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敗露
“胡說八道蚊香廠那么多人上班,怎么就偏偏她出了事,你們就是找借口也不找個好一點的,你是當(dāng)我傻嗎”周嬸子在梁虎說完的第一瞬間就跟著喊了出來。
梁虎“呵”了一聲,“別人出沒出事兒關(guān)老子屁事,反正她就是壞了身子,怎么了吧”
“你們這是故意的”周嬸子也不傻,大約也能尋摸出他們的意思了,她氣的直哆嗦,沖著彭明菊吼道“彭明菊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說話,你要工作,我把工作讓給你,你結(jié)婚了本該把家里的工作讓出來,但我也還是讓你繼續(xù)上班,這些年,我有虧待過你嗎,你居然騙我把秋月給你們找過來,啊”
“你以前身子不好懷不了孕,是秋月幫你治好的,后來你又是流產(chǎn)又是懷孕的,也都是她給你看的,你這些年可沒少麻煩她吧,她也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你倒好,反倒想要害她還有部隊這些年是怎么照顧你的家屬區(qū)的其他人又是怎么照顧你的你瘋了是吧”
彭明菊依舊低著頭沒吭聲,但是攥著被面的手指卻收緊了。
周嬸子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又吼道“你平時不是挺能嘚吧的嗎這個時候你怎么不說了,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這些年我是缺你吃的還是短了你喝的,你要結(jié)婚,我給了你那么多錢還不夠嗎這些年大家伙是怎么幫我們的你都給忘了是吧,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是吧”
“我以前只當(dāng)你性子別扭不聽勸,又多少有些貪財,但想著你本性倒也不至于太壞,沒想到你悶不吭聲就敢干這樣的事,你知不知道部隊就在邊上,我雖然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捶且_秋月過來要錢,但你好好想想,你們這樣真能要到錢嗎事情不可能不敗露,到時候你們等下怎么收場,你就不怕部隊把大部隊開過來嗎”
周嬸子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說“你要是還認(rèn)我這個媽,你就別繼續(xù)胡來,趕緊讓秋月走,你要是想要錢,我那邊還有一些,我再給你補一些,你現(xiàn)在又懷孕了,就算不為了學(xué)文想想,也該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要是你這個媽出事了,那這孩子將來咋辦誰給你養(yǎng)”
最后的這句話倒是說到了彭明菊的心坎上了,一直跟一樁雕塑一樣的她眼皮動了動。
梁虎就斜靠在門框上懶洋洋地瞥了屋里另外幾個小流氓一眼,這才對著周嬸子說“瞧你說的,老話都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我,那自然也要聽我的!
接收到梁虎的眼神的幾個小混混紛紛吐掉嘴里面的瓜子皮,跟著吊兒郎當(dāng)?shù)卣玖似饋恚芸炀投略诹碎T口。
梁虎撂下一直高抬著的腿,晃蕩著往屋里面走。
周嬸子下意識擋在江秋月的前面,皺眉瞪著他道“你又想干啥”
梁虎瞥了周嬸子一眼,無所顧忌地從她身邊走過,到了彭明菊的床邊坐下,手隔著被子摸了摸彭明菊的肚子,說“乖乖聽話,別聽那老東西忽悠,事都已經(jīng)做了,可就沒有后悔的地方了,等這件事了結(jié)了,老子就帶你遠(yuǎn)走高飛,吃香的喝辣的!
彭明菊這才跟著緩緩抬頭,又慢慢沖著梁虎點了點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聽你的。”
梁虎就撇過頭看周嬸子,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周嬸子更氣得不行,沖著彭明菊大吼道“你怎么這么糊涂啊一個男人要真是為你好,能讓你干出這樣違法亂紀(jì)的事嗎你怎么就不動動腦子想一想”
彭明菊又撇開了腦袋,不去看周嬸子,也不和她說話。
江秋月見周嬸子實在太激動,就按了按她的肩膀說“沒用的,她一直都是男人至上的性子,你勸不動的。”
頓了下,江秋月又指了一下其他幾個堵門的小混混,才又說“就算你能勸動她,這件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別廢口舌了!
周嬸子也見到了那幾個小混混,頓時心里就更堵了。
江秋月把周嬸子往后推了推,示意她照顧好一起跟著過來的錢學(xué)文,這才正面對上梁虎說“你們騙我過來,就別扯什么蚊香中毒要賠償了,這不可能是真的,說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秋月身后的周嬸子倏然一驚,正要開口但又想到江秋月剛剛已經(jīng)讓她不要再多做什么,干脆緊了緊攥著錢學(xué)文的手,等著看江秋月要怎么處理這件事。
梁虎見江秋月到現(xiàn)在居然也不緊張,站起來“啪啪啪”鼓掌,說“不愧是醫(yī)生,就是比較冷靜細(xì)心,我也不和你來虛的,早就聽說江醫(yī)生制藥開藥手段一絕,聽說不管是蚊香還是那個霞飛的洗發(fā)水都是你弄出來的,還在家屬區(qū)弄了藥廠,賺了不少大錢,所以我們就想請江醫(yī)生和我們走一趟的,幫幫忙把方子給寫下來,好讓我們大家伙一起發(fā)財。”
果然不出江秋月所料,只不過發(fā)財是假,要藥方是真。
這背后就容易讓人深思了。
不過江秋月奇怪的是這個梁虎之前一直表現(xiàn)平平,怎么忽然就這么暴露了。
裝病騙她過來這個計劃簡直漏洞百出,部隊不可能不發(fā)現(xiàn)。
江秋月就說“我要是不給你呢”
梁虎沖著門外的幾個人擺了一下腦袋,“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請我兄弟們幫江醫(yī)生你寫了。”
門口那幾個人就擠了進(jìn)來,很快就圍在了江秋月的面前。
梁虎有恃無恐道“江醫(yī)生,我這些兄弟都粗手粗腳的,萬一不小心傷著或者碰著江醫(yī)生哪兒不該碰的了,我可不敢保證。”
周嬸子在后面抱著錢學(xué)文直哆嗦,色厲內(nèi)荏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梁虎皺眉瞪過去,“老太婆,沒你的事兒,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江秋月也看了周嬸子一眼,示意她冷靜,這才對著梁虎說“我寫了方子給你,你就會放我們走嗎”
梁虎點頭,“當(dāng)然,我們只想要方子!
江秋月就說“你們就不怕我給的是假的”
梁虎“哦”了一聲,“怕啊,所以到時候還要麻煩江醫(yī)生先跟我們走一趟,給我們實驗一下真假,要是沒問題,我們再放了你!
江秋月心底冷笑,這話說給鬼,鬼都不信。
她倒不是怕眼前這幾個小混混,就是要在這里動手的話,難免要被周嬸子她們看見,回頭這件事肯定要報到部隊,到時候不好解釋她哪兒來的身手。
只是眼下還是上午,許從周一般都是下午下班才回家,這會兒肯定不會突然冒出來說接她回家。
再者眼下這一場鬧的有些突然,誰都沒想到彭明菊能干出這種事,也沒料到梁虎這個混混的皮下還藏了另外一副面孔,所以一時半會兒恐怕沒人知道這里出事了,她還是得自救。
江秋月就說“你們這個計劃一點也不縝密,我和周嬸子出來很多人都知道,我要是一直不回去,肯定有人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然后聯(lián)系我丈夫,部隊到時候就知道了,肯定會找人,你們就不怕跑不掉嗎”
“這就不需要江醫(yī)生替我們擔(dān)心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我們小混混自然也有小混混的道!绷夯⒄f完就催促道“江醫(yī)生還是快點寫吧,不然再拖下去,我不保證我不著急但我這些兄弟不急。”
江秋月并沒有被威脅到,而是繼續(xù)說“既然都要我跟著走一趟,那為什么還要我提前寫,你們就不怕萬一待會兒就來人嗎”
“這就不是江醫(yī)生替我們擔(dān)心的了,”梁虎從屋里面翻出紙和筆放到江秋月的面前,“快點寫吧,別想再耽擱時間了,這個點,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我也研究過,你丈夫一般也只會在他自己下班后才會去接你下班,你再拖也沒用,現(xiàn)在距離他下班還早著呢!
江秋月深深地看了梁虎一眼,拿起了紙筆。
梁虎幾個人見狀,立馬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她寫的到底是啥。
周嬸子驟然從后面竄出來,一把拽住了江秋月的胳膊說“不能寫給他們,他們肯定不是為了賺錢,這幾個人膽子這么大,連軍屬都敢動,背后肯定還有其他人,說不定就是敵,特分子,你的那些方子可都是國家和人民的財富,不能給這些混蛋”
江秋月何嘗沒想到,她正欲開口要勸周嬸子冷靜,邊上一個光頭就一把薅住了周嬸子的衣領(lǐng)說“老不死的,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是吧,我可以成全你”
“你就是要弄死我我也要說,秋月你千萬不能寫給他們”周嬸子絲毫不怕。
“你”那光頭的拳頭驟然捏緊,江秋月“啪”一下把手中的筆貫在桌子上,開口打斷說“別對其他人動手,不然你們一個方子也別想要”
光頭臉上兇光乍顯,梁虎沖他使了個眼色,光頭這才不爽地松手,還忍不住點了點周嬸子說“老不死的,給我等著”
周嬸子別的方面都好說話的緊,但是這個時候的態(tài)度卻格外的強硬,依舊對著江秋月悍然道“不能寫給他們,他們得到這些方子后回頭肯定給弄到國外去,那是出賣國家,秋月你可不能犯傻”
“你”那光頭又想要動手了,結(jié)果梁虎倏然踢了一腳凳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周嬸子這才發(fā)現(xiàn)錢學(xué)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彭明菊抱在了懷里,梁虎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他的脖子。
周嬸子瞬間釘在了原地,嘴張張合合了半天,才磕吧道“你你想干什么”
梁虎瞥過來說“閉嘴,懂”
周嬸子見錢學(xué)文瑟縮地靠在彭明菊的懷里,兩眼憋著淚,連哭都不敢露出聲音,頓時心痛的像是被人用棍子攪著一樣。
她的腦袋也懵懵的,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場面。
好半響,她才勉強找回自己聲音,沙啞著道“彭明菊,學(xué)文可是你兒子,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兒子”
彭明菊低著頭用力抱了抱錢學(xué)文,第一次開口回應(yīng)周嬸子說“只要你老實點,別一直和阿虎對著干,學(xué)文就不會有事的。”
周嬸子只覺得自己像是當(dāng)場被人一榔頭打在了腦袋上,她再也堅持不住,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也跟著出來了,雙手攥緊胸前的衣裳大口喘息,就像是被困淺灘的游魚,沒有水的滋養(yǎng),馬上就要枯竭了。
江秋月怕周嬸子出事,趕緊過去在她身上捶了兩下,撫著她的胸口給她順氣。
“作孽啊作孽啊”
好半響,江秋月才聽見周嬸子捂著胸口哭,她張了張嘴,“沒事,我給他們方子就是了!
周嬸子一把抓住了江秋月的手腕,張嘴半響,再也說不出不能給的話。
她這一身經(jīng)歷坎坷。
早年的時候,她家在奉天。雖然算不上是什么大戶人家,但也生活富裕,還能讓她讀書。
只是后來戰(zhàn)亂,她跟隨父母奉天逃難,一路顛沛,父母先后去世,她也差點沒了命,幸好被人給救了。醒來后她才知道救自己的那些人居然是一個寨子的土匪。
她原本很害怕,可相處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那些人其實就是表面兇悍,心里卻都很善良。
那時候她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思來想去,最終就嫁給了當(dāng)時救她的那個人,也就是明光他爸。
再后來,戰(zhàn)爭打到當(dāng)?shù),寨子里的男人都出去幫忙打仗,卻一個回來的都沒有。
城破了,小鬼子闖了進(jìn)來,她又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樣帶著明光逃命,一直到解放后,生活才算稍稍安穩(wěn)下來。
再后來,明光長大了,跑到部隊來當(dāng)兵,還越干越好,也娶了媳婦,她原本以為日子終于有盼頭了,可沒想到頭先那個兒媳婦到底沒躲過生產(chǎn)這道門檻。
她又千摸萬尋地給明光找了第二個媳婦,心想彭明菊雖然家里條件不好,人也不是多爽利,但是她看著身體好,應(yīng)該能多陪兒子幾年,可她沒料到選來選去結(jié)果選了這么一個東西
她早年喪父,中年喪夫,老了喪子,如今就連最后一個小孫子都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學(xué)文可是她彭明菊親兒子啊,她怎么就舍得啊
多年的經(jīng)歷讓她明白只有國家強大了,她們這些普通人才能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她的家人都是因為戰(zhàn)亂出的事,她丈夫和兒子都死在戰(zhàn)場上。
她有多恨那些害得國家不安穩(wěn)的,就有多不想讓他們得到任何的好處,可學(xué)文是她唯一的孫子,他要是也出事了,她要怎么活啊
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江秋月見周嬸子不停地捶著胸口掉眼淚,又替她順了順氣,小聲說“放心,沒事兒的!
周嬸子啞著嗓子搖頭。
理智告訴她,梁虎這些人既然敢這么明目張膽,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江秋月什么都不寫才是最好的,但她現(xiàn)在真的說不出來了。
江秋月也不能這時候和周嬸子說自己有辦法收拾梁虎他們一行,只是不能太露痕跡,只能又拍了拍周嬸子的胸口。
梁虎急了,又踢了一腳凳子說“快點,再磨蹭下去,我不保證我還有耐心”
周嬸子的眼淚又在掉,江秋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去寫。
沒多久,她停下筆,把寫滿了字的紙推到了對面。
光頭的脾氣急,第一個就扯過來趕緊遞給了梁虎。
梁虎低頭看了一會兒,才對江秋月說“江醫(yī)生沒故意寫假方子糊弄我吧”
江秋月就說“方子不是假的,但是不全!
梁虎驟然皺眉,“你什么意思”
江秋月看了一下周嬸子他們說“你不是要我寫了方子后還要跟你們走一趟嗎,我和你們走,你們把周嬸子還有錢學(xué)文放了!
梁虎氣笑了,“你以為你能和我談條件”
江秋月就說“那大不了一拍兩散,你殺了我們?nèi)齻!
“你”梁虎被江秋月卡住,好半響才陰惻惻道“江醫(yī)生別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保證你沒事,你要是敢和我對著干,我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我想江醫(yī)生你肯定不想試一試,你說呢”
江秋月絲毫不懼,“你也知道我是醫(yī)生,我要是想死,多的是辦法,你試試看。”
威脅了一句,江秋月又稍稍放軟了態(tài)度說“更何況你帶著他倆有什么用,老的老,小的小,走路慢不說,萬一不小心弄出個動靜,到那時,你們可就跑不掉了,再說你們還要帶著一個懷孕的彭明菊,確定還有空管他們兩個嗎”
“我可以殺了他們”梁虎冷笑道。
江秋月就道“那你們就捅了馬蜂窩了,先不說我肯定不會再把剩下的方子給你們,周嬸子他們是烈士家屬,你試試看要是部隊看見他們出事,到時候會不會全員出動包圍你們,你們就是插翅也難逃。”
“別告訴我你們這么明目張膽其實就沒想過活下去,那樣你們就不會問我要方子了!苯镌掠终f。
梁虎冷笑,但其實心里認(rèn)同江秋月這句話的。
他一開始也沒想過殺人。
殺人和綁人的后果可是不一樣的。
但他真的不爽被江秋月這樣拿捏住。
可是時間不等人,真的不能再拖了。
梁虎咬了咬牙,起身把錢學(xué)文從彭明菊懷里提溜出來甩到周嬸子的身上,又對其他人說“找繩子和抹布過來。”
周嬸子被甩過來的錢學(xué)文撞了個趔趄,還是江秋月扶了她一把,她才沒能摔倒。
周嬸子一時間也顧不上錢學(xué)文怎樣,一把拽住了江秋月的手腕,沖她搖頭說“不行,你不能和他們走,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江秋月?lián)u頭,“放心,我肯定沒事。”
光頭已經(jīng)拿了繩子過來,動作十分粗魯?shù)刈н^周嬸子,飛快地將她和錢學(xué)文綁了起來還堵住了嘴。
“老大,放哪兒啊”
梁虎往柜子里一指,“丟里面,關(guān)好了,別讓他們出來!
光頭依言將周嬸子他們丟進(jìn)去,而后才對著梁虎道“老大,好了!
梁虎這才對著江秋月說“江醫(yī)生,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這回你沒別的要求了吧”
江秋月沒理他,梁虎似乎也不指望江秋月理他,而是飛快地指揮其他人幫忙收拾東西,也把一直躺在床上的彭明菊喊了下來。
沒多久,他的那些同伙小混混就把家里的東西收拾好了。
緊接著,江秋月就被他們帶到后面的院子里一個明顯就是地窖的地方。
光頭他們先下去,緊接著彭明菊也被接了下去。
“江醫(yī)生,到你了!绷夯⒄f。
江秋月最后看了一眼關(guān)著周嬸子和錢學(xué)文的屋子,懷疑道“你不會偷偷對周嬸子他們動手吧”
梁虎就說“放心,你也說了殺人和綁人不一樣,我還想平平安安出去呢!
江秋月又看了一眼自己一路丟下的藥材種子,這才跟著下去。
梁虎也緊接著下來了,又和其他人一起趕緊把地窖從里面關(guān)上,然后那些小混混就開始刨墻。
江秋月還注意到梁虎從地窖里面翻出來很多的藥材。
見江秋月看向自己,梁虎就朝著她示意道“江醫(yī)生,你看東西我們早就都給你備好了,不止這里有,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有,總能等到江醫(yī)生你配出最對的藥方的那時候!
江秋月挑眉,看來他們還真是有備而來啊。
這要是換成另外一個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任何武力值的,說不定還真能被他們輕易得逞。
江秋月走過去隨手拿起藥材檢查了一番,這堆幾乎包含了市面上所有的藥材,而且還都是品相很好的那種。
她說“看來你們早就把目標(biāo)瞄準(zhǔn)在我身上了,我很好奇啊,你在這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也不能說沒機(jī)會動手,為什么偏偏等到現(xiàn)在”
梁虎就說“這個江醫(yī)生就不需要知道了,你要是這會兒覺得閑得慌的話,可以先用這些做點出來讓我們比一下,要是能對的上,也不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了,你覺得呢”
江秋月挑眉,“那些東西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好的,最起碼要好幾天呢,你確定這里足夠安全嗎”
“那還是算了。”梁虎說著就要繼續(xù)收拾藥材。
江秋月跟著看了看梁虎找出來的那些藥材,很快心里就有數(shù)了。
沒多久,墻就被砸通,就露出了墻后面的真面目。
江秋月借著燃起的火把注意到這是一條看不見頭的通道,四周內(nèi)壁的泥土都干燥了,不像是新挖的。
她側(cè)眸看了一眼梁虎幾個,實在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藏挺長時間,就連許從周之前查他們都沒查出來什么。
梁虎他們背后肯定還有人,江秋月有些遲疑是現(xiàn)在就動手收拾了他們,還是再等一等,看看他們到底要帶她去哪兒。
梁虎已經(jīng)把藥材收拾好了,見狀就催著趕緊走。
江秋月就說“你這條密道看著隱秘,但只要部隊追過來,肯定能發(fā)現(xiàn)這里,你不怕部隊追上來嗎”
梁虎“呵”了一聲,“那也得部隊能追的過來。”
江秋月就說“你未免也太自大了,部隊那么多人,就算你這里地形再復(fù)雜也能給你推平了。”
“費什么話,趕緊走!绷夯⒉挥,“就算部隊有能耐追上來又怎樣,那會兒老子早就跑了,他們還能跑出國抓我不成”
江秋月皺眉,果然和國外的人有關(guān)系。
江秋月借著火光看了一下手表,她跟著周嬸子過來的時候是十點左右,現(xiàn)在都十一點多了。
江秋月想著家里面的斯頤還有許從周,江秋月實在怕他們擔(dān)心,就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一個部隊絕對不會找到的地方!绷夯⒁娊镌乱恢辈粍,就過來推她,嘴上還說道“你該不會怕了吧,剛才看你在上面那樣,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呢”
江秋月就說“我不是膽子大,我只是不想陪你們玩兒了!
“什么”梁虎覺得自己沒聽明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說啥”
回應(yīng)梁虎的是驟然出現(xiàn)的一片綠色,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倏然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緊緊裹住,動都動不了。
不止梁虎,其他人也是一樣。
江秋月看著眼前的幾個綠色的大繭子,想到之前梁虎在屋里各種威脅她,而且還是那種暗含性的威脅,心里的那口氣就不順。
但梁虎這一行背后肯定牽涉到很多的人,必然要上報給部隊繼續(xù)追查,她就算要收拾他們,也不能在這幾人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但不出這口氣,她心里也不舒坦。
想了下,江秋月再次催動異能,已經(jīng)裹成繭子藤曼如同活物一般抽動,很快就將除了彭明菊的那個繭子都團(tuán)成了一個個圓滾滾的草球,然后用藤曼帶著這些球在密道上下左右來回地彈動,就當(dāng)踢皮球了。
“咚咚咚”
在這樣的bg下,江秋月開始在那堆藥材里面挑挑揀揀,隨便配了一副能讓人頭暈眼花,精神不振,眩暈嘔吐的藥。
她這才收回異能,把梁虎幾個人放下來。
被迫全身蜷縮捆在一起當(dāng)球的梁虎幾個在密道里面上竄下跳,滾來滾去,加上里面又呼吸不暢,早就暈頭轉(zhuǎn)向,一落地就癱軟著起不來,兩眼發(fā)直,口吐白沫。
江秋月有些嫌棄地揉了揉鼻子,接著又把剛剛配好的藥點火燒了起來。
藥煙很快在屋里面彌漫,梁虎幾個人更加的精神恍惚起來。
江秋月也把困著彭明菊的那個繭子撤了,本來也有些暈乎乎的她聞到藥煙味道的后也跟著暈了起來。
這藥反正也不會傷到彭明菊肚子里的孩子,讓她受受罪也是應(yīng)該的。
等見差不多了,江秋月就去找繩子,準(zhǔn)備將這幾人都捆起來。
誰知道她才剛一有動作,就聽見外面的院子好像有其他的動靜。
要不是她的五感靈敏,還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江秋月瞬間緊繃了起來,肅著臉慢吞吞靠近地窖門口。
很快,合緊的木板被緩緩?fù)崎_,露出來一雙修長又熟悉的雙手。
江秋月瞬間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輕喊了聲,“許從周”
那雙手原本小心翼翼的動作眨眼間變得非常迅捷,許從周一秒直接甩開手上的地窖門板,掐住了江秋月的腰,將她整個人從里面摟了出來。
真的是他
四目相對,江秋月沒想到許從周居然這個時候能找過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要作什么反應(yīng)了,只顧著看著他笑。
許從周卻第一時間拉著她上下檢查了一番,才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放心吧。”江秋月?lián)u頭,見許從周扶著他的手都在抖,眼睛也有些紅,忍不住抱了一下他,“我真的沒事兒,一點傷都沒受!
“對了,你怎么來了啊”江秋月又沒忍住問道。
“聽說你出事了,來找你。”許從周托著江秋月腦袋的手用力揉了揉。
自接到楊雙雙的電話后,許從周就一直揪著心。
等帶人到了彭明菊家里,找到被關(guān)在柜子里面的周嬸子和錢學(xué)文,聽到他們的講述后,心就一直在撲騰著,半點都不敢放松。
哪怕路上的時候閆勝利還悄聲安慰他說江秋月連末世都呆過,肯定不會有事,他也依舊放不下心。
直到這一刻,見到江秋月好好的,他才恍然自己身上早就濕透。
索性她現(xiàn)在又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了,她沒事。
許從周這才覺得一顆吊著的心重新回到肚子里。
稍稍平復(fù)了下心情,許從周知道這時候不是談感情的好時機(jī),就抓緊問道“你真的沒事”
江秋月點頭,“我真的沒事。”
又見到他身后的閆勝利以及其他人,忍不住好奇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這才中午,就算發(fā)現(xiàn)她不在,也不一定就反應(yīng)這么快吧。
許從周這才解釋了一下經(jīng)過,然后問道“周嬸子說梁虎把你帶走了,我是在屋里找到你留下來的藥材種子,以為是你給我留的信號,一路找過來的,梁虎他們呢是不是已經(jīng)跑了”
江秋月也沒想到居然還是楊雙雙發(fā)現(xiàn)的不對勁,她留下藥材種子是因為不知道梁虎他們到底要帶她去哪兒,怕自己到時候回來找不到路,以防萬一。
但剛才她又變卦了,原本還想著肯定用不上了,沒料到竟然還幫了許從周他們一把。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往地窖里指了一下,“梁虎他們在那兒呢。”
閆勝利他們立馬就靠了上來,準(zhǔn)備下去。
地窖里面除了有梁虎那幾個小混混,可還有大量的藥煙,現(xiàn)在還在往外冒呢。
江秋月連忙就說“等一下”
可惜在她喊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踏進(jìn)去了,聞言也沒退回來,而是原地站定,好奇道“嫂子,怎么了我怎么從這兒好像看見梁虎他們都躺在地上啊他們這是怎么了”
江秋月扶額,果然,下一秒就有人說“我怎么覺得我有點暈啊”
“我也是,我還覺得有點想吐。”
“我也有點!
許從周立刻去看江秋月,江秋月又推了他一下,“趕緊把你的戰(zhàn)友們拽回來,地窖里都是藥煙,聞久了就和那里面的那堆一樣了!
邊上的幾個如夢初醒,趕緊過去把已經(jīng)踏進(jìn)去的那幾個拽了回來。
那幾個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了,對著其他人說“我怎么覺得我現(xiàn)在跟喝大了一樣,看人都帶重影的!
其他人連忙按著他們坐下,緊張地看著江秋月道“嫂子,他們這是怎么了”
江秋月就說“沒事兒,就吸了點藥煙,等會兒就好了。”
隨后,又解釋了下今天的事,略過了她用異能把梁虎幾個當(dāng)皮球拍的過程,全部解釋成她借梁虎收拾藥材的時候順手偷摸配了副現(xiàn)在的藥,把梁虎他們給撂倒了。
順便還給自己剛剛顯示異能拍皮球的事情打了個補丁說“這藥還有一個后遺癥,就是聞久了容易出現(xiàn)幻覺,他們等會兒醒來后大概就會有這個癥狀,不過不影響什么,你們該問話還是可以問的!
在場的人紛紛沉默了下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江秋月聰明又厲害,還是該說當(dāng)醫(yī)生的兇猛。
不過幸好她沒事,不然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呢。
許從周捏了捏江秋月的手說“做的不錯!
江秋月笑笑,勾了勾許從周的掌心。這才對著他們說“再通通風(fēng),等藥煙散了你們就可以進(jìn)去了。”
后面一波安排周嬸子他們的也好了。
周嬸子看著和許從周他們站一起的江秋月,眼淚又出來了。
她顛著腳快步跑過來拉著江秋月的手說“你沒事吧梁虎他們那群混蛋沒欺負(fù)你吧”
江秋月?lián)u頭,又解釋了一遍自己用藥材把其他人撂倒了的事。
周嬸子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說“還好還好,還好你懂這些!
隨后又恨很地罵道“活該,這群混蛋,就該給拉出去槍斃”
江秋月拍了拍周嬸子的肩膀,順手又給她把了把脈,又捏了捏錢學(xué)文的脈搏,說“你別太激動了,現(xiàn)在人沒事是最重要的,你先跟著其他人帶著學(xué)文回去歇著吧,他今天也嚇到了,你按照我以前給你開過的安神的方子給他吃兩天,這兩天再多陪陪他!
周嬸子點頭,張張嘴原本還想問彭明菊怎么樣了,但又念及她今天干的事情,最終嘆了口氣,決心再也不管她了,拉著錢學(xué)文跟著其他人走了。
這時候,地窖里面的煙也散盡了。
外面的閆勝利他們就自發(fā)站起來往地窖走,還攔住了許從周,說“你就別下去了,就留在上面陪陪嫂子吧!
院子里面的人散了個干凈,許從周在同一時刻攬住了江秋月的腰,將她狠狠地扣在了自己的懷里。
他自認(rèn)自己這些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也見過不少了,即便自己幾度在戰(zhàn)場上與死神擦肩而過,都沒有今天接到楊雙雙的電話說江秋月可能出事的那一刻緊張和害怕。
“你嚇?biāo)牢伊四恪彼N著江秋月的耳側(cè)輕蹭,嗓音帶著嘶啞。
江秋月拍著許從周的后背輕聲安撫他,同時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自作主張跟著梁虎他們走一趟。
不然,許從周這家伙要是一直找不到她,不知道要害怕成什么樣。
“我沒事了。”她順著許從周的后背,“再說你知道我的啊,我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有事呢,放心啦!
許從周不語,但是抱著江秋月的胳膊卻更加用力的幾分。
江秋月也不再勸他,任由他一直抱著。
下到地窖里面收拾殘局的一行人已經(jīng)完成了,只是想到上面那兩個,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攛掇著閆勝利道“閆團(tuán),你和許團(tuán)長的關(guān)系好,要不然,你先上去看看他倆到底在干啥聽說許團(tuán)長和嫂子的感情很好,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抱一塊,親一塊,要是我們貿(mào)然上去,撞見他倆這樣,那多不合適啊,對吧”
閆勝利一個冷眼掃過去,“密道摸清楚了”
出注意的人摸了下鼻子,“我剛看了下,里面太四通八達(dá)了,就我們幾個一時半會兒肯定摸不清楚啊!
閆勝利說“摸不清楚也要摸,現(xiàn)在就去”
“是。”
密道最后還是沒摸清楚,因為太大了。
這邊收拾好以后,他們又趕緊回去了。
梁虎干的這事兒不小,更何況他自己還親口說了要跑到國外去,必須第一時間匯報。
江秋月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營區(qū)。
許從周先領(lǐng)著江秋月到自己的辦公室,隨后才和她說“我要先去匯報情況,你在這兒乖乖等著我回來!
江秋月點頭,“放心吧,我不走!
許從周抿了下唇,還是沒忍住又俯身抱了江秋月一下,側(cè)臉嘬了一下她的眉心,才又說“走了。”
趙師長聽到許從周和閆勝利的匯報后,勃然大怒。
原本聽到江秋月可能出事的消息時,他想著可能情況不會太嚴(yán)重,但沒料到居然還和國外的一些關(guān)系有關(guān)。
趙師長拍著桌子說“查給我好好查這些人簡直太囂張了我和你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和哪國關(guān)系這么密切,人家到底給了他們什么好處,能讓他們出賣自己的國家
梁虎幾個暈的厲害,目前沒辦法審問。
倒是彭明菊的情況沒有那么嚴(yán)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就是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人也有些迷糊。
原本她作為一個孕婦,在某些時候應(yīng)該受到優(yōu)待的。
但現(xiàn)在查的不是一般的案子,加上她害得江秋月差點出事,許從周他們對她可沒有半點同情心,只要保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會出事就行了,其他的,該怎么審就怎么審。
可惜彭明菊雖然沒主見,膽子小,但是知道的真不多,她唯一的做用也就是騙一騙周嬸子了。
趙師長這邊很快又把事情匯報給了吳司令他們。
沒多久,幾位大領(lǐng)導(dǎo)都跟著過來了。
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那一群,吳司令就問道“有沒有辦法先弄醒他們”
許從周想了下說“我去問一下秋月!
“直接把人帶過來吧。”吳司令說“既然她已經(jīng)全程參與了,也是他們的目標(biāo),就讓她一起過來聽聽,看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許從周點頭。
沒多久,江秋月就和許從周一起過來了。
吳司令他們又問了她事情的經(jīng)過。
江秋月依舊按照之前和其他人說的重復(fù)了一遍。
吳司令就說“好姑娘,也幸虧你反應(yīng)快,要不然你真被他們帶走了,那地方還真不一定好找!
江秋月笑笑,吳司令又說“不過現(xiàn)在你得告訴我怎么才能讓他們最快清醒過來!
江秋月就說“其實潑兩盆涼水就好了,就說這兩天他們可能還會有些迷糊!
吳司令就說“迷糊不怕,能回答問題就行。”
他又趕緊安排人去審問。
許從周和閆勝利也進(jìn)去了。
這一審問就是一下午,等到他們出來后,個個面色不愉。
總的來說就是梁虎幾人背后確實另外有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而是陳瑤瑤的父親陳瑞昌。
陳瑞昌這些年作為革委會主任,在當(dāng)?shù)刈魍鞲,收斂了大量的財富,而這些東西雖然在國內(nèi)是被打壓的糟粕,但是在國外確實聲明斐然的東方之寶。
他們這邊靠近邊境線,梁虎他們這群小混混成天啥也不干到處亂晃,對邊境線這片很熟,還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挖的聯(lián)通兩國的地下通道。
于是,這群小混混就經(jīng)常兩邊跑,搞一些東西倒買倒賣賺錢。
沒料到有一回被陳瑞昌抓了個正著。
一通的威逼利誘以后,以梁虎為首的這群小混混就開始幫陳瑞昌在這邊倒賣那些他收斂的古董古籍之類的。
這些年下來,他們也跟著陳瑞昌賺了不少錢。
但沒想到革命居然結(jié)束了,且陳瑞昌還被調(diào)查了,如今連行動都限制住了。
陳瑞昌知道自己的事情一旦被查清楚就是死刑,他不想死,但他現(xiàn)在即便有辦法在國內(nèi)脫困,到了國外要是沒資本,依舊寸步難行。
于是,他想到了陳瑤瑤以前說過的江秋月的醫(yī)術(shù)很好以及辦廠子的事。
很早前,他就對陳瑤瑤說的部隊的那個制藥廠很感興趣,也買過市面上的治療關(guān)節(jié)炎癥的膏藥,知道效果很好,但那會兒他的手伸不進(jìn)去,也不敢伸進(jìn)去。
如今,他就要死了,自然要搏一把大的。
于是,江秋月以及她手里的方子就成了他目前的救命稻草。
他暗中找人聯(lián)系了梁虎一行,讓他們想辦法弄到江秋月藥廠的方子還有蚊香和洗發(fā)水的配方,要是可以的話,連江秋月也一起綁走最好,誰知道江秋月的手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好東西。
梁虎他們得到這個消息本來就突然,加上陳瑞昌又一直催的緊,陳瑞昌也承諾了這次之后就帶著他們一起到國外過好日子,當(dāng)人上人,他們也明白自己和陳瑞昌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旦陳瑞昌堅持不住,他們也活不了,于是就這么草率的行動了。
原本,這個計劃其實也不算錯漏百出。
但巧就巧在梁虎沒和彭明菊說的太清楚,彭明菊又對部隊還存著一些敬畏心,一開始不敢跟他一起干,想自己偷摸從廠子里弄點原材料給梁虎,這樣興許梁虎就不讓她騙江秋月過來了。
誰知道等她把原材料偷過來后,梁虎卻反而勃然大怒,還要她必須把那些原材料給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彭明菊不敢惹梁虎,但她本性還是有些愛財,心里覺得她好不容易偷出來的,再送回去多吃虧啊,于是就瞞著梁虎把原材料偷偷瞞下來了。
這才有了楊雙雙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件事。
當(dāng)然了,梁虎一開始敢相信部隊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也是真的以為彭明菊把那些原材料都送回去了的緣故。
只能說彭明菊干得漂亮
其二就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想要綁的這位表面是個柔弱的女醫(yī)生,但實際內(nèi)里卻是個霸王花,真動起手來,分分鐘能滅了他們。
也只能說梁虎他們活該倒霉。
事情的原委差不多清楚了,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證實梁虎他們的話以及摸陳瑞昌的底。
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許從周和閆勝利又是主要負(fù)責(zé)人,也沒辦法回去了。
天早就黑了,因為擔(dān)心江秋月,許從周還是親自將她送回了家屬區(qū),但也沒來得及下車就掉頭走了。
楊雙雙聽見外面的鳴笛聲,走到門外見到是江秋月后,才總算松了口氣。
不過家里面的孩子都在,最小的斯頤也能聽懂大人話了,她就什么都沒說,只是笑笑道“回來啦,我剛剛還和斯頤說你今天被叫過去幫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江秋月沖楊雙雙點點頭,就看見斯頤已經(jīng)跑過來了,“媽媽,你忙完了嗎你吃飯了嗎你肚子餓不餓”
江秋月?lián)ё∷诡U的肩膀說“忙完了,不過沒吃飯,家里還有飯嗎,媽媽餓了!
許斯頤立馬看了楊雙雙一眼,說“干媽說給你們留飯了!
他又伸頭往后面看了看,“爸爸呢,我剛才聽到車笛聲了,媽媽,爸爸怎么又走了啊”
江秋月就說“爸爸還有你干爸他們這段時間又要變得好忙好忙,把媽媽送回來后又趕緊走了!
“啊”許斯頤失望地嘆了口氣。
不過他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爸爸總是時不時失蹤的事情,很快又拋開這種情緒。
楊雙雙就接茬道“對,我給你們留了,先別忙著說話了,先洗手吃飯吧!
幾個孩子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依舊無憂無慮地玩了一會兒后就睡下了。
楊雙雙這時候才開口問道“你沒事吧我猜到你出事的時候本來想跟著一起過去的,但又想到幾個孩子,就留下來了,你沒受傷吧!
江秋月?lián)u頭,這才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
楊雙雙聽到江秋月拿梁虎他們拍皮球的時候,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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