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愛的羅曼史
等江清川把黃家俊在港島機(jī)場遇到的情況說完,黃家華臉上一陣青一陣綠。
“對……對不起了何小姐,我……”
黃家華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大企業(yè)家,該低頭時,她會毫不猶豫低下高傲的頭。
何欣怡也看到了她的這個品質(zhì),而且她也很羨慕黃家華——畢竟自己只是個萌蔭的官二代而已,黃家華可是用自己真正的能力拼搏出的身份地位!
“家華姐,我……我也不對!
“嗯?真TM的撞鬼了……”
江清川突然覺得十分新鮮——這倆女人沒一個是省油的,都是得理不饒人那種大小姐脾氣,今天這是怎么了?
“你想死!”
“你想死啊!”
……
誤會一旦說開,那問題就只剩下是否“投緣”了——很顯然,這倆脾氣相當(dāng)?shù)难绢^非常投緣。
“家華姐,你是來看黃家俊的嗎?我是他偶像……不對,他是我偶像呢……”
“說實話,我也是。”
“你是他親姐姐,你老實告訴我,他有女朋友沒?”
“傻妹妹,他早有心上人了。”
“嗯,我就說嘛,他那么優(yōu)秀,肯定會有心儀的女人……”
見到何欣怡一丁點的遺憾表情都沒有,黃家華察覺到了一絲危機(jī):
“你不喜歡他?”
“他是我偶像嘛,當(dāng)然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只是一種純粹的崇拜!
說完,何欣怡偷瞄了一眼江清川:
“家華姐,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這個家伙……”
黃家華臉一紅,心中想要否認(rèn),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嗯……”
……
江清川被兩個聊得歡快的女人甩在后面,就只能跟何欣怡的好友張婉儀聊起天:
“……你們是發(fā)小?”
“發(fā)?什么是發(fā)?”
江清川這才想起,這里是港島,也就百里弈那種混清算者世界的怪物才會知道這華夏天京才有的方言。
“就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穿一條開襠褲的那種!
張婉儀一皺鼻子:
“粗俗!”
不過很明顯,她理解了“發(fā)小”的意思。
“……你們這是出來干嘛?她都是大明星了,不怕被人撞見嗎?”
“還不是因為你!”
張婉儀撅著嘴上下看了江清川好幾遍,才不情愿地說道:
“她說要拜你為師,我們才出來給你買禮物……看你一身土包子的模樣,早知道隨便買一身迪奧的衣服就好……足夠把你打發(fā)了!
“她是港督千金,何必自己出來買呢!
“鬼知道她中了什么邪!”
也許是走了小半天沒買到合適的禮物,張婉儀很是不滿。不過抱怨后,她話鋒一轉(zhuǎn):
“但是欣怡說了,禮物貴重與否并不要緊,關(guān)鍵是心意……”
“這樣啊……傻丫頭,倒是有心了!
張婉儀的擠兌被江清川自動過濾掉,而何欣怡居然親自出門給他選禮物卻讓江清川心中微微感動。
……
“……他真有那么好?家華姐,你可是黃氏集團(tuán)的千金,而且……總之他配不上你!”
“那可不一定!
黃家華看著恢復(fù)了驕傲姿態(tài)的何欣怡,微微一笑道:
“其實有時候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你接觸的人多了,就會知道他究竟為什么那么吸引人。”
“吸引人?難不成還有別的女孩能看上這蠢貨?”
“唔……也許吧,我不清楚。”
黃家華心中繞了一圈,最后還是覺得不告訴她實情的好,否則小丫頭腦袋一熱,沒準(zhǔn)真的……總之,都是秘密的男人實在太具有誘惑力。江清川雖然看上去平平常常,但他無疑就是個秘密的聚集體——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而且每一個秘密都會讓懷春的少女不自覺想去了解他,然后泥足深陷。
黃家華覺得還是讓何欣怡把江清川看輕些好一點。
“對了家華姐,你說我要拜師的話,選個什么禮物好點呢?”
“拜師?拜什么師?”
回頭瞥了一眼江清川,何欣怡一努嘴:
“還不就是這個混蛋咯!
“他?!”
……
等何欣怡把詹永年的話復(fù)述一遍后,黃家華才知道這位港督千金現(xiàn)在還是個歌手,而且小有名氣。
“……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這家伙最擅長的兩種樂器,一個是鋼琴,一個是吉他。鋼琴太大,估計你送了他也不敢要,所以如果你想博得他的好感,最好去選一把上乘的吉他。”
“嗯……你說的有道理!謝謝了,家華姐!”
目標(biāo)有了,接下來的去處也就很清晰——樂器店。
利通祥琴行,港島最著名的樂器商店,沒有之一。
這里匯聚了全球最好的正品樂器,大到樂器之王鋼琴,小到一對做工考究的手工碰鈴。當(dāng)然,好東西自然價格也好,因為放眼望去,這家店子里能看到的樂器價格都在四位以上,而且上不封頂。
店面經(jīng)理是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他帶著幾個年輕的員工親切地接待了幾位氣質(zhì)非同尋常的來客——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因為無論是高雅時尚的何欣怡,還是英氣逼人的黃家華,抑或是穩(wěn)重安然的張婉儀,看上去都是那種消費(fèi)潛力巨大的客戶,可唯獨江清川沒人搭理——這位農(nóng)民工模樣的家伙,員工可能都覺得招待他是在浪費(fèi)人生。
“……幾位需要點什么?”
“吉他有哪些?”
“民謠吉他還是古典吉他?”
黃家華和張婉儀對這方面完全不懂,兩人只能尷尬地看向何欣怡?墒呛涡棱@方面也只能算是略通一二,具體差異,她也不懂……
“民謠吧,古典吉他規(guī)矩太多,玩起來煩心。”
見幾個女孩都一臉“懵懂”,江清川適時宜地接過話。
“好,請稍等。”
不一會兒,經(jīng)理便遞過兩把古色古香的金黃色吉他。
“這是島國金田山社的手工吉他,做工一流,聲音……”
他話還沒說完,江清川早已操起吉他輕輕撥了起來。
“先生,先生……這是本店貴重物品,你……”
這種高級樂器店,每一種樂器都有專業(yè)試音師操作,如果客戶不是世界知名的樂器行家,店家是絕不讓客人碰任何樂器的。
江清川哪懂這些,毛手毛腳地動手,把一邊的試音師臉都嚇綠了。
“這把不行,木頭還沒干透,很可能個把月就變形,而且琴箱結(jié)構(gòu)偏小導(dǎo)致聲音太尖利、雜音很多、混響不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江清川都沒動手調(diào)試,只是簡單的勾、掃弦動作和一針見血的評價,讓身邊這位專業(yè)試音師都瞠目結(jié)舌——這家伙是行家。
不同木料下,琴箱曲面差出幾毫米會對整把琴的音質(zhì)會有決定性影響,江清川那非人類的耳朵,自然會捕捉到這微弱的音色差異。
“馬上換!”
經(jīng)理和調(diào)音師眼神交流過后,可不敢小瞧這個農(nóng)民工了。
……
吉他這東西如果只是買來玩,幾千塊錢的除了做工和結(jié)構(gòu)略有差異外,其實音色品質(zhì)的差異不大,但肯定比幾百塊錢的板材吉他強(qiáng)太多。不過既然來了這家琴行,江清川自然知道何欣怡是想給他選一把“足夠好”的。而且承詹永年之情,江清川還得給何欣怡教授演唱技巧,這丫頭家世沒得說,至少錢方面很定不在乎,所以認(rèn)真地選把好琴,才是對她態(tài)度的認(rèn)可。
連續(xù)換了幾把,江清川都不是很滿意。
經(jīng)理汗都下來了——這民工也忒能挑了吧!
這些吉他是什么檔次的貨,這個經(jīng)理自然一清二楚。一萬港幣以內(nèi)價位如果沒有合適的,那下一檔次可就不是兩萬了,而是幾十上百萬港幣……
“Matin吉他,德國著名手工吉他制造商版翻版,琴頸,琴頸是紅木,參雜少許烏木增加強(qiáng)度,噴涂采用現(xiàn)代手藝和藝術(shù)風(fēng)格……”
這把吉他說是“鎮(zhèn)店之寶”都不為過,因為就算是翻版,這把吉他也已經(jīng)停產(chǎn),而且據(jù)說是大老板“以音會友”的重要樂器之一,和另一把三角鋼琴、一把上世紀(jì)的小提琴被稱為“利通三祥”。
這把吉他確實滿足江清川的要求了,可是經(jīng)理直搖頭——這把吉他是否能賣,他得請示大老板。
……
大約十分鐘后,一個全身鮮紅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個絕色美女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這男人還未現(xiàn)身,卻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江清川敏感的神經(jīng)頓時緊繃起來——這里竟然有清算者的殺氣!
不過看到他身后的兩個女人,江清川高懸的心才緩緩放進(jìn)肚子里。
“好巧啊,居然在這里遇見你們……”
這兩位,竟然是當(dāng)初與百里弈在一起的云素素和沈潔潔!
“咦,怎么是你?小兄弟,你今天有空來看琴?”見是個熟人,云素素很親切地上前打招呼。
“呵呵,素素姐你好,我們就隨便看看……”
既然云素素和沈潔潔都在,那中間這位肯定就是百里弈口中那位“同門師兄”、宗門右使邱楚紅了。
江清川心道,百里弈和這兩位美女一直形影不離,飛機(jī)上還是說和她們倆關(guān)系匪淺,不久前又改口說人家是這位邱楚紅的紅顏知己,這宗門可夠亂的……
“你們……認(rèn)識?”
邱楚紅指了指江清川和云素素,歪頭問身邊的沈潔潔。
“百里新認(rèn)識的,不過他是前宗主的……額……據(jù)說是外孫女婿!
“都是外孫女婿了,還帶著三個少女出來招搖,這葉氏可夠亂的……”
……
“鄙人邱楚紅,聽說你想買這把吉他?”
“確實,這把吉他放在店子里落灰,太辱沒它了!
江清川一面回應(yīng),一面用手輕撫著吉他弦——手指間傳回的細(xì)碎震動無不證明著,這是一把好吉他。
他溫柔專注的樣子和這回答,讓邱楚紅心中一顫——這是個真正的行家!
宗門的幾位對音律都很敏感,無論唱歌拿手的百里弈還是眼前這個樂器行的老板邱楚紅……但仔細(xì)想想也是,畢竟宗門并不只是一個培養(yǎng)殺手的地方。
“表演一下怎么樣?我也是個樂器愛好者,我也不想這把吉他被庸才埋沒!
邱楚紅的話有些誅心,何欣怡跟黃家華都一臉怒容,張婉儀也露出一副不滿的表情。
但江清川只是微微一笑,聳聳肩、活動一下手腕,然后輕輕取出吉他,找了個合適的位子坐下后,一只腳跨出踏在臺階上,擺出了一個看著優(yōu)雅的演奏姿勢。
雖然他動作確實拉風(fēng),但一旁的經(jīng)理和店員再怎么樂器白癡,也看過幾次大師級的演奏,所以江清川動作一擺好,幾個人頓時嗤之以鼻——這是古典吉他的演奏姿勢好不好!
江清川白癡,云素素和沈潔潔也跟著臉上無光,一臉尷尬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該不該點破。而遠(yuǎn)處的邱楚紅卻淡然一笑,心說,這小子是在顯擺他的學(xué)識嗎?
不過很快,現(xiàn)場就沒了一絲雜音。
因為一段帶有魔性的旋律從江清川指尖流淌而出——
初聽時,這曲子的旋律有一種清麗脫俗,但一段后曲子升調(diào)、旋律再次重復(fù),但心頭卻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憂傷繚繞,還揮之不去!隨后這種起伏不斷的復(fù)雜心緒在第三段中又恢復(fù)平靜,仿如被風(fēng)吹皺的水面般,泛起漣漪后,最終安靜地流向遠(yuǎn)方……
這歡愉與哀愁交融的旋律里,曲調(diào)變化卻始終平和恬靜,一樣的旋律重復(fù)三遍,卻能讓人聽出三種不同心境,而音樂聲音停止后,旋律依然在腦海中縈繞!
“這是什么曲子?”
“一個家伙彈的曲子,我只聽一遍就記了下來……她叫《愛的羅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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