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鎮妖司(1)
于淵點了點頭,迅速進入了屋子,輕輕搖晃著王大慶,將他喚醒。
此時,月光如銀紗般灑下,照亮了整個屋子,使得姜逢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她站在門口,一襲淺綠色的衣裙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王澤蘭一臉擔憂地看著昏迷的陸家俊,又看向姜逢,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恐懼。
她想起姜逢剛才施展法術的模樣,竟然比鬼物還要邪氣三分。
姜逢轉頭看向她,王澤蘭嚇得一哆嗦,連忙問道:“靈師,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姜逢淡淡地說道:“她現在不會回來,你夫君驚嚇過度,你把這張符化成水喂給他服下就行。我還有要事要辦,過兩日再來。”
姜逢拿出一張黃符放在桌上,招呼著于淵和王大慶往外走。
三人朝門口走去,王大慶就看到棉花團子第一眼就被嚇暈了,倒也沒什么感覺,反倒是于淵,現在則是越想越后怕。
于淵道:“不是,那棉花到底是個什么怪物?看樣子怎么更恨陸夫人呢,莫非真被我說中了,是那個外室?”
姜逢搖頭:“不是外室,是陸夫人的母親。”
“啊?你是說澤蘭妹子的娘?”王大慶驚掉下巴:“她娘不是死了兩年了嗎,頭七沒回來,怎么好端端這個時候回來了,她娘生前對澤蘭妹子很好啊,為什么想害她呢?”
于淵也沒想明白,不由道:“可不是嗎,好歹是親母女,怎么會好端端回來殺她女兒和女婿呢,還是說王澤蘭做了什么傷害她母親的事?”
王大慶趕緊道:“不可能,澤蘭妹子平日里很善良,對她母親也很孝道,母女相依為命的,不可能會傷害大娘的。”
于淵道:“那這是為什么?”
姜逢搖搖頭:“靈并不會主動害人,除非是有特殊因果糾纏的。”
二人似懂非懂,說話時已來到門口,一輛馬車就停在不遠處。
車身呈深棕色,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顯示出一種典雅而高貴的氣質。門簾上掛著鎮妖司三個字的燈籠。
曲連星身穿一襲青衣官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迅速地為三人安好了踏凳,于淵有些吃驚:“曲大人怎么來了?”
曲連星道:“宿大人已經在車上等著了,三位請上車吧。”
窗簾被拉開,宿淮端坐在內,一襲紫衣官服,上面繡著精致的圖案,襯的整個人端莊文雅,頭上戴著一頂官帽,更增添了幾分溫潤氣質,他往外看了一眼,目光清澈而深邃。
姜逢道:“宿大人特意來接我們?”
宿淮道:“辦完差事回去后,聽到家里人說大慶來找過你們,我猜你們一定在陸家,順路過來接你們去鎮妖司。”
姜逢笑瞇瞇的爬上馬車,因為空間不大,王大慶識趣的跟著曲連星坐到外面駕車。
于淵入座之后才道:“宿大人,今日這比試排場肯定很大,除了皇上以外還有誰來了,不用說,青葉道長肯定會來!”
宿淮道:“除此之外便是對靈術精通的楊太師和報國寺不空大師。”
不空大師是報國寺的高僧,至于楊太師,年輕時曾擔任過朝廷除靈師一職,后被靈物沖撞傷了眼睛后,便已退出除靈師這個行當,后來因政績優異,二十年間,坐上太師一位。
姜逢心下了然,她對這些官員什么的并不感興趣,只關心今日要比試的項目有哪些,當下便問:“有沒有定好比什么?”
宿淮道:“第一局是日出定勝負,第二局是卜卦。”
于淵沒明白,“卜卦我倒是知道,但這日出定勝負,怎么個定法?”
宿淮耐心解釋道:“卯時二刻會日出,若晚一刻鐘,即是卯時三刻,那便是玄城子贏。若提前一刻鐘或介于兩者間,不到卯時二刻,便是我贏。”
姜逢聽明白了,用三個銅錢測了一卦,笑瞇瞇道:“今天天氣不錯,日出會在卯時一刻左右初始,也不會有雨,若是老道耍手段,你可用赤陽咒應對。”
于淵道:“那這么說宿大人不是穩贏?”
姜逢道:“倒也未必,倘若玄城子那個老狐貍有遮天蔽日之能,以此推后日出時間呢?”
于淵皺眉:“那這不是死定了?”但很快他又搖搖頭,目露堅定:“其實也不一定,不是三局兩勝嗎,就算第一局輸了,后兩局贏回來就行,宿大人肯定沒問題,實在不行姜逢也能頂上。”
姜逢沒再繼續說話,她很累,需要休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先睡一會兒。
等馬車到達鎮妖司時,里面一片安靜,門口有小廝等著,曲連星和王大慶跳下馬車,安好了踏凳,才對車內說已經到了。
宿淮整了整衣袍,平平整整的,門口站著一個青衣官服的男子,濃眉大眼,生的極是好看,和駕車的曲連星還有幾分相似。
宿淮簡單介紹一番,二人本就是兄弟,自然長得較為相似。
曲連云笑著打了招呼,便在前面帶路。
這是于淵第一次進鎮妖司來,先前只是在門口徘徊過,還未曾到里面觀光。
一行人經過長廊的時候,春風送爽。
吹的四面的卷簾飄飄蕩蕩,卷簾上都有一個八卦圖形。
光是這么一走,便覺得陽氣充裕,難怪叫鎮妖司,就這,別說鎮妖,什么靈物降不住?
穿過兩個小院,來到議事廳,議事廳前的院子很大,擺放著一個很大的貔貅巍峨而立,很是英武。
于淵抬手摸了摸,又敲了敲,還想再仔細研究一下,便覺耳朵一痛,被姜逢給拽走了。
宿淮轉身叮囑道:“今日青葉道長和太師都來了,以及報國寺的無空大師,待會進去之后,連云會帶你們入座。”
議事廳分前后院,穿過前院,一片開闊的后院映入眼簾。
是很大的一片空地,周圍都擺放好了桌椅板凳。
姜逢氣定神閑的掃視了一圈,除卻蕭明祈和皇帝蕭明延以外,兩邊坐席上便以楊太師、青葉道長以及不空大師為首,其余官員和道童等依次落座。
其余官員不認識,她便不再細看,跟著曲連云找自己的位子。
于淵跟著姜逢入座,一眼便看到端坐上堂的男子,大概二十七八的模樣,男子身著紫金色龍袍,那袍子精致無比,仿佛龍鱗般熠熠生輝。盡管男子臉上透露出一絲病態,卻仍讓人不敢直視其威嚴之容。
果真是天子,即便病懨懨的還有這樣的王霸之氣,于淵在心里贊嘆,又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對面玄城子身上,頓覺倒盡胃口,迅速移開了目光。
院子中間放了兩張黃綢蓋住的桌子、金鈴、香燭、黃符等各類法器,擺放得井井有條,整個場景顯得莊重而神秘。
在場之人都互相打量著,青葉看到姜逢坐過來,都是熟人,倒也不覺尷尬,閑聊了兩句,便道:“今日貧道替宿大人診脈,發現他體內疫毒還沒有完全清除,現在也只是好的七七八八,這位老道卻要求比日出,依貧道看,實屬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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