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久不見
蔣遙遙突然接到溫晚的電話,嚇了一跳,以為她出了什么事,連家庭聚會都不參加,放下酒杯就要去找她。
蔣淮凡叫住她,“你去哪里兒?”
“我,我姐妹找我。”
”溫晚?“
蔣遙遙沒有承認(rèn),但是也沒有勇氣沒否認(rèn)。
”你打電話問問,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他搖晃手里的酒杯,眼眸深長:“我也挺想見她的。”
蔣遙遙不敢忤逆蔣淮凡,老老實實撥通電話,溫晚一聽蔣淮凡要來,立刻告訴蔣遙遙,她也不用來了。
蔣遙遙沮喪掛斷電話,“好了,現(xiàn)在連我也不用去了。”
蔣淮凡淡淡一笑:“她找你干什么?”
蔣遙遙無語的望著他。
“你得讓我去,我才能知道,她找我干什么。”
“那你去吧。”蔣淮凡揮揮手:“代我向她問好。”
“不去了。”蔣遙遙悶悶不樂往樓上走去,“沒勁。”
過了一會兒,蔣淮凡的助理從外走進來,低聲匯報:“大小姐已經(jīng)出去了。”
蔣淮凡絲毫不覺意外,“跟著吧。”
助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敢深問,畢恭畢敬道:“好。”
蔣遙遙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身后的尾巴甩掉了,然而溫晚并不在意,坐在她的副駕駛,一言不發(fā)看著窗外。
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蔣遙遙將車開到山頂?shù)囊粋觀景臺:“姐,你遇上什么事了?跟我說,我一定幫忙。”
溫晚淡淡一笑,仰起頭望著頭頂?shù)男强眨骸皶r間太久了,讓我都快忘了,當(dāng)初為什么一定要離開蔣淮凡身邊了。”
“怎么了?”蔣遙遙臉色大變:“你和我哥怎么了?”
她搖搖頭。
“那就是蔣頃?”蔣遙遙氣勢洶洶:“他拿你和我哥以前的事找茬兒?”
“不是/”
“那就是蔣頃的粉絲!”只要點開《我們結(jié)婚了》的彈幕,里面全部都是嘲笑溫晚和夸贊節(jié)目組剪輯的,對幾乎含零的“含晚率”非常滿意,“拿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跟你挑事是吧?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找水軍跟他們對線。”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晚轉(zhuǎn)身抱著她,“我只是今天突然被一句驚醒夢中人了。”
“那你還說不是蔣頃的粉絲?”蔣遙遙憤憤不平將車停在路邊,打開微博仔細(xì)翻閱:“罵你高攀蔣頃是吧?我呸!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回去讓他的粉絲看看,什么叫高攀。”
溫晚完全插|不上話。
“姐,你聽我說,今天回去就跟他離婚。”蔣遙遙對蔣頃有成見,下意識覺得是蔣頃仗著自己有點人氣,拿臉色給她看:“不就是一個破綜藝嗎?誰稀罕啊!再說你知道《我們結(jié)婚了》第一期節(jié)目播完,熱評第一是什么嗎?”
溫晚自然不知。
蔣遙遙點開給她看:“大家都覺得,邀請你和蔣頃上戀綜,不如邀請你和我哥上。我哥看著都比蔣頃強!”
“你真的……越說越離譜。”她就想好好跟她聊個天,怎么就那么難呢?
“本來就是。”蔣遙遙憤憤不平:“要有我哥在,還有他什么事啊?”
“遙遙!”溫晚不得不厲聲制止。
蔣遙遙連忙改口:“我對你的選擇沒有任何意見,我就是對蔣頃娶到你了,還不知好歹的行為,非常不恥。”
“算了。”溫晚無語扶額:“我們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蔣遙遙說:“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去綠他還想給他守活寡呢?”
溫晚非常后悔。
不得不反過來替蔣頃說話,“他也沒你說得那么差勁……”
“不差勁?”蔣遙遙大聲質(zhì)疑:“他跟你結(jié)婚多久了?給你買過什么嗎?你都不知道,聽到你經(jīng)紀(jì)人說你還在住公寓的時候,我差點兒炸了。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為什么要跟他結(jié)婚,你覺得他真的喜歡你嗎?”
蔣遙遙每個疑惑都平平無奇,但每一句都挺致命。
讓本來沒什么想法的溫晚,都忍不住開始沉思。
溫晚認(rèn)真想了想:“他以前挺喜歡我的。”
“那就是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蔣遙遙單憑這一句話,已經(jīng)腦補出十萬字「蔣頃得手以后,就始亂終棄的渣男戲碼」:“我就知道!他娶你就是因為不爽我哥,想報復(fù)我哥!”
溫晚眼睛里閃過一抹驚愕。
不知道話題為什么會突然來到這一步。
“不是!”溫晚連忙叫停:“準(zhǔn)確的說,不是他從前喜歡過我,而是他一直喜歡著從前的我。”
蔣遙遙不解的皺起眉頭。
溫晚終于理明白了,長舒了口氣:“對,他從來沒有愛過二十六歲的我。”
“二十六歲的你,跟從前的你,有什么區(qū)別嗎?”
溫晚自嘲一笑,“差別大了。”
現(xiàn)在的她,從頭到尾都籠罩在蔣淮凡的陰影里。
莫莫沒有說錯,她離開蔣淮凡兩年了,可是她的人生,從來沒有在他的陰影里逃離過。
蔣遙遙張了張嘴。
一束車燈直直照了過來,一輛賓利緩緩使停在蔣遙遙的跑車旁邊。
司機小跑著打開后座的車門。
蔣淮凡不急不慢走到她面前,藏藍(lán)色的西裝外面穿著一件黑色修身的長款大衣,背脊挺直,眉眼溫柔,舉手抬舉皆是溫潤。
“大晚上到山里來干什么?”他的目光溫柔掃過她白皙的頸脖和單薄平直的肩膀:“不會冷嗎?”
“不會。”她下意識往旁邊挪動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他淡淡一笑,“那是我年紀(jì)大了。”
他二十六歲的時候也這樣說,眼睛彎成月牙,狡猾又溫柔,可十六歲的溫晚看不明白,總會中計,真真切切解釋:“先生年紀(jì)才不大呢,你可好看了。”
“那跟你的小男朋友比,我跟他誰更好看?”
她便會由衷嘆氣:“那還是他好看。”
“小白眼狼。”他嘴上罵她,但還是會替她整理凌亂的劉海:“今天在學(xué)校里有干什么了?”
那時候的蔣淮凡,還不喜歡她。
真真實實把她當(dāng)作小姑娘在相處。
可是什么時候變得呢?
她也不知道。
想起那幾年和蔣淮凡相依為命的時光,她眼底也由衷的泛起笑意:“我年紀(jì)也不小了。”
蔣淮凡似乎也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唇角笑意一深。
蔣遙遙看不明白,好奇道:“哥,你怎么來了?”
蔣淮凡耐心解釋道:”你以為我只會派一組人跟你?“
蔣遙遙啞然。
也是,玩這種小把戲,她怎么會玩得過她哥呢?
“那你來干什么?”蔣遙遙雖然怕他,但還是抱怨道:“人家都說了不讓你來。”
“我想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摹!?
“沒有。”溫晚直白的拒絕道。
“哥,你也聽到了吧?”蔣遙遙聳聳肩:“我沒騙你。”
“遙遙,”蔣淮凡笑意不變:“你先回去,我待會兒會送她回去的。”
“不行!”蔣遙遙雖然不靠譜,但是不傻,蔣淮凡安的心思,她看不出十分,但也能猜出三四分,“我……”
蔣淮凡的目光淡淡向她望來。
她立刻噤聲,回到車?yán)铮瑩P長而去。
山頂,燈光寥寥,眼前的城市卻是燈火通明。
兩人并肩而站,蔣淮凡轉(zhuǎn)頭看著她,當(dāng)初喜形于色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生出深邃的眉眼,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和蔣頃拍得那個綜藝我看了。”蔣淮凡說。
溫晚微微側(cè)頭,似笑非笑,隱隱透著一絲嘲弄:“你居然也會看那種節(jié)目?”
蔣淮凡淡淡一笑:“他接那種節(jié)目不就是拍給我看的嗎?”
她想起蔣頃貼在她耳邊的話,低著頭,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沒你想得那么幼稚。”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他就是那么幼稚。”蔣淮凡借機靠近她。
溫晚笑容一斂。
往旁邊挪了一步。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溫晚低頭不語。
“跟我和解吧。”蔣淮凡伸出手:“你屬于藝術(shù),不需要跟他一起娛樂大眾。”
“蔣淮凡,”她很少像這樣直呼他的名字:“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變態(tài)游戲的女主角。”
“可是做人有讓你活得好一點兒嗎?”蔣淮凡也不生氣,抬手靠近她的發(fā)梢:“做人的時候,比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更有尊嚴(yán)嗎?”
溫晚冷笑出聲。
”那為什么要停頓呢?“溫晚直直盯著他:“在你的身邊當(dāng)一個小三,或者做一個□□,還是養(yǎng)成系人生的女主角?究竟哪一個讓你這么難以啟齒呢?”
蔣淮凡臉色微凜。
“現(xiàn)在是想掐我還是想吻我呢?”溫晚莞爾:“想一想,還是掐我比較容易。”
“溫晚,”蔣淮凡冷靜下來,熟悉的面具又重新露出笑容:“我不過是做錯了一兩件小事,值得你這么不依不饒嗎?”
“你真的覺得那是一兩件小事嗎?”溫晚抱著雙臂,微微抬起頭道:“你從開始就在騙我。”
蔣淮凡輕笑出聲:“你真的以為,你當(dāng)時不上我的車,十年前的蔣頃能拿出一千萬給你嗎?你平心而論,就是一條狗,拿了別人一千萬,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吧?更何況,我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碰過你,還供你讀書,拍戲,不過就是讓你陪我睡一下,至于讓你這么不齒嗎?”
溫晚冷笑連連,連辯駁都不屑。
“真是白眼狼。”蔣淮凡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山下,陡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一輛蘭博基尼疾馳而來,大大方方停在賓利前。蔣頃打開車門,臉色陰沉,上前拉著溫晚的手腕,擋在她身前與蔣淮凡對峙。
蔣淮凡盯著他握著她的手指,耐心提醒道:“溫柔一點兒。”
“不溫柔也沒關(guān)系。”溫晚知道他的意圖,冷聲打斷。
蔣淮凡眼睛微瞇,“溫晚,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時間,那么多的錢,不是讓你在這種人身上,作踐自己的。”
溫晚冷冷一笑。
摟過蔣頃的后腦勺,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嘴唇,熟練的穿過他的唇齒,拉著他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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