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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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瞧見他們越走越近,有說有笑,遠遠就聽見張茂山對朱溫說道:“梁王先去河邊洗漱一下,提提精神。”
等到走進,正是約定的石碑一旁。
時寧心跳得厲害,這是他許久未有過的感覺。他心中掙扎的很,這才又開始突兀的計算,若是自己逃跑,又有沒有機會?
他可以殺了朱溫,而后跳入河水之中,不可,他水性不佳,并不是良策!
那若是殺了之后,用瞬身之術離開呢?亦不可,他朱溫侍衛還是能夠追上自己,致自己于死地。
如今的法子,只有硬著頭皮,按照原定的法子來。
他瞧見朱溫臃腫的身材蹲下,此時距離他不過三丈遠,原本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一劍封喉。
張茂山瞧見朱溫蹲下,心中也開始一緊,心想這時寧想必是要出手了。
而后他居然聽見一陣聲響,這讓他始料未及,他按照原定的計劃,只要時寧出手,自己不要有所顧忌,全力出手即可,避免被旁人懷疑。
如果他不全力出手,朱溫另一些侍衛絕不是傻子,那時,他與時寧都是活不下來。
冷兵器相接,電光火石,張茂山只是一擊,就將時寧擊飛而出!
張茂山錯愕,整個人呆在那里,為什么時寧這一擊這么孱弱?
此時其他侍衛已經回過神來,都是持著兵器向這里奔來。
朱溫聽見背后有聲響,回過頭去,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遭遇了一場行刺,也是嚇得面色蒼白。
只是朱溫畢竟見識過太多場面,他登時緩和過來,從地上跳起,暴跳如雷,喝道:“何人敢行刺本王?”
時寧此時已經被一眾侍衛控制,其余士兵也趕過來,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侍衛將他黑色面罩一扯,眾人都是驚駭,這不是大公子前些日子新招的手下嗎?
朱溫面色鐵青,迎了上去,一拳揮擊過去,打的時寧頭暈腦脹,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朱溫又從一旁侍衛抽出寶劍,橫劍欲劈,張茂山急忙攔住!
不過這一舉動,被朱溫回身一瞪,又嚇得收回,他急忙跪下說道:“梁王不可!”
朱溫破口大罵,說:“有何不可?”
“此人前來行刺,絕非簡單事情,留他一條活路,追查下去找出幕后主使!”
朱溫也察覺確實如此,一張鐵青的臉,終于緩和下來,但是又是一掌打在時寧臉上,他對一旁侍衛說:“回去!將他關入冥牢,讓友文替我追查下去!”
時寧刺殺朱溫的消息不脛而走,百姓之間流傳的反而古怪有趣,說前些時日有人刺殺李茂貞,如今又有人刺殺朱溫,聽說是什么奇特組織,故意如此,叫做墨門。
這一消息,是以訛傳訛,變了種。其實原本流傳出來的,是說刺殺朱溫之人,聽說是又建立墨家的新巨子。
只不過這一消息,各地官府也開始嚴禁墨門建立,禁止墨學傳播。
但是這雖然禁止,百姓卻反而趨之若鶩,甚至流傳出了種種傳說,說墨學高層,都是上蒼派下來的神兵天將,是要斬除奸佞,還百姓太平,于是各地之間,墨學無法禁止,已經成了百姓街頭小巷口口相傳的事情。
這個法子,是遠在徐州的齊揚的計謀,越是混亂年代,宗教形式越是能夠深入百姓骨髓,為百姓相信。
當年李淵建立唐朝之初,各地也是各種流傳李姓之人將取天下,這樣才為取得成功獲得了民心。
這雖然對墨門是幸事,但是這謠言對朱友裕來說,卻成了殺身之禍。朱溫耳目,將民間謠傳告訴朱溫,朱溫也是勃然大怒,叫來敬翔與之商議。
敬翔此時遠在蘇州,聽見朱溫傳喚,立即日夜兼程向開封而去。
等到了開封,也來不及整理,急忙與使者前去面見朱溫。
到了大殿,發現這大殿之中,空無一人,敬翔急忙行禮,朱溫命他起身,而后兩人落座。
敬翔瞧見朱溫面容憔悴了不少,說道:“大王還在煩憂?”
朱溫點頭,說道:“你應當已經知道了,如今百姓之間流傳的流言蜚語。都說他墨門是要來鏟除我們這些人的,只是,這墨門卻是我兒子朱友裕建立的。”
朱溫說道這里,也是做不下去,起身踱步,敬翔也是起身跟在他后面。
朱溫說道:“我這大兒子很得軍中將士人心,但是唯獨這性子不像我,以往我就懷疑他有謀逆的心思,若不是王后阻攔,恐怕我已經賜死。”
敬翔聽到這里,又說:“王后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朱溫眼神一凜,說道:“王后此事應當與友裕無關,可是我卻難以相信!如今墨門的流言蜚語,這刺殺本王的唐山明,都是與他有關,讓本王如何不懷疑?所以這才急忙叫你前來,你是本王最信賴的人,想聽聽你的意見。”
敬翔低頭,思忖了一番,說道:“大王,若是臣的意見,大公子恐怕要除!”
朱溫回身,面色復雜,又是喜,又是悲,他說:“敬翔,你與本王所想果然不差。”
敬翔謝過,說道:“這事情,若說與大公子沒有關系,恐怕實在難以相信,不可能如此巧合。再者而言,即便確實與大公子無關,大公子謀反也是早晚的事情。”
朱溫點頭,說:“我也正是擔心此事,若是讓我將位置讓給他也就罷了,只怕他等不及,這謀逆的心思,恐怕早就有了。”
又高興的拍拍敬翔說道:“你只需要兩三言就能解決本王的顧慮,本王當初果真沒有看錯人。”
敬翔又是謝過,說道:“不知道大王如今有何打算?”
朱溫沉吟片刻,說:“敬翔覺得如何是好?”
敬翔說道:“臣確實有一計。”
“說來聽聽。”
“大公子軍中聲望頗高,若是直接捉來賜死,恐怕人心不服,會平添亂子,不如派人,偷偷下毒殺害大公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而后對外宣稱是得急病而死!”
敬翔之計,而今朱友文也是如此想,他也是深夜召見李密,臉色也是不好看,說道:“而今的局勢,恐怕我大哥是要奪取權勢了。”
李密說道:“在下也是這么想,如今建立墨門,派人行刺,已經是劍拔弩張之勢。”
朱友文沉吟片刻,說道:“若依你的想法,如今如何是好?”
李密抱拳說道:“公子,如今大公子已經收買了許多江湖好漢,軍中也有許多將士與他同心同德,若是在這么放任下去,我等只有坐以待斃的份。”
又躬身走上去,低聲說道:“如今,便是需要派劉熙風前去。”
朱友文狐疑,說:“派他做什么?”
“我手上有味毒藥,毒發與心衰之癥極為相似,劉熙風輕功絕頂,派他潛入大公子府上,將此毒藥投入大公子食材之中,便可掩人耳目,無人知曉!”
朱友文朗聲大笑,說道:“如此這樣,真是最好不過!我大哥如此行徑真是可惡,我雖然并非父王親生骨肉,但是父王待我恩重如山,決不能讓他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朱友裕后花園,這時齊諸立在那里,抓住一只信鴿,從其小腿上摘下信紙,里面還有一顆小藥丸。
齊諸打開信紙,上面言簡意賅的書著:“毒殺朱友裕!”
原來,齊揚原本派齊諸前來的目的就是要殺了朱友裕,原本還擔心齊諸混不入朱友裕府上,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還是有些本事,居然真的潛入了朱友裕府邸。
吳束一面派人聯絡韓延徽與卓易成,心想若是有這二人幫忙,少主一定救的出來,另一面,正好借此機會除去朱友裕!少主之后騎虎難下,必然選擇舉大旗討伐朱溫,這時,他們奪取天下也就指日可待!
而如今被三方勢力虎視眈眈的朱友裕也是坐立不安,等到韓延徽從幽州趕來,急忙與卓易成前去面見朱友裕。
到了朱友裕府上,瞧他臉色鐵青,頗為不滿,雖然讓二人落座,但是神色還是要發作。
過了許久,朱友裕深吸一口氣,而后說道:“以二位的眼力,應當瞧得出他時寧要去刺殺朱溫,為何沒有?”
韓延徽與卓易成都是面色羞愧,說道:“當時我二人一心要去為秦月治病,所以疏忽了時寧的反常舉動。”
朱友裕又是嘆息,說:“如今,你們真是讓我難做的很!這件事情一出,江湖四處都在流傳關于墨家要鏟除天下不良之臣的說法,而現在一向暴躁的父王居然沉住了氣,恐怕我已經危險的很!”
卓易成抬頭說道:“那大公子如今有何打算?”
朱友裕神情蕭索,漠然說道:“如今,只好想辦法救出時寧,而后我等謀劃謀逆的事情!”
他二人聽到這里,反而都是高興。
朱友裕又嘆息說道:“我知道你們早就想讓我如此,只不過,我如今危險的很。”
他二人也深知此事,朱溫身旁高手如云,朱友文身旁也是奇人眾多,而大公子江湖的勢力,也不過才是剛剛建立,而今還被限制在這開封府中,沒有軍隊作為防護,其實正如門戶大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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