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正經
“什么是小巫主?”我和南宮寒此刻的表情超級統一,兩張臉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懵字,齊刷刷的看著李瑾。
李瑾似乎很明白薩滿教隱世太久帶來世人對這個曾經輝煌的原生宗教誤解,索性利用在車上的時間給我們幾個進行了掃盲。
薩滿教又稱巫教,是產生于母系社會的原生多神宗教,視“五”為大數,比如風火雷電光之類,還有五色五味五獸等說法。教內以女為尊,最高領袖稱為巫主,巫主下有五位大薩滿,大薩滿下還有紅衣薩滿,紅衣薩滿就類似于天主教的教區主教,每位負責一個教區,整個東三省就分為25個教區。因為時間悠久,薩滿教也發展出類似鬼王宗那種可以提取能量為辦法,只不過薩滿教崇尚自然,他們的能量也是來自自然萬物,和鬼王宗相同的是,他們也同樣對體質有要求,體質適合的人,就越容易成功。而所謂小巫主,就是在信徒家庭中精挑細選出的五個女孩,她們的具備最適合修煉薩滿教能量的體質,而她們中間的佼佼者就會成為巫主的繼任者。因此各位小巫主的地位絕不低于大薩滿,優秀者的地位甚至隱隱壓過大薩滿一頭。身為小巫主,她們必須在某個教區協助紅衣薩滿處理教務,以熟悉教務流程。而她們出行必然會有教內的優秀教眾隨行保護,這韓家五兄弟就是沈陽教區專門排派出保護李瑾的。
我撓著下巴“聽起來好高大上,還要處理教務。”
李瑾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其實長久以來薩滿教被人誤解為單純只是跳大神,所以信徒大多數都在農村,但實際上薩滿教的文化底蘊還是非常深厚的,能夠處理的事情也更多。我們現在教內有個統一的想法,首先絕不會放棄農村的教徒,繼續為他們服務的同時,希望通過多和政府的合作,來讓更多人正視薩滿教,重視薩滿文化。”
我和南宮寒對視一眼,我向李瑾伸出了右手“歡迎加入”
回到沈陽,我和南宮寒又躺進醫院。還是那個熟悉的醫院,還是那個熟悉的病房,推門進來的還是朱珠熟悉的面孔。和上次不一樣,我們倆每個人都斷了幾根骨頭,怕是沒那么容易出去了。
李瑾她們幾個和陳叫獸被許二河安排在了市局宿舍,反正現在社區服務中心也沒人照顧他們。在醫院里聽我講述了這一切的蘇成自告奮勇跑到了陳叫獸那里,身為胖子的他,實在也想去看看另外一個“奇怪的”胖子。
在許二河發來的視頻里看兩個胖子的聚會確實特別有喜感,倆人的體型都是三四百斤的塊頭,但蘇成白胖中略顯著金燦燦,似笑非笑之中透著一股寶相莊嚴,陳叫獸的白胖中透著怪怪的感覺,眼角嘴角都隱隱的泛著一股淡淡的綠光,苦瓜表情配上苦瓜顏色,可算是苦到一塊去了。
蘇成見到陳叫獸的第一句話就讓許二河笑沒了形“你是把大力水手的菠菜罐頭吃岔了地方了?”我也把滿滿一口水噴到了病床被子上,而旁邊床上的南宮寒則抱著肚子哎喲哎喲的疼的打滾。
不過鬧歸鬧,陳叫獸此刻其實是越來越痛苦的,他的身體雖然被季教授動了手腳,可以容納尸氣了,但除了手上那一點尸氣之外,他根本沒想過自己的體內可以有這么多不可控的能量存在。現在這堆能量就在他體內墜墜著,就好像一個人吃了過量的東西,就在肚子里鼓鼓脹脹的,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蘇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陳叫獸一番,讓他盤腿坐在地上。他自己則左三圈右三圈的圍著陳叫獸又轉了幾圈,這才緩緩的盤腿坐在了陳叫獸對面。就那一瞬間,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佛祖臨凡的架勢。
蘇成右手置右膝,施了個降魔印,然后緩緩伸出食指,輕輕點在了陳叫獸的眉心上,隨著他嘴里念念有詞,陳叫獸的表情也越來越奇怪,既像是哭,又像是笑,還有點一個渾身酸疼的人在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的感覺,但無論如何,他身上隱隱的綠光似乎在慢慢消退著。
我和南宮寒都看的發呆,一貫沒正行的蘇成,這會認真起來還是真唬人。
畫面里的蘇成已經閉上了眼睛,食指牢牢頂住陳叫獸眉心,嘴里念念有詞,身上隱隱有金光閃現。和他對應的,陳叫獸的臉色也越來越放松,身上綠光越來越明顯,但卻是有波動的一閃一閃,每一次閃爍都要比上一次更黯淡,就像大海退潮時侯的感覺,洶涌但卻失了后勁。
我們在視頻中看著已經如此,現場許二河的震撼可想而知,拿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畫面不住的晃動。
足足過了有二十多分鐘,蘇成才緩緩放下了手臂,此刻的他已經滿頭大汗,接過許二河遞來的水杯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才說到“這事整的,讓哥們歇會,這位叫獸也太能吃了。再說吃點啥不行啊,非吃這些,愁死我了。”
旁邊的李瑾好奇的問道“你怎么弄的?太神奇了!”蘇成搖了搖頭“說實話,你要想知道原理,問四哥去,他明白這個那個的。我就是覺得看見他身上那綠油油的,我就別扭,而且我覺得我能解決,所以就試試咯,至于那造型啥的,我就圖一好看。”
李瑾氣的翻了個大白眼,沖著手機鏡頭就吵吵“四哥,這就是你朋友啊?沒事瞎搞。”
“哎哎,你這話說的,我這可不是瞎搞”蘇成從來不在嘴上吃虧“你回頭,你回頭,你拿著手機拍一圈陳叫獸讓我四哥看看,看看我是不是瞎折騰。”
李瑾倒是真沒含糊,拿起了手機,攝像頭沖著陳叫獸就一頓拍。不過說實話,這陳叫獸跟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身上衣服都快滴答水了,不過看上去的的確確比剛才瘦了不少,想來是尸氣被蘇成化解了不少。
隨著幾聲敲門聲,朱珠手里端著一個小盤子推門走了進來“你們這看什么呢,這么熱鬧?”我笑呵呵的坐直身子接過朱珠送來的藥“沒事,幾個新朋友,蘇成跟人逗樂呢。”
我有意無意的不想給朱珠說這些看這些,到底是有防備還是不想她接觸這些東西,我真的說不清楚是為了什么。南宮寒瞥了我一眼,順手拿回手機關掉了視頻,一聲沒吭的接過藥吃了下去。
朱珠好像什么都沒有察覺,依然笑瞇瞇的站在我床邊,把手放在我的身上輕輕按著“這里怎么樣?還疼不疼?”
“還好~~還是稍微有點疼,不過好多了”
“是啊,都住院一個多禮拜了,我們醫院再差也是有幾個正經大夫的”朱珠小臉一板,嘴巴一撅,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
“好好~~我認錯~~~不過話說,我們倆還多久能出院啊?我這身上都快長毛了?”不管多懶的人,連翻身都困難的躺在床上一個多禮拜也受不了。
朱珠也恢復了正色“來之前我找大夫問了,你們倆恢復的不錯,再有幾天就差不多能出院了,不過繃帶還得綁著,回頭來醫院拆。”
一聽能出院,南宮寒的嘴角都翹起來了,他比我還少耐性,我的極限如果是一禮拜,他最多一天。
“不過你倆也別太高興了,這次不少軟組織挫傷,能出院不代表傷好了,還得定時檢查。”朱珠一臉嚴肅“再說,你們倆都不小了,三十多的人了,還學人家打架,還得讓警車拉回來。”
我撓著下巴嘿嘿笑著沒話可說,南宮寒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吭聲,這話可咋解釋呢?
四天之后,我和南宮寒終于出院了,朱珠上班顧不上我們,反正路也不遠。我們倆人就跟兩根木樁子一樣挺腰直背的慢悠悠的往回走,平時二十分鐘的路愣是溜達了四十分鐘才到。我們倆也沒上樓,直接進了蘇成的小飯館,找個靠窗的桌子坐下。
屁股剛挨板凳,我就啪啪拍起了桌子“老板,老板娘~~搬一箱啤酒,切斤豬頭肉,黃瓜拌個豬耳朵,燉個小雞,趕緊上!”
我話音剛落,南宮寒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沒帶錢!趕緊上!”
一頓酒肉,補足了住院期間的“虧空”,頂著蘇成媳婦殺人級別的白眼,我和南宮寒點上一根“神仙煙”,合計著接下來要不要回宿舍舒舒服服睡一覺。正東拉西扯,許二河打了電話過來,說小馬警官要來接我們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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