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在寺廟跨年1
“是松田警官的車!”吉田步美興奮地叫道。
兩輛車一前一后地在寺廟前開辟的停車場停下。停車場沒什么人打理, 地面積了一層薄雪。毛利一家、少年偵探團再加上安室透分別從兩輛車上下來。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一窩蜂地跑向雪地里已經停好的一輛黑色馬自達。
“小心點,地上有雪,容易滑倒哦。”毛利蘭提醒道。
“好!”孩子們齊聲聲答道。
也是馬自達rx-7嗎?安室透看向松田陣平的車子。
果然是同期, 連眼光都一樣……不過, 安室透疑惑地想, 這輛車可算不上便宜,松田家并不富裕, 難道是貸款買的嗎?
他注意到江戶川柯南在駕駛座門前搗鼓著什么, 有些在意地跟上去。
江戶川柯南上次就很好奇為什么只有駕駛座的門把手上有保護套,這次有了機會,當然要好好調查一下。
他小心地把保護套取下來, 少年偵探團在他背后探出腦袋, 直接把他壓趴在雪地里,砸出一個小小的人形坑。
“……你們!”
少年偵探團趕緊手忙腳亂地把他從雪地里□□。金發黑皮青年趁機占據了車門前的位置, 看向門把手。
門把手上寫著一行小小的字母, 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h&m?”圓谷光彥把文字念出來, 語氣疑惑。
“我知道!”吉田步美說,“這是情侶印記!步美爸爸媽媽的戒指上就有這樣的記號,是姓名首字母。”
“也許是朋友呢。”安室透說,他笑了下,“為了紀念朋友也說不準。”
是hagi嗎?——hagi和matsuda。
hagi的話,會喜歡馬自達rx-7也在意料之中。
至于另一種可能……不,絕對不可能。
紀念朋友?
江戶川柯南覺得有些奇怪。
說到h的話應該是九生春樹的haru吧?
但是活人的話應該還用不到紀念這種詞匯, 況且就算關系再好, 特意在門把手上寫下這種類似情侶印記一樣的標記也很奇怪。
也許是指的其他人, 名字里含有h的人太多了。
他看了眼陷入沉思的金發男人——這個人好像很了解松田警官的樣子。
現在基本能肯定這家伙是組織成員波本了, 不過對方的身份經過上次車站事件應該已經變得不安全了, 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撤離,反而繼續潛伏在波洛咖啡館。
這次的寺廟行的起因是大叔接到了寺廟的委托,前來幫忙尋找失竊的佛像。少年偵探團則純粹是搭順風車來旅行散心。
他們快到山上的時候,安室透才開著車從后面追上來,打著要向毛利小五郎學習的名義和他們一起來到寺廟。
如果知道他會來的話,灰原哀就不會跟來了。
江戶川柯南看了眼把鴨舌帽壓得低低的灰原哀,后者沖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吧!外面好冷。”毛利小五郎搓搓手臂說道。
臨近新年,寺廟里零零散散地住了一些來跨年的游客。僧人為他們安排了客房,約定晚飯時再細說委托內容后便先行離去。剩下的時間,他們可以自己在寺廟好好逛一逛。
僧人臨走的時候,安室透問道:“請問有一位黑色短卷發,愛戴墨鏡的游客也在這里住嗎?”
僧人想了想,“您是說松田先生嗎?他在隔壁的房間住……不過這個時間的話應該是去后院看雪了吧。”
他建議道:“后院那里的風景非常好,客人們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去看看。”
少年偵探團興奮了,毛利蘭也把懶洋洋窩進被子里的毛利小五郎拽出來。一行人往后院走去。
寺廟里非常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鳥鳴。
到后院的路上他們只碰到了一個游客。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黑發黑眸,圍著圍巾,凍得臉頰一層薄紅,時不時地朝后院的方向瞥去一眼。
看到毛利一行后,他局促地問了聲好,“你們是要去后院賞雪嗎?”
“嗯,剛剛聽人說,后院的雪景很漂亮。”毛利蘭笑著回道。
“哥哥為什么站在這里不過去呢?”柯南奇怪地問道。
“不,那個……”青年更加局促,小聲嘀咕,“感覺現在不太方便的樣子。”
作道直人覺得自己最好阻止這群游客往后院去,免得他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被滅口……雖說有松田警官在這兒,藍橙酒應該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而且對方的身體狀況肉眼可見的差,可能也不會再采取舊時的行事風格。
但是沒有理由啊……
就算他是公安,也不能剝奪普通民眾游玩賞景的樂趣吧。
他只能就地拜佛,祈禱不要發生什么意外。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
后院的風景確實很漂亮。寬闊的庭院面向一整面落滿白雪的山,近處有一汪池水,此刻結了冰,陽光下亮晶晶的。院子里栽了一棵大樹,有兩三人環抱粗。
樹下站著兩個人,正以親昵的姿勢擁抱。
“松田警官為什么抱著那個漂亮大哥哥啊?”小島元太奇怪地問。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噴嚏,“太冷了,取暖吧取暖。”
灰原哀:“……”
這是終于得手了嗎?
神色復雜的安室透最先上前,他三兩步走向那棵樹,臉色很不好看。松田陣平抬眸看見了他,在他開口前,“噓——”了一聲。
最細心的毛利蘭也走上前來,她先看出了被松田警官抱著的人似乎狀態不對。他的臉埋在松田警官肩膀處,又伸出一只手臂半擁著另一側肩膀,寬大的和服衣袖滑下一截,露出的手腕青色血管蜿蜒,看上去非常病態。
走近細看,還能注意到那只手臂在輕輕顫抖,只是被呼吸微弱的主人強行壓下。
“他還好嗎?”她輕聲問。
“不太好,我先帶他回房間歇一歇。”
秋山奏制止了松田陣平試圖抱起他的動作,從他肩膀上抬起頭。
秋山奏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波本,馬甲櫻桃白蘭地這兩天沉迷和沖矢先生探討學術,忽視了波本這邊,誰知道這家伙居然這么巧剛好就來到這座山里,還剛好撞上藍橙酒。
日本那么多寺廟,你說他去哪里不好。
無論如何,不能讓波本破壞他的計劃,藍橙酒現在還不能死在組織手里。如果波本要對他下手的話,他也只能先讓波本失去行動力拖一拖。
不過對波本來說,碰到藍橙酒應該也是意外,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以波本的作風估計不會輕舉妄動。
秋山奏不知道的是,安室透已經從上司那里得知了公安和藍橙酒的新交易。雖然在他看來,以波本的身份抓住藍橙酒交給組織以換取升職和信任才能實現最低風險下的最高收益。
安室透非常厭惡藍橙酒,因為這個人不知道滅口過多少公安警察,他手段極為殘忍,可以稱得上罪行累累。
想到這種人竟然喜歡他的好友,他就覺得難受和惡心。
然而他更厭惡明知如此,還是將藍橙酒情報上報的自己。
從一開始他就明白公安獲取情報后會采取怎樣的對策卻還是放任發展,因為他也知道這樣才能讓利益最大化,一時的忍耐是為了更多民眾的幸福。
但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再跟藍橙酒繼續合作。
尤其是看到松田陣平面對藍橙酒時臉上關切的表情。
他感到一種友人被蒙騙的極端憤怒,怒火燒得他心口疼,以至于他不得不握緊拳頭深呼吸,不讓情緒表露在外。
波本的情緒雖然掩藏得還算好,但逃不過秋山奏的眼睛。因為那些如有實質的憤怒都是沖著他來的,他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不過在秋山奏看來,他還以為波本是看到叛徒以后忍不住想馬上刀了他。
組織成員都是忍不得背叛的,換了琴酒在這里恐怕子彈都打了幾輪了。
波本已經算脾氣很好了。
他和波本對視了幾秒,兩人在無聲間達成了暫時休戰協議。
秋山奏跟其他人問了聲好,然后悄悄抓住松田陣平的手,反正也被波本看到了,他也不打算繼續遮掩。就算被組織發現也沒關系,他有能夠保護好松田警官的自信。
松田陣平沒有甩開他,只是皺眉看過來,“還難受嗎?”
秋山奏搖搖頭,低低的嗓音還有些啞,“好多了……我不想回去,我們去樹林里走走怎么樣?我聽僧人說往里面走有瀑布的。冬天看一定很漂亮。”
松田陣平無奈地把下滑的大衣又給他攏了攏,“那么冷,你能受得了嗎?”
秋山奏笑了下,“你別看不起人,我沒事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仿佛自帶一層屏障,黑發男人完全不掩飾自己含滿愛意的目光,而另一位因為習慣了所以視若無睹。在別人看來仿佛成了心意相通一般。
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不對。
“松田警官和漂亮哥哥好像情侶啊。”吉田步美說。
最聰明的圓谷光彥也發現了盲點,“說起來,九生哥哥的名字里也有h呢!——h&m。”
小島元太疑惑地問:“但是他們不都是男性嗎?啊,難道那個漂亮的大哥哥其實是大姐姐?”
“……你們這些小鬼隨便動我的車?”松田陣平敲了敲小島元太的腦袋,嚇得孩子們趕忙道歉。
毛利蘭也說:“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他們!”
“沒關系。”秋山奏拉著松田陣平的那只手用了用力氣,把人拽回來,他笑容溫柔,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頰因為明亮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生機。
“你們看到了嗎?門把手上寫的字?”
“那是我悄悄讓人寫上去的。不過我和松田警官不是情侶。”
他半彎著腰向孩子們解釋道:“準確地說,是我單方面喜歡松田警官,但他并不喜歡我。”
孩子們呆住。
“春。”松田陣平不滿地把他拉起來,他不喜歡聽到春用這種語氣說話。
明明應該是表示難過的話語,他卻說得仿佛不含感情。就像是把有感情的那部分自己剝離出去了一般。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如果他真能喜歡上他就好了。
如果喜歡是能自己控制的就好了。
不過如果能自己控制的話,春大概會首先控制自己不再繼續喜歡他吧。
“不是想去樹林里逛嗎?”松田陣平把九生春樹脖子上的圍巾整理好,又幫他把長發重新弄到腦后,“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秋山奏的錯覺,他感覺松田警官牽著他的手、給他整理圍巾頭發的時候,波本仇恨又憤怒的目光好像更加控制不住了。
簡直馬上要實體化了。
怎會如此?
難道波本也喜歡松田警官嗎?
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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