝面前,“皇上不好鬧,乾德殿那邊爆炸了!來傳報消息的人說龍椅都被炸沒了!還說……”
李貴吞吞吐吐,廣胤帝城這里地喝道:“還說什么!”
李貴哭喪著臉解釋道:“還說龍椅下面被炸出了個洞!下面好像是個宮殿,那地方是在蹊蹺,御林軍的人,不敢隨意下去。”
廣胤帝的眼簾下有一層濃濃的黑霧,聽到此番話后氣得直渾身發抖,用力的揪緊明黃的被面,廣胤帝咬牙切齒的說道:“宮殿?誰敢把弓墊射在龍椅之下,分明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讓他們下去查!給朕查清楚那下面到底是什么!”
李貴給下面的人傳的話,便又聽到廣胤帝再傳喚他伺候更易,李貴忙得滿頭大汗,伺候好廣胤帝后,便跟著一同前往乾德殿一探究竟。
乾德殿的方向還冒著爆炸后的滾滾濃煙,廣胤帝每看一眼都覺得自己能少活一天。
大周朝立國百年。世世代代都沒有發生過容易被炸的經歷,輪到他這一代怎么就發生這樣的事,等他死后怎么有臉去見裂祖列宗!
著急慌忙的趕到乾德殿,御林軍的總領回頭涂臉的過來匯報消息:“皇上,下面的宮殿里發現了有關云天門的令牌,應該是云天門的總教。”
“好大的膽子!簡直豈有此理!”廣胤帝就更加氣憤了,小小的半月國余孽竟然舞到他堂堂大周皇帝的頭上!廣胤帝道:“查!找出半月國所有的余孽,通通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廣胤帝氣的差點就要站不住,沒有退回到軟轎前坐下,揉揉著突突悶痛的太陽穴,卻絲毫不見緩解。
過一會兒,又有人上前匯報說在下面抓到了一個人。
廣胤帝灰財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揮手讓把人帶上來,帶上來一看竟然是個女人。
不僅是個女人,還是他的準兒媳婦兒宋綰。
廣胤帝對宋綰的印象本來就不太好,宋綰又只身出現在云天交的總教壇內難免不叫人心生懷疑猜忌。
“果然是你!早知道朕就應該殺了你!!”廣胤帝指著宋綰的鼻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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