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閱讀體23【新修版】
[花城卻不答了,竟是站到他身后,真的輕輕推起來。謝憐少年時候喜歡玩秋千,這也不知幾百年沒被人這樣推過了,好笑之余又生恍惚之感]
當時謝憐尚不理解為何花城都能做個秋千出來了,卻不做個大些的,比如涼亭,那樣他們一塊坐不更好?
但事到如今,他方明白過來。花城之所以不做涼亭做秋千,純粹只是他喜歡玩,而花城不過只是想看他玩罷了。
不過謝憐還是不免有些好奇,若是做那秋千出來只是為了給他玩、討他開心的,那花城又是如何知曉他喜歡玩秋千的呢?
畢竟自打入皇極觀一心修行后,他便很少玩秋千了,后來隨著年齡增長,玩秋千的次數更是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旁人自然也不會特地記載他愛玩秋千這事。
魏無羨對此深受感觸,他第一次來蓮花塢的時候,就是從一棵樹上掉下來的,那時在樹下伸出手接他的人是師姐,師姐雖然沒接住他,但他后來還是喜歡上了爬樹,時不時就上樹掏個鳥窩什么的,也基本沒再從樹上摔下來過。
再后來,他重生后,再從那棵樹上掉下來,在樹下接他的人就變成藍忘機了,他當時其實也做好了沒被接住的準備,但當他被藍忘機穩穩接住的那一剎那,心里面也有過類似恍惚之感:因為他也好久好久沒被人接住過了。
[花城道:“怎么可能。只是如事態失控,說不定會……”
他略一思索,還是說完了:“……傷到你。”]
裴茗感慨道:“想不到堂堂血雨探花還有這般顧慮的時候!”
畢竟花城可謂是“狂”的不行,面對黑水的態度也僅僅只是三分忌憚,對君吾更是如此,對其他就更不用對說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也有如此顧慮的時候。而他的這份顧慮,僅僅只是因為擔心進入夢境后失控會傷害到謝憐。
面對他這話,花城不置可否,默認了。
是啊,他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會擔心謝憐出事,因為那代價哪怕只有一點,他也承受不起。
[須黎國文神祭典以《不須黎》奪魁的人到底還是給查出來了,眼下已被抓進牢里關著了。而這個人,居然是個街邊賣鞋的年輕女子!]
沈清秋:“好家伙,這就是所謂的英雄不論出處?”
能在那種情形下寫出那種文章的人,居然只是個買鞋的女子,怎不令人驚奇?尤其是這女子最后還成了天庭第一文神,就更不用說了,天才,絕對的天才!
靈文笑道:“也不一定是英雄。”
她并不覺得自己是那種“英雄不論出處”的人,再看這段過往,她心里也只是覺得好笑罷了。
當時那篇《不須黎》,她也不過是隨手一寫,卻力壓敬文奪魁;后來大把人來找她,找到她后卻又把她關了起來;她被敬文點將,意味是“柳暗花明”,結果不過是“強行蹉跎”。
[好在花城馬上便解惑了,道:“上天庭行事最粗暴的,除了那水橫天還能有誰。”]
沒成想這里還能有師無渡的戲份,師青玄頗有些哭笑不得。
靈文忍不住苦笑起來,不得不說,師無渡這脾氣真是時好時壞的,當時雖讓敬文成功被人質疑了,卻也不經意間把她也推上風頭浪尖。
若不是師無渡整那一出,她也不會跟敬文徹底杠上,也不會有后來發生的那些事。自然的,她也不會有如今天庭第一文神的地位。
[謝憐始覺新奇,又感危險:“會有多奇怪?比如,他嫂子之類的,這種嗎?”]
沈清秋猛咳了咳:“不是,謝兄,你這腦洞開得也太大了吧?!”
他這話一出,謝憐頓覺尷尬。
畢竟按照那些看過的戲劇套路而言,有時候戲本就是會有些奇特,他也是抱著自己抽盲盒會抽到個奇特角色的想法才脫口而出的。
奈何他這想法還是過于超前了些,人白錦確實沒有他這種“男嫂子”。
[傳聞錦衣仙心智不全,可那青年看上去卻是一表人才。]
裴茗:“……”
好吧,這下子他算是明白為何當時花憐二人從夢中出來后花城會跟他說他長相不如那錦衣仙了。
如今看來,居然還真是如此!
見此,魏無羨不由想到了莫玄羽,雖然在別人看來是個愛往自己臉上化吊死鬼妝、舉止瘋瘋癲癲的家伙,但樣貌也并不差到哪去,好好打理一番也是一表人才。
就是可惜,以莫玄羽當初寧愿赴死、也要獻舍的決心來看,想來也不會再有心打理好自己了。
沈清秋則想到了竹枝郎。
不過當然,竹枝郎那不是心智不全,而是壓根就沒有心智這玩意,不然不會作出那么多令他無語的事情來了。
[白錦道:“我是傻瓜嘛。誰會喜歡傻瓜?”]
靈文忍不住笑了聲:“也只有傻瓜才會這么理所應當地說自己是傻瓜了。”
想到竹枝郎和洛冰河,沈清秋默默在心里反駁:那可不一定。有的人是真的傻,你罵他傻瓜,他甚至都聽不懂,還會反問你什么是傻瓜;而有的人則是純粹在裝傻,罵他傻,他不反駁,反而還會笑嘻嘻地看著你,說自己就是個傻瓜。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男相的靈文啊!]
裴茗:“杰卿,你……”
對于靈文和錦衣仙的過往,他略知一二,但也僅僅知道個大概,以為兩人不過只是個舊相識反目成仇,沒成想,這兩人的初遇竟是這樣的。
都能化為男相了,說明那時的靈文已經被敬文提拔飛升很多年了,在敬文殿那歷經波折,就算曾經是個活潑性子,應該也在敬文殿的那段時間蹉跎沒了才是,誰知,卻并非如此。
靈文這副模樣,曉是裴茗這種多年好友,也從未見過。
見自己老底都被揭出來了,靈文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不過是男相更方便罷了。”
就跟她平常辦事一樣,化為男相,法力更高強,更令人信服。
只不過她當初為何面對白錦時是那般活潑性子,又為何要幫忙做那些事,她自己也解釋不清了。
[他耳邊銀楓墜子一蕩一蕩,晃得謝憐的心也跟著一蕩一蕩,滿眼星光,倒真不敢再亂動了。]
裴茗:“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和血雨探花在這夢里玩得還挺開心的。”
慕情和風信聞言,一個翻了翻白眼,另一個嘖了一聲,總歸心情都不大好。
謝憐開不開心不好說,但花城估計是開心的,若不是身在錦衣仙夢境里,又暫時失憶了,怕是也不會作出這些異于平常的舉動來了。
畢竟若是平時的花城,那可是對謝憐偶爾說話語氣說重了些都要道歉的,哪會像這般那樣肆無忌憚的,又是把謝憐一把撈上馬,又是強行把謝憐帶回極樂坊的,就這些,別說謝憐反應不過來,旁人看了也連稱奇。
在徹底入夢前,花城是有想過自己會在夢里失控,做出些傷害謝憐的舉動,沒成想,他還真失控了,就是這失控得有些出人預料。
不過不得不說,其實他事后還是有些小開心的。
畢竟這些舉動,他平常也是沒做過的。而且一想到謝憐得知他失憶后明明也很驚訝,卻還是那般遷就著他,他心中就有些竊喜。
[他這么一說,花城就非得證明自己不可了,他“啪”的一下就抓起了筆。可這筆尖凝在紙上三寸,好像怎么都找不到落筆點。]
想到花城先前的字,眾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萬萬沒想到,有的人在夢里居然寫字也不行吶!
堂堂一絕境鬼王,居然連只是寫個字就猶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呢。
想到這事,謝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三郎,看來不是所有時候都一定要證明自己才行的。”
別人怎么笑他,花城無所謂,但謝憐笑了,那花城就得重視了:“哥哥,你居然取笑我!”
謝憐只得憋笑道:“好好好,我不笑了……”
沒辦法,主要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夢里的花城居然跟現實里的一樣,不會寫字,這也就算了,但他一想到夢里花城為了寫出一幅好字硬是寫廢了好幾張紙,連他都不給看,最后還要全部“毀尸滅跡”,他就禁不住想笑。
誰讓夢里的花城實在是這么可愛呢?
“哥哥……”花城有些無奈。
[雖然莫名為什么是飯勺,但謝憐依然很開心。]
師青玄也好奇了起來:“太子殿下,所以白錦為什么要送你飯勺啊?”
謝憐:“其實我現在也不知為何……”
按理來講,他在白錦的夢中是名醫師,這身份要送他也應該送些草藥之類的,可白錦卻送了只飯勺,若不是夢里沒有吃飯的情景,他估計都要以為白錦送他飯勺是為了方便給他干飯的了。
這時,靈文咳了咳,忍不住開口道:“太子殿下,你就沒有想過,這飯勺的用途嗎?”
“恕我不解,有何用途?”
總不可能真是送他干飯的吧?
見他沒明白自己這話的意思,靈文干脆直接解釋道:“那是因為之前太子殿下你送……給我吃的那碗冰清玉潔丸,因我身穿錦衣仙,所以白錦也感受到了那滋味,所以……夢里他送你的那飯勺,我想是讓你回去增進廚藝的。”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么個理由。
但對于自己的廚藝,謝憐覺得自己還是能稍微挽救下的:“其實我現在的廚藝已經增進不少了,要不然回去后我再親自下廚,給白錦嘗嘗?”
靈文果斷拒絕了他的好意:“那算了,殿下,白錦他可能受不起。”
“……額,好吧。”
[可惜。他是不會明白的。靈文所面臨的困境,并非人力所能解。更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及。]
裴茗:“杰卿,所以這就是你糾結的原因嗎?”
因為知道白錦只是個無辜的好人,所以寧愿大費周章地扮男相出現在白錦身邊,化回女相后又百般試探,就是舍不得直接動手殺了他。
但若是想要把敬文拉下臺,又必須搞垮須黎國,可須黎國最關鍵的就是白錦。可以說,只要白錦在這世上一天或者說只要白錦不愿意走下沙場,那須黎國就垮不了,敬文就還能擁有廣泛的信徒,還能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個位置上。
這想必就是靈文當時最為之糾結的一個點了。
所以大家都很好奇,靈文最后又是怎么下定決心殺死白錦的,白錦這樣毫無半點怨念的人,又是如何化身為錦衣仙的。
[師無渡不可思議道:“我是水師。”
靈文想了想,道:“我方才已經稱叫過了。”]
任師無渡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能讓自己生平第一次因為某些事而吃癟的那個人居然會是靈文吧?
師青玄忍不住笑道:“哈哈,哥,你當時說這話也太好笑了吧?”
當然,靈文的回復也很好笑。
不過有一說一,這下子師青玄可算是知道自己哥哥為何會跟靈文成為朋友的原因了,兩人身上都有股傲氣,一個做事行為都很橫,另一個哪怕身處劣勢身上依舊有著傲氣。
裴茗也笑道:“真是意想不到,水兄,你居然還有這種時候哈哈,難怪我當時問你為何要幫杰卿時你老是只說一點,原來還有這么回事哈哈哈……”
師無渡冷哼一聲,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當時吃癟了的。
[可是,退出戰場,坐視生靈涂炭,他又做不到。
因此,他只能結束自己的生命。
起碼,還能成全靈文,助她扭轉敗局。]
裴茗不解了:“不是,杰卿,合著你根本就沒殺他啊?那那錦衣仙傳說怎么說你殺了他?你還真把錦衣仙記憶給篡改了?”
靈文嘆息道:“那傳說是我自己傳的,想讓他死后能安心些,我也沒想到他記憶會被跟篡改成那樣……”
她對白錦雖然不是男女之情,但白錦在她心里早已有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她看不得白錦一個為須黎國上陣殺敵的將軍因自殺,死后還要被須黎國的人惡意針對,所以寧可編了個故事,告訴那些人白錦沒有錯,也好過看白錦死后還要遭遇如此折磨。
畢竟白錦之所以會自殺,也是她考慮不周的問題。那天最后一次見白錦時,她把所有白錦可能遭遇的事全都列舉了出來,可卻遺漏了一點——那就是忽略了白錦對她的在意程度。
若早知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她當初是無論都不會去招惹白錦的。
[裴茗在無人在意處抗議:“你封住了他,為何我還會被咬?”]
前面被淋血雨,后面被錦衣仙針對。
不得不說,裴茗還真是有夠倒霉的!
師無渡好心安慰道:“往好處點想,那血雨杰卿也淋到了,至于錦衣仙,那是他對你的關照。”
裴茗被他的安慰感動到了,無語道:“你管這叫關照?水兄,說實話,認識你這么多年了,我還是頭一次這么見你居然這么會說話!”
師無渡:“呵呵,彼此彼此。”
[靈文無語片刻,道:“你想多了。我的相好是公文。”]
看得正起勁的沈清秋看到這段忍不住傷心了。
他本來還覺得這靈文跟白錦相處日常挺像《天官賜福》版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呢,結果……靈文對白錦居然一點也不感冒?而且還說自己的相好是公文!
一時間,他不知該感慨自己看好的cp還沒開始就be了還是感慨靈文不愧是天庭第一文神,都這時候了,居然還能想到公文!這簡直就是天選打工人!
如果靈文知道了他的想法,想必會回他一句:“比起談戀愛,處理公文才是她的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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