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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O章 裝可憐誰不會


  這幾天如花都忙著鋪子裝修和買來的那一大片一大片田地的播種工作。

  如花聽如梅說大伯娘請媒婆給蘋兒姐打問了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但似乎結果都不太滿意,大伯娘繼續在給蘋兒姐挑選。

  如花沒有時間去太關注這件事,也沒有時間去找蘋兒姐看看她,如花太忙了。

  “蘋兒,你這幾天怎么了?”吳紅問吳蘋兒。

  蘋兒回過神,蹙眉輕瞟,看吳紅手里拿著一樣東西問她,蘋兒掩飾性地拿起一個荷包來,捏著針,“沒什么啊!

  吳紅不相信地把手里的荷包遞了過去,“你看看,你還說你沒事,這荷包你都封了口了!

  蘋兒忙一把拿過來,扯著荷包口要打開,卻發現真的被縫了個結實。

  “呀,我這就拆了改!碧O兒慌亂地開始拆荷包。

  吳紅喊:“小心!

  蘋兒“啊”地一聲,鋒利的剪刀已戳到了手上,立時就流了血。

  “等等,這兒還有針呢。”

  蘋兒正要把荷包包在她手上的傷口上,就被吳紅一把給拉住了。

  看吳紅從荷包上取下一根繡花針,“你剛才隨手就把針別在這荷包上,你忘了?哎呀,蘋兒,你要真的有事,還是請兩天假,好好休息休息,養養神,要不然,這準得又出錯。來,我給你把傷口包了!

  吳紅用自己的帕子包住蘋兒的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多深,我看你這就回家去,找點傷藥敷上,好的會快些!

  蘋兒咬著牙,輕輕地點點頭,起身要走,又轉過頭來對吳紅說:“紅兒,麻煩你給如梅說一聲,我弄好了就再回來!

  吳紅正要答應,見如梅來了,就說:“蘋兒,如梅來了,你跟她說吧!

  蘋兒轉過身,看如梅進了作坊。

  “如梅!

  “噯,蘋兒姐、紅兒姐,你們來得早啊!

  吳紅笑了下,說:“沒啥事就早點來作坊上工。”

  如梅點頭,看蘋兒的臉色不太好,正要問,蘋兒已開了口:“如梅,我不小心傷了手,我回去家里上點藥,一會兒就回來做工。”

  如梅看過去,見蘋兒的手上包著條藍色的粗布帕子,忙握住了蘋兒的手,問:“蘋兒姐,咋傷的呀?這血都滲出來了,我家有傷藥,你去我家吧!

  說著,如梅拉著蘋兒就走,回頭又吩咐吳紅,“紅兒姐,一會兒桔子姐來了,你叫她把今天要出的貨再清點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蘋兒有些恍惚地被如梅拉著往如梅家走,快到如梅家的院子時,蘋兒突然把胳膊抽出來,因為太急而讓如梅一個搖晃。

  如梅奇怪地看向蘋兒,“蘋兒姐,你咋了?”

  蘋兒搖搖頭,看了一眼如梅家隔壁的院子,“如梅,我回家去了!

  說完,轉身就跑,好似后面有人追趕著一樣,如梅不知道蘋兒是怎么了,追著跑了兩步,大聲地喊著:“蘋兒姐,蘋兒姐。”

  “如梅。”

  如梅聽有人叫她,回過頭去,見是項東、項方父子。

  “項叔、項方哥,你們去作坊啊?”

  項東點點頭,“嗯”,看項方,項方看著前面跑的匆忙的身影,眼眸低沉。

  項東在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問如梅:“你咋又回來了?”

  如梅看了眼蘋兒跑的方向,說道:“蘋兒姐的手傷了,我帶她來上藥包扎,可她突然又說回家去。”

  項東的眼神閃了閃,再看了一眼項方,說道:“噢,怕是她想回家包扎了在家休息,你這是再回家一趟,還是咱們一起去作坊!

  如梅想了下,就說:“不回家了,咱們一起去作坊吧,今天還要出三批貨,我和桔子姐再把貨清點一下。”

  “桔子,她好嗎?”項方突然問。

  “?桔子姐她好著呢呀,項大哥你咋這樣問?”

  項方低垂著頭,走在如梅前面,如梅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說:“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如梅笑著說:“你和項叔一天在男工工作間里忙活,桔子姐在女工工作間里忙活,而且桔子姐這幾天中午都是回家吃的飯,可不是就沒機會見著嘛!

  項東看項方那個模樣,忙快走了兩步,趕上如梅,和她說起了話來,不叫項方再插嘴說話。

  舒雯在錯過如花好幾次后,終于在這一天,在鎮子上裝修的點心鋪子前攔住了如花。

  “舒雯姑娘,好久不見!比缁ǖ卣f。

  舒雯笑的親切又友好地上前拉住了如花的手,說道:“伍姑娘,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可每次都和你擦肩而過。今兒個,終于見到你了,好久不見,真是想念伍姑娘!

  如花不著痕跡地把手從舒雯的手中抽開來,把手里的圖紙疊好放進隨身背著的布包里。

  “是嗎?我聽說舒雯姑娘一直在找我,無奈我這里事多,也確實沒時間去見舒雯姑娘,況且,合開點心鋪子的事已回絕了舒雯姑娘,我以為舒雯姑娘不會再找我了。”

  聽如花這樣說,舒雯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怨懟,“瞧你伍姑娘,我找你又不會只是為了點心鋪子的事。我就是想著你這么小的年紀,把生意打理的如此好,想跟在你身邊多學習學習。我舅舅也說了,要幫我弄一間鋪子叫我來打理,我這從未打理過生意,哪里會這些。而舅舅那邊又不方便我去跟著學,所以只好來找伍姑娘了,再怎么說,咱們都是女兒家,這在一起也方便些!

  “抱歉,恐怕我還是得叫舒雯姑娘失望了,我這做生意的經驗和方法概不外傳。這家族生意多有講究,舒雯姑娘的舅舅應該深知此中關系,我就不多與舒雯姑娘探討這方面的事了。舒雯姑娘還是請回,這里未開業前,里面的裝修也屬商業機密,我向來先小人后君子,說話直,若有得罪舒雯姑娘的,還請舒雯姑娘莫怪,再怎么說舒雯姑娘都比我年長幾歲,應是懂的。”

  舒雯被如花如此直接的拒絕,面上臉色頓時不好,眼里一片陰沉,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捏著,指尖深深地陷在掌心。

  “看來舒雯姑娘是生氣了,唉,真是不好意思,舒雯姑娘莫生氣了,都說了我說話直,人小就是沒個耐性,我要是好好地和舒雯聊半個時辰后再拒絕你,估計舒雯姑娘就不會那么生氣了。是我的不是,我向舒雯姑娘賠禮,請姑娘大人大量,莫和我計較,要不然,尚老板不照顧我家生意,那可真真的是叫我難過。”

  此時的舒雯和如花站在店鋪外說話,街上自然有些路人,起先沒人注意這邊,看到一個小姑娘向一個年紀也不大的小姐福禮致歉,就有人站在一邊上看了起來。

  舒雯的臉有些扭曲,面前的小姑娘在第一次見她時就對她不冷不熱的,如今,她雖有舅舅這樣的靠山,可面前的小姑娘的娘卻成了個六品的夫人,她舅舅再有錢,也沒有一個皇上親封的封號來得重。

  舅舅跟她說了,要她起碼在明面上,要和伍家客客氣氣的,所以,要忍的時候她必須得忍。

  瞥見有人在往這邊瞧,于是,舒雯的眼睛眨了兩下,眼里就含了淚,嬌弱的身子一顫,款款地要向如花行禮,如花忙一個閃身,側身錯開了。

  舒雯咬了咬,還是行完了禮,這才凄凄哀哀地說道:“伍姑娘,對不起,是我錯了,還請你愿諒我,你娘是六品的夫人,我不過是個商戶家的姑娘,我爹娘過世了,來投奔親人已是不易,就想著不拖累舅舅,自己做點生意賺幾個錢來維系生計,我只是想問問你做生意要注意些什么,并不是要窺探你家的生意。伍姑娘,你不要誤會我,你不要叫你的娘親治我的罪,對不起,我向你賠禮。”

  這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啊。

  如花在心里冷笑著,面上卻立即一副受驚嚇的委屈模樣,一把拉住舒雯的手,紅著眼睛帶著哭腔就說:“舒雯姑娘,你是怎么了,明明是你說把我家做生意的方法都學了去,你就可以和你舅舅尚老板一樣賺多多的錢了。我娘都沒見過你幾面,怎么就說她要治你的罪,我娘也就是個農戶家的婦人,得皇上恩典,因著她做了手套才封了個夫人的頭銜,可我娘什么時候以夫人自居而欺負鄉鄰了?你可得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娘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周圍的人有認出如花來的,自然就知道柳氏這六品夫人的封號如何來的,聽如花說這位小姐是要學她家的生意經,就看出這其中的事端來了,于是,就有人指指點點地說舒雯的不是。

  “這做生意的哪家能把自己的門道教給別人的,這位姑娘也真是異想天開。”

  “是啊,這尚老板的福惠居酒樓已是這鎮子上和縣里的頭把交椅了,尚老板的生意做的也多,怎么還打著別人家的主意?”

  舒雯掩著嘴巴,本是裝嬌弱可欺的,怎么這些人會幫著伍家說話,矛頭還都指向了她和舅舅。

  如花心想:裝可憐誰不會。舒雯你這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你想叫人們說我娘以權欺人,可你怎知,人都有仇富心理,你舅舅多年來在彭田縣和南柳鎮做生意,賺的錢多大家都看的見。可她們伍家才來這里不到一年,況且還在個住在村子里的農戶,她娘這六品夫人的封號也是因為做出了個手套得來的,這一切怎么和你們這真正的生意人相比,一個農戶家的婦人又怎么可能來欺壓你們?她娘這六品夫人不過是個空有的名頭,手里可是一點權力都沒的,就連在村里都是村長有權。

  “舒雯姑娘,你說啊,我娘怎么欺壓鄉鄰了?我不就是沒答應教你做生意的門道嘛?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娘,嗚嗚!

  如花死命地搖著舒雯,雖紅著眼,語帶哽咽,可這眼淚卻是一滴都沒有。

  周圍的路人卻不這么想,他們看到如花小小年紀,可憐兮兮的都快要哭了,明擺著是被舒雯這位小姐給欺負的實在是忍不住了,才不依不饒的拉著舒雯討說法,這是一個被冤枉了的小姑娘的正常反應。反觀舒雯,眼淚都流了下來,一副嬌弱的似是要暈過去的模樣,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作假。

  舒雯一口銀牙都快被她給咬碎了,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在說三道四,多的是在叫她給如花道歉,叫她不能冤枉人,柳氏是個農村的婦人,她根本就沒做過什么欺壓鄉鄰的事,舒雯確實在污蔑柳氏,叫她要向柳氏賠禮道歉,還有的在說她膽敢說六品夫人的不是,是可以送衙門里被治一個詆毀誹謗的罪的。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說錯了話,我是無心的,沒有詆毀伍姑娘娘親的意思,伍姑娘,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吧,我給你賠不是,我給你磕頭行嗎?”

  說著,舒雯一把抽開自己被如花拉著的胳膊,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去。

  如花心想:小樣,真要叫你跪了我,這周圍的人還不得用口水淹了我。

  遞給袁琦一個眼色,袁琦已單手一把撈起了舒雯,“舒雯姑娘,你年紀比我家二小姐大,又是富家小姐,怎地還會做出如此舉動,這不是要把我家二小姐的名聲給毀了嘛。你起來,別這樣,這些圍觀的人并沒有叫你下跪啊,你不能這樣做!

  “是啊,我們可沒叫你跪!

  “對啊,對啊,就說句道歉的話就行了,你要跪是個啥意思啊。人家小姑娘也沒叫你跪!

  “就是,這位小姐看著穿戴也是個富人家的,應該知書達禮的,你虛長這小姑娘幾歲,應比她更懂事才對,怎地如此舉動,這不是把小姑娘逼著要跪了你給你反過來道歉嘛!

  “可不是,我說這位姑娘,你還是回家去吧,這小姑娘被你都嚇壞了,你再別嚇唬這小姑娘了!

  如花向著周圍的人鞠了個躬,“謝謝各位,謝謝你們相信我娘沒干欺壓鄉鄰的事,謝謝你們為我說話。我不怨舒雯姑娘了,她方才道了歉了,我家的人也拉著她沒叫她真的跪下來,我不怪她了。你們別說舒雯姑娘了,她都哭了,舒雯姑娘,你別哭了,你要不還是回家去,我不怪你了,真的,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后不再這樣,我不會往心里去的。你舅舅家需要的豆腐乳、粉條、松花蛋,我還是會給他送貨的,真的,我家的生意向來公平公正最講誠信了,要不然外地的商人也不會一家一家的找來買我家的貨!

  “喲,小姑娘,你家那個松花蛋可真是好吃,我可是每次去福惠居酒樓都要點一份的,聽說這;菥泳茦抢锏暮枚嗖硕际沁@位姑娘賣的菜方子!

  “是嗎?怪不得這酒樓里的菜越來越好吃了,原來是這位姑娘的菜方子啊!

  如花勉強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說:“家里以前窮,沒啥吃的,只能多琢磨著整出點吃食來,填飽肚子,我爹我哥他們是讀書人,看的書多了,這書上記著的食材也就能拿來學著做做。謝謝眾位喜歡我家做的這些食材,眾位,四月初八這個伍家點心鋪和對面的伍家仙粉店就要開張了,希望到時候各位都來捧個場,我在這里替我爹娘謝謝大家,謝謝各位!

  周圍的人聽了,就有人叫好的,“哎喲,這鎮上也開仙粉店了?這可好,那土豆粉面條兩和可是好吃的很呢,我來,四月初八我一定來給小姑娘捧場。”

  “我也來,這下好了,不用吃個仙粉還得跑去縣上了。”

  “是啊,是啊,四月初八,我們都來。”

  “四月初八啊,這日子好,我要帶著一家老小都來,吃碗仙粉,再給小娃兒買些姑娘你家的點心吃,那點心也一定是好的,我們可得先嘗嘗!

  如花謝著大家的熱情支持,看著許掌柜匆匆地趕來,把舒雯給叫走了,舒雯臨上馬車前,對著舒雯那怨毒的眼神,如花只回以一個燦若夏花的笑容來。

  看熱鬧的人漸漸地都散了,如花帶了袁琦到鋪子里去看。

  “二小姐,你這是和舒雯姑娘徹底撕破臉了。”

  “是啊,怎么?不行嗎?”

  袁琦搖搖頭,說:“是可以,不過,二小姐似乎是因為不喜歡舒雯這個人,所以才會連帶著對尚老板也不喜起來了,這生意上還有牽連,這么對舒雯姑娘,二小姐就不擔心尚老板會和咱們斷了生意?二小姐不是向來說和氣生財,有錢大家一起賺,賺越多的錢越好!

  如花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對袁琦說道:“他們已有了獨霸咱們貨源的意思,怎會叫別人一起來有錢大家一起賺。再說了,菜方子就沒打算能從他們手里要回來,可這供給他們的食材,除了咱們,他倒是有本事能從別處買了來。哼,我不斷了他的貨算是仁至義盡,若他們再來給我添亂,我可就真的小人一回了,反正我本來就人小!

  袁琦聽了嘴角抽了抽,心想:二小姐喲,這小人和人小是一回事嗎?

  “十天裝修好,再晾上幾日,到了四月初八開張,正合適。走,再去縣里看看,那邊的晚了幾天裝修的,可這點心鋪子得一起開張才行,我得再去催催大陳師傅!

  如花從鋪子里轉了一圈,又吩咐了工匠不能在裝修期間叫外人進來觀看,這才又帶著袁琦去了彭田縣。

  彭田縣里的兩家鋪子都是大相寺的了行大師幫著如花從孫縣令手里直接買來的,這其中的一間鋪子正是尚老板看中的,是個兩層的鋪面,后面還帶著個院子。

  不過,如花并沒有催大陳師傅先裝修這間鋪子,只是在買材料時,叫他看著她畫的圖紙,把需要的材料先預定好。先趕工裝修的是她要用來買點心的點心鋪子。

  “大陳師傅,我來了,怎么樣?能在四月初完工嗎?”

  如花跨進門檻,看到大陳師傅,就連忙追問。

  大陳師傅和陳師傅是堂兄弟,兩人長的還是有幾分相像的,聽到聲音時就知道是伍家二小姐,回頭看如花已進了鋪子,就笑著說:“伍小姐放心,我這里可是帶了近二十個人在給你趕工,別說四月初,就是三月底都能完工的!

  如花嬌俏地一鼓腮邦子,說道:“哎呀,這已經是三月底了,今兒個都二十八了,難道大陳師傅說明后天就能裝修完工了?你可別騙我,這工要趕,可質量絕對不能差!

  大陳師傅指著鋪子里的一處,說:“你瞧,那邊的包間工程量是最多的,已經干完了,剩下這點兒活計,兩天能完,這質量啊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絕不比我那堂弟的手藝差!

  說著,大陳師傅往那兒走,如花也一起跟著,去看了那用隔斷隔著的六個小包廂,確實如大陳師傅說的,這里的裝修工程量是最多的,但也全部都按照如花的設計,全部做完了。

  如花仔細地看著墻壁上繪上的圖畫,還有墻壁中間掏出的六邊形燈洞,滿意地點著頭,說:“還別說,這手藝看著是和陳師傅的工匠的一樣好。大陳師傅,你這里的木工師傅手藝不錯,這隔斷雕刻的很好看,這繪畫師傅的畫工也精湛。我還有其他的建筑工程,不知你這邊蓋樓建亭的活能接下來不?”

  大陳師傅說:“伍姑娘,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原本就是做蓋樓建亭的工程的,只是偶爾做這些鋪子的改造工程。要不是我堂弟說給他幫忙來給你干這個活,我早就帶著我的這些人馬去青源了,那里有人要我去建個園子!

  如花就問:“大陳師傅,你都蓋了哪些樓,打造過什么園子,這鎮子上和縣上的有沒有你做過的?”

  大陳師傅就說:“城西那個兩屋高的茶樓,還有原來常家的那個大宅子,常家的那三處別院,都是我的這個工匠隊建的,鎮子上嘛,南柳客棧加蓋的那兩處兩層高的客房,還有黃老爺府上的后花園。”

  “呀,那正是巧了,大陳師傅,雖說你說的這些里頭,我也只見過城西的茶樓和南柳客棧的那兩處兩層的客房,不過,就憑黃老爺曾說過他家的后花園建的亭臺樓閣像仙境一樣,我就信你的本事。大陳師傅,那我可就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大陳師傅笑著問:“你是要建園子?”

  如花點頭,說:“是,這兩處的店鋪你裝完,就著手動工給我建園子,你看行不?”

  大陳師傅想了想,有些犯了難,說:“青源那邊都說好了,我怕我去了那邊,沒有三個月半年的,恐怕是回不來,你這邊要耽誤!

  如花有些失望,就問:“大陳師傅,那邊已簽了協議必須得去了嗎?”

  “沒有,這是熟人介紹的,直接去了給人家拿錢干活就成!

  “哦,是這樣,那你也可以推了這個活的是不是?”如花問。

  大陳師傅考慮了一下,還是搖了頭,說:“伍姑娘,除非人家不要我去干這個活了,要不我還是得去干的,否則,這不太好!

  如花抿了下嘴唇,說道:“好吧,那你再問問介紹的人,若他給了你準信,你不得不去的話,那你就去青源,要是事情有變,你不去了,那你就來找我,給我來做我的活計!

  大陳師傅微微一笑,“成,我到時候再去問問,要是那邊沒個準信,我就來給你干。”

  “好,先謝謝大陳師傅了。”

  如花謝了大陳師傅,又問他:“這邊的鋪子基本完工了,那是不是那個兩屋樓的鋪子也能提前完工?”

  大陳師傅點頭,“可以,那邊我派了十個人在那兒,聽他們說這幾日已把一些基礎的活計都做完了,到時候我這邊的人再過去,最遲四月初六、七,就能給你交工。”

  如花考慮了一下,盤算著里面要擺放的東西,那也得提前,于是,跟大陳師傅打了個招呼,帶著袁琦急急忙忙的往村子里走。

  “吳四叔,我來催你的活計了!

  如花下了驢車,直奔吳四做木工活的院子,看吳四帶著五個人,在那兒刨木頭的刨木頭,雕花紋的雕花紋,刷漆的刷漆,一院子都是她的家具、桌椅、貨架什么的。

  吳四抬起頭,看著如花,說:“你哪天不來催我?”

  如花“呵呵”地笑了笑,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又快速地說道:“四月初六,全部完工交貨。吳四叔,你這都算好的了,好多活我都交給裝修的工匠去干了,你這里能成的,就早點交貨吧!

  吳四翻了個白眼,瞪著如花:“你這丫頭,怎么學得和立德家的那個杏兒一樣了,嘴上不饒人,這手里的活計也不饒人。為了你的活計,我從你家來了村子后,就再沒出去接過活。你還一天到晚的催,就知道催我。”

  如花吐了吐舌頭,說:“吳四叔,我給你活計讓你在家里干活不出遠門還不好呀,既掙了銀子,也不用辛苦的在外面奔波,還能和家里人團聚,照顧家里人。嬸子和小六、小七都高興呢,你不謝我,還說我,真是的,那這樣,干完這些活我再不找你了,你要想出去奔波,那你就去吧,我不攔著自有人攔著。你說是不是啊,嬸子、小六?”

  吳四扭頭一瞧,妻子牽著六歲的大兒子在身后,看著他。

  “爹,不走,爹,留在家里,你還說要給我做小板凳呢,我一個,妹妹一個。”

  吳四嬸嗔怪地瞪了一眼丈夫,放開兒子的手,走到如花面前,“如花啊,你有啥活計就叫你吳四叔干,別聽他的,他自從接了你的活計,這銀子賺了不老少,要不然哪里會叫了這么多的幫手來!

  如花挑著眉看向吳四,吳四別扭地一把抱了兒子小六,吱唔著說了句:“初六交貨。”

  如花嘻嘻地笑了,“好,初六來取貨,我走了啊,嬸子,小六再見!

  后天就是大舅母田氏的生辰,如梅和如花答應了柳杰和柳俊、柳湘,要到上嶺村姥爺家去給大舅母過生日。

  這邊如花和如梅已給大舅母準備好了生日禮物,和柳杰兄妹一起,置辦了一套衣裳、鞋襪,志勤三兄弟則用私房錢說是買好菜、豬肉、雞蛋什么的,到時候帶了去,用來給大舅母做一桌子好吃的。

  正好三十那天志勤幾個沐休,全家都可以一起去上嶺村,所以,柳氏和伍立文也說了,叫他那天休息休息,溫書久了,也得換換腦子。

  皇商徐家送來的兩個繡娘都是頂尖的手藝人,今天是她們最后留在伍家的日子,明天就會跟著徐家的掌柜回京了。

  柳氏終于可以松口氣,不必一天小心翼翼的要來應付這兩個人,所以,柳氏高興之余,吩咐了趙嬸,叫她今晚多做些菜,還專門派了二河去鎮子上的南柳客棧請了徐家的掌柜和隨從,算是給四個人踐行。

  如花趕回家,就是幫著趙嬸準備一會兒的菜肴,有如花在一旁指點著,趙嬸的菜的色香味會更出彩。

  次日,送走了徐家的一行四人,柳氏終于又可能一起和如梅去作坊了,這心情輕松又高興,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作坊里的人見了柳氏,都恭敬的行禮問候,大家都知道六品可是比七品縣令的官階都高的,她們現在對柳氏可不能像以前一樣那么輕松自如的說話打趣了。

  “蘋兒,你瞧,那個莫琳又過來了!

  蘋兒瞧了一眼莫琳,扭頭看吳紅,“紅兒,她過來就過來唄,你咋這么生氣?”

  吳紅揪著一塊做荷包的布頭,說:“不就是長的好看些嘛,咱村里好多人都看上了,唉,我那個傻大哥也中意她,可她偏偏是個奴婢,白白讓我大哥相中了,這事不成,又被別人笑話!

  蘋兒輕嘆一聲,說:“做奴婢也不是誰就愿意做的,我以前要不是為了家里,也不會去人家家里做丫環的。我瞧著她又漂亮又能干,應該是個好姑娘。既然看上她的人多,總會有人不介意她是不是奴婢的身份的。”

  吳紅皺了下眉,說:“希望她快些嫁了,要不然我大哥這心還是收不回來。我爹說了,我二哥若是將來有機會科考,我們家是不能娶個當奴婢的媳婦的。蘋兒,你可別多心,我不是說你以前當丫環的事,你是簽的活契,就和雇工是一樣的,你和這個莫琳不一樣,她這一輩子都是奴婢,她成了親生的孩子也是個小奴隸!

  蘋兒瞥了眼吳紅,問:“紅兒,你很不喜歡莫琳呀?是為了你大哥?”

  吳紅被蘋兒這么一問,臉突然紅了,左右看了看,才拉了蘋兒,在她耳邊悄聲地說:“我怕劉云山也看上她!

  蘋兒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和他訂了親了,明年你及笄了,就要成親的!

  吳紅氣惱地臉色一變,說:“是訂了親,可架不住我比她長得丑啊,劉云山在廚房成天到晚的和她一起干活,好幾次我都瞧見他幫她搬菜、倒水,可殷情了!

  蘋兒想到自己,微黑的膚色,長的也不好看,是不是,他就是沒瞧上自己的樣貌,心下一片黯然。

  吳紅瞥見蘋兒黯然的樣子,以為蘋兒在替自己難過,拉著蘋兒,說:“蘋兒,別替我難過,我都想好了,正好乘著這機會,試試劉云山這小子對我是不是真心的,要不是,哼,我也不稀罕嫁給他。”

  蘋兒抬頭,“你們都訂親了,你不嫁他,你嫁誰去?紅兒,你寬寬心,也許只是你自個兒在瞎想呢,這一處干活計的,總會有幫別人的時候,你不是也老幫我嗎?我們都是工友,劉云山和莫琳也是工友,他幫她也情有可原!

  吳紅咬了下嘴唇,點點頭,“希望是這樣吧,要是他是個好的,我也希望能和他順利成親,畢竟我們兩家訂了親的,要是不成親也說不過去,若是要退親,那也很是麻煩。嗯,真是的,如花少東家要是沒把這個莫琳買回來該多好。就不會有這么多人圍著她轉,也不會讓我大哥傷心難過,就更不會叫我氣惱的牙癢癢了!

  蘋兒垂眸,想著,要不是如花,他也不會和他爹來了這里,也不會叫爹娘都替自己相中了他。可是,她一點都不像紅兒這么不喜莫琳的到來,反而,自己很慶幸如花把他帶來了這里,見到他,認識他,和他說話,她覺得很好很好。

  莫琳從麗人坊的作坊出來,往食堂回的路上,不巧的,碰到了吳志白。

  兩個人面對面的遇上,想要避開已是來不及,莫琳微頓了下步子,就依然走了過去。

  吳志白用架子車拉著一車的蜂窩煤,看莫琳看也不看他的就從車旁走了過去,吳志白的心里一陣難過。

  這是第一個叫他喜歡上的姑娘,可是,她為什么就不是個農家的姑娘,為什么他爹就是不同意他喜歡著她呢。

  吳志白想著,焦躁的把車子拉了兩下。

  “志白,小心著些,車子上的煤可不經摔。”

  吳志白回頭,看說他的是吳和邦,悶聲悶氣地跟吳和邦打了個招呼。

  “三爺爺!

  “嗯,志白,咋拉了煤過來呀?”

  吳志白說:“三爺爺,就是給你家拉的,說立德叔要用。”

  吳和邦一想,是啊,如花叫柳鐵匠打了幾個爐子,這煤怕是就是用在那幾個爐子里的。

  “哦,那這就走吧,到了院子,正好我幫你把煤卸了。”

  吳志白“嗯”了一聲,拉著架子車往前,到了吳和邦家的院子,吳立德和吳立武都在,吳和邦就叫著兩個兒子,和吳志白一起把蜂窩煤都搬到了院子的墻邊上堆著,那兒有遮雨的屋檐,還有高于院了地面的臺子,不怕被雨水打濕了蜂窩煤。

  吳志白卸好了蜂窩煤跟吳和邦、吳立德、吳立武打了個招呼,就回家去了,這架子車等他明天到煤廠時,可以順道拉回去。

  進了家里的院子把架子車放好,看弟弟吳志青坐在桌子邊上正在寫著字,吳志白看了兩眼,轉身出了屋,從廚屋里打了盆水,洗了洗。

  “爹,你回來了?”

  吳立橋看到大兒子,瞧了下天色,就問:“咋這么早的就從廠子回來了?”

  吳志白說:“東家派的活,叫給三爺爺家送了一車煤,送到了后就不用再回去了,所以就回家的早了些。爹,你從田里頭回來的?”

  吳立橋點頭,“今天和劉秀才去了田里,劉秀才看了伍家去年種冬天種的小麥,那麥子都長出來一大截了。冬天也能種小麥,這真是第一次知道。原先還和劉秀才說,這不可能成的。沒想到啊,這一日一日的,這麥子長的越來越好。我估摸著啊,怕是五月末就能收割了!

  “是嗎?爹,那今年咱也冬天種上幾畝試試。”

  吳立橋說:“嗯,聽村長說,去年伍家種的時候跟村長說了,叫他跟村子里的人說,想種的就和他們一起種上幾畝,可村長害怕種不成浪費了大家的麥種,就沒敢跟大家說。這今年有伍家的這個麥子當參照,村里人都說要種的。咱家也種,劉秀才今天也說,他家的地也全都種!

  吳志白點了點頭,準備回屋,吳立橋卻叫住他,說:“你在廠子好好干,你娘娘家那邊有個親戚,說有個姑娘今年十五了,家里兄弟姐妹四個,她是老三,上面的哥哥姐姐都成了親,她在家啥都干,是個懂事聽話能干的姑娘。你娘去托了人打聽,要是真的是個好的,咱就去提親,有你在廠家里作工這一個條件,這親事事準能成!

  吳志白有片刻的征仲,看著父親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可他耳朵里卻一點聽不到父親在說些什么。

  三十這一天,柳氏一家人帶著姥爺、兩個舅舅、兩個表哥和柳湘表姐,回了上嶺村。

  馮氏和田氏不知道他們今天回去,柳氏他們到家時,如花的姥姥和大舅母還在田里。

  柳氏叫了如梅、如梅和柳湘,到廚屋里一陣忙活,殺雞宰鴨的,志勤幾個則幫著摘菜洗菜。

  等準備的差不多了,柳杰才跑到地里去,把奶奶馮氏和娘親田氏給叫回了家。

  馮氏和田氏一進屋子,看柳氏一家也來了,都愣了下,然后,田氏忙張羅著要去廚屋燒水。

  “大舅母,你就別忙了,瞧瞧,這桌子上放著杯子呢,水都燒好了,我們也都喝著呢!敝緦W拉著田氏,叫田氏坐下。

  柳杰和柳俊、柳湘,跪在了田氏的面前,驚的田氏一個激靈,以為出了啥事。

  “咋了?出啥事了?”

  柳安笑著在一旁拍拍田氏,拉著她又坐下。

  “娘,祝娘生辰喜樂,事事順隨,長命百歲!

  柳杰三人,齊聲祝福著田氏,恭恭敬敬地給田氏磕了三個頭。

  柳安也在一旁說:“孩子他娘,給你慶生,希望你健康長壽,萬事順利!

  馮氏一拍手,“哎喲,杰兒他娘,今天可不就是你的生辰嘛,瞧瞧,娘這記性,娘給你做長壽面去!

  柳氏拉住了馮氏說道:“娘,我們都準備好了!

  接著,小一輩的都給田氏祝了生辰快樂,并一一都送上了禮物,把個田氏感動的眼里全是淚花啊。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飯,田氏的長壽面是三個孩子親自做好了端上來的。

  四月初一。

  鎮子上的兩間鋪子和縣里用來開點心鋪子的那間鋪子都裝修完工,這兩天都在通風透氣晾著。

  到了四月初六的話,就能把家具、桌椅、貨架全部放進去,初七把貨品再擺上,初八就可以開業了。

  如花在鎮子上的麗人坊正和張掌柜對著三月份的賬目,二河突然沖了進來。

  “二小姐,不好了,老爺和夫人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如花一驚,放下賬本,沉了臉,說:“怎么回事?”

  二河顧不上擦汗,著急地回道:“死人了,說是鋪子里賣的豆腐乳吃死了人。”

  “。砍运懒巳?”張掌柜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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