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出什么事了?”木青歌從未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激過一個小廝的出現(xiàn)!撅L(fēng)云小說閱讀網(wǎng)】
“老……老夫人,請您……快過去,八……八少爺溺水身亡……”小廝因?yàn)榕艿奶,一口氣喘不過來,又著急,更加的結(jié)結(jié)巴巴。
“在哪里?”木青歌臉色也是變了,八少爺便是小秦氏的嫡子木文攀,木青萱的親弟弟。雖然小秦氏和木青萱多番為難自己,但木青歌不會不管木文攀。
“荷,荷花池……”
小廝話還沒說完,木青歌已經(jīng)拔腿跑開了。
包括小廝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古代對女子要求頗多,走路稍快了都會讓人認(rèn)為是輕浮不穩(wěn)重,更別說像是木青歌這樣直接開跑的。但木青歌是為了救人,大家都有種感覺,這個時候談那些規(guī)矩禮儀很可笑。
“對不起,各位,失陪一下!蹦疚暮惨卜磻(yīng)過來,抱歉的沖眾人點(diǎn)頭,也趕向荷花池。
“我倒是小看了十五小姐,說不得要去……”
封玉茗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商祺睿和柳咸寧已經(jīng)跟在木文翰身后離開了,忙也拔腿追上。
木青歌老遠(yuǎn)就聽到小秦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趕到荷花池的時候,正看到王太醫(yī)在搖頭:“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夫人節(jié)哀吧。”
小秦氏的哭聲頓了一下,更響亮的響起,老夫人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木青歌喝退圍觀的下人,擠過去將木文攀從小秦氏的懷里解救出來。的確是沒有了呼吸和心跳,但體溫正常,面色也正常,看樣子應(yīng)該才停止呼吸。木青歌不確定還能不能救回來,但好歹要試一試。
將木文攀放在地上,木青歌跪在一旁,替他做心肺復(fù)蘇。
小秦氏再不待見木青歌,這個時候也不敢去打擾她,并且在心里不斷祈禱。希望木青歌能讓奇跡出現(xiàn)。
王太醫(yī)自從木青歌一來,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今天他雖然沒有正面丟臉,但看到木青歌出風(fēng)頭,心里總是不痛快的。所以大家在宴席上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他便一個人出來到處逛逛。木府他從前是常來的,自從上次木青歌發(fā)現(xiàn)他診錯了老夫人的風(fēng)寒后,木府便再也沒請過他了。這時候再走在熟悉的院子,王太醫(yī)心里是頗多感慨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呼救聲。木奇畢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王太醫(yī)還是希望自己能和木府再走近的,便順著呼救聲來到了荷花池邊。
他也想救好了木文攀,讓木家眾人對自己感恩戴德,無奈木文攀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心跳,他也確實(shí)是無能為力。誰知道,這個時候木青歌又來了,還做出了一副有救的樣子,王太醫(yī)心里的怒火全被勾起來了。
“十五小姐,雖說你和三夫人不和?砂松贍斠呀(jīng)去了,你就別折騰他的尸體了吧?”王太醫(yī)嘲諷的道,在古人看來,死者為大,折騰死人的尸體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聽了王太醫(yī)的話,小秦氏愣了一下,猶豫的看向老夫人,她自然希望木青歌能救活了木文攀。可是,王太醫(yī)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木文攀已經(jīng)死了。木青歌這樣折騰,那不是死了還受罪嗎?
老夫人看了王太醫(yī)一眼,沒有說話。心里卻是不滿了,誰都看得出來。木青歌是在盡力救人,就算最后救不了木文攀,那至少也努力了。王太醫(yī)因?yàn)楹湍厩喔柚g一些芝麻綠豆大的恩怨,便這樣來挑起小秦氏和木青歌之間的矛盾,實(shí)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被恨意所蒙蔽的王太醫(yī),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老夫人心里的形象已經(jīng)徹底毀滅了。
木青歌一心救人。壓根就沒注意到王太醫(yī)說了什么,按壓了幾下并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好轉(zhuǎn)。木青歌決定先對木文攀進(jìn)行人工呼吸。
誰知道,她剛一俯身,便被一股大力離開。
木青歌一驚,這時候若被打斷,按壓的質(zhì)量就會下降。
一抬頭,便看到商祺睿的臉近在咫尺。
木青歌一呆,商祺睿張嘴吐出來兩個字:“我來!
木青歌來不及多想,抓住商祺睿的手,放在木文攀的胸口,簡單的介紹了技巧。又就著商祺睿的手按壓了幾下,示意他注意頻率和用力,這才讓開一點(diǎn),在旁邊觀察木文攀的情況。
商祺睿也沒多說,全按照木青歌的指示來做。
他們兩個人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旁邊的人卻都看傻了眼。三皇子和木青歌一起救人,說起來也沒什么不對,可他們親密的姿勢,總讓人覺得哪里不對。
“好了。”木青歌一聲驚喜的呼喊,將眾人從震驚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攀哥兒!”小秦氏最激動,驚叫一聲撲過來。
商祺睿已經(jīng)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放開木文攀,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人,好像剛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咳咳……”木文攀輕咳兩聲,緩緩張開了眼睛。
“攀哥兒,你醒了?嚇?biāo)滥锪恕瓫]事了,沒事了,娘在這里……”小秦氏激動的語無倫次,將木文攀緊緊摟在懷里。
“三伯母不要抱的太緊,先將八弟弟放到床上,我還要檢查一下。”木青歌提醒小秦氏,別一個激動,再將木文攀給憋死了。
“好,好,好!毙∏厥线@時候?qū)δ厩喔璧脑捠呛敛粦岩闪,立刻抱著木文攀回了自己的屋子?br />
木青歌急忙也跟了過去。
老夫人看木青歌的樣子,便知道木文攀大約是無礙了,便阻止了眾人跟過去,只叫了身邊的媽媽去打聽消息。
“多謝三殿下的救命之恩!崩戏蛉撕芮逍,對商祺睿行了大禮。
“老夫人客氣了,都是十五小姐的功勞!鄙天黝:孟袢珱]看到眾人復(fù)雜的眼光,落落大方的道。
“王太醫(yī),多謝你為攀哥兒出的力!崩戏蛉擞謱σ慌哉痼@的王太醫(yī)道,接過李媽媽遞來的銀錠,塞給王太醫(yī)。
王太醫(yī)剛才篤定已經(jīng)死透了的人,被木青歌給救了回來,他剛才還那樣說木青歌,臉上本就已經(jīng)掛不住。只盼著大家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好偷偷溜走。誰知道老夫人卻當(dāng)眾叫住了自己,還拿銀子給自己。
王太醫(yī)直覺得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自不敢接受老夫人的銀子:“我什么也沒能幫上。哪里還能收老夫人的銀子?”
話音一落,轉(zhuǎn)身逃也似的離開,大家都明白王太醫(yī)的心情,也不去挽留。
下人很快來報,木青歌說木文攀已經(jīng)沒事了。她給開了壓驚的方子,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真是對不住,家里孩子貪玩,打擾大家的雅興了!庇性S多聞訊而來的賓客都聚在荷花池,老夫人見木文攀已經(jīng)沒事,便客氣的請大家到前面吃東西。
木青歌怎么也沒想到,老夫人的壽辰,最大的贏家卻是自己。經(jīng)過之前的藥枕事件,還有現(xiàn)在木文攀掉水之事,現(xiàn)在賓客之中到處都在談?wù)撟约骸?br />
想著商祺睿他們幾人。莫名其妙的態(tài)度,木青歌借口累了,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老夫人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再為難她。
誰曾想,木青歌一進(jìn)自己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商祺睿正等在那里。背負(fù)雙手,優(yōu)哉游哉的賞著院子里的花木,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自在。
“殿,殿下,您怎么在這里?”木青歌嚇的都結(jié)巴了。她院子里的丫鬟一個都沒見到,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他在這里。
“怎么?不好意思了?”商祺;仡^,似笑非笑的看向木青歌,“剛才抓住我手不放的時候。怎么沒有不好意思?”
這是什么話?剛才是為了救人,什么叫抓住他的手不放?木青歌欲哭無語,欲辯無詞,回頭對茯苓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外面守著,不能讓別人進(jìn)來撞見了。
“怎么?怕被人看見了?剛才已經(jīng)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鄙天黝@^續(xù)取笑。
木青歌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抓手有什么大不了?我還看過殿下……”
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一張笑臉憋的通紅。她是想說她還看見過他沒穿褲子的樣子,當(dāng)時是為了救人,木青歌自然不會多想。可現(xiàn)在想起來,忽然就覺得臉紅。沒想到,沒能調(diào)|戲成商祺睿,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還是臉皮太薄。
“怎么不說下去了?”商祺睿忽然靠近。
商祺睿身材高大,木青歌現(xiàn)在就是個小豆芽,站在他面前,壓力頗大,還要抬頭仰視才能和他說話。
木青歌抬頭,卻發(fā)現(xiàn)商祺睿的臉上也有一抹可疑的紅色,到底是古人,還是不夠開放的。
木青歌大笑:“殿下怎么也臉紅了?難不成殿下也會害羞?”
商祺睿神色一僵,沒話可說,干脆直直的盯著木青歌。
木青歌被商祺?吹男Σ幌氯チ耍肫鹚驮骺赡艿亩髟,更是心煩。收起笑臉,認(rèn)真的道:“不知殿下找我,所為何事?”
商祺?茨厩喔栊Φ拈_心,想起她在星空下?lián)P起的笑臉,很久沒看到她這樣自在的笑過了,心里也跟著寧靜起來。
誰知道木青歌說變臉就變臉,前一瞬間還開那種玩笑,下一個瞬間就像和陌生人說話一般,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商祺睿頓時也覺得有些生氣,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輕咳一聲,道:“我是來告訴十五小姐,你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我也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木青歌心里一喜,商祺睿這么說,是不是代表他和原主過去的恩怨可以化解了?
木青歌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問出口?赡苌天黝V皇菃渭兊臑榱藞蠖鳎(jīng)說過,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萬一說破了,他還沒有放下,豈不是連目前的和平都沒有了?
“既然殿下這樣說了,我倒是真有件事情,想要問問殿下。”木青歌道。
“哦?何事?”商祺睿奇怪的道。
“我聽哥哥說過,殿下一早就預(yù)言,薛公子會是這次鄉(xiāng)試的解元。我知道殿下有過人的能力,能知道一些未來的事情。我就想問問,殿下可知道,下毒之人是誰?”木青歌想了想,照實(shí)說道。
商祺睿目光一閃,眼神變的凌厲。她竟然知道自己能預(yù)見未來的事情?
“殿下上次在晉城的時候,不是說過嗎?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卻不能對人言。我并不想知道殿下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只是想知道下毒之人是誰?”木青歌對商祺睿也有些了解了,每次他這種眼神的時候,都是心中動了殺機(jī),忙解釋道。
商祺睿的臉色果然慢慢緩和下來,卻奇怪的道:“什么下毒之人?”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木青歌心里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高興,商祺睿不知道下毒之事,那就說明他不是下毒之人。如果下毒之人是商祺睿,會很難對付,如果不是商祺睿,要再找又困難了許多。
“我哥哥他們,在考試之前,都中了毒!蹦厩喔枰膊徊m著商祺睿,將木文翰他們中毒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么說來,不是薛安的嫌疑最大嗎?”商祺睿聽完,立刻便道。
“可是,如果是薛公子做的,也太明顯了不是嗎?而且,我今天見了薛公子,感覺他不是那樣的人。”木青歌認(rèn)真的道。
商祺睿輕哼一聲:“你倒是會看人了?見了一面,便知道他是好人?”
這話說的,木青歌急忙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薛公子做了那些虧心事,還能這樣毫無芥蒂的和哥哥他們在一起玩耍,城府也太深了一些。但是……”
“好了,你是要我替你找出下毒之人嗎?”商祺睿打斷木青歌的話,似很不耐煩。
木青歌一愣,她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吧?
“哦,不用,我想,還是我們自己找吧……”但是她沒想麻煩商祺睿,還是拒絕道。
“那好,剛才你問我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欠你的事情還作數(shù)。記得,有事情需要幫忙可以直接來找我!鄙天黝T俅未驍嗄厩喔璧脑。
怕自己再多說又會被打斷,木青歌只回答了一個字:“哦……”
誰知道商祺睿也不說話了,氣氛又尷尬起來。
“我走了!鄙天黝瀽灥恼f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哎……”木青歌覺得莫名其妙,卻又忍住了沒叫住商祺睿,她本來就想他走的。
“小姐,三殿下,這是?”茯苓回來,擔(dān)憂的看著木青歌。
“誰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是皇子,想做什么,誰又能攔得住?”木青歌不滿的道,“罷了,隨他高興吧!
茯苓點(diǎn)頭,雖然擔(dān)心,卻也真的很無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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