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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譚泰的麻煩大了


  “帶李額駙、陳中丞下去休息!”

  譚泰一番噓寒問暖的廢話之后,揮揮手讓人把辛苦逃出生天的李率泰和陳錦帶下去安歇。將來這倆人要被怎么問罪,那就不是他可以決斷的了,需要京城的回復。

  李率泰、陳錦兩個也很是知趣,知道現(xiàn)在的譚泰必是一片的焦頭爛額,他可沒太大精力來招待他們兩個敗軍之將。

  當下就告謝一聲,退出了大帳。

  然后看著一片忙忙碌碌的清軍大營,二人對視一眼,  面上堆滿了苦澀。

  歷經(jīng)了之前的順暢之后,清軍于膠東的攻勢就急轉(zhuǎn)直下。

  先是柯永盛大敗,然后是李率泰部全軍覆沒,到現(xiàn)在和托還沒有身影呢,然后急忙增援高密的續(xù)順公沈志祥也是一場大敗,干脆利索的丟了快一半的兵。

  要不是后者手中握著一支騎兵,震懾著秦兵不敢追擊的太過,只那一戰(zhàn),沈志祥就可以直接宣告完蛋大吉了。

  剛到高密就完蛋大吉。

  所以可想而知清軍在秦朗手中已經(jīng)吃了多大的虧了。

  等到秦兵的大部隊陸續(xù)趕到高密,沈志祥和柯永盛求援的急報已經(jīng)一封封送到濰縣,所以沒看清軍對濰縣的攻勢已經(jīng)停歇了么?

  李率泰心里頭很平靜,這回大敗,他能逃回一命已經(jīng)是很難能可貴了。沒看身手更好的和托,現(xiàn)在連影兒都沒有嗎?

  朝廷削職削官他都認了。

  畢竟敗了,還折損了不少的八旗健兒,他認打認罰。

  大不了沉寂一兩年,然后再東山再起么。

  但是更叫李率泰擔憂的是接下來的齊魯局勢,大軍主力遲遲拿不下濰縣,而秦兵主力卻已經(jīng)在高密城外匯聚,這一波攻勢多半是要無功而返的。

  那么接下來韃清即便坐擁堅城益都,  可以把明軍的威脅遠遠隔離濟南之外,  但秦兵也在膠東徹底站穩(wěn)了腳了啊。

  那他們的水師戰(zhàn)船就能繼續(xù)對渤海一線,  甚至對遼東發(fā)起擾襲了,這不知道還要牽制住韃清多少的兵力呢。

  在眼下韃清兵力不富裕,錢糧也很緊缺的情況下,清廷還要沿海布置重兵防衛(wèi),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直接牽制到了韃清的軍事重心。

  而此番清軍大舉南下的一大戰(zhàn)略重點——擊破登州水陸明軍,解決沿海危急,也可以徹底宣告失敗了。

  并且秦朗手下的那支水陸軍,在一連串與清軍的對碰中,一次次顯露出強大的實力。

  幾乎可以預料,這支隊伍必然會成為韃清席卷中原的一個強大絆腳石,李率泰腦子里都想到了五百年前打的女真狼狽不堪的岳爺爺了。

  當年完顏家橫掃大遼,勢如破竹的殺入中原,可不就跟眼下的韃清一樣,開局也是順順利利。

  但隨著趙九妹的南遷,那兩邊的戰(zhàn)局是一點點的扭轉(zhuǎn)開來,待到岳飛第四次北伐,朱仙鎮(zhèn)大捷的時候,  金國的統(tǒng)治真心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了。

  然后趙九妹很是忙了大金一把,連下金牌召回了岳飛,  繼而又一刀砍了他。

  那么現(xiàn)在的大明呢?

  似乎也很可能重現(xiàn)當年那叫親者痛仇者快的一幕。

  李率泰挺能打仗的,但他的出身就決定了他絕不是鰲拜那種純粹的武夫,又因為身份足夠高,很是能了解一些韃清對江南偵探到的機密消息。

  所以金陵君臣對秦朗的不滿,崇禎帝這個老丈人對自家女婿的戒備,他都清楚的很。

  這肯定是個能夠利用的點。

  或許他們翁婿君臣彼此間的矛盾,將會是清軍徹底解決秦朗這個大麻煩的關(guān)鍵因素呢。

  李率泰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對韃清席卷天下的信心產(chǎn)生動搖。

  因為跟當初的南宋比,大明更加稀爛,更加的弱。

  南宋時候,其內(nèi)部雖然也有楊幺這樣的農(nóng)民軍勢力,但楊幺如何能跟李自成張獻忠比啊。

  而且南宋初期的宋軍,雖然也有軍閥化的苗頭,但看看大明的左良玉、鄭芝龍,還有這位新鮮出爐的駙馬爺,南宋趙九妹兵權(quán)之穩(wěn)固能吊打崇禎的。

  所以李率泰依舊堅信韃清必能席卷天下,重現(xiàn)當日蒙元之功業(yè)。

  “報——”

  李率泰和陳錦剛剛被請去歇息,譚泰這兒就又收到了急報。

  “高密丟了?”

  譚泰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沈志祥和柯永盛雖然一直在求援,但高密城中有兩千多清兵,城外還有一支千人左右的馬隊在游弋,怎么看都不是要陷落的意思。

  秦朗軍對之的攻勢也僅僅是炮擊。

  但高密城防完善,城墻在天啟年間才得到修繕,之后的多番廝殺,比如歷時一年半的吳橋兵變,對之也并無損害。所以譚泰判斷,秦兵只用大炮轟擊,沈、柯二人還是能支撐一陣子的。

  怎么現(xiàn)在高密就陷落啦?

  灰頭土臉的沈永忠跪在譚泰跟前,眼淚都掉下來了。

  高密怎么陷落的?那純粹是被秦兵用藥粉給炸塌的。城墻都塌了,守軍還有幾分勇氣。

  他叔父人直接就被埋進了坍塌的城墻里,要不是他一直跟著騎兵在城外晃蕩,保不準他的小命也一起沒了。

  “續(xù)順公人沒啦?”

  譚泰驚訝的嘴都合不住了,高密丟失就丟失了,清兵又敗一場就又敗一場了。可他根本就沒想到沈志祥會死。

  那可是韃清的續(xù)順公啊。

  三順王一順公里的續(xù)順公,世襲罔替之公爵,這放到八旗里也是一等一的顯貴了。

  而且沈志祥部足足有五個牛錄,這五個牛錄的兵佐家眷還都沒有編入八旗漢軍中,而是歸續(xù)順公府治下。(三順王也是一樣,他們在清軍建制中就等于是弱小版的吳三桂,小號的軍閥)

  這放在八旗中也是一等一的實權(quán)了。

  五個牛錄,這就是一千五百個家庭,全都是沈家的奴才,知道現(xiàn)在的多爾袞手里才多少人嗎?

  吞并了豪格正藍旗二十三個牛錄之后,他手下直領(lǐng)的人馬也不過63個牛錄。

  所以,沈志祥活著的時候,譚泰可以仗著自己的身份輕輕松松的壓沈志祥一頭,但沈志祥這么一死,事情就大發(fā)了。

  清廷必然要以續(xù)順公應(yīng)有的待遇來鄭重對待這一切的。因為沈志祥旁邊還站著三順王和吳三桂呢,兔死狐悲啊,多爾袞必須處理的叫那么四個心滿意足才行。

  也所以,譚泰的麻煩大了。

  而柯永盛這個時候的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再譚泰的眼中,他哪里還管得了柯永盛啊。

  譚泰甚至都不敢下令沈永忠閉嘴,因為沈永忠不僅是三等阿思哈尼哈番(三等男),沈志祥這么一死,作為沈家的繼承人,沈永忠的身份地位陡然間就有了一個極大的提升。

  別看他剛才老老實實的跪在譚泰跟前,但等他精神鎮(zhèn)定下后,你再看他的表現(xiàn)?

  所以濰縣城外的清軍隊伍里,很快就傳言開了。

  連李率泰、陳錦都很快聽說了沈志祥的消息。

  二人面面相覷,突然間覺得自己的下場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不看堂堂的續(xù)順公都死了嗎?還有柯永盛這個膠州總兵,也死的無聲無息……

  ……

  就在膠東戰(zhàn)場發(fā)生大逆轉(zhuǎn)的時候,登州水師,安義飛準備多時的水路攻勢也開始發(fā)力了。

  一艘艘平地沙船輕松的越過了大清河口的淺灘暗沙,順利的駛?cè)肓舜笄搴印?br />
  然后利津、蒲臺、青城幾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礙,輕輕松松就拿了下來。

  當?shù),也就是濟南府的東北部地區(qū),守衛(wèi)不是一般的空虛,你根本就見不到一隊經(jīng)制清兵,只有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民勇民壯。

  在水師部隊大炮都沒開火的時候,就一窩蜂的全都逃散了。

  以至于輕輕松松的,安義飛率部就已經(jīng)殺到了濟陽。

  這地方是濟南東北最后一座城市,一旦安義飛帶領(lǐng)船隊越過了這里,他們的大炮就可以直接轟向濟南城了。

  坐鎮(zhèn)濟南的韃清齊魯巡撫方大猷,本來只是井陘道,但因為投降的快么,所以輪了個齊魯巡撫的差遣,可以說是連升三級啊。

  但他絕不是一個多么有能力的官員。

  韃清在齊魯,一憑借的是強勁的兵鋒,二憑借的是招撫大臣王鰲永那張臭臉。

  后者是齊魯名宦,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益都坐鎮(zhèn)了。

  眼下的濟南城中除了方大猷外,就只剩下柏永馥了。

  這廝和馬化豹在投效韃清之后,一直都很賣力氣,現(xiàn)在馬化豹坐鎮(zhèn)濟寧州,與滋陽明軍對壘,柏永馥部則由兩個兒子柏天毓和柏天儲帶走大半,在譚泰軍前效力。

  柏永馥前兩天才接到了李率泰部覆沒的噩耗,兒子柏天毓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他心底里一邊痛恨秦朗軍,一邊對李率泰破口大罵,不過兒面上卻是什么都不顯。

  哪里想得到,這心頭的傷口還沒半點愈合呢,秦朗軍的水師就已經(jīng)殺到跟前了。

  那么他該如何是好呢?

  是領(lǐng)兵前往濟陽拒敵,還是老老實實的縮在濟南呢?

  柏永馥心底里當然傾向于后者。畢竟秦朗軍只是一群水師,他們的戰(zhàn)船又開不到陸地上,而濟南城距離大清河卻還有段距離。

  可他知道這事兒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斷絕的,城內(nèi)畢竟還有方大猷這尊巡撫。

  收到東北各縣的急報后,他是趕忙去尋方大猷。

  說來也吸怪,這急報不可能不送到巡撫的手中啊,怎么方大猷現(xiàn)在也不使人來招他?

  “方中丞可來尋過我嗎?”

  “沒有!

  留守總兵衙門的侄兒柏天敏立刻回道。

  濟南城中兵力甚是空虛,柏永馥部投降時的上萬人,先是分出三千人去了東昌府,然后柏天毓柏天儲兄弟二人又帶走了三千人馬,同時還有上千人被派去泰安鎮(zhèn)守,這濟南城內(nèi)那是就只剩了三千兵。

  偌大的濟南城,平安無事時,三千人當然可以鎮(zhèn)住場面,但一旦起了兵禍,少少的三千人馬如何能守?

  至于征召城內(nèi)的丁壯守城,那是想都別想。

  濟南城內(nèi)的百姓與清兵有著血海深仇的人還少嗎?

  讓他們上城助守,那是幫清軍的忙的啊,還是幫明軍忙的?

  再有就是濟南城內(nèi)囤積的大批糧草,也時刻需要兵丁看守,這就又減去了一部分人了。

  柏永馥心中本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旦方大猷詢問起來,就回說堅守泉城為上。絕不再分兵濟陽去阻擊秦朗軍。

  但他想的再好,你也要先見到人不是?

  怎么到現(xiàn)在方大猷還沒出頭露面?

  柏永馥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卻也忙跨上馬背,帶著一群家丁奔向了巡撫衙門,關(guān)鍵時刻巡撫卻連影都沒有,這怎么能行?

  到了巡撫衙門,柏永馥直接闖入,向一文書問道:“方中丞何在?”

  那文書指了指后方道:“柏總兵,中丞大人人在書房呢!

  他們這位巡撫大人是每臨大事要靜氣,不叫外人打攪的。

  “書房?”柏永馥對巡撫衙門并不陌生,大步向書房方向走去。

  “方中丞!卑赜鲤ソ辛艘宦。

  方大猷剛放下手中的筆,也不知道他在寫些什么東西。

  “是柏總兵啊。本官知道總兵來意,然本官一介書生,對兵陣之事一竅不通,如今泉城局面只能全托付于總兵了!

  “一切之事宜,柏總兵只管放手去施展,后果本官一力擔之。”

  方大猷給了柏永馥一個叫他很意想不到的答案,但你還別說,這還真的挺不錯。

  “那末將就立馬使人召回東昌、泰安之兵……”

  “柏總兵不需多言,只管決斷就是。”

  方大猷伸手阻止了柏永馥的話,“本官一言既出,絕不反悔!

  他早就方寸大失了,腦子里亂哄哄的,想不明白怎么明明是韃清在攻勢如潮,就突然被人打到眼皮子底下了?真不如放手叫柏永馥去施展來的更好。

  至于他自己,在書房里一心為將士為濟南祈福,都比他胡亂瞎指揮更有效用。

  柏永馥臉上帶上了笑意,如果方大猷是這態(tài)度,他也不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的。

  起身告退,剛走出不幾步,柏永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祈禱的聲音:“……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于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

  這是道家的經(jīng)文吧?

  柏永馥有些無語,但旋即又釋然了。

  人家都放手讓他施展了,那還要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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