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漸逝,玉兔初升九
(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xiàn)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guān)注,給《大唐三帝傳》更多支持!)太宗點(diǎn)了點(diǎn)頭,攏了攏身上衣裳才道:
“由他去。”
然后想了一想,才又道:
“查清楚怎么回事了么?”
“查清楚了,還是因?yàn)橐缓邪子裰!蓖醯卤銓⑹虑閬碛芍v了一遍,又嘆道:
“不過也不怪太子妃如此憤怒,這一回,殿下確是做得太過了。”
“之前稚奴將她父親進(jìn)入的明珠鳳簪賞了蕭良娣,那可是在打她的臉,為什么她不生氣?因?yàn)樗讶桓杏X到了,在稚奴心中,這蕭良娣與她,還是有爭一爭的可能。可是這一次……
雖然只是一盒白玉脂,可她也受不了。因?yàn)樗靼祝谀莻人面前,她沒有爭的可能。是故,她才會要她死。
這太子妃,倒果真如姑姑所言,是個聰慧的。可惜,眼界也不過是個小小東宮之主,或者是個小小太極宮之主的眼界而已。”
太宗輕輕道。
王德點(diǎn)頭。
太宗又道:
“找個機(jī)會,你提點(diǎn)下稚奴罷!之前朕總是壓著你,是擔(dān)心你被私仇迷了心,忘記了分寸。現(xiàn)在看來,你倒是大可放手一為。”
王德聞言,便驚喜憂交集道:
“可主上,您當(dāng)真要……”
“本來朕也是不想讓稚奴受這苦的。可是朕的身體……”太宗苦苦一笑:
“你知道,朕自己更知道。怕是不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了。既然如此,便將這些事,留給孩子們?nèi)マk罷!
他們總是能辦得好的。”
王德便點(diǎn)頭。
太宗又道:
“對了,還有一事,青雀那邊兒,可有什么動靜?”
“事出突然,還不曾有消息。”
“若有消息,那便保證它直到稚奴手中。明白么?”
“是。”
“還有那些影衛(wèi),以后若是有必要,你可以提前交給稚奴用一部分——記得別全部給他,總得留著點(diǎn)兒,等到他繼位之后,這些,還有那孩子,可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王德點(diǎn)頭:
“是。”
……
次日,消息傳至了東萊郡王府中。
聽完李云之報,李泰便沉吟良久,才正色道:
“你說稚奴叫你傳話,說那個人果然決定了么?”
李云點(diǎn)頭:
“殿下只是說很是歡喜。可見不假。”
——雖然李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青雀與李治到底說的是什么事,卻依舊仔細(xì)地傳著話,在他看來,這般便是回報李治的最佳之法。
青雀長出口氣道:
“這便好……只要她肯,那便再無不成之事。”
李云點(diǎn)頭道:
“是以殿下才命阿云來問一問郡王,說他欲借蕭逼王,扶劉引王,使王分身乏術(shù),再不得行風(fēng)做浪……不知可不可行?”
青雀笑道:
“稚奴之智計,其實(shí)遠(yuǎn)在本王之上,只是他一直無甚信心……
你便告訴他,本王以為,此計甚好。釜底抽薪確可應(yīng)付眼前困境。可是那預(yù)言之事……”
青雀言及此,想到卻是自己散播的這預(yù)言,心中難免有些微疚道:
“只怕還是要設(shè)法破了局才好。”
李云便點(diǎn)頭道:
“殿下也向阿云說過,郡王必會如此說的。他也叫阿云告訴郡王,事已至此,便不必再想過去。何況他也已然早有準(zhǔn)備,覓了良法破之,只是需要些時日罷了。”
青雀訝然:
“他早已有法子了?什么法子?”
李云便從袖中抽出一本名折,交與青雀。
青雀閱后,既驚且喜,半晌才合上名折道:
“好!果然是好!若不是本王深知這武氏預(yù)言的底細(xì),只怕也要當(dāng)真以為這人是武氏女主了!不過……”
青雀又一沉吟,才道:
“不過你卻得告訴稚奴,此事卻急切不得。畢竟還需長遠(yuǎn)計較。”
李云這才笑道:
“太子殿下說了,正是如此,才叫阿云來請教郡王的——那韋挺與公孫之事,只怕還是得勞煩郡王再安排一次。”
青雀這才明白過來,大笑道:
“這小子……原來早就算好了,就等我開口……好,你去告訴他,這些事,我自會安排妥當(dāng)!”
“是!”
貞觀二十年閏三月末。
大唐太子李治東宮良娣蕭氏,因有孕煩苦,得太子李治憐,著其入光天殿偏殿靜養(yǎng)。
朝中上下聞之,皆震動。更因太子妃王氏已入宮三載不曾生育,便皆私語,只當(dāng)李治應(yīng)有廢王立蕭之意。
一時間王蕭二門乃屢相詆毀,常常于朝堂之上,便起風(fēng)波。更幾有王蕭官員因此貶職左遷之事。
太宗不悅,乃三番四次召王蕭二氏官員入內(nèi)教訓(xùn),然終不得止。
無奈,只得取問國舅長孫無忌。
無忌卻因知太宗之意,又不愿與二氏為敵,乃稱病不朝。
太宗無奈,再召房玄齡入內(nèi)。
……
貞觀二十年四月初二。
長安。
房相府。
房相寢室之中。
“父親,您不能去啊!”
房遺直雖然手捧父親房玄齡的官帽,卻再三勸道:
“現(xiàn)在這朝堂之上,誰愿意沾染這王蕭二氏之事?主上此番召您入內(nèi),分明就是想借您之口,了斷這樁公案罷了……
父親,您何不也學(xué)一學(xué)那長孫大人,稱病不朝?”
房玄齡卻淡淡一笑,謝過替自己理衣正衫的夫人之后,才取了官帽,仔細(xì)戴好才道:
“正因他是長孫無忌,為父是房玄齡,才要如此為事……
阿直,以后你便會明白了——無論是對父親,還是對主上來說,此事都是必當(dāng)行之的。”
房遺直還欲再勸,卻被一旁立著的母親盧氏一個眼神給勸得退了下去。
盧氏理整了衣衫,然后才慢條斯理地對著自家夫君道:
“你要做什么,妾知道,妾也不想理……不過只一點(diǎn),不要讓妾失了依靠,否則便是到了九泉之下,妾也不饒你!知道么?”
看著面似兇巴巴,目光中卻飽含著擔(dān)憂與理解的妻子,房玄齡笑了:
“但遵夫人之命!”
……
午后。
房玄齡應(yīng)召入朝,答太宗之疑,乃道:
“今臣聞人當(dāng)有內(nèi)外之分,主次之道。
而今太子殿下身為國儲,雖薄欲寡心,卻不免有失內(nèi)外之禮。當(dāng)請主上以此戒之。”
太宗深以為然,乃宣太子李治入內(nèi),告之其道:
“太子妃身為正妃,兒當(dāng)多加尊護(hù)。
蕭氏身為側(cè)嬪,當(dāng)有所自斂。”
李治最孝,乃受言而歸東宮,著令蕭良娣復(fù)歸宜春宮居養(yǎng)。
蕭良娣得知此乃房玄齡之言,怨恨無極,竟以房玄齡與王氏一黨為由,請其族父(就是族中的大家長)蕭瑀為其主持公道。
蕭瑀素不喜玄齡,遂上書力斥房玄齡干內(nèi)之事。
太宗因蕭瑀過直,心中有意再折其性已久,乃遂借此機(jī)會,解蕭瑀太子太保一職,雖仍留同中書門下三品之位,卻大不如前。
又因禇遂良借機(jī)彈劾房玄齡,乃亦解房玄齡諸職,以其身體病弱為由,責(zé)其歸家休養(yǎng)。
一時間,朝臣乃知太宗無意廢妃。風(fēng)波平定。
然東宮之中,卻波瀾又是數(shù)起。
先有貞觀二十年四月末時,東宮宜春宮主蕭良娣突覺腹內(nèi)不適,急召太醫(yī)視之,方知乃誤食五行草(馬齒菜)之故。
乃大驚著人查之,疑為承徽楊氏所為。然楊承徽大呼有冤,加之有宮人出頭承認(rèn)誤混五行草入蕭良娣菜食之中。
蕭良娣震怒,上報太子李治后,得以刑審此女,務(wù)求真相。然此女咬定不松,最后刑審而死。
蕭良娣無奈,只得著意調(diào)理飲食。
又有貞觀二十年五月中(就是五月十五日左右),太子李治因近日頗久留正宮中,而受太子妃諫。
二人乃忽起爭議,尤其太子李治言道:
“上有老父病重,爾身為媳,不守良孝之道,多多入內(nèi)伴駕,卻一味在東宮如此勸本宮多幸東宮……
豈非大不孝之?”
竟拂衣而去。
時有太宗近侍王德,因私仇之故,便意使李治近侍德安道:
“太子不喜太子妃,爾當(dāng)為之解憂。”
德安立時依言,將李德獎所報,與蕭良娣關(guān)系密切之良媛鄭氏暗于太子妃飲食之中下藥之事按下不提。
后太子妃果然大病不起,太子李治更不必親近其身。太子妃幽怨難堪。
又貞觀二十年六月二十九,太宗因薛延陀一族事故,欲親幸靈州,本欲攜太子同行,然有太子少詹事張行成上疏以為不可。太宗乃著準(zhǔn)太子鎮(zhèn)守長安,更以張行成忠故,進(jìn)位銀青光祿大夫。
貞觀二十年六月末,太宗著通事舍人蕭嗣業(yè)招撫薛延陀,以之為功,特表朝內(nèi)贊之。
貞觀二十年七月初,太子妃病事初安,便著手整治東宮諸事。
然李治因蕭良娣待產(chǎn)在即,頗不意同,乃再起爭執(zhí)。后太子怒,太子妃只得暫依之,心中卻猶生怨恨。
又因無處可泄,乃日日詔令宜秋宮昭訓(xùn)劉氏入承恩殿抄錄佛經(jīng)金卷,以修德故。
如是二十日,劉昭訓(xùn)所出之子忠乃因無母照拂,竟大病。
太子李治大怒,遂著太子妃自尋人抄錄佛經(jīng),更令劉氏當(dāng)以子為要。
貞觀二十年八月初五。
太宗因密報得知太子妃因劉昭訓(xùn)母子出身不貴,屢有為難之事,乃封太子李治長子忠為陳王。一時東宮方知太宗寵愛皇長孫。
太子妃聞之,驚妒交集。然終無可奈何。(我的小說《大唐三帝傳》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nèi)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xiàn)在就開啟微信,點(diǎn)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guān)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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