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預兆了,有人要被污染了
站在人群中,普普通通。走出人海外,無人理睬。
徐家卉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普通子女。從童年開始到青年長相一直普通,從小學到大學讀書成績一直普通。
普通,普通,一直普通。
徐家卉以為生活也會一如既往地普通下去,直到今年春天開始之后,仿佛被春風吹過后帶來了姹紫嫣紅。
那家書社,那群朋友,同樣也是普通的,但那些事,卻并不讓她覺得普通。
這就是人跟人生活的不一樣么?究竟我們有哪里不一樣?
大家說著一樣的話,做著一樣的事,經歷過一樣的心情。
書社圈成立伊始,大家有一樣的開心;書社圈面臨誤解,大家是一樣的郁悶。
但還是有不一樣的,那個少年眼眸里折射著的光輝,是徐家卉、是其他書友們都不曾有過的。
就是這種光輝,就是它們留在了時光里,驚艷了整個季節。
書社圈面臨誤解,徐家卉在校園里向大家做過口頭解釋,并不是烏合之眾掛著讀書的名頭算計著交友的生意,只是一點小眾的興趣使然讓大家聚集在一起。
可是外人不懂,既然是小眾為什么要嘗試著推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大家聚在書社圈究竟是為了什么利益?再直白點,徐家卉在書社圈是否有利益需求呢?或者,已經成為別人的獲取利益的資源?
這些問題固然沒有問出來過,徐家卉的困惑沒有人去關心。
四月的驕陽正好,微風徐來。
徐家卉做完周末家教后,循著手機導航找了一家飲吧進去,然后看見了書社圈里的幾位朋友。
也不知道大家算不算朋友。
徐家卉未知自己在這群人中的定位,但她不介意和大家處好關系。
無關利益,權當消遣。
燕鴻鵠在一邊吊兒郎當地翹著腿:“我真沒想通,怎么地你們就這么有心思,還非拉上我干么?要不是沖著這一杯奶茶,我都懶得搭理你們。”
樂遙笑著說:“因為你專業,所以我們需要你。”
這話一說燕鴻鵠心理好不舒坦,憋不住地翹了嘴角擔憂故作謙虛:“哎呀哎呀,不值一提啦,你才是大家的編導。”
樂遙笑得意味深長:“那,要不聽我給你們繼續編?”
徐家卉不屑地說:“你編,你瞎編。你現在怎么都不敢當著左掌柜面編了?”
不理會胖爺的嘲諷,樂遙彈著手指。
“左掌柜的憤慨是一時的。但眼下的關鍵是書社圈要展示出去,也別總是自嗨自樂,還莫名其妙地被質疑。”
“其實我們做的也不能說沒有效果,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宣傳,要增加知名度,所以拿男男女女話題出來,有現在這個局面都該偷著樂吧。”
“你們注意到沒有,四月二十三日世界讀書日,又恰好是周末,那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起來秀一把,把書社和書社圈都展示出去,扭轉形象。”
世界讀書日?誰閑的事還專門就這做個節日?
徐家卉拿手機搜了一遍,還真有。
徐家卉就問了要怎么秀一把,大家都需要干么。
樂瑤表示左曉霧目關短淺只關心當前利益,無非就是一點書籍買賣,但一點都不講究需求刺激。同時書社圈現下的成員屬性混亂,完全沒有分類分管,是時候也該梳理一遍。
那么借著世界讀書日,做一個對外展示的活動,一邊刺激需求幫書社賣賣貨,一邊也針對書友圈實行組織架構。
幾個人聽了都若有所思,世界讀書日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節點,但是怎么開展對外展示的活動還需要詳細討論。
在此徐家卉針對書社圈的形象提出意見,按說如今書社圈有點聲名狼藉的味道,形象不堪,所以是不是也該重新塑造一番形象。
作為形象組合的關鍵人物,燕鴻鵠不服氣了問:“怎么著還要我重新做人不成?”
徐家卉連忙擺手:“只是要作出一點調整罷了,讀書人的氣質不一定都得是文質彬彬或知書達理,以你本身的個性為藍底作出調整,可以偏向于灑脫與驕傲。而慕江鯉稍微放開一點,可以做到更加的溫婉動人而不至于給人太拘束的印象。然后你們可以做點人設再拍點短視頻傳播傳播呀。”
“說的很好!”樂遙不吝贊美之詞:“到底是城市大學的,不和這中學生一樣思維過于感性,很有針對性。”
徐家卉不介意相互抬舉一把對方:“不敢不敢,總體還是編導制定戰略大方向,我補充一點個人意見而已。”
“謙虛了,謙虛了,大家群策群力,共同謀劃。”
胖爺在一邊說:“我也就覺著燕鴻鵠和慕江鯉這顏值倒是不差,可總感覺少了那么點意思。小徐你這一說確實就明白了,是少了那種能代表我們書友的人文氣質。”
慕江鯉一個勁在那邊絞著手指不說話,很是小家子氣。而燕鴻鵠就一個勁地跳脫著問大家想干么想怎么賣他,十足地玩世不恭。
樂遙問:“你不是挺會演的么,找個大庭廣眾的場合下讓你公開出演你樂意不?”
燕鴻鵠一拍手說:“那有什么不樂意,你以為我就是一般的偶像派,我告訴你我實力派的,演什么都像什么。”
樂遙點頭:“你蘋果派的我都沒意見,這一次我們準備充足點,別跟之前那樣玩虛的了,咱們實打實地去演一場。”
徐家卉遲疑:“不過你說公開表演及策劃活動什么的,是不是還得打造舞臺,布局道具什么的,要不要花錢?這錢從哪里來呢?”
這是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問這樣的實質問題,徐家卉以為大家多少都會有點難堪,最少樂遙會編不下去。
但樂遙完全不加思索,歪了一下頭:“要錢?這得找左掌柜的問去呀,那才是真的冤大頭。”
徐家卉一時目瞪口呆有點接受不了,是不是人無恥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什么都能若無其事了。
說出這句話真的不尷尬么?與這樣的人共事會不會自己被污染啊。
空氣瞬間安靜,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后也不再發聲。
和左掌柜熟絡的畢竟就樂遙一人而已,其余人沒好意思提這么非分的一個要求。
樂遙心中一顫:“不能我一個人去啊,沒說服力,要不徐家卉和我一起?畢竟你們都是女人么,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對不?”
徐家卉差點沒哭出來:“不行不行,那我又能說什么,我和左掌柜的都不熟,就這么跟你去我還要不要臉面了?”
誰去誰傻缺不是。
“所以,我是帶你去讓你學著點,怎么要錢的同時還能要臉面。不是我們去要錢,而是讓她心甘情愿甚至是求著給我們錢。”樂遙鄭重其事的態度讓人看不懂。
還有這種操作?
還是我太年輕,社會閱歷不夠支撐。
徐家卉糾結了一會兒就點著頭欣喜答應,這么匪夷所思的技能自己一定要掌握住。
預兆了,有人要被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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