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意外獲救
此行的目的在于平反,而不是去打仗,再說了,京城現(xiàn)在的狀況也拍不出更多的人手欠去壓制那邊的起義。
司仁只安排了兩個人跟著韓鄴一同前往平玉郡,和平解決此事。
一個是常懷,另一個便是賀隴,這兩個人當(dāng)初在昆侖之行的時候,跟著宋綰。曾經(jīng)接觸過韓鄴,索性就讓他們兩個跟著一起去。
三個人沒有多耽擱時間,次日一早便迎著晨光出發(fā)了。
剛?cè)攵募竟?jié)還帶著秋天的幾分暖意,這樣的天氣很適合趕路,不會很熱也不會很涼,沿途還能欣賞一下風(fēng)景,對于韓鄴來說,這可能是一份美差。
偏偏天公不作美,趕路趕了兩日,正巧逢上了入秋以來的第1場大雪,這場雪來的很突然,而且下的很大。
他們在驛站休息的一晚,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銀裝素裹,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飄散的雪花還在不停的落下,這場大雪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下。
但是路還要趕,三個人便要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就出發(fā)了。
前往平邑郡的路上堆滿了一層平平的心血,走上去并不打滑,若是等雪停了化上一宿,雪水結(jié)成冰,這山路就更加的不好走了。
“這里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只是這樣走下去,我們可能趕不到下一個驛站消息,這種天氣今晚我們該在哪里落腳?”常懷在前面帶著路地圖上下一個驛站的標(biāo)記,至少還有五公里左右。
正常情況下,從上一個驛站到下一個驛站,半天的功夫就可以走到了,但是遇上這種惡劣的天氣,馬兒不敢狂奔,還時不時的打滑,很是浪費時間。
他們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也才走走了一半的路程,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而且山路愈發(fā)的難走,連夜趕路的話,不說會不會遇上什么兇猛的野獸,他們?nèi)齻凍也要凍死在這大山里面吧。
賀隴凍的也是直搓雙手,又是哈氣捂耳朵的,鼻子也凍得通紅:“這山里總該有個山洞什么的之類的吧,要是連個山洞都沒有,恐怕今天晚上我們得在這樹上度過了。”
韓鄴遛著馬而走在最后手上拿著個酒壺,搖搖晃晃,再仰頭喝一口,卻發(fā)現(xiàn)酒壺里面空空如也,倒是喝了個寂寞。
于是韓鄴的心情就更加的不爽了。
冷不丁了嘲諷道:“早該聽我的,在驛站避過這場風(fēng)雪,非要卡著三天這個點兒到了那平邑郡,姓司的不是給了半個月時間嗎,韓大爺在此最多三天給解決,著急著趕死還死不到一個好地方。”
賀隴一路上沒少聽韓鄴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聽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不過該反駁的時候還是要反駁的。
“韓大爺,事情哪里有你說的那么簡單,別到時候真給你三天時間,什么都沒做成呢,人就先殉職了,那豈不是很丟臉?”賀隴也學(xué)著韓鄴的語氣,幾天聽下來,學(xué)起來也有模有樣的。
“誰知道呢。”韓鄴不屑于和他爭辯這么多,彎腰又從馬背上摸出了另一個腳踝,幸好在上一個驛站有先見之明,多打了兩壺,喝點酒,暖暖身子,也不覺得那么冷了。
兩人正在后面逗著嘴,走在最前面的常懷,一個沒有走位,馬失前蹄,連人帶馬的一起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好算有厚厚的積雪,并沒有受傷。
賀隴連忙下馬伸出去,一只手將山坡下的常懷拉了上來,“人沒事兒吧,小心著些。”
常懷拍了拍身上的泥雪,一邊搖頭,一邊將馬爾福了起來說道:“沒什么大礙,上面的路越來越陡了,棄馬走路吧。”
馬兒肯定走不上去的,徒步走上去也許還能節(jié)省一點時間。
韓鄴沒辦法,只好跟著前面兩個傻子徒步向山上走去。
很快第二個夜晚就降臨了,好在大雪已經(jīng)停了下來,這樣的情況下就會減少他們迷路的概率。
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在樹枝上將就一晚上的打算,誰知遠遠的望過去,竟然看到山腳下有燈亮起的地方,倒不如花點力氣向山下趕去找一戶農(nóng)家歇息歇息,也好過在樹杈上睡一宿的強。
總是早上也不是怎么突然就刮起了大風(fēng),也不知怎么回事,從天而降便砸下來幾個碎石頭,幸好沒有砸在他們身上。
緊接著,就看到更多的碎石頭滾落下來,就連腳底下都感覺是晃動的。
常懷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非同小可,大喊一聲:“快躲起來!”
從天而降的碎石砸的毫無章法,硬生生的將三個人分散開來,各顧各的,這還不算什么,忽然之間他們只覺得腳下一軟,突然就踩空了似的,直直的向后躺去。
韓鄴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當(dāng)他的生活出現(xiàn)那個大坑的時候,子想罵人不帶臟字的韓鄴也不禁脫口而出一聲罵娘。
這是踩了什么狗屎運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之后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dāng)韓鄴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感覺到渾身上下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痛的,痛是痛了點,但至少證明自己還活著。
韓鄴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一看,竟然看到自己受傷的左手被簡單包扎了一下,還心想著是常懷還是賀隴,他們兩個有這么好心嗎?
他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又看到了常懷和賀隴,這倆人就躺在他身邊,睡得跟死豬一樣,身上的傷也都被簡單的處理過。
有其他人?!
韓鄴一瞬間渾身緊繃了起來,警惕的看了看4周,結(jié)果在一個石頭旁邊看到了個粗布麻衣的姑娘。
那姑娘正舉著石頭奮力地砸著什么東西,看那樣子倒是挺賣力的。
看著不像是有武功的人,而且還幫他們包扎了傷口,應(yīng)該沒有什么威脅。
從他醒來到坐起來這么大的動靜,連丫頭都沒注意到,韓鄴。便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頭,朝那姑娘扔了過去。
小石頭砸在估量的肩膀上,那姑娘哎呀,一聲揉著砸痛的地方,回過頭看到了醒過來的韓鄴,“你醒啦,你拿石頭砸我做什么?”
“這話我得問你,你是什么人?”他的防備之心一向很強,這荒郊野嶺的,怎么一個姑娘家出現(xiàn)在這深山老林里,還出現(xiàn)的怎么湊巧。
“你這人好生的奇怪,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卻連句謝謝都沒有,而反過來質(zhì)問我是什么人?”那姑娘從石頭上跳下來,手上抓著了些綠油油的東西,蹲到韓鄴,趁人不注意時,一把將手上的草藥按在了韓鄴大腿的傷口上。
“唔!”韓鄴也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差點痛的就要慘叫出聲,韓鄴忍痛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甩開,“你干什么!”
那姑娘摔坐在地,對呀寒夜的態(tài)度。萬分的不滿意,自己好心救了她,沒想到卻被反過來咬了一口,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當(dāng)然是給你敷藥啊,你是傻了嗎?”那姑娘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白眼狼,不管你了!”
常懷和賀隴兩人剛好醒過來,那姑娘你找他們兩個走過去,挨個的把草藥附在了常懷和賀隴的傷口上。
傷口上傳來的刺痛,瞬間讓常懷和賀隴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兩個人同時一聲慘叫,就看到自己身邊有個姑娘。
常懷和賀隴得知姑娘的用意之后,真誠道歉,話也說得上來,那姑娘也不認生,和他們兩個人說來說去還挺開心的。
還有咕咕嘟嘟的冷落在一旁,不過他本人倒沒覺得什么,等休息夠了便兀自站了起來,輕蔑地看了賀隴和常懷一眼,“兩位英雄色字頭上一把刀,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趕緊趕路。”
話說的夾槍帶棒的,一點也不避著,常懷皺眉道:“韓鄴,你詆毀我們兩個可以,但是不要壞了姑娘的清白,她好歹也救了你的命,你怎么連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韓鄴故意拍掉傷口上的那些草藥,從自己懷里找出了一瓶兒金瘡藥,撒上不屑的說道:“就算她不救我,我也死不了,我這兒有金瘡藥,你們用嗎?”
被嚴重鄙視的兩個人,哪里會用韓鄴的東西,齊聲反駁他:“不用!”
然后他們也就真的沒用。行業(yè)的起床,就用那個姑娘,咋出來的草藥附在傷口上,雖然藥效沒有金瘡藥的好,但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強。
天已經(jīng)放晴了,明亮的太陽高高的懸在天上,銀色的光灑在層層的雪上,反射著有些刺人眼睛的光芒。
韓鄴一直惦記著山腳下的那個村莊,便催促著常懷和賀隴二人,趕快趕路,去山腳下的那個村莊落腳休息休息。
“你們要下山去嗎?那剛好我也要下山,回家不如一起走吧,可以去我家稍作休息。”秦雪背起自己裝柴火的簍子,要跟著三個人一起下山。
賀龍和常懷兩個人當(dāng)然沒有什么意見,誰知那韓鄴張嘴就來了一句:“姑娘,你走的太慢了,我們不想等你。”
秦雪對寒也沒有什么好的影響,聽到他這么說,氣不打一處來:“誰要你等我了,不過是順路一起回家,難道你不讓我回家不成?”
“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韓鄴邁動了步伐,向山下走去,“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沒時間跟你在路上啊,但是如果你能跟得上來的話,那就請你隨意。”
既然他都開口了說了,也算是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于是三個人的路程變成了四個人。
他們幾個大男人走路走得飛快,沒過多久,秦雪身上看到的步伐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常懷和賀隴有意無意地放慢腳步讓秦雪跟上來,但是山路到底來說還是很難走,秦雪。再吃力的跟上他們的同時,忘記了注意腳下的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尖尖的石頭上,腳脖子就被扭了一下,立刻便坐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秦姑娘,你沒事吧?”常懷趕緊跑過去扶著秦雪站起來。
秦雪擺擺手,“我沒事,還是快些趕路吧,看這天氣過一會兒可能還會要下雪。”
天色變得霧氣沉沉的,之間的半分的日光,看來這場大雪過不了多久還會再下來。
韓鄴已經(jīng)把他們甩了很遠了,自顧自走得一點也不去離婚,身后的兩男一女在磨嘰什么。
常懷看秦雪的腳腕扭的挺厲害的,玩下腰跳到自己的背上,“上來吧,我背你這樣會快一些。”
情懷從小到大還沒有個什么男人這么親密的接觸過,頓時臉上有些紅,“這樣不太好吧,反正離的也不遠了,我自己走過去就行。”
“這是下山路,而且路邊有的已經(jīng)結(jié)冰,很滑,山路不好走,我背你會更快一些。”
再看一眼韓鄴人都快走的沒影了,知道自己的出現(xiàn)拖累了他們,便也不好再開口說什么點點頭答應(yīng)了。
來到山腳下,這里是一個不怎么大的小村莊,但是走進去,四周就彌散著一股陰沉沉的氣息,這感覺奇怪極了,就好像始終有那么一個人站在你的身后,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
村子里,也沒有一個活人走動,偶爾能賺到,但也是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或者坐在自己家里,隔著窗戶縫兒,偷偷的觀察著從外面走進來的三個陌生人。
他們投來質(zhì)疑的目光和略帶敵意的目光,好像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來到了秦雪的家,院子是用簡簡單單的木前略微裝飾了一下,他們打開門走進去的同一時間,一個女人從窩里走了出來。
“家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客人了,你們快快請進。”看得出來秦雪的母親心情看起來不錯。
“母親,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來做就行。”秦雪看著自己母親忙前忙后的給三個客人倒茶,特別是那個叫韓鄴的,一點都沒有人情味兒。
秦雪的母親搖頭道:“你快去給客人們準(zhǔn)備些吃的,不用管我了。”
常懷立刻站起來說道:“不用不用,我們就坐下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們還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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