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丁老下落
看看元錦兒這架勢,活像是她要死了一樣,宋綰連忙拿出了擦眼淚的布巾,遞了過去好言好語的哄著:“你哭什么?我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你知道這枚戒指的主人對我來說多重要嗎,他是我的在生父母,如今他出了事,你讓我如何安心的在這里過好日子?”
“可你剛才說要找個地方隱居,那不就是說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嗎?”元錦兒說的一腔怨憤,一邊摸著淚花一邊責備的看著宋綰。
宋綰剛才意識口直心快才說出了那樣的話,不過那些也是她的真心話,卻忘了身邊還有這么一個感情用事的姑娘。
“好了,就算是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快別哭了,我又不是現(xiàn)在走。”宋綰無奈的說著。
元錦兒哭得一抽一抽地停了下來,眼淚巴巴的看著宋綰:“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路上,路上我可以保護你。”
宋綰道:“現(xiàn)在邊疆戰(zhàn)事吃緊,朝廷正是用人的時候,你要留下來幫助司仁大哥一起管理屏繡樓,可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讓你加入屏繡樓的,可不能不負責任。”
“我沒有不負責任,難道保護樓主,就不是我應該盡到的責任嗎?”元錦兒說道。
要是再這么理論下去,可能她自己都要被繞進去了,宋綰只好先穩(wěn)住人的情緒,安慰道:“現(xiàn)在說這些干什么,又不是立刻要走,這件事我還會再考慮一下的,你別急。”
元錦兒這才沒有再鬧下去。
天有不測風云,就像這突然暴起的戰(zhàn)爭一般誰也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西夜的進攻一向講究出其不意,而且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太平日子沒過幾天,邊關邊又搞了起。
也不管那些屏繡樓的高手有沒有訓練好,只能趕鴨子上架立刻前往前線支援去了。
臨走前宋綰前去相送,站在隊伍的一側,看到屏繡樓的百十來號,人紛紛站成兩派,一個個都穿上了鎧甲,拿上了長槍,要有了幾分當兵的意思,訓練時間雖然短暫,但也不是全無用處。
九玄也出兵抵抗西夜,兩國聯(lián)盟,實力有很大的激增,雖然戰(zhàn)事吃緊,但是也不是全無勝利的可能。
就連剛剛調整的差不多的神軍營也要趕去前線了,隊伍里大部分陌生的面孔,都還顯得太年輕,大約也都是十幾歲的模樣,這樣的年紀應該在家做個孩子,而不是上陣殺敵。
可誰讓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期呢,能打仗的都要出一份力,如果誰都想著坐以待斃,那這個國家可能就真的離滅亡不遠了。
在蕭何的舉薦下,聞靈也要跟隨神軍營的人前往前線,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蕭何欣賞聞靈,聞靈也樂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何樂不為呢。
“此去要多加小心,我在這里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宋綰對蕭何聞靈說道,他出來的時候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一些路上可以用得到的干糧,交給了兩人,“還有路上多教教這些孩子一些打架的本事,看著都年紀不大,可不能當炮灰使了。”
蕭何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宋綰,“我是這樣的人嗎?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這個樣子!”
“你不是你不是,是我說錯話了,蕭大哥,你可千萬別生氣。”宋綰被蕭何的樣子都樂了,瞇起眼睛就笑了起來。
蕭何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望了一眼走在身側的長長的隊伍,感慨的說了一句:“如果可以,我會拼盡全力把他們全部都帶回來,打一個漂漂亮亮的勝仗。”
他們走后宋綰腦海中,也一直回蕩著蕭何說的這些話。
但愿這一仗不會太長久。
送完了戰(zhàn)士們去上前線,宋綰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她已經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了,只想帶著孩子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是在這之前她要先見丁仙人一面。
宋綰私底下找到司仁便說起了此事,司仁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什么場面沒見過,聽到宋綰要走他臉上也是沒有多余的表情,鎮(zhèn)定好像是他的專屬名詞。
“樓主,現(xiàn)在江湖動蕩,你真的要現(xiàn)在離開嗎?”司仁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宋綰的心意已決,她點了點頭說道:“我的能力我自己知道,有人比我更合適這個位置,司仁,我認識一位朋友,他絕對比我更可以勝任屏繡樓,樓主這個職位我已經傳信給他,不日他就會抵達京城。”
司仁知道自己想勸說不動了,“不知樓主可否告訴我,您口中所說的這人到底是誰?”
“司先生,那你相不相信我?”宋綰卻又是反問一句。
司仁一愣,“自然是相信樓主的決策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相信我,那就好好等著你,見到他也一定會認識他的。”宋綰拍了拍司仁的肩膀,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豎起大拇指說了五個字:“他是個好人。”
對于這個回答,司仁差點被嗆住。
最后五個字更是讓四人琢磨了好幾天,怎么也猜不到宋綰口中所說之人到底是誰?
宋綰臨行前去了宮里一趟,和皇太后告了辭,便成著月黑風高的夜晚,悄悄的留下城門口。
他的計劃已經做得夠努力的了,卻沒想到元錦兒還是跟了上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等在城門口,見到她的時候臉都凍僵了
已經是入冬的季節(jié)了,寒風凜冽,呼呼作響,她就一直等在那里,直到宋綰出現(xiàn)。
這傻姑娘,換一種方式跟上來,也比傻傻的站在那里等,要強上許多。
“不是說讓你好好呆在京城嗎?怎么不聽我的話呢。”宋綰無奈著看著縮在馬車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取暖的元錦兒,看到她這樣宋綰縱使有氣,也心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見我什么時候聽話過?”元錦兒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宋姐姐,我就是擔心你路上碰上什么意外,你又不會武功,我開始一同去了,還能用武功保護你,多么好的事,你怎么就不聽我的呢?”
宋綰到底是說不過元錦兒的那一張利嘴,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讓元錦兒跟著一同去吧。
馬車又吱吱呀呀的,行駛了沒多久,忽然又停了下來,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朗煜さ穆曇簦骸八蚊妹眠@么深的夜,可是要出遠門?”
宋綰撩開馬車上的簾子向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溫離寧。
怎么是他?
宋綰見他身上背著包袱也像是出遠門的樣子,便好奇地多問了一句:“看著你也像要出遠門的人,溫大人,您這是要去的哪?”
溫離寧沖著宋綰眨了一下眼睛,“這個暫時保密,是皇太后娘娘親自教給我的任務,不能說。”
這個情況宋綰可以理解,便強壓下心里的好奇同溫離寧說道:“那大人要走哪條路?”
出了門后,有兩條路,一個是管道一個則是往來的商人要走的商剛,如果從時間上來說走官道會更加快一點,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們的出行本來就很隱秘,還是走那條小路為好。
而且宋綰不太想和溫離寧走同一條路,這樣一來,畢竟兩個人關系沒有那么好,一起趕路的話,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還不如分開各走各的。
宋綰在心里盤算著,溫離寧出去辦事,為了圖個方便快捷,肯定是要走官道的,于是宋綰并回答他說,“要走那條山路,溫大人,但是走官道比較快,可能不能同行了。”
說著還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可誰知溫離寧雙手一拍,驚喜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要走這條山路,皇太后交給我的任務很隱秘,走小路沒那么危險。”
這下宋綰實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絕他了,只好勉為其難的笑了笑,還要裝作很高興的樣子來接受這一切。
“那就一起趕路吧,多一個人多一份照顧。”宋綰臉笑皮不笑的說著客套的話。
相對于元錦兒來說,這件事情沒那么不好接受,相反他為溫大人的加入而感到高興,畢竟在她心目中溫離寧可是個好人呢。
一行兩個人就這樣變成了三個人。
“宋妹妹要去哪里,為什么不多帶兩個人,姑娘家出門到底還是不安全的。”溫離寧順便把趕馬車的伙計搶到了自己手中,自己的馬兒則拴在馬車的一側。
元錦兒名正言順的鉆進了馬車,說道:“溫大人,要是帶人方便的話,我們也不用這么晚的出門。”
“是我愚笨了。”溫離寧一笑,沒有再說話。
馬車內宋綰和元錦兒也都琢磨不透溫離寧這人,元錦兒眼睛咕嚕嚕一轉,問外面的溫離寧:“溫大人,太后讓您去干什么?”
“這……”外面的溫離寧吞吐猶豫。
“既然溫大人不方便說,我們就不問了。”反正她就要去很遠的地方,以后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至于別人的事情,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呢?宋綰掀開車簾遞出去一個湯婆子,說道:“天寒地凍,溫大人拿著這個,等出了城,咱們再找地方休息,這段路程要辛苦溫大人了。”
溫離寧接過湯婆子,拿在手里熱乎乎的,連帶著心里都暖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溫離寧的任務是什么,可這一路不可能一直跟著,總會有岔路的時候。
宋綰這么想著,但是沒想到這個岔路一直沒有出現(xiàn),溫離寧和他們一直走到了邊境,馬上就要進入到周邊的一個小國,而沈顧的人會在那里接應她。
難道溫離寧的任務是在蒼蘭國?
宋綰一肚子的疑惑,但是看溫離寧一派風輕云淡,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把疑問咽回了肚子里。
于此同時。
屏繡樓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魔教教主韓鄴。
經上次昆侖一戰(zhàn),魔教教主失蹤,后又出現(xiàn)在江湖,直接遣散了魔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猜測這位魔教教主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韓鄴的做法一向難以揣測,縱使江湖的傳言各種各樣,可誰也不確定到底發(fā)什么什么讓韓鄴做出遣散魔教這種的做法。
魔教雖被遣散,但是韓鄴和幾個老一輩的長老還留在教中,倒是過期了閑散的農園生活。
韓鄴突然出現(xiàn)在屏繡樓,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想要干什么?
這幾乎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韓鄴若無其事的出現(xiàn)在屏繡樓,身邊圍的是一圈對他心懷戒備的護院。
“你們這是做什么?”韓鄴還裝作無辜的問這些人,明明自己沒有啥人沒有放火,干嘛要用這種姿態(tài)來防著自己,韓鄴向周圍看了一圈,無所事事的搖著扇子找了個凳子坐下,“我來找一個叫做司仁的家伙,他在哪,把殺叫來。”
常懷匆匆趕過來,韓鄴的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的,不知對方用意,常懷壓低眉頭看著韓鄴:“司先生不在樓中,韓教主有何貴干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韓鄴道:“我找的是司仁,不是你。”
“這里是屏繡樓,不是韓教主放肆的地方,還請看清楚局勢。”常懷不想輕易動手,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也不一定能在韓鄴手中討到什么好處。
而且屏繡樓走了一批高手,現(xiàn)在樓中實力空虛,實在不易動手,再添傷患。
“閣下叫錯了吧,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教主了,就是個閑散人士。”韓鄴從容的說著話,眉尖挑了挑對常懷說道:“也不一定,說不定過會兒你們都得喊我——樓主呢。”
他故意把樓主兩個字拖得很長,順便欣賞著眾人的臉色。
常懷聞言,覺得韓鄴太放肆了,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韓鄴!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看清楚!這里可是屏繡樓!你要是在不離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別動怒,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韓鄴從懷里拿出一個令牌,展示在眾人面前,滿意的看著常懷在內的所有人震驚的神色。
“樓主的名牌怎么在你那里!”要知道哦,韓鄴手里拿的那個名牌可是樓主現(xiàn)任樓主才能拿的,怎么會在韓鄴那里!常懷撲過去就搶:“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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