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國外
國外是個樣子?
國外是不同的世界。
聽著機場里“weleto……”的陌生語言,看著花花綠綠的廣告招牌,盯著膚色不同的外國人們,吳榮倏忽產生了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真的……出國了。
理由是——拍照?!
我可去nm的!
整個行程只有三天,除去路上轉機兩天,也就是說桂河和吳榮,只能在d國待一天!
吳榮覺得,自己這趟出國,是出了個寂寞!
江寧倒是很希望能全面掌控桂河的動向,借此推斷出桂河的心理狀態。但是,這是白日做夢。
桂河出國辦事,江寧的手伸不到國內,而在國內時,桂河警校出身的敏銳程度,不是江寧找的小嘍啰能比擬的。
很多時候,是江寧打草驚蛇,引起桂河警覺,然后被桂河引到歪路上。
比如,這次出國,江寧認為桂河一定是察覺了什么,才主動去國外找證據,所以,派了兩個人去國外守株待兔。
誰知道,桂河沒著急去國外,而是陪吳榮回老家掃墓,這就降了江寧一軍,江寧以為桂河放棄追查,只好讓國外的兩個人回國。
可是,這邊國外的兩個人剛登上回國的飛機,那邊桂河就登上了去d國的航班,兩方剛好錯過。
完美。
江寧再派人,已經追不上桂河的步伐,只好放棄。
桂河已經從警方線人那里,找到了李月的親生母親——許雯女士的住所。
這個住所,十分出乎意料——一家私立精神病院。
吳榮看著這棟環境優美的住宅上面mdh(mentaldiseaseshospital)三個大大的字母,產生了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李月的母親,竟然住在精神病院?!
“吳榮,你打算進去嗎?”桂河看著吳榮,低聲詢問。
“那你要去嗎?”吳榮反問。
吳榮雖然拿了六級資格證,奈何一直學得是啞巴英語,考試還行,一到國外就懵圈了,語言不通沒法出去自由浪,迫不得已跟在桂河屁股后行動。
“當然要去。今天的會面結果會影響到我的調查結果,影響到很多人的命運,所以,我必須去驗證。”桂河說。
“況且,我來這里不單單是驗證,”桂河慢悠悠開口,“我來這里,是去做買賣的。”
“什么買賣?”吳榮很疑惑。
精神病院能做什么買賣?
“權力交易。”桂河回答。看吳榮沒有明白過來,桂河只好做進一步解釋:
“吳榮,你也知道,上市公司股份的變化,會影響公司高層權力的更迭。既然如此,我們為什么不能撬開一個口子,讓高層亂起來,然后引導局勢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變化?相比較股票交易這種金錢游戲,人事變化要好操控的多。”
“許雯女士,現在持有李氏集團5的股份,而且是原始股。”
“你是說,通過許雯女士的手,攪亂李氏集團生意,借力打力,然后查清楚趙欽的違法交易?——這圈子繞的也太遠了吧?!”
“你以為扳倒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是件容易的事情?”
吳榮無語,確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繞圈子就繞圈子吧,有用就行。
“我看這家醫院管理的很嚴格,門禁嚴,保安高大威猛,進出有專人查看,我們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
“收買。”
“收買?”吳榮一驚。收買=賄賂?
看吳榮驚訝的樣子,桂河不覺感到好笑,收買線人也是警方破案的手法之一,作為臥底,桂河難道能違法亂紀?太小看他了!
桂河敲了吳榮腦瓜一記。
吳榮摸摸腦門,翻了個白眼。
收買了院方高層,桂河和吳榮順順利利進入了精神病醫院,見到了許雯。
許雯是個柔柔弱弱的嬌小女人,以前的李月同她很相似,骨子里帶著一種柔情似水的韻味,一身天藍的病服,長發用一個發箍攏到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吳榮沒見過這位許雯女士,只聽說過李月的母親身體不好,又飽受情傷,很早就出國療養,這些年一直沒有回國,即便是她的女兒想媽媽,也要出國看她。
這樣的經歷,在富太太圈里并不算稀奇,但是,許雯女士本身很稀奇。
因為,許雯握有李氏集團5的原始股。
許雯是小富之家出身的乖乖女,和李父結婚后,花費全部身家資助貧困的李父創業。
許雯是個乖乖女,許雯的父母不是,憑借著創業資助的恩情,兩人成功為女兒爭取到了原始股。
李氏集團越做越大,越做越強,為了擴大投資,李父稀釋了股份;等到上市融資之后,李父的股份進一步被稀釋。
而許雯是李父的合法妻子,一旦兩人離婚,李父的股份將被大大分割,再加上許雯原本的原始股,公司誰說了算難說得很。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李父不能和許雯離婚。
見到了桂河兩人,許雯并不驚訝,這些年以各種理由來見她的人多了,她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沒有聽的欲望。
“抱歉,我不見客。”許雯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慢悠悠開口。
桂河開門見山,直接說道:“許女士,我們是警方人員,有些事希望得到許女士的配合。”
“警方?”許雯在沙發上坐直身體,來了興致。
“警方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許女士還記得李月小姐嗎?李月小姐是不是堅果過敏?”
“月月是我的女兒,我當然記得。月月從小堅果過敏,不能吃堅果,這點和我媽媽一模一樣。”
“那么,您記憶中的李月,是什么樣的?”
月月是什么樣的?
許雯拿起旁邊的一個相框,細細撫摸。
相框里是李月參加宴會的照片,李月穿著一條純白色的紗裙,帶著一頂鑲嵌著鉆石的王冠,看著就像是個童話里出來的小公主,美麗而脆弱,纖細而敏感。
她有著一雙嫩白的小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被人無微不至照顧著。
許雯能想象的到,宴會里的未婚男人都會將視線集中到她的女兒身上。
當然,也許他們看到的不是李月,而是李家大小姐。
是李氏集團合法的繼承人,是屬于李家的潑天富貴。
娶了她,和她生一個孩子,那么,李家就是自己的。
這種誘惑,哪個男人能忍得住?
許雯很清楚這些事實,可是,她也清楚,自己和女兒都不具備經營能力,不是能管理一家公司的人,找一個上門女婿,繼承自家的股份和公司,勢在必行。
李月小時候好乖的,像個乖巧的洋娃娃,陪著母親玩幼稚的換裝游戲。
許雯喜歡和她在衣帽間,用華麗的珠寶和精美的服裝來裝扮她,這是母女倆小時候最喜歡的小游戲,能玩上一整天。
后來,許雯身體逐漸衰弱,而李父又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李月乖巧的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了。
李月青春期時,母親出國療養。大概是身邊無人陪伴,缺乏適當的人際交流,李月漸漸變得不愛說話,再加上李父刻意引導,李月的日常也變成了彈鋼琴,或者是品茶賞花。
李月活得很孤獨。
冬天的氣溫十分寒冷,一場冷空氣襲來,大雪紛紛揚揚落下,中斷了許雯的回憶。
“這是我女兒。”許雯拿出相框,向他們展示自己乖巧可愛的女兒。“月月現在長大了,懂事了,也學會堅強了,已經回家繼承家業呢。”
“許女士,警方有線人看到李月小姐喝了加了榛果醬的咖啡,但李月卻沒過敏。”桂河徐徐道來,“現在精明強干的李月,真的是李月嗎?”
許雯聳然一驚,目光變得凌厲。
自己有多久沒見到月月了?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
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真的能變化這么大嗎?
“你……你什么意思?”許雯的嘴唇開始顫抖。
“警方懷疑李月被人冒名頂替,所以,需要許雯女士配合進行dna檢測。請問,許女士要做檢測嗎?”
要做嗎?做了的話不是代表自己不相信現在的李月是自己的女兒,月月聽到了會不會傷心?
可是,萬一呢?萬一……李月不是李月?
許雯的眼神漸漸堅定:“做!”
桂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袋子,拔了許雯的頭發,用棉簽刮了許雯的口腔細胞,封口裝好:“許女士,結果出來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小伙子,你叫什么?”許雯問道。
“對不起,許女士,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桂河,這位是吳榮。”桂河做了介紹。
“桂小哥,你愿不愿意聽我說些什么?”許雯詢問。
“愿聞其詳。”桂河緩緩坐下。
“我和月月爸爸的故事,很老套。貧窮出身的男人想創業,千方百計與小富之家女兒相愛獲得了第一桶金,成功之后想要甩掉黃臉婆獨霸家產。”
“當然,他成功了。而我失敗了。”
桂河想起,傳聞之中李月的母親身體不好,常年在國外療養,而許雯現在身處精神病院卻思維敏捷,桂河只能想到一個結果——
權力斗爭的反噬。
“我失敗了,所以,我進了精神病院。如果我的月月出了事,那么,我要讓李大志嘗嘗權力反噬的惡果。”許雯的聲音,變得陰冷而堅定。
李大志,是李月的父親,李氏集團的掌門人。
“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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