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我是一個大夫
因著兩人的對話,不管是《萬里河山》到時候是否售賣,還是畫作用的紙張問題,都引得周圍的人看過來。
青魚立馬就意識到這是個宣傳自家紙張的好機會。
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道:“諸位有所不知,在下畫《天宮》和《萬里河山》所用紙張,均是出自硯池齋近日造出的紙張,前者潔白如雪材質(zhì)細(xì)膩,用于寫字勾畫繁麗的畫作最是好用不過,后者稍有些透明,薄如蟬翼,暈染性更好,最是適合山水之作。正所謂,好畫,也需合適的紙來搭配,二者若是搭配得當(dāng),便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正如我作的這兩幅畫。”
眾人聽完看看人再看看畫,不由得點點頭。
“好畫需用合適的紙,這話有理。”
“硯池齋?在下只聽說過畫云齋,沒聽說過這個鋪子啊?”
“在城西的長陽街,目前只那一家,別無分號。諸位若是想買跟在下一樣的紙張,切勿走錯地方。聽說鋪子里這個月還出了灑金紙,有顏色的紙,還有各色花箋,總能挑到讓自己滿意的。”
“能得段公子這般推崇,那在下明日可一定要去鋪子里看看。”
“常老兄,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
在場的人里面若是但凡有個做生意的,都能聽出來青魚這番話其實就是宣傳自家的東西,引導(dǎo)眾人去買。
只可惜,現(xiàn)在在場的全都是清高的讀書人,只聽到這紙如何如何好了,半點沒聽出來其中的關(guān)竅,一個個頓時被以前聽都沒聽過的‘硯池齋’給吸引了注意力。
青魚見目的達(dá)成,正準(zhǔn)備功成身退,察覺到旁側(cè)伸過來的一只手,她想都沒想一手拂開。
陸少行捂著手腕悶哼一聲,面露震驚,“你這人,手勁怎么這么大!”
“動不動就動手,這就是陸小少爺?shù)慕甜B(yǎng)?”
“誰讓你還沒回的話就想走,周圍又嘰嘰喳喳,我怕你聽不見,這才想先把你攔住的。”
青魚對上他慍怒又帶著些許委屈的眼睛,“真想買?多少銀子都行?”
“自然是真的,不過,你要價也別太過分。書畫一道你是有過人天賦沒錯,但也還是個新人呢。”
青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且這個道理古今通用。
但不宰這小子一筆,對不住他那聲‘小矮子’。
“賣可以,一萬兩!”
“以往就算是第一名,第一次出價也不過是一千兩。”
身為景王府小少爺,一萬兩他自然也能出,但也足以讓他大出血了。
且只為了買一幅畫,這畫還是要當(dāng)做禮物送出去的。
青魚面不改色,半點不帶打折的,“是你要買,不是我要賣。”
陸少行一聽就知道這個價格沒得商量,咬了咬牙還是點點頭,“好,我買!”
“先交定金,五千兩。”
陸少行:“……”
分明畫技過人,偏偏滿身銅臭!
更可恨的是,還是他求著買的。
他走到《萬里江山》前又認(rèn)真看了一遍,最后指了指左下角,“你這個印章,怎么看著像是一條魚?”
“它本來刻的就是魚。”
“我最討厭魚,不僅討厭吃,還討厭名字里有魚的人。”
“不巧,我跟你剛好相反,我不僅喜歡吃,還喜歡名字里有魚的人。”
陸少行差點開口問這人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段青魚’的,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要是對方答是,除了讓他慪得慌,沒有其他好處!
而且他記得那丫頭正是父母雙亡才來投奔他父王的,應(yīng)該沒有其他兄弟。
這么一想,才覺得舒服多了。
應(yīng)該只是巧合!
*
這一會功夫又是宣傳硯池齋,又是跟陸少行唇槍舌戰(zhàn),青魚覺得有些口渴了,端過一杯茶正要喝,就聽人群里傳來數(shù)道驚呼。
“葛兄?”
“葛兄!不好,葛兄應(yīng)該是心疾犯了。快,快去找大夫!”
“也不怪他突然犯心疾,這次排名他又是十一,上次也是,上上次是十二,一連三次,不是差個一名就是差個兩名,跟前面的第十名就差那么一兩個戳,要我也能郁悶死。”
“但相比起其他人這個名次也是頂好的了,還是自己想不開啊!”
“這也是沒攤到你身上,總之我是有點同情葛兄的。”
“這最近的醫(yī)館在哪來著,葛兄這次看著發(fā)病急,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大夫趕過來?”
“好好的,怎么就發(fā)生這種事!”
青魚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伸手摸了摸袖袋里的針包。
原身父親留下的第三本醫(yī)典講的就是針灸之術(shù),這次進(jìn)京城她特意把銀針給帶來,就是打算找個鐵匠鋪子根據(jù)銀針的樣子打造出一把鐵針出來,好在人體模型上練習(xí)針灸用。
唯獨沒想到參加個文會還能碰到人突犯心疾暈倒。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撥開面前擋住的人群,朝人群聚集的中心走過去。
心疾需要快速施救,見死不救,她過不了心里的坎。
陸少行只見得面前的人突然轉(zhuǎn)身就走,還是朝那位突然犯心疾的葛先生方向走過去,愣神一瞬,想也沒想也跟了過去。
一路走到那位已經(jīng)被平放在桌子上的葛先生跟前,他就眼睜睜看著這人直接伸手握上了葛先生的手腕,不對,不是握,看這姿勢是把脈。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還沒等把氣給吐出來,接著就看到了讓他更驚訝的,段青梧他拿出來一個大夫常用的針包,還取出來一根銀針來!
雖說只相處了這么不到一天,但青魚已經(jīng)讓參加這場文會的眾人認(rèn)識她了。
這會看她居然拿出了大夫才會用的銀針,皆是錯愕。
等到見這少年就要拿著銀針往葛先生胸口扎下去,距離最近的一人總算從錯愕中回過神,“住手,段公子,這可是要人命的事,萬不可輕舉妄動啊!”
青魚半點不為所動,手下不停,回憶著醫(yī)典上關(guān)于心疾的處理,完全是憑借過人的心理素質(zhì)和對身體的控制力把手上銀針穩(wěn)穩(wěn)扎入穴位,這才開口道:“氣短,喘憋,大汗,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粉色泡沫痰,這是心力衰竭的征兆,不施針的話老先生等不到大夫趕來。在下雖然年紀(jì)小,但也是一位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
湊到近前的眾人:“……”
是他們幻聽了還是耳背了?
要不怎么會聽到這位才華橫溢的段公子,稱自己是一位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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