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否定的真理
“孩子,走下去!隨著你的心聲,我們一直都陪在你身邊,你永遠是我們的驕傲。”父親的眼睛里充滿了信任與鼓勵。
“孩子,你也要小心。你是我和你爸爸生命的延續(xù),好好的活下去。”母親的話語也一直在軒然的腦海里纏繞。
夢,終究是只是夢。它雖美,但卻短暫。
自從陰影酒吧的那場鬧劇結束以后,一連幾天軒然都做著同一個夢。夢里的父母是那樣的真實,仿佛他們從未離開,可是每當軒然撲到他們懷里的時候,迎接他的卻總是夢醒。
這幾天里軒然幾乎沒怎么下床,因為他傷的比他想象的要重很多。或者換一種說法,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雖然他*的恢復能力是一般人的十倍百倍,但是顯然這能力還沒有強到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所有的傷勢。至少從這次的事件來看,想讓斷裂的骨頭在此長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但是軒然顯然也因禍得福了,因為在這幾天里尼古拉斯對軒然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同時讓軒然吃驚的是這位高貴的吸血鬼公主居然家務全能。尤其是她做的飯無論是從外觀上還是在味道上都比軒然弄的強了不止一點。
沛凌在看到了軒然的傷后憤怒至極,當場就發(fā)作要上去跟尼古拉斯拼命,不過被軒然成功阻攔,如若不然現(xiàn)在躺在床上可能就不是軒然自己了。不過雖然肢體上的戰(zhàn)爭不能進行,但是語言上的抗爭是不能放棄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沛凌便跟尼古拉斯大吵了一架,不過在軒然看來與其說這是吵架,倒不如說這是一場辯論。在辯論中沛凌一改往日溫婉可人的鄰家女孩風格,儼然變身成為一個成熟干練的律師,其語言中更是不乏“私闖民宅”,“非法霸占他人財產(chǎn)”,“故意傷人”等頗為專業(yè)的詞語。尼古拉斯自然也是據(jù)理力爭,她講述了事件的起因:軒然在酒吧設下埋伏陰她,妄想以非正常手段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講述了過程:她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展開的自衛(wèi)行為,并且以一敵多當場挫敗了軒然以及他同伙的邪?惡陰謀;并且展示了事件的結果:軒然重傷臥床,她以德報怨對軒然進行了無微不至的照料!
沛凌對于尼古拉斯這樣的辯解自然是嗤之以鼻,但是事實是,她也確實拿尼古拉斯沒辦法,因為兩個人在武力方面的能量是絕對的不成正比。最后兩個人達成了協(xié)議,協(xié)議內(nèi)容如下:協(xié)議由:協(xié)議發(fā)起人甲方:李沛凌(以下簡稱甲方)
乙方:尼古拉斯(以下簡稱乙方)
協(xié)議受益人:沈軒然(以下簡稱受益人)
協(xié)議內(nèi)容:一、鑒于甲方事務繁忙,乙方須在受益人傷愈之前無條件的代替甲方照顧受益人。
二、乙方在照顧受益人的時間內(nèi)不得再次做出傷害傷害受益人的行為。(若受益人首先做出損害乙方利益的事情,乙方可隨機應變,但不可危及受益人的生命安全)
三、乙方須更改其飲食習慣,不得在受益人傷愈之前飲用其血液。
四、乙方須歸還屬于受益人的信用卡,并節(jié)制日常用度。不得購買價格過高的奢侈品。(衣服,化妝品等日常用品不算在內(nèi))
五、以上如有違反乙方則無條件搬離受益人的家,并從此斷絕聯(lián)系不得騷擾。
六、本協(xié)議經(jīng)甲乙雙方簽字后即生效。
七、本合同一式三份,甲方一份,乙方一份,受益人一份每份均具有同等的約束力。
甲方簽字:李沛凌乙方簽字:尼古拉斯受益人簽字:沈軒然簽訂時間:xxxx年3月20日沛凌一直陪軒然到很晚才回家,回去的時候是尼庫拉斯送沛凌回去的,因為天已經(jīng)黑了,軒然不能下床,沛凌又不會開車,只好尼古拉斯代勞。顯然在尼古拉斯送沛凌回家的路上又發(fā)生了些什么,因為尼古拉斯在回來后很莫名其妙的對軒然說了句“她真的很愛你!”。
軒然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他靜的仿佛一個死人,但是他的大腦內(nèi)卻是一點都不寧靜,他思索著這一個多月來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事情,小心細致的分析配合大膽合理的推理他最終得出一個朦朧的結論——尼古拉斯不是一個簡單的被人追殺的吸血鬼,她應該擁有尊貴的血統(tǒng)和崇高的身份。并且她一定是卷入一件很嚴重的事件中……
軒然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畢竟他現(xiàn)在重傷在身,虛弱的很。但是他睡的并不怎么好,因為他又做了奇怪的夢。在夢里,他也變身成為了一只吸血鬼,在一間有些老舊的酒吧里與一群吸血鬼喝酒,他們親如兄弟。他甚至還夢到尼古拉斯身著華服頭戴王冠儼然一副女王的樣子……很多奇怪的朦朧的片段在軒然的夢境里穿梭,以至于他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這一夜自己就好像沒有睡過,反而更加的疲憊了。
仔細算來軒然已經(jīng)臥床修養(yǎng)4天了,但是他的傷勢卻一直不見好轉。他胸前的傷口雖然已愈合的完好如初了,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時不時的侵襲著軒然。甚至在一次發(fā)作的時候他要求尼古拉斯把他打昏以暫時緩解他的痛苦。不過這幾天的修養(yǎng)也并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至少他現(xiàn)在感覺四肢終于再像前幾天那樣無力了,他終于可以下床了。
軒然把遮擋的嚴實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是陰天。
他不喜歡陰天更不喜歡雨天,不過若是從前在這樣的天氣里軒然多半會選擇待在家里看看電影或者上上網(wǎng),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是一點這樣的興趣都沒有了。
軒然緩慢的挪進浴室,隨手放了洗澡水,不經(jīng)意間他瞥了一眼鏡子中的那個自己,他覺得好陌生,雖然自己的外貌與從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可以說原來的軒然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現(xiàn)在的軒然則是一個有著不普通能力的普通學生。
浴缸里的水汽升騰,昭示著它的溫度。確實,一般的人不會用這樣溫度的水來洗澡,但是軒然卻想試一試。事實上自從尼古拉斯的那次襲擊讓軒然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他總是在不停的試著挑戰(zhàn)自己身體的極限,因為他想知道他的自愈能里到底比普通的人類強多少。
軒然躺在浴缸里,劇烈的疼痛感沿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襲向他的大腦,使他的呼吸都變的急促了,同時他也在極力的保持著冷靜,他現(xiàn)在必須保持大腦的清醒,因為他在做一個實驗——他想知道他是否能通過意識來控制自己的自愈能力!
現(xiàn)在軒然的家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暗房,因為所有的能射進陽光的地方都被尼古拉斯用厚厚的窗簾給擋住了。尤其是餐廳的那個巨大的落地窗!弄的軒然每每待在家里的時候都有一種身處一個巨大墳墓的感覺。
一股濃濃米香味從尼古拉斯的粥煲里溢出來,她盛了一碗熱粥和事先準備的幾個小菜一起放準備好的餐盤里便一下子消失了,不過當他出現(xiàn)在軒然的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并不是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軒然,而是一個圍著一條浴巾渾身湯的通紅像一只剛剛被煮過的螃蟹一樣的軒然。尼古拉斯著實被軒然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餐盤放到一邊拉著軒然撕裂空間回到了浴室里面,她迅速拿起花灑把水溫調(diào)到最涼便開始對著軒然盆涼水。
剛剛在近乎沸水里煮過的軒然現(xiàn)在被冰涼的水一噴自然是有些受不大了,便急忙一邊躲避一邊哇哇大叫起來!
“快住手!你干嘛?瘋了么!”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干嘛把自己燙的像個火雞一樣!”
軒然恍然大悟,原來這瘋婆娘是在擔心自己被燙傷!軒然從她手里搶下花灑關了水,眼神復雜的看了尼古拉斯一眼說道:“別擔心,你忘記了么?我沒有血液都能活!心臟不跳都能活!還怕這點熱水么?”
“我知道這點燙傷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問題,可是你這是干什么呢?自殘么?”尼古拉斯顯然有點因為軒然這莫名其妙的行為生氣。
“自殘?怎么可能!”軒然一邊說一邊拉著尼古拉斯出了浴室,“我不是在自殘,而是在實驗!”
“實驗?”
“是的,具體的說就是我想知道,我是不是能夠控制我的那種強于常人很多倍的傷愈能力。而且我還想知道我是不是還能做到的更多!”
尼古拉斯聽了軒然的解釋后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又是一個想無限開發(fā)自己能力的人類異能者傻帽!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在她漫長的生命里知道了許多軒然所不知道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關于人類異能者能力評估的。
“看來不我不得不給你講講課了!”
“上課?不是吧!你能教我什么……”軒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尼古拉斯就用她那纖細的手指點了軒然的額頭一下,軒然瞬間感覺像是被火車撞了一樣飛向了浴室里的那面鏡子。不過軒然并沒有撞破鏡子頭破血流,而是直接出現(xiàn)在了他的床上,接下來尼古拉斯也出現(xiàn)在了軒然的臥室里,她一邊把餐盤遞給軒然一邊用命令的口吻一邊說“你吃的時候要仔細的聽我說,以免你后在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軒然喝了一口粥,然后用極其認真而又渴望的眼神看著尼古拉斯,好像他真的在上一節(jié)非常有趣的課。
“先說說你吧,像你這樣具有普通人類不具有的能力的人被稱作異能者或者是超進化者。事實上你也知道異能者的存在,船長、雷子、鄭朗他們都跟你一樣,你們是一類人。”
“我們是一類人?可是我們的能力一點都不一樣啊!”
“這就是人類異能者的神奇之處,因為很少有能力完全一樣的人類異能者出現(xiàn)。說道你們就不得不說世界上的一個隱秘而且強大的組織叫做‘共進會’,它的建立者就是一個強大的人類異能者。‘共進會的意思就是:共同進退’。組織建立之初它的會員只有一批人類異能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共進會發(fā)展成為一個涉及政治、軍事、經(jīng)濟、醫(yī)學等各個領域的大型組織。它的會員也遍及世界各地,力量十分強大。”
“那一批異能者為什么要共進退?還有力量到底有強大?”軒然是真的聽出來興趣,因為尼古拉斯說的這些東西對于原來的他來說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他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需要去了解,因為他現(xiàn)在正在逐漸的進入那個世界,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們之所以要共同進退團結在一起是因為共進會成立于公元524年的歐洲,那個時候人類異能者的處境真所謂是內(nèi)憂外患,內(nèi)憂是他們受到普通人類的排擠和打壓,而外患便是他們還受到異族的捕殺。說到他們力量強大,那是共進會逐漸積累起來的,現(xiàn)在共進會的力量足可以制衡以血族為代表的其他種族,維持人類在地球上的主導地位。”
“看來你們的野心不小啊!還需要其他的勢力來制衡你們。”軒然還是聽出了這其中隱秘的信息。
“不是我們!血族跟血族也是有區(qū)別的!”說道這里尼古拉斯的聲音升了幾個調(diào),情緒貌似有點激動。
“你說共進會成立于公元524年,也就是中世紀。那個時候關于吸血鬼、狼人、女巫什么的傳說不是在歐洲那邊鬧的沸沸揚揚么?看來那些都不是傳說了,因為我面前正好有一個活生生的吸血鬼。”
“小子!我在說一遍,別再叫我吸血鬼,否則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看看你是不是可以再長出來一個。”
“好吧,好吧!別生氣。你繼續(xù)說。”
“對,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其實巫師不只有女巫,也有男巫師。只不過后來不知怎么的巫師都被傳說成了丑陋,邪?惡的老太婆。女巫在中世紀的名聲之所以那么大就是因為她們作為異能者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成了重點的關照對象。共進會在那樣的歷史條件下成立,一路走來也是磨難重重。不過到了近代,隨著一群對于人類異能者能力的研究有著狂熱興趣的科學家的加入,共進會的一切開始變的不一樣。那些科學家經(jīng)過研究,提出了異能者產(chǎn)生的根本原因是物種進化。這一理論的提出和證實,徹底改變了共進會存在的根本意義和在世界舞臺上的地位,因為當時共進會的會長就這一理論提出了一個很響亮,很動人的口號:共同進化!這個口號提出之后大批普通人類中的有識之士開始加入共進會,而共進會也海納百川,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可以為人類共同進化的偉大目標做出貢獻就可以被吸收為共進會的會員,受到共進會的庇護。”
“哇哦!真是一個偉大的組織,而且那個口號也很誘人,不過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呢?”軒然叼著湯勺問道。
“當然有關系,因為共進會的科學家們經(jīng)過長期的研究已經(jīng)制定了完整的體系用于異能者分類和能力等級評估。”
“你不是說很少出現(xiàn)能力相同的異能者么?能力不同怎么分啊?”
“你聽下去,別打斷我。這個分類不是你想的那樣,能力相同的分到一起,而是一種總體上的區(qū)分。這一體系把異能者分為四類:s、d、a、b。分別代表四個單詞:se、an意思是……”
“意思我知道,戰(zhàn)士、防衛(wèi)、輔助、學者。”
“我說了別打斷我!”軒然委屈的點點頭,其實他就是想展示一下他的英語實力,因為這是他少數(shù)學得比較好的學科了。
“意思很明顯,有的異能者的能力偏向于戰(zhàn)斗,有的則有強悍的防御能力,這應該很好理解,你應該看過那些關于異能者的電影吧,那些電影里對這兩類能力做出了很好的詮釋。”
軒然還是點頭,因為他不想說話,怕被帶上“打斷”的帽子。
“輔助這一分類其實很有意思,因為被分到輔助這一類的異能者的能力都是千奇百怪的,比如說一個異能者的聽覺特別的發(fā)達,他能在三公里之外聽到我對你說的話,這樣的異能這就會被分到a類中,因為他們對于監(jiān)聽,情報收集等工作實在是太有幫助了。學者這一類的能力就比較單一了,甚至于是否應該把他們歸為異能者都存在爭議,因為他們都具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又一個高度發(fā)育的大腦。他們有的具有強大的記憶力,過目不忘;有的具有超強的計算能力,速度快過計算機。我就認識一個,他是搞核動力的,他本人就曾對我說他從來不需要演算紙或者計算機。”
說到這里尼古拉斯本來還想繼續(xù)往下說的,但是軒然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就像是上課時沒有聽懂老師所講的問題的學生在問問題。
看到軒然這樣尼古拉斯強忍住想笑的沖動,她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男孩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什么問題?說!”
“那么就你對異能者的了解來看,我屬于那一類呢?”
“你應該屬于d類,你雖然防御能力跟普通人沒有區(qū)別但是你卻很難被殺死,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防御力吧。”
軒然想了想,覺得真的如尼古拉斯說的那樣,目前為止他已經(jīng)去鬼門關溜達了三圈了,但是每一次他都奇跡一般的自己溜回來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種另類的防御。
“然后呢,還有么?”軒然想通之后問道。
“當然有!剛剛說到共進會把異能者分為了四類,但是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僅僅分類是不夠的,因為同一類的異能者中能力也有強弱之分,所以后來他們通過研究又提出了6個能力等級用于同類異能者能力強弱的評定。從弱到強分別是d、c、b、a、s和x,前四個很好理解,就是單純的代表能力的強弱。s取自的首字母,表示超強能力,s級通常出現(xiàn)在戰(zhàn)斗和防御這兩類中,但是數(shù)量極其稀少。x表示的是未知,無法評定,這個級別目前為止還只是一個傳說,因為還沒有任何一個異能者被共進會評定為x級。不過我覺得可能連共進會自己都不知道具體什么樣的能力水平可以被評定為x。”
“那依你看我的等級是?”
“我跟異能者打交道有很多年了,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d類異能者中的d級。”
聽到自己的能力評級是最末的d級軒然明顯有些沮喪,不過尼古拉斯接下來的話卻更打擊人。
“剛剛給你講的能力分類和等級評定只是鋪墊,接下來要的才是重點。因為共進會提出了一個‘共同進化’的口號,所以共進會的科學家們一直在為這個口號而不懈的努力,他們還提出了一個‘共同進化方案’其中包括三種研究方向,第一種是‘普通人類異能化’;第二種是‘異能種類的轉化與移植’;第三種是‘能力強度升級’。根據(jù)這三種研究方向他們做了很多很多實驗,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全部失敗。最后由于長期無果,資金問題以及組織內(nèi)部輿?論等諸多因素‘共同進化方案’不得不暫時停止,科研組最后向共進會議會提交了一份這一報告中明確指出3點:1、人類異能者能力的獲得方式只有自然進化;2、異能者的能力種類不可改變或轉移;3、異能者能力的強度等級會長期保持在某一水平,不受外界條件的影響。
這三點你都理解么?”
“當然,很簡單。第一點的意思是一個人類是否是異能者基本在他還是個受精卵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了。第二點的意思已經(jīng)說的很直白了。第三點我就現(xiàn)身說法吧,我的能力是強大的自我傷愈能力,而且就普通人的傷愈能力來看這一能力是無主觀性的,也就是說我并不能控制它,它完全是一個自然的過程。同時根據(jù)那個報告的第三點來看,我的這一能力是不會因為我頻繁的受傷而變強的,也不會因為我長期不收傷而減弱。我說的對么?”
尼古拉斯?jié)M意的點點頭,在她看來這一課沒有白上。
“所以啊,以后你還是不要做像今天這樣的傻事了,不會有什么結果的。”
說完尼古拉斯就收拾了軒然早餐的餐具準備離開軒然的臥室,不過就在她剛剛要撕裂空間到廚房去的時候軒然拉住了她。
“尼古拉斯,那這怎么解釋?”
尼古拉斯看著軒然的眼神中充滿了吃驚,因為她看到軒然那原本紅通通皮膚正在快速地向正常的膚色轉變,最后軒然的全身都恢復了正常的顏色,只有胸前還留有部分燙傷的痕跡,那是軒然故意用燙傷的皮膚組成的圖案。
那圖案赫然是三個英文字母:icc“這……icc?”
“.(我能控制)”
軒然解釋完icc的含義后胸前的皮膚也變的跟其他部位一樣了,就好像燙傷什么的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不過軒然并不想到此為止,他拉起尼古拉斯的手用她那鋒利的指甲在自己的臉上左右各劃了一下,指甲割破了皮膚,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接下來軒然問尼古拉斯想先讓那一邊的傷口先愈合,尼古拉斯下意識的說了左邊,她剛剛說完,軒然左邊臉上的傷口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軒然抹掉了那里的血跡,原來傷口處除了一道白痕外什么都沒有留下,而右臉上的傷口這時還在流著血!
“這又怎么解釋呢?”軒然笑著問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沒有回答,因為縱使她已經(jīng)存在了很久,擁有很豐富的閱歷,在此時此刻她也不能給軒然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說軒然剛剛的兩個“表演”是飯前甜點的話,那么接下來的才是正餐。
“你很驚訝?”
“是的!”尼古拉斯肯定的回答。
“是因為我剛剛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強度違背了共進會的科學家們的研究結果么?”
“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如果你的自愈能力真的在逐漸的增強的話,違背的就不僅僅的是他們的研究結果了,而是打破了全世界所有異能者公認的那三條真理。”
“僅僅這種這種程度就已經(jīng)推翻‘真理’了么?我覺得還遠遠不夠。”軒然的語氣中帶著諷刺與自信。
軒然在尼古拉斯疑惑的表情中轉過身去,展現(xiàn)在尼古拉斯眼前的是一幅精美的鳳凰紋身,紋身的內(nèi)容是一只鳳凰正在太陽中經(jīng)歷著涅槃。這只不死神鳥正在借助著太陽的能量來重塑自己的身體,它的上半身已經(jīng)完成,探出了太陽的火焰之外,雙翼也已微微的展開,還差一點,只要它汲取了足夠的能量它便能再次遨游于天際。雖然這紋身栩栩如生,但是尼古拉斯早都已經(jīng)看過了,再看一次除了能給她視覺上帶來點沖擊之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震撼了她。
因為,那只鳳凰在動,真的動了!
尼古拉斯看到紋在軒然后背上的鳳凰在緩慢的發(fā)生著變化。原本燃燒在鳳凰周圍的橙色火焰在向鳳凰匯聚,鳳凰吸收了那些火焰正在不斷變大,身上的羽毛在不斷地豐滿起來,鳳尾在不斷的延展,就連那雙眼睛也在變的更加狹長、銳利。此刻的它好像已經(jīng)不是一幅紋在人身上的圖畫,而是一只真正的生物,一只正在涅槃重生的神鳥!
這時的軒然好像也在經(jīng)歷著涅槃一樣,豆子大的汗珠已經(jīng)補滿了他的額頭,而且他的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最后不知是由于體力不支還是抖地太厲害而失去了平衡軒然竟“哐”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他的雙手也在胸前交叉著攀上肩背十指深深的扣進了皮膚,他在奮力的拉扯著肩膀,好像在幫助那正在涅槃的鳳凰展開雙翅。
鮮紅的血珠滲出了皮膚,軒然也聲嘶力竭地嘶吼起來。在這嘶吼聲中,鳳凰終于將周圍的火焰吸收干凈,展開了它那寬闊如風帆的雙翅。
此時,尼古拉斯聽到的已不是軒然的吼聲,而是那九天的鳳鳴。
驕傲,無匹!
此刻,尼古拉斯看到的已不是軒然的背膀,而是那遼遠的高天。
一只神鳳正翱翔其中!
尼古拉斯一個人佇立在軒然的臥室中,她甚至沒有去將已經(jīng)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的軒然弄上床,因為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不應該、不合理、不可能……”等諸多否定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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