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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毒仙子


  若是只有他一個人,以趙翰青的作為,他定是會毫不猶豫地說:“如若在下輸了,要殺要剮,任憑姑娘處置,在下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但當此危難關頭,他已不僅僅是他自己一人的命,他受了師父的囑咐,,要誓死保護五岳劍派和在座的各位武林豪杰,倘若他這一局輸了,自己死了不打緊,但是累得眾位英雄遭遇災難,不但他不肯辜負師父的囑托,就算是他打從心底里也絕不能讓自己這么做,當下抱拳道:“藍姑娘如此爽快,在下好生佩服,他日有幸,定當和姑娘痛痛快快地賭上一把,可如今在下有重擔在身,不便于姑娘賭什么性命之事,在下只好直說了,輸了就輸了,趙翰青但有一口氣在,還是拼死也要護住五岳劍派和各位豪杰周全!

  藍玉蝶淡淡一笑:“趙公子言重了,我和你比,并非想取你性命,趙公子如若輸了,就請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看成么?”

  趙翰青一愣,藍玉蝶是南天魔君請來的幫手,人人俱都推想,她之所以上前挑戰,多半是想贏了趙翰青之后,而讓在座的群雄不得抵擋,任由南天魔君行兇作惡,睡會料到她。在比試之前劃下的道兒竟是問一個問題,趙翰青固是驚訝,臺下群豪也是一片嘩然,實猜不透藍玉蝶此舉是何用意。

  趙翰青哈哈一笑,說道:“藍姑娘說笑了,姑娘有什么花不妨直說,若是姑娘所問之事沒有對不起大家,也不會傷天害理,在下如若知道,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也不必動刀動劍的了。”

  臺下眾人見他說得如此慷慨激昂,紛紛贊好。只見藍玉蝶雙頰通紅,似乎有什么事難以啟齒的模樣,過了良久,才說道:“這件事也沒那么嚴重,沒有對不起列位英雄,更不會傷天害理,趙公子,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趙翰青道:“既是如此藍姑娘不妨直說,在下若是知道,必會悉數奉告,可不知姑娘所問何事?”

  先摸清藍玉蝶雙手托腮,臉頰更加通紅,彷如燒旺的炭火,嚅嚅道:“這事不忙說,再說我是否能贏了你,那還說不定,趙公子,你先劃下道兒來吧。”眾人更是奇怪,什么事讓這個“錢塘五梟”中的二梟難于開口,而且顯得嬌嬌怯怯,實是和往昔大相徑庭,令人摸不著頭腦。趙翰青也在深深思考索:“她所要問的究竟是何事?”想不透,也不再往下想,說道:“在下剛才說過,輸了便輸了,贏了也是一樣,就像格斗中一樣,各自從頭再來,這也不必顧全江湖上的規矩!

  藍玉蝶說道:“那怎么可以,趙公子莫不是瞧不起小女,不肯與我比試?”

  趙翰青連連擺手道:“不不不,絕無此事,姑娘為探問事情而打,在下為五岳劍派而打,各自本意不同,劃下的道兒也該不同罷?”

  藍玉蝶道:“既是如此,若是我輸了,趙公子也來問我一個問題吧,總不能占了你的便宜呀!

  臺下眾人盡皆暗道:“這還不是占了人家的便宜了么?你是因有要事而問,人家趙公子又沒有什么要緊事問你,你硬是要人家問,人家多半不會問,縱使是問,也不會拿什么深奧的問題來為難于你,若果推脫不過,就只好勉強拿什么“你爹媽師父是誰”等這些不痛不癢又不難回答的問題來搪塞了事,這不是占了人家的便宜了嗎?”

  趙翰青還待要說:“我沒有什么事好我問姑娘的,還是那句話,姑娘贏了我答你話,若是這在下贏了了也不必問你什么的。”但話未出口,藍玉蝶說道:“趙公子看好了!”不由分說,藍玉蝶手中持著的兩條彩帶已經向趙翰青飛卷而來。眾人這時才知道,“毒仙子”用來當做兵器的,卻是兩條花花綠綠的彩帶,每一條有一丈來長。彩帶為綢緞所做,看起來并不能傷人,更別說能取人性命了,若是碰上刀槍劍戟,再尋常的江湖武士也能將它輕易弄斷,想不到藍玉蝶竟然用它們來當兵刃,也難怪,姑娘家的,彩緞綾羅的一卷起來就能放入懷里,比起帶著冷冰冰的刀槍劍戟倒要方便、舒適十倍了,只不過這柔軟至極的彩帶連一陣風也能將其吹得東飄西揚,這怎么能用來當作打斗是時用的兵刃?在座的群雄大都是大是好奇,趙翰青也感奇怪,但是兩條彩帶迅速異常地向他直竄而來,翻卷飛舞,直如兩條靈蛇躥出洞穴一般,所攜的勁力更是雄渾之極,絲毫不亞于白宗子飛葉剪當頭剪下之勢。話到嘴邊,藍玉蝶已然攻到,說了也等于沒說,因此不再出聲,身形騰空,連翻兩個筋頭,斜眼望去,但見藍玉蝶的兩條彩帶仍是窮追不舍,緊緊尾隨著他身后攻來,竟是絲毫不緩,心下暗道:“好厲害的功夫,倒也不可小覷了!

  甫一接上招,一來藍玉蝶以彩帶為兵器,本來就大非尋常,而武功路數也是大有不同,趙翰青別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武功,就是連聽聞也沒有聽說過,因此上只好暫時退避,先摸清藍玉蝶這雙彩帶上的功夫門路、厲害之處,再行出手攻擊,以免貿然出手,往往會導致手慌腳亂,顧此失彼,甚至明明就是算是功力比對方更勝一籌,還有可能被對方打敗的窘境,二來也實在料不到藍玉蝶功力之高,真的是猶在“銀須煞”白宗子之上,是以藍玉蝶一出手將就搶了先機,占住了上風,而趙翰青只有連連躲避了。而藍玉蝶看見趙翰青躲閃,似乎怕打傷趙翰青一般,飛出的彩帶攻勢放緩了不少。

  趙翰青也時時察覺她攻勢減弱,暗道:“難道一向殺人如麻的“毒仙子”也有善良的一面,不忍心出手傷人?唉,別想得太美了,說不定這是她使的什么詭計,五岳劍派重任在上,莫要著了她的道了。”這種奇怪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再留下絲毫痕跡。先摸清藍玉蝶這對彩帶上的功夫的門路、厲害之處,再行出手攻擊,以免貿然出手,往往招致手慌腳亂,顧此失彼的局面,甚至明明就算是功力比對方更勝一籌,還有可能面臨被對方打敗的窘境;二來實在料不到藍玉蝶功力之高,真的是猶在“銀須煞”白宗子之上,是以藍玉蝶一出手就搶得了先機,占住了上風,而趙翰青只有連連躲避了。而藍玉蝶看見趙翰青連連躲避,似乎害怕打傷趙翰青一般,飛出的彩帶攻勢放緩了不少。

  趙翰青察覺她攻勢減弱,不覺暗暗詫異,暗道:“難道一向殺人如麻的‘毒仙子‘也有善良的一面,不忍出手傷人?唉,別想得太美了,說不定這是她使的什么詭計,五岳劍派重任在上,莫要著了她的道了!边@種奇怪的念頭在趙翰青腦中一閃而過,不再留下絲毫痕跡。

  趙翰青心無旁騖,全神貫注地觀察藍玉蝶彩帶中招數的變化。約摸過了一炷香時分,趙翰青已堪堪退出十來步,而藍玉蝶則步法輕盈,緊追而上,兩條彩帶勁力柔和,大有點到為止之勢,卻始終占住了上風。趙翰青于退避之際,暗中察看藍玉蝶招數中的端倪,終于瞧出了其中一二,,暗道:“她使一雙彩帶的招數,不外乎點、戳、圈、繞、打等字訣,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一股柔和的暗勁,不但將彩帶激得堅若磐石,而且使得攻來的彩帶剛猛之中又暗藏殺機,重重雜雜中似乎很難化解,可奇怪的是,她為什么將這些頗為厲害的又能立時置人于死地的殺著深深掩藏住,而沒有讓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難道……難道她對于這場比試沒有什么惡意,只是出于想向我詢問一個問題而已?能讓‘錢塘五梟‘中的‘二梟‘這般千方百計地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到底是什么樣的問題?我實在猜不透,難道是關乎武林安危的大事?但我草莽一個,哪里知道什么涉及武林興衰的大事,我在泰山派中拜師學藝,極少下山,雞毛蒜皮的小事倒也沒知道幾件,又哪里能知道什么和武林有重大干系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一定會知道問題的答案?既是如此,這問題也沒有什么關乎武林的重大之處了,不過這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問題?”他于藍玉蝶的頻頻進攻之中,好奇心還是占住了上風,不去多管她的武功多厲害,反而沉沉思索她會問什么樣的問題。好在藍玉蝶也沒有趁機采取殺著,否則趙翰青身上多少也會被戳幾個窟窿了。又過了半炷香功夫,趙翰青終于看出了藍玉蝶武功中的二三成,心道:“她這一對彩帶柔軟至極,能使出如此凌歷厲的招數,當真是難得,但是每條彩帶長有一丈有余,她的武功再好,長力再多,也不能過長時間地維持彩帶上班勁力,我若攻其中路,,或許能攻破,也未可知!毕氲酱斯潱靹\轉,當即刺出,使一招“天門中斷”,刀鋒連削,向藍玉蝶彩帶中部連削四劍,每條彩帶各二,,若是能一劍削中,兩條彩帶都是柔軟之物,非給削得斷為兩節不可。

  誰知戟天劍確是削中了藍玉蝶手中的彩帶,可是兩條彩帶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從中截斷,趙翰青戟天劍一與她的彩帶相觸,立時感覺到被她的真氣催動下的彩帶堅逾鋼鐵,別說將之從中截斷,就算要削去其中一片毛角也非易事,暗道:“好厲害的功夫!”待要變招時,藍玉蝶淡淡一笑手上勁力一吐,兩條彩帶便如龍飛鳳舞一般向趙翰青周身穴道擊來。

  趙翰青一個激靈,戟天劍收轉,劍尖疾點,,密如雨下,正是剛才用來對付白宗子的那招“梅子綿雨”

  藍玉蝶遇到他如雨點般密密匝匝的劍氣,氣息為之所阻,真氣一滯,彩帶登時軟卷下來,一驚說道:“趙公子好功夫!”趙翰青正想要說:“哪里哪里,還是姑娘更勝一籌!眳s見藍玉蝶手上加勁,原來快要卷了起來的彩帶卻更加柔軟,勁風一吹將其吹得飄飄蕩蕩,柔軟至極,和剛才的堅如磐石大是不同,趙翰青心里明白,她手中的彩帶之所以變得柔軟,并不是她加在彩帶上的勁力消失,彩帶順其自然地垂下,而是藍玉蝶的勁力于瞬息間立即由剛勁而轉陰柔,手中的彩帶比沒有勁力時更能翻卷如意,簡直柔到了極點。趙韓青暗凜:“適才她的彩帶剛猛異常,這于用兩條一丈來長的彩帶使將出來,已是剛猛到了極點,而這時勁力轉柔,這才是她武功之中的厲害之處。”

  只見藍玉蝶手中的彩帶隨風飄動,絲絲作響,趙韓青看了良久,看不出什么端倪。

  突然,兩條彩帶倏地抖動,奇快無比的向前飛出,團團圈繞,直往趙韓青手中的戟天劍中襲來!勢道之快,趙韓青不及避開,柔若無物的彩帶已經纏住了劍尖,團團往前繞轉,頃刻之間,兩條彩帶已雙雙將戟天劍大半截劍身纏裹在內,而且絲毫不緩,團團向上卷來!

  趙韓青不明所以,但知道她這一招威力大是不小,絕不會隨便出招而這一招毫無用處。

  此時彩帶纏住了戟天劍,乍一看之下并無異樣。但如此情勢,就等如是雙方兵刃相交上了,其中的兇險難測,不亞于長劍大刀相持不下的境況那般危急,況且老大一把劍給她這柔若無物的彩帶纏裹住,多有不便,甚至會給對方的奇招妙著打得劍斷人傷,更有甚者還會當場斃命,是以絲毫馬虎不得。趙韓青戟天劍猛地往回拉扯,想要在往復推拉之中,以劍氣將藍玉蝶手中的彩帶一點一點地割破,從而掙脫其束縛,但聽得一陣“嚓嚓嚓”的響聲不絕于耳,戟天劍真的割上了彩帶,可奇怪的是,對于如此柔軟的彩帶,趙韓青手中的戟天劍又是不可多得的寶劍,削鐵如泥斬金如土,但是戟天劍和藍玉蝶手中的彩帶接連“嚓嚓嚓”切割了十幾下,兩條彩帶仍是絲毫無損,卻也是堅如金剛。

  趙韓青暗暗驚異,突然間忽而聞到一股略帶辛辣之氣的臭味,心下暗覺奇怪:“尋常之時,就算是金鐵相交,相互摩擦,生發出來的氣味也只不過是一陣陣欲將燃燒而發出的火星味而已,但如今所聞氣味辛辣之中還有幾分臭氣,大是非同尋常。”暗道:“這股味道奇怪之極,該不會是勁氣將她的彩帶激得快要燃燒而發出的氣味?不對!就算是這樣,以藍姑娘滿身是香味來看,這彩帶多半也是帶有香氣的,果真如此,那傳來的氣味中應該還有些許香味,怎么會有一股臭氣,而且如此奇怪?”藍玉蝶一上來身上所散發出的花香味就算不留意去聞的人也會給它的濃重所熏染,立時察覺,連站在一旁的白宗子聞著雖說是香,卻也老大不自在。趙韓青聞到香味,應該沒錯,可是思來想去,仍不知這股香氣味是發自何處,又從何而來。忽而暗道:“糟了,此人外號毒仙子,這氣味又如此之怪,該不會是其中有毒?”

  想到此處撇眼向彩帶處望去,果見其中一道藍晃晃的煙氣從中冒出,一看便知其中所含劇毒實是大非尋常,趙韓青看得驚出陣陣冷汗,見藍煙愈漸濃烈,急忙將戟天劍從中抽出,往劍身上看時,卻見其上已沾上三兩星碧油油的灰粒,當下不及細想,將渾身真氣激入戟天劍之內,向前虛劈幾下,以防藍玉蝶乘勢追擊。

  但藍玉蝶沒有進擊,而是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得意而笑:“趙公子,你的寶劍是堅如金剛呢,還是硬逾磐石,待會兒就知道了!壁w韓青知道她在自己的戟天劍上撒下這幾粒碧油油的灰粒,當然不是說著玩的,多半也是一種極烈的藥物,但不知道這和她要折斷自己的戟天劍有何關系,哈哈笑道:“在下識淺,可不知姑娘欲要如何折斷我手中的這把劍?”

  藍玉蝶詭然一笑:“趙公子,你是否看見了你的寶劍上多了幾樣物事?”

  趙韓青心中一動:“那幾粒怪異的東西果然是她特意撒在劍上的!闭f道:“沒錯,那又怎樣?”

  藍玉蝶更是得意:“如此就好,那就要看看是你的這口寶劍厲害呢,還是我的十香腐石米分厲害?”

  此言一出,在座的群豪均是“啊!”的一聲驚呼,有的驚叫道:“趙公子,快撤下了劍,可別讓這毒米分沾到了身上!”有的罵道:“他奶奶的!竟然使這種陰損的毒物來對付趙公子,大伙兒跟她拼了!”有的則嘆息道:“可惜可惜,一柄無與倫比的神兵利器就這么給這婆娘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給毀了,趙公子千萬要小心,可千萬不要讓這婆娘的十香腐石米分碰到了!

  群豪固是一陣哄亂,趙韓青也是惶急不已,他曾聽恩師郭耀泰說過,十香腐石米分是五毒教中最厲害的五種劇毒之一,此米分作碧綠之色,是以數十種罕見香料煉制而成,藥米分性烈之極,撒涂于金石之上,金石頃刻之間便會被毒質滲入立時便分崩離析,“畢畢剝剝”聲響中,一塊百來斤重的大石也被頃刻間裂作一堆面米分一樣的石米分!當真是令人驚駭,膽戰心驚。若是將這毒米分撒到敵人身上,有多慘酷可想而知。

  只不過,十香腐石米分既是以數十種罕見香料所煉制,江湖中人都以為這一定是芳香百倍,說不定還要更香。但趙韓青今日所聞到的卻是并非如此,這氣味辛辣之中又有一股臭氣,哪里說得上什么香了?如果不是藍玉蝶一口叫破,僅根據傳聞那是很難猜想得到的。

  藍玉蝶既然已經使上了這種烈藥,一想便知道她這是用十香腐石米分的藥力來將戟天劍折斷的了。

  趙韓青眉頭一皺,暗道:“她這十香腐石米分如此厲害,我的戟天劍多半會被折斷的了,可她如此大費周章地要將我手中的劍弄斷,不知是何用意?”凝目向手中的戟天劍看去,卻見劍身上黃燦爛的鋪上了一層銹,銹粒仍在增多,疏疏松松地蓋住了劍身四周,暗道:“十香腐石米分果然厲害!”

  過不了一盞茶時分,猛然間聽到一陣“咯喇”,嗤嗤,“乒乓”的一陣亂響,眾人聽得大驚失色,均道:“這下糟了,趙公子手中的劍真的被折斷了!庇泻脦讉人閉上了眼,不忍心去看趙韓青戟天劍折斷的尷尬情狀。

  趙韓青嘆了口氣,張目去看。

  這時,卻聽得群豪齊聲驚呼,其中的訝異不亞于先前聽得藍玉蝶說趙韓青的戟天劍被她涂了十香腐石米分時那樣驚異連連,眾人驚呼聲中,卻聽白宗子大聲罵道:“他奶奶的!我捏死你奶奶的奶奶,要你第九代第十代祖宗不得好死!到底是哪個短命鬼烏龜兒子王八蛋弄斷了老子的飛葉剪,老子今生今世,一定要抽斷你的筋,扒光你的皮,就算死了也陰魂不散,和你她媽的十八代祖宗過不去!”他心下似是很惱火,一邊罵得起勁,唾沫星子收四下飛濺,一連吐了幾口濃痰。眾人看時,不由一呆,隨即哈哈大笑,只見白宗子委頓在地,而他手中原本拿著的揚花飛葉剪卻已經從剪柄而至剪葉,節節截斷,一共斷成十八九塊斷鐵片,散落在地上,十八九塊斷鐵片仍在“咯喇”“嗤嗤”“乒乓”一陣亂響。而白宗子此時正坐在一旁破口大罵,什么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外公外婆什么的一齊罵了個遍,還是沒有稍稍泄憤。眾人大笑之余,也是驚訝不已,而他們先前所驚訝的,不是白宗子的飛葉剪不知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斷成一堆廢鐵片,而是他們看見趙韓青手中的戟天劍還是安然無恙,又見先前鋪蓋在劍身上的鐵銹層層剝落,趙韓青微一抖動,便疏疏落落地掉了下來,戟天劍非但沒有被折斷,反而變得更加亮麗如新,劍身變得平滑如鏡,幾可照人。而劍身由于剛才生了一層,,銹的緣故,減薄了一層,但劍鋒卻變得更加的鋒利了。眾人驚呼聲中,有的贊道:“好劍!果然是一把世間罕有的寶劍!”有的則道:“好險!幸虧毒藥沒有濺到身上,這足以看出趙公子福運不淺。”

  趙韓青一愣,轉頭看時,原本以為就要節節寸斷的戟天劍竟然絲毫無損,反而像剛剛在磨刀石上磨過一般,光亮如鏡,劍鋒也是變得更為鋒利!他這一下簡直不敢相信,直比看到光怪陸離的景象更令他震撼不已!他搖了搖頭,還是難以置信。伸指使力在劍上彈了彈,戟天劍還是堅韌如初。這回趙韓青真的懵了:“難道十香腐石米分沒有那么厲害?又或者是藍姑娘所使的并非十香腐石米分?”但忽而覺得不對,十香腐石米分令江湖中人人人談之變色,藍姑娘是使毒高手,絕無使錯毒藥之理。

  不由得又伸指在戟天劍身上彈了兩彈,戟天劍還是堅韌如初,而且更加的錚亮可鑒,心下大喜。忽然看見白宗子撒落在地上的那堆廢鐵片,不由一驚。

  白宗子罵道:“小子!你看什么看,我的拿手兵刃沒了,你很高興么?哼哼,告訴你,就算沒有了飛葉剪,赤手空拳老子照樣能將小子脖子剪斷,他奶奶的!”“呸”的一聲,吐了一大口濃痰,哼道:“你以為把老子的剪子弄斷,老子就不是你的對手了么?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少了區區一把飛葉剪又能怎地?你小子今日跟我過不去,老子今后碰上了,定然不會饒了你,親自捉了你去見閻羅王!還有那個鬼鬼祟祟弄斷了老子用馳騁江湖的飛葉剪弄斷的小子,畏畏縮縮地不敢出來承認,哼哼,遲早有一天,我白宗子老二一定會像揪縮頭烏龜一般地將你揪出來,你躲得了一時,躲得了半世么?老子捉到了你,可不能輕輕易易的就這么讓你便死,老子先砍了你的右手,再砍掉你的左手,再來是右腳,左腳,然后再在你傷口上撒上鹽,讓你嘗嘗我白宗子老二的手段!我讓你斷子絕孫,她媽的祖宗十八代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他罵到陰狠處,竟爾忽然縱聲大笑起來。

  趙韓青心道:“他怎地會說我弄斷了他的揚花飛葉剪?。∈橇!剛才我見幾粒十香腐石米分撒在戟天劍上,情急之下生恐藍玉蝶再次進擊,是以運起內力凝集于劍上……”想到這里,又想起剛才揮劍虛劈所在的方向,發現前面正是白宗子端坐的所在,“難道我這一甩之下,竟然將附在劍上的十香腐石米分悉數抖落,而這些抖落的米分末有一些撒在了白宗子的飛葉剪之上?但是……但是不會有這么湊巧吧,那么戟天劍上的黃銹又作何解釋?”

  忽而又想到:“是了,就算我盡力將戟天劍抖動,也不能將十香腐石米分的藥末盡數抖去,是以只是生了一層銹而并無大礙?幸好殘余的藥末不多,否則,我的劍也難逃厄運了!

  事有湊巧,如今趙韓青步步推測之下,果然發現其中大有可能,八九不離十,但于其中種種細枝末節還是一知半解。

  卻聽得白宗子仍在一個勁地叫罵,種種污言穢語不絕于口,罵得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繼續狠罵。忽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轉向藍玉蝶問道:“毒仙子這十香腐石米分你是有的,你老實交代,這是不是你干的。”

  藍玉蝶莞爾一笑:“是么?你瞧見了么,我可沒給你放什么十香腐石米分,你可別誣賴好人!

  白宗子怒道:“他奶奶的,在這當兒,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身上帶有什么十香腐石米分?不是你還有誰來?”

  藍玉蝶道:“咦?你白宗子老二身上不是有么,你和我兩個都有,嘿嘿,兩個都有,不少啦!”

  白宗子疑道:“你說甚么?我怎么會帶有這種陰損的烈藥,我白宗子又何必要用什么下三濫的毒藥?”

  藍玉蝶掩口而笑,道:“你袖子口上不是放著一粒么?嘻嘻,還說沒有,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啊喲!白宗子老二啊,這藥可不能隨便亂放啊,你還不快找個瓶啊罐啊什么的放好,否則……”

  白宗子“啊”的一聲驚呼,眾人凝目看去,果見白宗子袖口上果然有一粒碧油油的東西,和原來沾在趙韓青戟天劍上的物事一模一樣,不用說,那就是碎石裂玉的十香腐石米分了。

  眾人驚疑聲中,白宗子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只見落在他衣袖之上的那粒十香腐石米分已經將他的一大片衣袖炙得洞穿,微微有一股燒焦的氣味,袖子已破了三寸方圓的一個大洞,往白宗子手臂上掉落,白宗子大驚失色,心知若是給這種劇毒無比的毒藥沾到肌膚之上,雖然憑著他自己內力深厚,不至于立時斃命但要化解所中的毒質,也要大費一份功力,可能會有喪命的危險,情急之下,慌忙揮掌去拍,想用左掌將這一小粒十香腐石米分拍飛。

  白宗子掌到中途,卻猛然想起,這一掌下去,如果稍有不慎,左手肌膚還是會沾到十香腐石米分,白拍了一掌不礙事,性命不保那可大大的糟糕了。

  但那小半粒十香腐石米分已經離他手上不及兩寸,快要觸及肌膚了!收掌是來不及的了,慌忙中白宗子勁運左手,左手衣袖便鼓了起來,掠掠飄動,再加上剛才那一掌前擊之勢,袖管向前一掃,不偏不差,正好拂去了那一小粒十香腐石米分!眾人固是暗暗詫異,連白宗子也深深地呼了五六口大氣,心想若不是急中生智,用袖子拂去撒向自己的十香腐石米分,他這條老命恐怕因此就沒了,但剛才到鬼門關外走了一遭,早已讓他心驚膽寒了。

  白宗子舒了幾口氣,罵道:“直娘賊!弄斷了我的飛葉剪,還兀自不甘心,又想來要了老子的老命么?哼!老子可不是好惹的!你既然敢跟我翻臉,那就別怪我白宗子老二殘忍酷烈,你別以為有幾顆毒藥就能像毒死老鼠那樣來毒我么?老子才沒有那么窩囊!你等著,沒準哪一天我將你擒了,也讓你來嘗嘗什么十香腐石米分,八臭斷玉膠的味道,讓你全身皮肉一點一點地分崩離析,受盡折磨,痛苦至死!”

  藍玉蝶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知道若是有人中了本姑娘的十香腐石米分之后,他是怎么個死法的么?”

  白宗子疑道:“什么怎么死法,還不是全身一點一點撕裂,最后變成一灘肉泥么?”

  藍玉蝶道:“多謝你夸獎本姑娘的藥,然而你只猜對了一半,中毒之人不僅變成一堆肉泥,接著還會化成一灘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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