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存在了很久
活著的意義是什么?這個問題一直都困擾著現在的軒然。之所以是現在的軒然,是因為原來的軒然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那時候他生活的全部就是追尋那份簡單的心里想要的。
接到尼古拉斯的一條短信后,軒然在學校一天的生活變得很不順利。首先的不順利來自沛凌,其次來自今天每科的老師都破天荒的留了作業!而且留的那些東西軒然根本就不會。
結束了如帶了枷鎖一般的一天后軒然回到家。站在門口,但是他并沒有立刻拿出鑰匙去開門,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思考。
突然,軒然面前的空間如水一般的波動了一下,他便消失了。
軒然再次出現的地點是尼古拉斯的臥室。
“怎么不進來?”
“我在想見到你第一句話應該說什么!”
“你想出來了么?”
“嗯。我想殺了你!”軒然帶著一絲玩味的說。
“這個可有點難度!”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開始想晚飯我吃點什么。”
尼古拉斯走到軒然面前,雙臂搭在軒然的肩膀上,用那種能讓男人荷爾蒙激增的語氣說:“吃什么都無所謂,我有你就夠了”
軒然用表情毫無變化的冷臉回應她的親膩。
“我知道,我是在想我應該做點什么給沛凌吃。”
“你的小女朋友要來?也好,正好最近我對你的血已經有點厭倦了。”
軒然拿掉她的雙臂,用冷的可以凝結水汽的語氣說:“你要是敢對著她多吹一口氣,我保證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就算是讓你付出代價的成本是我的命,我也絕不吝惜。”
尼古拉斯看看軒然,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她顯然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道理。
“雖然我對你的血已經有點厭倦了,不過相對于你那干癟女朋友的血來說還是你的更有營養。所以嘛……”
“所以吧,你還是喝我的好了,醫生都說定期獻血有益于身體健康。”軒然也瞬間解凍。因為他雖然那么說,其實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可以讓這女人付出代價。畢竟對于軒然來說她太強了。
“好了!我去洗澡了。你可以想想你有什么想吃的東西,一會告訴我。”結束了回家后第一次交鋒,軒然要去干正事了。
“好的!”
“還有,今天你真漂亮!”
尼古拉斯聽了這句話后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因為自從她認識了沈軒然這個人,他還從沒有夸過她。雖然她不需要別人的贊賞來證明自己的美麗。
沛凌突然出現在廚房的時候軒然正在和一堆食材大戰。他看了看沛凌,用及其無奈的語氣說:“很顯然,我家的門現在就是個裝飾品!”
沛凌也無奈的笑了一笑。
“還是我來幫你吧,你這東西弄得真的有點影響食欲!”
在沛凌的幫助下,軒然算是完成了這頓晚飯。軒然把尼古拉斯叫下了樓,這微妙的晚餐算是開始了。
尼古拉斯坐在軒然和沛凌的對面,玩弄著那杯軒然事先為她準備好的血液。用她一貫的調侃語氣對沛凌說:“知道么?沛凌,你坐了我每天坐的的位置呢!”
“我想你搞錯了,應該是你每天都坐了屬于我的位置!”
“哦!好像真的是這樣呢!哈哈”伴隨著笑聲她把那杯血液一飲而盡。沛凌覺得那血液紅的是那么的讓人恐懼。
軒然現在真的是無比頭疼,這場女人的戰爭他完全沒有加入的可能。因為他是導火索。
“你們再不吃的話都涼了!”這也許是軒然唯一能說的一句臺詞了。
尼古拉斯倒是很配合軒然,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但是沛凌還是沒有動。因為她今晚來軒然家的目的不是來陪這個女人吃飯的。
“尼古拉斯,你很清楚我今晚來不是來陪你吃飯的!”
“那你是來干嘛的?”
“我為什么而來你應該很清楚!你真的就不打算對我們說點什么么?”
“你們,是誰們?”
“我和軒然啊!我沒有心情和你玩文字游戲!”沛凌低吼了起來,顯然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尼古拉斯用雪白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唇,悠悠的看著沛凌。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軒然放下了那個啃了一半的雞腿。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沛凌問的堅定而且決然。
“你是說的種族么?在傳說中你們人類稱我們為吸血鬼,而我們稱自己為血族,或者神族。”
這回答顯然在沛凌和軒然的意料這內。沒有驚呼出現,出現的是短暫的平靜。
“那你為什么突然出現在這里?你又從哪里來?”沛凌繼續問。
“我出現在這里是一個絕對的意外。從歐洲來的。在很久以前,多久我現在都有點不清了,我從這里去了歐洲!”
“這么說你是中國人了?”軒然不禁問道。
“算是!”
“我不明白,在中國歷史上沒有出現過吸血鬼的故事或者是傳說啊?你是怎么回事?”
尼古拉斯伸出手,她手周圍的空間在蠕動。突然一瓶紅酒出現在她的手里。她雙手握住瓶子,用左手的拇指的指甲在瓶口輕輕的劃過。軒然聽到了如玻璃刀劃玻璃時的聲音。
“嘭!”
半節瓶頸被彈飛了出去,斷口處跟用玻璃刀處理過的玻璃沒有任何區別!
“小子!你以為你很了解歷史么?如果你了解,你熟知的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
她用瓶子直接灌了自己一口酒。
“我從不愿意回憶那段歷史,不過你們如果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因為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回憶。”
“如果過去很痛苦,就別想了,別說了。”軒然看到尼古拉斯的痛苦,便想起了自己的曾經的那段黑色的時光。他知道回憶是多么的殘忍。
“對,如果痛苦就別去想了,我們對于你的過去也沒有太多興趣。我們更像知道你如何打算未來?”沛凌知道軒然一定是想起自己的過去,她雖不能理解尼古拉斯的感受,但是她能理解軒然的。
尼古拉斯看著他們,輕笑兩聲。
“別傻了!我不是你們。你們才多大?18歲?19歲?我跟你不一樣,我已經存在很久了,對于一些事情早已看淡了。跟你們說說,也跟講故事沒什么大區別。記得那時候明朝剛剛建立,便發生宰相胡惟庸叛亂案。我父親便是被牽連的眾多的開國功臣之一,我家被抄,全族被滅。只有我僥幸逃脫。當時的我只有18歲,而且那時候我還是個人類。”
“僥幸逃脫?當時的你是一個弱女子,怎能逃過追捕?”軒然顯然想知道的更加細致。
“事發前的一個月,我家里來了一個客人。他從很遠的地方而來,說是很久以前來過這里,也就是中華大地。他說如今再回來,聽說京城是這片土地上最繁華的都市便想來看一看。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何選擇了我家,但是他確實和我父親很和的來。父親遍把他留在家里住了下來。”
軒然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姓拉撒姆博?”
“你真聰明!”說著尼古拉斯又猛的喝了一口。“他的名字就叫尼古拉斯·拉姆薩博!我的教父,他是一個血族!”
尼古拉斯站起來給軒然和沛凌的杯子都倒了酒,然后在他們的杯上各碰了一下。在瓶子與杯子發出的清脆“叮叮”聲中接著說到:“這是一個很長故事,沛凌不怕聽久了回家遲到?軒然你也不怕我一邊說一邊就把你的酒都喝光?”
沛凌明白這是尼古拉斯在挑釁她。意思就是“我可以在這里與軒然‘日夜廝守’,你行么?”當然,我們沛凌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她早就想好了要跟這個女人打一場持久戰。所以,她早有準備!
“我當然不怕回家遲到,因為我今晚根本就沒打算回去。我跟爸媽說了,我今晚是去小瓊家陪她,她的父母出差了!?
“哦!”軒然發出了恍然大悟的驚嘆聲!“我說剛剛接你的時候你怎么跟小瓊在一起!而且她看我的眼神還那樣子!”
“喂!你也知道小瓊雖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她是個大嘴巴,沒準明天班級就會有人知道我今晚是在你家住的。姐姐我這可是連貞潔都豁出去了。來這里保護你不受女強盜的侵犯,你怎么說的好像你很吃虧一樣!?”
沛凌邊說遍揪住了軒然的耳朵。旁邊的尼古拉斯則對“女強盜”以及“侵犯”這樣的詞匯報以兩聲輕咳。
“哪有啦!你輕點吧!要是弄掉了我不敢保證還能長出來一個!”
看到這里,尼古拉斯轉身向廚房外走去。
“哎!你去那里?”沛凌和軒然異口同聲。
“哎呦!還真有默契呢!你們還有興趣聽么?”
“當然,當然。還有,酒你隨便喝!”軒然急切的說。沛凌也放開了軒然。
“好吧,剛剛說到那里了?”
“說道你教父就是只吸血鬼!”沛凌提醒到。
“哦!謝謝。父親當時意識到大難臨頭,便將我托付給教父。然后我們便開始了逃亡。起初他并不是我的教父,但是我對他很好奇。他好像沒有什么不知道的。對于歷史,他了如指掌。對于地理,他好像踏足過這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對于天文,他只需要看星星就能說出今天是幾月幾日。他好像熟知這世界的每一種規律,通曉這世界的每一個法則!我對他很是崇拜,便問他為什么可以擁有這么多的知識?你們猜他怎么回答?”
軒然和沛凌的回答是沉默和聆聽。
“他說:‘如你存在的和我一樣久,你也能跟我一樣’我當時不是很理解,因為他看起來并不是很老。我們一直向西走,他說要帶我回去,回到他旅行開始的地方。我們走到了一個城市,很不巧的是那里正在發生瘟疫。那個城市應該在今天的土耳其境內。而我很不幸的被傳染了。他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治好我。那一天奄奄一息的我躺在床上。他則站在窗口凝視著窗外那只屬于夜的漆黑。似乎在做什么決定。
他轉身走到床邊,用父親般慈祥的目光注視這我,對我說:‘你準備好迎接死神的降臨了么?’‘我很快就能看見我的家人了。’我說。
‘你不怕么?’‘我為什么要怕?我早已一無所有!生有何戀?死又何懼?’‘你不會死的。會活的很好,相信我!’好了,故事結束了!”
“啊?結束了?然后呢?”沛凌顯然還沒有從故事里走出來,還處于朦朧狀態。
“你笨啊?然后就是,老尼古拉斯把她變成了吸血鬼!”軒然為沛凌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沛凌恍然大悟。軒然則輕聲嘆氣。
在軒然和沛凌說話的時候尼古拉斯已經又去取了一瓶酒回來,不過讓軒然吃驚的是她這次是走著去的。
“軒然,你今晚想睡在哪個臥室呢?”尼古拉斯一邊舔這酒瓶口一邊問道。
軒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奇怪問題搞蒙了,但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不能輕易的回答。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軒然顯然還沒有找出這個問題中潛藏的陷阱。沛凌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尼古拉斯笑著回答“這棟房子里有兩個常住人的臥室,一個軒然在用,另一個則是我的。”
“是我父母的!”軒然打斷尼古拉斯,而且現在他已經找出了那個陷阱。
“對,你父母的。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見到他們二老我一定會告訴他們我曾經借住過他們的臥室!而我來了的這段時間里,軒然一直在兩個臥室里輪流住,而且還成周期性循環呢!4天?還是5天?記不清了呢!”
“沈軒然!……”
“你胡說!……”
“哈哈哈!……”
這三句話在同一時間由三個人發出,分別是沛凌,軒然,以及尼古拉斯。
這時的軒然已經被沛凌撲到但是他仍沒有放棄對尼古拉斯的聲討!
“你這個臭女人!不,臭女鬼!”
“沈軒然!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沒有可以解釋的東西啊!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小瓊說的對!你們男人都一樣!!!”
“我……”軒然顯然已經無能為力了。
沛凌還騎在軒然身上不停的廝打,軒然也在不停的解釋。而尼古拉斯則躲在樓梯拐角處的陰暗里看著這一切。她猛的喝了一大口酒,便消失了。一滴液體落在了地毯上。是嘴角流出的酒滴?還是眼角滲出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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