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迷
第四十章---情迷
齊云里先是一陣反感,想要把何守心推開,誰料,手臂被人抓住,人已然醒來。
何守心的力道并不大,嘴角一道血線,在雪白無暇的臉上更添柔弱風流之態(tài),她眼神深情迷人,小聲地說道:“多謝仙君救命之恩,守心感激不盡。”
這句話讓齊云里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停滯,宋如意也說過這樣的話,好幾次。可這話從別人口中聽來,卻完全不一樣。
宋如意說的時候,有真誠,有促狹,有俏皮,卻完全不是這種惑人的感覺。
若是她以這樣魅惑的情態(tài)對他說話不知道是什么樣。
齊云里想象著,恍惚間,宋如意就在他的眼前,她貼上來,抱住自己,額頭滑膩的皮膚在他的頸項間磨蹭。
有些癢,有些呼吸不暢。
冰涼柔弱的手指攀上后頸,他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熱的過分,而且心神緊繃,血液奔騰直沖入腦,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緊張又隱隱期待著什么。
‘宋如意’一口一句仙君,叫的他全身酥麻,理智全無。他知道自己不該沉淪,可他實在舍不得打破這股綺念。
腰帶被她扯開,也并沒覺得有絲毫放松,呼吸,心跳反而更加急促。
他看著‘宋如意’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香肩半露。他一時沒忍住,伸手撫在她的下巴上,而后沿著頸部的曲線向下,滑膩膩的皮膚手感很好。
她的眼睛半閉半睜,十分享受這樣的撫摸,看著齊云里的眼神更加癡迷。
宋如意在回客房的路上,被陸云寇攔住。
承受著來人冷硬的眼刀,宋如意累極又無奈,實在不想與她多做糾纏,便說道:“有話明天再說,恕不奉陪。”
“宋如意,你得意不了太久,仙君離開多時,此時正與我?guī)煾复合豢獭V灰^了今晚,下靈界就會傳遍我?guī)煾概c仙君之事,到了那時,誰還會記得你是誰?下靈界是修士的天下,你本就不該出現在這里。”
春宵一刻宋如意看向齊云里離開的方向,她也不管陸云寇后來說了什么,提裙就往一個方向狂奔。
陸云寇沒有因為她無視自己而生氣,看到她一臉焦急氣憤的表情,心里一陣暢快,這么長時間承受的白眼和嘲笑在這一刻全部消解了。
可她尤覺不夠,輕松閃身攔住宋如意的腳步,陰鷙的眼神居高臨下審視著宋如意。
“讓開!”
“你去了又怎么樣呢,鸞合草已燃,他們會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鸞合草是什么?”
“一種助情的草植,不過很少有人知道,只要燃燒一小節(jié),就可以為男歡女愛增添情趣。因為它不是毒,起先只會讓人身體微微發(fā)熱,即便是仙君也不容易發(fā)覺”
宋如意被攔住去路,聽了她七嘴八舌一頓亂吠,耐心早已用完。既然不讓去,那索性一轉身,往客房走去。
陸云寇一時猜不準宋如意什么意思,剛剛還急匆匆的要跑,現在怎么又掉頭走了,她不追仙君了嗎?
“喂,你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
“沒說完就別說了,本姑娘困的很,需要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生米煮成熟飯,我再來聽你嘮叨,好不好?”
“宋如意你是傻了吧,你以為我在開玩笑,逗你玩嗎?”
“我完全不認為你在開玩笑,反而還替你們開心。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該出現在這里,元執(zhí)仙君的任務是生仙胎,我陰差陽錯來到他的身邊,你們便以為我會搶下這個本應該屬于女修們的大造化,所以你恨我,全天下的女修都恨我。
問題是,你師父得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緣你就不恨了嗎?其他女修就會高興地拍手稱快了嗎?
不會,只要這個機緣不是自己的,誰也不會真心為別人高興。
可造化就一份,不是我的,也不會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你你不想生仙胎?仙君對你那么好?”
“再好我也不想,還是那句話,我不該出現在這里,仙胎也好,仙君也好,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宋如意,你”
陸云寇話沒說完整就倒下了,宋如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警惕地看著四周。手不自覺地握住如意鎖。
四周很安靜,只有風帶動了墻壁上爬蔓的凌霄花,一晃一晃的,莫名叫人緊張。
月洞門陰影處,似乎有腳步聲過來,步伐較慢,步子略重,不知是誰。
宋如意緊緊盯著月洞門,很快便看見一截衣角。
說是平地起驚雷也不為過,心想,他怎么在這?他不是和
剛才她與陸云寇的對話,他可聽到了?
齊云里意亂情迷之際,‘宋如意’空空如也的脖頸讓他有一瞬間的清醒,自從經歷桃山別院的事以來,如意鎖她從不離身,怎么會沒有?
齊云里依舊迷蒙的大腦,還在想是什么地方錯了,‘宋如意’再次攀上來,坐在他的身上,一股濃郁的女人香,直擊他的大腦,本能的把人推了下去。
這根本不是宋如意的味道。
他雙指并攏,劃過雙眼,才發(fā)現哪有什么宋如意,是著了何守心這個女人的道。
齊云里怒從心起,掌心蓄力,毫不遲疑地拍在何守心的身上,當即人就昏死過去。
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齊云里惡心到想死,只想把這個惡女人千刀萬剮。
他察覺出這個房間的古怪,踉踉蹌蹌的出門,新鮮的空氣讓他好過了一點,可身體的異樣卻沒那么快降下去。
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他要馬上見到宋如意。
他瞬移到她的房間,并沒有人。按時間推算,她早該回來了。
他擔驚受怕地一路找下去,不遠處有聲音傳過來,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了宋如意的聲音。
他隱在暗處并沒有靠近,腦中還在一遍一遍回蕩著她的話。
沒關系,她說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樣清冷又理智的幾句話砸進齊云里的腦海里,讓他半天回不過神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如今想來,好像從未聽她說過愿意留在他身邊。
所以,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為什么會這么難受。
齊云里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腰帶不見了,腳步時重時輕,來到近前,身上一股女人香,宋如意側頭,不喜這股味道。
下巴被人抬起,眼睛撞進某人能溺死人的眼神里,她避開,他強迫,再避開,再強迫。
宋如意不想跟他較勁,卻在他受傷的眼睛里莫名心虛,他仿佛喝了很多酒,臉色潮紅,不太清醒的樣子,捏下巴的手熱燙灼人,似要把她的臉也一起燒起來。
這樣的齊云里她從未見過,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她不敢動。
夜空中,雷云勢起,閃電劃破幽暗的夜晚,連顆星星也找不到,驚雷滾滾而來,聲聲激在兩人的心理防線上,一場大雨在即。
“沒關系嗎,宋如意那就讓它有關系。”
現在她已經很肯定,齊云里一定聽到了她與陸云寇的對話,所以,才會這般瘋魔。
她很想解釋,齊云里卻沒想過給她機會。
他抱起宋如意瞬間直沖云霄,在空中急掠,閃電就在兩人頭頂劈開。
宋如意緊緊抱住齊云里,完全不敢睜眼。
好在時間不長,再睜開眼睛已經落在地上,周圍很黑,什么也看不見。
一閃而過的雷電成了唯一的照明設備,這是一處懸崖嗎?
幽暗的深淵,仿若巨獸的血盆大口,想要吞下世間所有的生靈,依舊欲壑難填。
宋如意后退了好幾步,與齊云里撞上,被他抱了滿懷。
他也看到了深淵,且心境早已脫離本體,沉到了懸崖之下,伴著雷電云霧一路往下沉,永無止境。
他希望宋如意能救一救他。
只有她可以救他。
“如意,宋如意”
他一遍一遍呼喚著她的名字,這個在他的夢里,心里魂牽夢繞的名字。他的頭緩緩低下,與宋如意的額頭貼在一起。
宋如意此刻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冷靜自持,她沒有被他帶著走是因為知道,他是被人算計中了鸞合草的情毒。
陸云寇說這不是毒,應該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可現在棘手的是,齊云里已經墮入迷障,若是任由他胡來,豈不是
這一聲聲的宋如意被他喊得迷亂婉轉,對她本就不堪一擊的心里防線上造成不小的沖擊。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他影響,心里把能解決的可能想了又想。
唇上微涼的觸感,讓理智瞬間潰散,只余眼前這個等待她救贖的男人。
后腰被他箍緊,連動一下都困難,唇上開始只是輕抿,后來他的呼吸逐漸加重,動作也越來越兇狠。
宋如意被逼得只能轉頭,后仰。
齊云里沒得到想要的,眼睛亮的嚇人,他追過來,再不給宋如意一絲一毫躲避的機會。
天空開始是細雨,而后轉成瓢潑大雨,雷電不停,繼續(xù)朝著山間轟隆,兩人全身浸濕,發(fā)絲很快滴水成線。
不知道什么時候,左側肩膀的衣服已經被他扯了下來,他埋首在她的頸間輾轉不離。冷雨,熱淚混在她的臉上,一種悲涼的無助感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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