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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宴會邀請


晚上,愛麗絲輾轉(zhuǎn)反側(cè)地思考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昨夜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神明存疑了,她想起拉梅多所有的質(zhì)疑神明的話,仿佛就是為了引導(dǎo)她抵達(dá)這一刻的迷茫。愛麗絲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坐了起來,看向桌子對面的拉梅多。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烏托的月亮要更加明亮,拉梅多長發(fā)散落在桌子上,如同流動的銀子。拉梅多的眼睛完全不在乎周圍是否有光,他可以看到任何他想看到的東西,他仍舊盯著書看,如同一尊雕塑。

        愛麗絲不知道對于拉梅多來說她是什么作用,但是她可以明確地感受到,現(xiàn)在拉梅多展現(xiàn)的只是他最無害的一面,這無害的虛偽假面下,一定是猙獰恐怖的瘋狂。

        他身上背負(fù)著詛咒,什么樣的詛咒讓他變成這樣,拉梅多似乎有著一個無法舍去的過去,正是因為這個過去,讓愛麗絲陷入他的陰謀之中。

        愛麗絲不甘心,成為被詛咒的瘋子滿足欲望的墊腳石。

        愛麗絲就這么盯著他,直到太陽升起。

        愛麗絲就餐之后,一如既往前往了地下室,在濃郁粘稠的血腥味中尋找自己的未來。

        過了一個小時后,愛麗絲離開地下室,往院子里去。

        院子大門前的噴泉正將水珠組合成一朵映射彩虹的花朵。梅多拉公邸突然來了客人。

        愛麗絲和客人的眼睛正好對上,這是她見到過的第四個血族,強(qiáng)得離譜,之前她見過的諾克還有切里斯都和拉梅多一樣不喜歡散發(fā)威壓,但是這個血族完全不一樣,他將所有凌厲的氣勢都展露在外。

        客人在血仆的帶領(lǐng)下往接待室走去,走過愛麗絲身邊時,客人突然一副了然的樣子說:“看來現(xiàn)任公爵也無法擺脫梅多拉家族傳承的癖好,真是一個不錯的寵物。”

        聽到他羞辱的話,愛麗絲感到極大的不快,她問:“這位是誰?”

        “哈格斯公爵。”血仆回答道。

        愛麗絲記得昨天拉梅多說過哈格斯是一個想要把人類變成家畜的家族,難怪會把她叫做寵物。

        哈格斯公爵對于血仆對愛麗絲十分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十分不滿,奈何這里是梅多拉公邸,他沒有發(fā)作。

        “哈格斯公爵,我在會客廳等你。”拉梅多站在三層陽臺上俯視著他們說聲音順著風(fēng)傳過來,玫瑰輕微晃動著。

        哈格斯公爵在血仆的帶領(lǐng)下往接待室去,愛麗絲也緊隨其后。

        他們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拉梅多已經(jīng)坐在面對房門的沙發(fā)上,他伸出手,示意哈格斯公爵坐下,愛麗絲坐到拉梅多右手邊的沙發(fā)上,哈格斯公爵則坐到了拉梅多對面。

        看到愛麗絲的舉動,哈格斯公爵的口吻帶著嘲笑,他說:“梅多拉家族還是這么喜歡高看家畜。”

        “明明你之前也是家畜。”愛麗絲嘲笑道,在與拉梅多相處的過程中,在血池邊緣的靜坐中,愛麗絲逐漸變得越發(fā)鋒利,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數(shù)典忘祖,不過如此。”

        拉梅多輕笑一聲,對哈格斯公爵說:“請問,公爵的名字是什么?我記得哈格斯有不少公爵。”

        哈格斯公爵剛剛被愛麗絲嘲笑,又遭受到拉梅多的羞辱,有些氣憤,他說:“梅多拉向來這么無禮的嗎?”

        拉梅多俯身向前,語氣冷厲,對哈格斯公爵說:“你最好說清楚你叫什么,不要忘了,哈格斯有機(jī)會實現(xiàn)你們的宏偉計劃都是我的功勞。我眼中的向來只有真主,親王也勉強(qiáng)看得上眼。既然羅麥爾斯派了你來,你就應(yīng)該明白你自己的定位。”

        “柏德特·哈格斯。”哈格斯公爵氣勢頓時萎靡下來,明明拉梅多還沒有釋放威壓,愛麗絲原本還很好奇同樣是公爵,他們究竟誰更強(qiáng)大。

        “那么柏德特公爵,請說明來意。”拉梅多坐了回去。

        柏德特掏出一張宴會邀請函,對拉梅多說:“親王大人得知‘月下的圣潔玫瑰’不日將蘇醒,特別為第九真主舉辦晚宴,三日后,就在第九真主蘇醒之日,梅多拉作為第九真主的眷族,自然必不可少。”

        拉梅多接過邀請函,邀請函瞬間變成一抹流光附著在拉梅多手背上,像是刀和斧的樣子。

        拉梅多看著手上的標(biāo)記說:“柏德特公爵的天賦可真精巧。”

        柏德特站了起來,對拉梅多說:“既然請柬已經(jīng)送到,我先告辭了。”

        柏德特起身離開,拉梅多將他送到房門外,站在臺階上目送他離開。

        柏德特走到馬車前,嘀咕了一聲:“一個連真主都敢肆意掠奪的怪物而已。”

        愛麗絲并不像血族一樣有個好聽力,她只是看到拉梅多微微抬起手,一條細(xì)小的血線穿透了柏德特的脖子,巨大的力度帶著他撞碎馬車,釘?shù)綄γ娴臉渖希氐绿貙㈩^部扭轉(zhuǎn)了180度,面目猙獰地看向拉梅多,拉梅多手背上的印記被血線頂出,重新變回請柬的樣子,被送到柏德特面前,拉梅多說:

        “告訴羅麥爾斯,宴會,我去了。”

        血線瞬間消失,柏德特和邀請函都落到了地上。

        愛麗絲清楚的認(rèn)識到,拉梅多更勝一籌,或者遠(yuǎn)勝于柏德特,拉梅多的確有藐視他的資格。

        柏德特扭轉(zhuǎn)身體,撿起邀請函,展開雙翼離開了梅多拉公邸。

        “你也一起去。”拉梅多想愛麗絲說道,態(tài)度堅決,不容置疑。

        “你害怕我跑掉嗎?公爵大人也會害怕嗎?”愛麗絲問,帶著對嘲諷的意味,“還是說,公爵大人不是吸血鬼,而是膽小鬼。”

        “你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個機(jī)會跑掉,我不覺得我離開你就會跑,只是你不覺得你或許應(yīng)該更了解這里一點嗎?”

        “為什么?我為什么要了解血族?”

        拉梅多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知道的越多,對你越好,不是嗎?”

        愛麗絲看到拉梅多臉上浮現(xiàn)了笑容,像曾經(jīng)見過的諾克一樣十分溫和的微笑,愛麗絲感覺得到這個時候,拉梅多在掩飾一些什么。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或許過不了多久,你乃至整個希羅都會感謝我。”拉梅多說。

        “我想我們只會恨你!”愛麗絲轉(zhuǎn)身離去。

        拉梅多笑著自言自語道:“整個世界都會感謝我曾經(jīng)賦予他們痛苦,那么深切地感受到他們還活著的時刻。”

        羅麥爾斯正指揮著伯爵們精心準(zhǔn)備三天后的晚宴,柏德特帶著不滿謁見了他,這讓羅麥爾斯頗為不滿。

        “怎么了?梅多拉家族不愿意來?”

        柏德特將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羅麥爾斯反而哈哈大笑道:“干得不錯,柏德特,那位公爵本來是想敷衍我啊,現(xiàn)在把第九真主和拉梅多聚到一起,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說服第九真主站到我們這邊。白金隱者一直阻撓我們,拉梅多也是這樣,再怎么強(qiáng)悍的雙生花,他也不可能超越血脈的壓制。”

        柏德特還是不滿于拉梅多的示威,但是由于羅麥爾斯對他十分滿意,柏德特還是一掃陰霾,開始投入哈格斯家族的計劃。

        “要是第六真主也能回來就好了。”羅麥爾斯有些遺憾地說。

        “第六真主剛回到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的事還是需要第六真主協(xié)調(diào)的,聽說現(xiàn)在人類那邊很囂張啊。”

        “第六真主忙于商業(yè),對手下的訓(xùn)練太疏忽了,等到我們加入戰(zhàn)場,哈格斯家族將無往不利!”羅麥爾斯情緒高昂,“等到真主蘇醒,我們要將所有的家畜作為禮物進(jìn)獻(xiàn)給非凡修者。”

        “非凡修者一定會相當(dāng)開心。”柏德特附和,“他一定會嘉獎親王。”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羅麥爾斯收好喜悅的表情,擺擺手,柏德特立馬就下去了。

        愛麗絲站在衣柜前看著里面的衣服,思緒卻在想著昨天拉梅多說哈格斯家族即將加入戰(zhàn)場的事和剛剛柏德特來邀請拉梅多參加第九真主的歡迎儀式的關(guān)系,還有第九真主即將蘇醒,拉梅多對這些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愛麗絲不由得懷疑這些事情都在拉梅多計劃之內(nèi),難道讓她去參加宴會也是計劃的一環(huán)嗎?

        為了了解拉梅多的計劃中她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或許她很有必要參加這個宴會。

        拉梅多走路從來沒有多余的聲音,但是愛麗絲根本不需要向門邊看去就知道拉梅多進(jìn)來了。

        似乎每次拉梅多進(jìn)入這個房間,都會使得這個房間陷入不同的氛圍,而愛麗絲擅長捕捉這種氛圍的變化,就像葉子不需要眼睛就能捕捉陽光,盡管這是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鳌?

        “這里有適合參加宴會的服裝嗎?”愛麗絲頭也不回地問。

        “看來你改變心意了。”拉梅多說。

        “面對你我有選擇的機(jī)會嗎?”愛麗絲冷笑道。

        “禮服會在兩天后送過來,飾品也一樣,這些東西無需你擔(dān)心。”

        “這些衣服應(yīng)該沒有那么容易制造吧,這說明你很早之前就在準(zhǔn)備,你對這些事情很有把握,不如說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都是你計算之中。”愛麗絲用的是陳述句,她很確定自己說的是對的。

        “果然,現(xiàn)在的你比之前要聰明不少,不如說是我讓第九真主在三天后蘇醒。”拉梅多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自己的陰謀,“哈格斯家族的反應(yīng)也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我不覺得你對血族有什么好的想法,當(dāng)然對人類也是。”

        “我是血族,這毋庸置疑,我自然會為血族考慮,你不必?fù)?dān)心。”

        “是嗎?你對自己的同族可毫無憐憫之心。”

        “憐憫……或許我有,你只是沒看到而已。”拉梅多說。

        愛麗絲笑了笑,完全不相信。憐憫是強(qiáng)者對弱者獻(xiàn)出的名為脆弱的花,而拉梅多顯然并不喜歡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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