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暴虐
“沒什么大礙,這幾天好好休養,很快就能痊愈了。”舒槿畫不在意的說道。
原本不是什么大的傷口,但是因為今日動作比較多,不慎又扯開了傷口。受過傷的人都知道,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后,不僅僅是疼,還伴隨著鉆心的癢,而且還不能用手抓,痛中帶癢的,最是難受。
舒槿棋坐在對面,隔著馬車中的小幾握住舒槿畫的手,心疼的說道,“今日真是難為緋兒了,又是讓你來保護的我們。”
舒槿畫笑了笑,回握住舒槿棋的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馬車門外的車夫敲了敲車門,低聲回道,“四小姐,流景大統領求見。”
流景大統領?舒槿畫眨眨眼,印象中自己并不認識什么大統領呀。疑惑的望向舒槿棋,問道,“二姐,我認識什么大統領么?”
“流景大統領是攝政王殿下的護衛統領,應該是替攝政王傳話的罷?”舒槿棋回道,她也疑惑秦溯的護衛統領找緋兒做什么,不過看緋兒的表情,就知道緋兒也是不知道的。
“初雪開門罷。”知道是秦溯的人,舒槿畫忙吩咐初雪打開車門。
正要起身下車,站在馬車外的流景已經開口說道,“舒四小姐不必下車,屬下只是奉殿下之命,前來送東西給舒四小姐的。”
說著,流景把手中的一個精致細嘴兒長瓷瓶遞給車夫,示意車夫轉交給舒槿畫。
車夫連忙雙手接過,上前兩步。遞給坐在車門邊上的舒槿畫。
舒槿畫接過瓷瓶。不解的問道。“統領大人替我多謝殿下,只是不知這是何物?”
她和秦溯還說不上有多熟悉罷?莫名奇妙的讓人給她送東西,有些于理不合。
流景看出了舒槿畫的不解,笑著解釋道,“殿下知道舒二小姐和舒四小姐前日受了傷,今日舒四小姐更是不顧自身安危,帶傷保護了殿下,免遭奸臣毒手。殿下特命屬下給舒四小姐送來這生肌膏。這藥**祛疤,療效甚好。殿下贊賞舒四小姐的英勇,更是值得我大夏百姓標榜。”
舒槿畫扯扯嘴角,保護秦溯?她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這生肌膏倒是好東西,秦溯給她送來一大瓶,足夠她和舒槿棋一起用了。
轉過心思想了想,秦溯給她送東西,絕對不是因為什么保護有功,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罷了。又想了想如今舒越和舒御安算是和秦溯站在同一陣營,給她送了東西來。也不是沒有和舒越示好的意思。
舒槿畫安心收好瓷瓶,笑著道謝。“多謝殿下的賞賜,也辛苦統領大人跑這一趟了。”
“舒四小姐見外了,屬下的職責。”流景抬了抬手,微微躬身說道,“屬下這就回了,不打擾舒四小姐。”
“多謝大人了,也請轉告殿下,舒家其他人也都感謝殿下的厚愛。”舒槿畫還禮,淡淡說道。
流景笑了笑,點點頭,明白了舒槿畫話語中的意思。躬身退了兩步,飛身而起,轉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舒槿畫瞇著眼看著流景的身影消失,隨后轉身坐回馬車里。
車夫關好車門,上了車轅,駕馬繼續前行。
回到學士府后,眾人聚在正院又和陳老夫人和陳清澤說明了情況,表示舒越已經著手處理,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這才安撫了陳老夫人。
晚飯時舒越還沒有回來,眾人也都熱情不高,用過飯后都各自散去,舒槿畫也興致缺缺,和眾人分開后回了報春閣。
一夜無話,舒槿畫睡的并不算安穩,可清晨起床后,精神倒是不錯。
和舒槿畫精神抖擻比起來,在薛府的舒槿琴,過的就不算如意了。
舒槿琴剛成親時,是滿懷期待的。薛燦樺身為泰安城有名的學子,自身的才情很是不錯,又因為一張俊逸的面容,讓泰安城未嫁的女孩兒們爭相追逐。
她當初得知自己能夠嫁給薛燦樺時,也是歡喜的很。但嫁進薛府后,她才明白,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薛燦樺如今在翰林院做雜事,等于在熬資歷,過個兩年,就能夠有官職在身。今日一早,薛燦樺就已經出門,舒槿琴伺候好婆婆后,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從早上開始就心神不寧,用早飯時因為不小心弄臟了婆婆的衣裳,還惹來一陣訓斥。
還不到用午飯的時間,薛燦樺就已經回了薛府,一路怒氣沖沖的進了內院,直奔舒槿琴的臥房而來。
守在門口的丫鬟是舒槿琴的陪嫁,還從來沒有見過姑爺如此盛怒的模樣,不禁嚇的低下頭不敢看。
“你家小姐呢。”薛燦樺沉聲問道。
小丫鬟垂著頭,訥訥說道,“回姑爺的話……小姐在房內休息。”
“下去罷,不用守著了。”薛燦樺擺擺手,示意小丫鬟走遠。
丫鬟低聲應是,小跑著轉身向抄手游廊的另一側而去。跟在薛燦樺身后的兩個小廝則站在門兩側,推開門打著簾子,薛燦樺進去后,兩人垂頭守在門外。
站在遠處的丫鬟不敢抬眼,每次姑爺找小姐有事的時候,都不許她們站在門外或窗下,能夠守在身邊的,都是薛燦樺的人。
薛燦樺進到臥房里間的時候,舒槿琴正半靠在暖閣的軟榻上縫制一件秋衫。水綠色的錦緞上繡了已經成型的八寶紋,貼身大丫鬟丹桂則坐在錦凳上打著絡子。
見到薛燦樺進來,丹桂連忙放下手中的絡子,屈膝行禮問安。
舒槿琴也從軟榻上站起身,走到薛燦樺身前問道,“夫君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了內院來?”
薛燦樺徑直走到榻前坐下,揮手讓奉茶上來的丹桂出去。
丹桂看了看舒槿琴,遲疑了片刻。
“我說的話不管用么。”薛燦樺皺著眉說道。
丹桂嚇的連連告饒,快步走出臥房,見到守在門外的是薛燦樺的人,臉色白了白,隨后向游廊另一側小丫鬟方向快步走去。
臥房沒了其他人,薛燦樺俊逸的臉上閃現出陰狠的表情,盯著舒槿琴的目光中居然滿是留戀。
“夫人,去把為夫的東西取來。”薛燦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陰沉,可偏偏雙目中滿是柔情。
舒槿琴此時已經抖得如同糠篩,眼淚撲朔朔落了下來,雙腿顫抖著前行了兩步,噗通一聲跪坐在薛燦樺的腳邊。
“夫君……妾身……妾身今日不舒服,可不……可不可以……”舒槿琴抖著身子說道,聲音也跟著發顫,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
薛燦樺咧開嘴笑了笑,低下身子,用手鉗住舒槿琴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輕聲說道,“夫人這是不想伺候夫君了?”
“不!不是的……實在,實在是不舒服。”舒槿琴連忙搖頭,眼里滿是恐懼。下顎被捏的生疼,卻還不敢反抗。
薛燦樺收起笑容,眼里的柔情也瞬間被暴躁代替,用力的一甩,舒槿琴的身子被代倒在一旁。
“不識好歹的東西!難道還想讓少爺我伺候你不成!”薛燦樺恨聲怒吼,仿佛是不解氣,憤然起身,居然照著舒槿琴的肋下狠狠踹了兩腳。
“啊!不要,夫君不要啊!”舒槿琴疼的躬起身體,聲音細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到。
“該死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不是你之前擅自做主,今日我能被胡大人揪去挨訓?你這個該死的!”薛燦樺嘴里罵著,腳下又踹了幾下。呼呼的喘著粗氣,蹲在舒槿琴身旁,薛燦樺單手握住舒槿琴一側飽滿的胸部,用力的揉捏著。
舒槿琴疼的額頭冒汗,眼淚流了滿臉,一遍哭一遍說道,“夫君,夫君原諒妾身罷,妾身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薛燦樺嗤笑一聲,厭棄的罷了手。站起身后,居然又恢復了人前那儀表堂堂的模樣,仿佛剛才對妻子施暴的人并不是他。
“這陣子你給我老實的待著,再敢有什么小動作,別說少爺我不懂得憐香惜玉。”語罷,也不看躺在地上低聲啜泣的舒槿琴,轉身走出臥房。
門口的兩個小廝見薛燦樺出來,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后,三人回到內院不過盞茶的功夫,又已離去。
游廊另一側的丹桂自然也看到了薛燦樺的離去,低聲囑咐小丫鬟道,“姑爺回來的事情,不要對外說,聽沒聽見?”
小丫鬟連連點頭,嘴里應著是。
丹桂嘆口氣,小跑著進了臥房。
果不其然,小姐又是滿臉的淚痕,不過稍好的是,今日的衣衫倒還算整齊。
“小姐,奴婢扶您起來。”丹桂什么都不問,低頭攙著舒槿琴站起身。
“丹桂,你說我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這樣折磨我?”舒槿琴坐在軟榻上,雙目空洞,喃喃的說道。
丹桂不知如何開口。
小姐嫁給薛家大公子才大半年,可這大半年過的,真的是如同地獄一般。
薛大公子看著儀表堂堂,可誰能想到,他內里卻是個十足的暴虐狂。除了臉,小姐身上其他的地方,一直都是青紫淤痕不斷。
小姐震驚過,也回到學士府和姨娘哭訴過,可這樁婚姻,并不是那么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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