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出城
安安靜靜的休息了兩日,舒槿畫終于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秦溯并沒有隱瞞離京的行蹤,反而是帶了三百護衛,大大方方的出了城門。
不過舒槿畫幾人卻是偽裝了一番,兩輛樸素的馬車,在清晨時,低調的出了城。
舒越帶著舒御安入宮見了她一面,除了安安她的心,也帶來了家里人的囑咐。她身體的情況并沒有隱瞞舒家人,舒槿棋剛剛從舒越口中得知的時候,差點兒沒嚇暈過去。
因為阿顏千律的內奸還沒有清除干凈,所以舒槿畫也不宜露面。陳家人那里,舒越也只是說了她要回一趟長白觀,正好可以醫治陳楓,這才圓了過去。
初秋初雪也并不適合跟隨,在送走舒槿畫的時候,兩個丫頭哭的通紅的眼睛,戀戀不舍的跟舒槿畫揮手。
白子陌和金今跟在舒槿畫身邊,三人兩車,在出城后,才與秦溯的人馬回合。
秦溯帶了三百護衛,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流景自然也在。不過讓她好奇的,是另一個叫做流軒的男人,長相上和流景有八分像,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大不相同。
白子陌和她稍微透露了一些,流軒是流景的親弟弟,不過并不在軍中,而是秦溯的暗衛。舒槿畫恍然大悟,也明白過來,秦溯的勢力,并不像明面上看上去的那樣。
起初舒槿畫不明白秦溯為何會帶這么多人同行,但得知懷柔居然和金國人勾結到了一起,她也就了然了。
泰安城中有懷柔的內奸。保不準也會有幾個金國人的奸細。秦溯這么大張旗鼓的出城。也是存了想抓內奸的心思。
一行人走走停停。二十多天的時間,從泰安城一路遠來,沿途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連點小小的山賊都沒有,委實平靜的詭異。
這日天高氣爽,眾人正行到一荒涼地帶,只有沙丘,周圍情勢一目了然。附近又有暗河,可以補充飲水,在征求到秦溯的意見后,流景選擇了這里駐扎。
現下巳經沒有了城市的繁華,連村莊也不見一個,到了快接近白留山脈的地帶了,在過幾天,估計就能進入白留山脈,回到長白觀。
因此,流景分外的小心起來。吩咐人隨時警戒著,把秦溯和舒槿畫等人護在中央。駐扎時候都力求找最安全的地方,實在是不亞于行軍打仗的嚴謹和戒備。
而秦溯也不知道是太過持強無懼,還是極有把握,一點也不見他緊張,反而悠閑的很。
“舒姑娘,殿下的食物,幫我個忙送一下,這里現在沒人。”沙丘上流軒提著一烤著腿走了過來,微笑著看著舒槿畫。
舒槿畫收回望著夕陽的眼神,起身掃了一眼不遠處。非霧和非云確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們幾人的食物是不能經其它人手的,因為秦溯不信任,所以必須有他們之中的誰看著,現下兩人不見,流軒還真走不開。
非霧和非云和流軒一樣,都是暗衛出身,是秦溯最信任的手下。這些天來,秦溯幾人的食物,都是這幾人在負責。
“嗯,好。”舒槿畫見此也干脆,伸手接了過來,也沒問什么時候他們信任她了。流軒和流景還不一樣,他的主子只有秦溯,對他其人,他通常都是無視的。
流軒點了點頭笑著指了指遠處的一暗河道,“殿下在那邊,估計在看水能不能夠飲用。”說罷,轉身就走了下去。
舒槿畫提著烤羊腿,一邊撕了點兒自己吃,一邊朝那處走去。
轉過一片沙丘,一地的蘆葦迎風飄揚,白色的絮子輕柔的飛舞著,到讓人眼睛一亮,心神具爽。
聽的見河水叮咚流淌著,卻看不見河面,據流景說這是一條地下河道,匯聚而成,看上去無害,實則要是不小心踏錯一步,就可能被整個河道吞噬。誰知道它里面哪里深,哪里淺,而且水草眾多,錯綜復雜的交織在一起,就算是會水之人,也不敢大意。
“秦溯!”高高的蘆葦擋住視線,舒槿畫看不見秦溯的身影,不由高聲喊道。
“站你那里。”遠處秦溯應了一聲。
舒槿畫聽言嗯了一聲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點一點撕肉吃了起來。
出行在外,秦溯并不太愿意讓人稱他殿下,白子陌更是歡快的應下,直接就叫起了溯哥。
舒槿畫糾結了小半天,哥哥妹妹的,她實在叫不出口。秦溯也好意的來暗示她,可以叫他的字,思源。
舒槿畫無語,最終決定,還是叫他大名比較好。
秦溯聽后,半響之后才悶悶的答應下來。
片刻功夫后,一片蘆葦晃動,眼前從蘆葦叢中冒出一個人頭來,正是秦溯,一頭一臉的水,顯然蘆葦下就是暗河。
黑色的頭發披散在背上,妖魅之極的臉上水珠亂閃,沿著臉頰滴落胸膛,在順著赤|裸的胸膛,緩緩流下。
精壯的身體,肌肉分明,流線一般的輪廓下,那蘊藏的爆發力,令人心驚,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映襯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居然散發著五色的光暈,邪美的不可思議。
一步一步踏上岸來,黑發纏繞著赤|裸的軀體,無比的妖艷,無比的震撼人心,無比的俊美。
秦溯緩慢的走來,雙目定定的注視著舒槿畫。站定在舒槿畫身前,嘴角勾勒出一絲顛倒眾生的笑容,大大方方讓舒槿畫看。
先下已經十二月,越是往北上,越是寒冷。舒槿畫此時已經穿了棉衣,外面也都披了大氅。可看看秦溯,光著上身,竟然也不覺得冷。
舒槿畫看著秦溯走近,也不辜負秦溯的大方,上下掃了兩眼,表情很淡漠的伸手把提著的羊腿遞給獨孤絕,一邊道,“你的食物。”
秦溯見舒槿畫鎮定的很,不由挑高了眉頭,沒接羊腿,雙手抱胸看著舒槿畫道,“你這是什么態度?”
“你要什么態度?”舒槿畫一派淡然的看著秦溯。
秦溯見舒槿畫如此反問,豎起眉頭磨牙道,“你……”
哪有見到男人裸|體沒有反應的女人,他本沒想這么做,不過既然碰上了,他也無所謂,只是,他也沒想到舒槿畫會這么淡然。
“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了。”舒槿畫依舊面無表情。
見舒槿畫泰然自若的好像與平日一樣,完全無視他現在的狀態,秦溯不由怒也不是氣也不是,瞪著舒槿畫半天說不出話來。該死的,這也太沉著了吧,可惡,難道他就這么沒有吸引力。
舒槿畫見此懶的理會他,直接拉過秦溯的手,把手中提著的羊腿塞給他。轉身施施然的走人,把赤身|**的秦溯無視到了極點。
秦溯臉色那叫一個黑,他居然就這么被無視了,火大。
“撲哧。”一聲悶笑在不遠處響起,立刻又隠藏了下去,正是非霧的聲音,秦溯聞聽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居然被手下取笑,該死的。
舒槿畫轉身走了幾步,就看見了秦溯的衣服扔在一只蘆葦上,正飄揚著,她來的時候居然沒有注意到。
當下緩步走過去,一邊伸手去取衣物,一邊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樣子。”
話音還沒落,云輕突然覺得腳下一緊,一物瞬間纏繞上她的腳腕,心下一動,立刻抽身后退,五指一飛,就劃上了腰間的一排小匕首,一道光刃拼射而出,朝腳下方擊去。
她的內力還沒有恢復,身體也還在虛弱狀態,秦溯特地給了她一掛精致的小匕首,掛在腰間,防身用正好。
一絲血水飛速的醞釀了開來,然而就在這血水蔓延的瞬間功夫,腳下一股大力襲來,拽著她就往下拉,力量之強,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噗通一聲拽下暗河。
而眼光一直盯著舒槿畫的秦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立刻閃電般撲了上去,五指如勾飛速朝舒槿畫抓去,沒想對方太快,只來得及撕下片舒槿畫肩上的衣服,人巳經沒入了水中。
想也來不及想,秦溯一手在地上一撐,人如劍般跟著射入了蘆葦下的水中。
而一直嚴密防守在周圍的人,立刻發現不對,哨聲大作,遠處的流景和流軒聞聲齊齊變色。
水花四濺,暗潮洶涌,蘆葦下的暗河一片刀光劍影。
秦溯一入暗河,還未見舒槿畫的身影,身旁兩側寒栗的長劍,一左一右勢如閃電的朝他砍了過來,一攻心臟,一攻下三步,全是必救之處,顯然是早有準備。
秦溯眉眼中暴戾之色一閃,間不容發之際,一個收腹含胸,生生移動開一寸空間,猿臂一伸五指狠辣異常的一抓就朝右方之人擊去,只見水花一瞬間醞釀出一絲暗紅,秦溯的五指巳經插入了對方的身體,同時用力一帶,扣著對方的身體,一個反手朝左邊之人扔過來。
正好對上那一擊不中,再揮劍砍來的另一個人的利劍,劍身輕松的插入了他們自己人的身體。秦溯借機手腕一翻,一把奪過此人的利劍,狠絕的一揮,一股血水從那人頸項間迸射開來,一水暗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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