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閱讀體8
[對此,魏無羨表態:“我現在豈非已經足夠人模狗樣?”
江澄則很有遠見地道:“你一定會成為他教學生涯中恥辱的一筆。”]
看到這個形容藍啟仁的描述,一下子就令沈清秋那個無妄僧人,忍不住心想:這倆人倒是如出一轍的固執呢……別說,還真有點想念無妄那個禿驢了呢。
(在另一個空間里的無妄:勿cut)
固執的藍啟仁此時也在心里想:自己的教學風格多年來從未變過,教過的弟子個個都不差的,好歹也算個良師,為何會教出魏無羨那樣的學生來?
不過,藍啟仁轉念一想,像魏無羨這般的學生他貌似好像不只遇到過一個……(小N:嗯……所以還有一個是誰呢?[思考.jpg])
魏無羨則在心里默默地想:別說,現在來看,江澄當時說的這話確實沒毛病,能憑一己之力讓云深不知處家規多了一千多條的人,舍他氣誰?他可不就是藍老頭教書生涯中最恥辱的一筆嗎?
[ 江澄:“……禁的。你別告訴我你跟他打架了。”
魏無羨:“打了。還打翻了一壇天子笑。”
眾人一疊聲地拍腿大叫可惜。
反正情況也不能更糟糕了,江澄的重點反而轉移了:“你不是帶了兩壇,還有一壇呢?”
“喝了。”
江澄:“在哪兒喝的?”
“當著他的面喝的。我說:‘好吧,云深不知處內禁酒,那我不進去,站在墻上喝,不算破林示吧’。就當著他的面一口喝干凈了。”
“……然后?”
“然后就打起來了。”
“魏兄。”聶懷桑道:“你真囂張。”
魏無羨道:“藍湛身手不錯。”]
尚清華呆住了:“……剛見面就打了一架,魏兄你和藍兄這算不算是一打生情了?”
魏無羨一聽這話,強忍住笑意說道:“哈哈哈哈哈,一打生情,尚兄,你這說的就有點好笑了哈!”
等魏無羨笑夠之后,尚清華才接著道:“所以你們這其實應該算是不打不相識,一打直接給打出緣分來了?”
魏無羨回道:“嗯,算是吧,不過其實我和藍湛的緣分還是那壇天子笑,對吧,藍湛?”
藍忘機:“嗯。”
十幾年前,我打翻你一壇天子笑,十幾年后我賠你許多壇天子笑,只要你想喝,便盡管來拿。
[蘭室內眾人大驚,藍啟仁霍然起身:“伏魔降妖、除鬼殲邪,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還要激其怨氣?本末倒置,罔顧人倫!”
魏無羨道:“橫豎有些東西度化無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為下策,疏為上策。鎮壓即為堵,豈非下策……”藍啟仁一本書摔過來,他一閃錯身躲開,面不改色,口里繼續胡說八道:“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靈氣儲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為人所用。怨氣又為何不能為人所用?”
藍啟仁又是一本書飛來,厲聲道:“那我再問你!你如何保證這些怨氣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無羨邊躲邊道:“尚未想到!”
藍啟仁大怒:“你若是想到了,仙門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滾!”
魏無羨求之不得,連忙滾了。]
薛洋邊吃著手里剛從別人桌上順過來的蘋果邊看著屏幕上魏無羨的那段發言,笑著露出兩顆虎牙心道:真不愧是夷陵老祖,居然這么早就開始想到用怨氣這個方法了……
看到這幾段,魏無羨心緒也仿佛飄回到了那個時候,心里微覺諷刺,是啊,后面仙門百家的確留他不得了……
一切都因這些怨氣所起。
藍忘機看出來了魏無羨的情緒不太對,猶豫了一會,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魏無羨的背,柔聲道:“魏嬰,這不關你事。”
魏無羨沒說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事情想必就是所謂命運的安排了吧。
畢竟,誰又能想到,當初脫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話,后面竟真的變成為了現實呢?
[小抄紙條漫天飛舞的后果,就是藍忘機在試中突然殺出,抓住了幾個作亂的頭目。藍啟仁勃然大怒,飛書到各大家族告狀。他心中恨極:原先這一幫世家子弟雖然都坐不住,好歹沒人起個先頭,屁股都勉強貼住了小腿肚。可魏嬰一來,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子們被他一慫恿撩撥,夜游的夜游喝酒的喝酒,歪風邪氣漸長。這個魏嬰果然如他所料,實乃人間頭號大害!
江楓眠回應道:“嬰一向如此。勞藍先生費心管教了。”
于是魏無羨又被罰了。 ]
藍思追看著藍景儀,心想:魏前輩當時才剛來聽學沒多久,竟一下子被罰了好幾次,跟魏前輩這么一對比,景儀竟還算好的了……
藍景儀默默在心中向魏無羨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魏前輩真不愧是能讓云深不知處家規多了一千多條的人啊,真厲害!
沈清秋也很佩服:曠課逃學打架考試幫人作弊違反校規……魏兄屬實可以說是很勇啊!
江厭離當時還在云夢,因此雖然知道當時魏無羨一到姑蘇聽學才沒幾天就惹出了禍,但卻不知具體是惹了什么樣的禍,如此可算是知曉答案了,又無奈又好笑地想:真不愧是阿羨,不管到哪里都管不住他,當時還真是難為父親了呢。
[畫被扔在席子上,藍忘機沒有要拿的意思。這些天魏無羨寫來罵他、討好他、向他認錯、向他求饒、信筆涂鴉的紙張全都是如此待遇,他習慣了,也不在意,忽然道:“我忘了,還得給你加個東西。”
說完他撿紙提筆,三下添了兩筆,看看畫,再看看真人,笑倒在地。藍忘機擱下書卷,掃了一眼,原來他在畫上自己的鬢邊加了一朵花。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魏無羨爬起來,搶道:“‘無聊’是吧,我就知道你要說無聊。你能不能換個詞?或者多加兩個字?”
藍忘機冷然道:“無聊至極。”
魏無羨拍手:“果然加了兩個字。謝謝!”]
謝憐關注點有點跑偏地說道:“魏兄的那副畫看起來畫的應該是相當不錯的吧?”
魏無羨:“害,我畫的東西那自然是相當不錯的啦!”
這時,沈清秋提出了個疑問:“所以,魏兄當時畫的那副畫后來怎么樣了,莫不是真被丟了?”
魏無羨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藍忘機,一邊笑著回答:“沒有丟,到現在還留著呢。”
而花城方才在聽到謝憐居然在夸別人畫的好看時,心里當即有些不爽了,現在故意咬著謝憐的耳朵問道:“哥哥,我畫的那些難道不好看嗎?”
謝憐被他咬的耳朵紅紅的,不得不道:“好好好,三郎畫的才是最好看的。”
花城又說道:“那要不我回去后再給哥哥畫一幅畫,只給哥哥一個人看的那種?”
“……”謝憐有些猶豫。
“哥哥?”
謝憐不得不妥協地道:“好。”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一定是某人趁給他看畫移開注意力時下的手。何況魏無羨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還在那邊拍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藍啟仁沒有想到當時居然還有這一茬,又驚又怒:好你個魏無羨,合著當時的忘機就是這么被你給禍害了的!
藍曦臣也沒有想到魏無羨當時還干過這種事情,但腦海里驟然想起來當初藍忘機那不對勁的表情,再一聯想到這件事,心中一下了然。
沈清秋正打算喝茶,茶剛進嘴里,立馬噴了出來,噴了毫無防備的洛冰河一臉。
沈清秋邊道歉邊給洛冰河擦臉,心里簡直想笑個不停:見過拿教科書來包漫畫書和課外小說的,拿好好佛經來包這種東西的,屬實是第一次見,還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謝憐捂住了雙眼,有些震驚地想:怎么能……拿佛經來偽造這種東西呢。。。
魏無羨則揶揄地看著藍忘機,偷偷發笑。
[ 聶懷桑道:“不可惜!要多少有多少。”
江澄冷笑:“把藍忘機和藍啟仁都得罪透了,你明天等死吧!沒誰給你收尸。”
魏無羨擺擺手,去勾江澄的肩:“管那么多。先逗了再說。你都給我收尸這么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
江澄一腳踹過去:“滾滾滾!下次干這種事情,不要讓我知道!也不要叫我來看!”]
看到“收尸”二字,江澄禁不住握緊了拳頭,后面等到魏無羨真的需要“收尸”的時候,他當時卻真的沒有替他收尸……
聶明玦狠狠瞪了聶懷桑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好你個小子,我當時送你去姑蘇聽學,你不好好認真地學習就罷了,反倒還成天瞎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聶懷桑心知肚明當時的自己理虧、無從反駁,只得默默地低下了頭,充作啞巴人。
也是,畢竟誰叫當時的自己沒有好好認真聽學的?
[水中異動止息,網繩也重新平靜下來。方才魏無羨那一劍出得極快,但藍忘機已看出他所背的必是上品靈劍,肅然問道:“此劍何名?”
魏無羨道:“隨便。”
藍忘機看他。魏無羨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一遍:“隨便。”
藍忘機凝眉,拒絕:“此劍有靈,隨意稱呼,是為不敬。”
魏無羨“唉”了一聲,道:“腦筋轉個彎嘛。我不是說叫你隨便叫,而是我這把劍名字就叫‘隨便’。喏,你看。”說著遞過,讓藍忘機看清這把劍上的文字。劍鞘紋路之中刻著兩枚古字,果真是“隨便”二字。
藍忘機半晌說不出話來。 ]
沈清秋又再次回想起了那些西里古怪的名字,嘴角忍不住抽搐地說道:“魏兄,你這劍名取得倒還挺……應景的哈。”
不得不說,沈清秋真的很高情商。
○低情商:名字取得很隨便,
○高情商:名字取得很應景。
魏無羨:“害,沒辦法,當時取劍名的時候有些許草率了,如果可以再來一次的話,我想我應該會認真給我的劍取個更好聽的名字。”
他這話說的倒是實話,畢竟隨便這么好的劍,他卻非常草率地給了個名字,這名字取得與之不符就算了,后面卻連用都用不了幾次,若是早知如此,當時應當取個好聽點的名字才對。
[對面迎來一只吃水極重的貨船,船上壓滿了一筐筐沉甸甸的金黃枇杷。藍忘機看了一眼,繼續平視前方。
藍曦臣卻道:“你想吃枇杷,要買一筐回去嗎?”
“……”
藍忘機拂袖而去:“不想!”
他又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魏無羨又開始笑了:“當時你不是說不要嗎?咋后面又想要了呢?哎,我當時要早知道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就應該直接把那匡枇杷一個個丟到你懷里去!”
“不過,你后面是不是真的又自己去買那匡枇杷了?”
“……沒有。”
“你騙人,肯定有!”
“……”
藍曦臣略有些好笑地聽著他倆的對話,感覺自己也仿佛一下子真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
[藍忘機終于把他從藏書閣上掀了下去。
魏無羨在半空中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謝憐扶額,不免有些同情藍忘機:看來那張圖對藍兄當時的影響還真是不可謂不大呀……
尚清華有些好奇地嘀咕道:“不會真是看兔子的部位來分辨是公和是母的區別的吧?”
沈清秋聽了他這話,有些汗累地道:“親愛的飛機聚聚,請問你是九漏魚嗎?你上學的時候難道沒學過一首詩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這仔細看還是能直接看出來的好吧。”
魏無羨忽然開口道:“不過還真是有點可惜,那兩只兔子沒能活到現在……”
藍忘機剛想安慰下他,魏無羨就又接著說道:“不過要是你當時沒留下那兩只兔子的話,現在云深不知處想必也不會有那么多兔子了,謝謝你啊,藍湛,當時養那兩只兔子很不容易吧?”
藍忘機:“還好。”
剛開始他養兔子的時候的確不容易,不止要操心兔子的飲食、生活問題,還得小心翼翼地躲著叔父不讓叔父發現,即便如此,他也從未后悔過這個決定,他當時在心里想:兔子即是那人送的,自然要好好養著,沒準哪天那人回來了看到那兔子會開心點。
萬幸,那人回來了,而兔子從原先的兩只變成了一窩。
[魏無羨見他面色郁郁,以為他還在為金子軒說的話不痛快,道:“你走吧,不用陪我了。萬一藍忘機又來了,你就被他抓住了。有空去圍觀一下金子軒那傻球罰跪的模樣。”
江澄微微詫異:“藍忘機?他來干什么?他還敢來見你?”
魏無羨道:“對啊,我也覺得他還敢來見我,真是勇氣可嘉。大概是他叔父叫來看我跪好了沒有的吧。”
江澄本能地預感不妙:“那你當時跪好了沒?”
魏無羨道:“當時我跪好了。等他走出一段路,我就拿了個樹枝低頭在旁邊的土里挖坑,就你腳邊那堆,那兒有個螞蟻洞,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等他回頭的時候,看到我肩膀在聳動,肯定以為我哭了還是怎么樣,過來問我。你真該看看他看見螞蟻洞時的表情。”
“……”江澄道:“你還是快滾回云夢去吧!我看他是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于是,當天晚上,魏無羨就收拾了東西,和江楓眠一起滾回云夢了。]
金子軒看著這段,顧不上去關注當時魏無羨打完他后罵他“花孔雀”這個問題,而是一臉緊張地看著江厭離。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簡直想直接回到當初說那句“不必再提”的時候,然后狠狠地給說那句話、看起來非常欠揍、非常不識好歹的自己狠狠地來一個拳頭,如若不是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也不至于后來追求江厭離的時候會那般艱苦了。。。
金凌愣了愣,他沒有想到他爹最開始竟是這般看待他阿娘的,也難怪他小時候常常聽別人說自己阿爹阿娘感情不好,原來竟是這么一回事嗎?
虞紫鳶心緒麻亂,她當時只知道是魏無羨跟金子軒那一架把金江兩家的聯姻給打散了,因此當時在江楓眠帶著魏無羨回到云夢后還為此跟江楓眠吵了一架,卻未曾想到過魏無羨跟金子軒打架的原因竟是這樣的。
這時,江楓眠緩緩開口對虞紫鳶說道:“三娘,你現在明白我當初為何要取消阿離跟子軒的婚姻了吧?”
虞紫鳶沒回他,只是閉上了眼睛,別過了頭,而后又看向了金子軒和江厭離,心中又有些奇怪地想:既然金子軒當初那么嫌棄阿離,又為何后面會娶了阿離,還生下了阿凌,阿離這般模樣不像是在作假,總不可能也是因為我和江楓眠那樣的商業聯姻吧?
江楓眠也看著金子軒和江厭離,其實心里也在跟虞紫鳶好奇同一個問題。
不過,看著看著,他也想到自己和虞紫鳶的婚姻,忍不住嘆息。
(https://www.dzxsw.cc/book/44511336/7815769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