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蛇口游艇會
舞臺放完黃棟梁的介紹vcr,主持人請臺下的黃棟梁上場:“有請南市企業家代表周明先生進行頒獎。”
幕布拉開,黃珍珠看著這個男人西裝革履,笑容和煦地給她哥頒獎。
頒獎禮后是酒宴,張型對黃珍珠很是熱絡,周到地取走她手里的酒,換成果汁:“你喝這個。”
幾人碰杯,黃棟梁今天春風得意,喝完后拉著阿嫂的手笑得很是感激和癡漢:“阿鶯,多謝你支持我的工作。”
看得張型直嘆肉麻,邀請黃珍珠去露臺看煙火,她不想擾哥嫂說悄悄話,便應下。
黃珍珠轉身,視線對上人群中和人交際的周明,他歷來氣質出眾,喝了酒一雙桃花眼愈發邪氣勾人,在偏頭時不耐地松了松領帶,又經張助理介紹,強打精神和人握手交際。
黃珍珠看過去時,他不經意也望過來,看她和張型在一處,便斂下了眉眼,漾在唇邊的笑稍滯,像是遺憾又像是自嘲,難掩落寞。
黃珍珠心想,周明沒像之前那樣發瘋,現在轉成了隱忍。說好的絕不糾纏,他真的有在信守諾言。
一場年度好人頒獎典禮結束,張型不同路,黃家三口打的回了租屋,后座的阿嫂正挨在阿哥身邊,絮絮叨叨說著醉話,聽得黃珍珠紅唇微翹,阿嫂這人很可愛的。
但是,回到租屋,阿嫂這種‘可愛’就大不同了。
阿嫂一進門就拉著身穿制服的阿哥回屋,她面泛潮紅:“棟梁,今晚你要審我,拷我,我是你抓住的犯人啊。”
弄得兄妹面露尷尬,這處租屋墻薄,黃珍珠不愿破壞哥嫂好事,和夫婦告辭,借口自己明天還有事,去搭回南市的大巴。
黃棟梁一邊覺得不妥,夜半三更的黃珍珠出事怎么辦,可一邊又被黃鶯摁在床上,她黏糊糊,熱辣辣地纏上來,在他耳邊吐氣,這讓他激動得忘乎所以。
黃珍珠下了樓梯,這處離大巴站十幾分鐘的路程,她剛出樓道口,看見一輛熟悉的轎車,透過車窗看清里頭坐著周明,看起來醉的不輕,喉結微動,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司機從后視鏡看見黃珍珠從樓道出來,叫了一聲老板:“黃小姐來了。”
后視鏡里黃珍珠沒有停下腳步的跡象,徑直往前走,但是沒走幾步就被一股外力扯住,把她推到樓道的墻邊,利用身高差牢牢把她禁錮在身體和墻面之間,一陣濃烈的酒香襲來,她借著月光仰頭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周明。
她剛下樓時,乍見他不禁蹙眉,以為他又要來搞她哥嫂,現在飲醉了又把她壓在墻上,不是說好了絕不糾纏么?
這人醉得不輕,撐著雙臂在她腦袋兩側,月色皎潔,他敞開領口散熱,一張俊臉泛紅,往日一雙蘊著精明的桃花眼染了酒意,成了勾人的桃花釀,看她的眼神復雜,在黃珍珠看來有恨、有惱,有一切拿她無可奈何的情緒。
黃珍珠要周明松開,他卻說起醉話:“他沒送你回來,他配不上你。”
她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說張型,正想開口,就被渾身酒氣的男人捏住下巴,要她看著他,他眼中燒紅的怒意妒火:“黃珍珠,我哪點比不上小保全?比不上狄虎?嗯?我快瘋了。”
一個男人。
一個喝醉的男人。
一個喝醉了還妒火洶洶的男人。
黃珍珠無奈地扶額:“不是說好絕不糾纏么,為什么跟我到這里?”
“我剛剛看見你和他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周明松開了黃珍珠,搓了搓臉想恢復清明,他自己都覺失態:“……我就跟過來了。”
之前在周宅見面是周明安排的,他留著傷口博她的同情,今晚看見她和姓張的在一塊,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可以一步一步慢慢得到她,虜獲她的芳心,但是容不了張三李四狄五來橫插一杠子,接受不了她開始新的感情生活,全然忘記他,對別的男人言笑晏晏。
以至于周明在臺上頒獎,和黃棟梁握手時,他差點難掩惡劣本性,想對他說,知不知道他和黃珍珠已經領證結婚,他現在應該不該叫他一聲大舅哥?讓他別再給黃珍珠找相親了。
周明忍了下來,知道她不喜歡,她要的不是一個霸道掌控、獨斷專行的男人。
“為什么要對姓張的笑,你有這樣對我笑過嗎?你有但凡過一刻是真正在乎我這個人的嗎?”周明拉著黃珍珠的手往自己臉上貼,他苦笑的眼神凄哀,執拗地追問她:“珍珠,你還愛我嗎?告訴我,哪怕就一點點。”
黃珍珠再開口無非是不愛,勸他朝前看,不要太執迷,難不成她這輩子和他分手,就不許再找別人:“你究竟要怎么樣?”
“和我結婚,我愿意對你負責,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給你。但是你……”話沒說完,高大的男人醉得倒在她的肩膀上。
這話如果很久之前的黃珍珠聽了,肯定是喜的,但是現在的她聽了面無表情,對她而言,和他在一起,這是枷鎖,這是折磨。
十幾步外的司機和張助理看老板醉得不省人事,過來攙扶他上車,他始終緊緊地攥住她的手腕,她脫身不得,只得一起坐上車后座。
廣州回南市的高速公路深夜暢通無阻,黃珍珠過了一段路,手腕才掙開,他不愿她走,握得她腕間微紅,她不動聲色地坐離這男人遠點。
睡著的周明沒平時那般討嫌,脫了外套的襯衫簇新,勾勒出男人上身好看勻稱的肌肉線條,高挺的鼻梁間投射著睫毛的陰影,昏睡時薄唇緊抿,眉頭微蹙,看來心事重重。
前排副駕的張助理見了,嘆了口氣:“黃小姐,近來周總的日子不太好過,為了不打擾你,他去吉隆坡之前他把自己鎖了起來,他的手腕就是那時弄傷的……”
接下來,張助理跟老媽子似的,把周明看心理醫生,吞酒服藥又囚鎖自己,弄得鮮血淋漓,還幾次奪車去廣州只為遠遠看她一眼,跑去吉隆坡還屢次發作奪車,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事都說了。
他嘆了口氣:“黃小姐,我知道我們老板對你做了很多錯事,但是你看能不能摒棄前嫌,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你們孩子都有了……”
事件的女主角從始至終不為所動,撼動不了她一絲:“張助理,我和他不適合,這點我早該認識到。可是當初我沒意識到,他無意對我負責甚至不把我當人看,我又魔怔了,一門心思就愛他,想跟他過日子,于是一步錯步步錯,讓他把我弄得生不如死。要是你經歷過我所受的眼淚、屈辱、傷害、欺負,你就不會這么輕飄飄說出一句‘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和他是有了孩子不錯,但是孩子他爹說難聽的話,開除我、誣陷我,三番四次欺負我,甚至是拿家人威脅我……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擯棄前嫌?”黃珍珠說話到了難過處,偏頭過去擦淚,她深吸一口氣:“之前的事就當我執迷付出了代價。他知錯了,他悔改了都與我無關,現在我脫離了他,就不該再走回頭路!”
黃珍珠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擲地有聲,把張助理砸在原地,半晌說不話來。
……
吳奇鳳在南市踩點已有一段時日,憑借人格魅力招攬了一名小弟,告訴他:“別再沉迷□□啦!我另有發財路子,帶你發達。”
既然要綁人,吳奇鳳得讓小弟知道那對狗男女長啥樣,男的是建筑事務所老板又是南市名流,報紙上一劃拉就有,但是女的就難找了,無名小卒一個。
但是,吳奇鳳昨晚在電視上看見轉播的廣州好人頒獎禮,真娘咧,得獎的是那女的哥哥!看來是姓周的買獎給自己的大舅哥鍍鍍金。
這對狗男女,一個頒獎一個獻花,明明孩子都有了,站在一起卻裝作不認識,這么愛演,進修個表演學位吧!
小弟在吳奇鳳身后打包家伙,看著電視屏幕:“就綁這對狗男女,用得著帶這么多家伙嗎?這么多上香港綁架李家成都綽綽有余啦。”
吳奇鳳要他別掉以輕心:“這男的身手不俗。再說了,去香港綁富豪,港島就那么丁點大地方,藏身之處都難找,更別提想全身而退……”
說著說著,吳奇鳳福至心靈,要小弟去商場買部相機回來:“要是綁架不成,我也有辦法全身而退,包姓周的不敢聲張。”
……
周明醒來的時候,宿醉后頭疼欲裂,下樓時見張助理,他昨晚在家中客房將就了一夜。
周明拉開冰箱取水倒水,喝下時問他:“黃珍珠呢?”他斷了片,依稀記得在樓下堵到了她:“我沒發瘋對她做什么吧?”
張助理回答沒有,盤算著怎么把黃小姐那些拒絕組織成語言告訴自家老板,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電話那頭開門見山說他姓吳,他已經在南市了,周生幾時抽空見上一面。
張助理后知后覺是那天登尋人啟事,提供黃珍珠線索的那位吳生,他并不缺錢,酬金十萬都不要,只要見周明一面。
張助理把電話遞給周明,那邊問周生今天出不出海:“下午蛇口游艇會見面如何?”
又問周明:“周生,現在是不是單身啊?青年才俊不結婚也應該有女友吧?我從國外帶了條鉆石項鏈回來,有沒有榮幸見你女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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