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十九章：初見驚嘆
第十九章：初見驚嘆
莫雪雁來到水府已有幾天，看到的只是潑辣無比的二小姐，對于江湖上傳說的水家大小姐，卻不曾見一面，對此，她不覺有點納悶。
這一天，她瞅了個機會問月兒，月兒愁眉不展地說：“大小姐一直在水月庵。”
“在水月庵？在那兒做什么？我跟老爺成親的日子，她都不回來嗎？”
“二夫人，大小姐身體不太好，太熱鬧了，她受不了，所以就在水月庵住著，過一段時間就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去接她吧！去水月庵見大小姐，倒是挺有趣的。”
“二夫人，你要去接大小姐？那實在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一下，我們去接大小姐。”
雪雁把自己的想法又告訴了夫人，語青笑著說：“我派人去把她接回來就行，還用得著二夫人去嗎？這像什么話？”
“夫人，沒什么的，我可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什么二夫人不二夫人的。我去接大小姐正合適，她身體不好，我這個新人去接她，不正好給她沖點喜嗎？”
莫雪雁滿臉不在乎。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去吧！我讓阿虎冬梅月兒陪你去。”
語青沒好氣地應著。
“夫人哪！他們倒是無所謂，有一個人是必須去的。”
“誰？”
“自然是老爺了，新人成雙嘛！所以，我跟老爺去接大小姐，這樣再合適不過了。”
葉語青臉色難看地愣在了當場。
梅紅急忙說：“二夫人說得有理，就讓老爺陪二夫人去吧！大小姐在水月庵也呆了一段時日，就象二夫人說得那樣，新人成雙，好事也成雙，大小姐回來，說不定什么病也沒了呢！”
葉語青心中的不快直接寫在了臉上，但她還是讓巧兒去找水若寒了。
一會兒，水若寒跟思柔來了。思柔活像水若寒的小尾巴，水若寒走到哪兒，她就會跟到哪兒。
父女倆一進門，莫雪雁笑著打趣：“瞧這父女倆，真是夠親熱的，讓人看著心里舒服。”
“是啊！我爹跟我娘也是這般親熱，跟我也是這般親熱，讓人看著都舒服。可跟你就遠了，讓人覺得好象是多余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思柔挖苦著莫雪雁。
語青朝思柔瞪了一眼，故作生氣地說：“怎么跟你二娘說話呢？沒大沒小的，以后注意點！”
“夫人，你看你，一家人用不著扳著臉孔說話。二小姐說話挺有趣的，反正閑著也是無事，大家相互磨磨牙挺好的。再說了，可別叫什么‘二娘’，一下把我叫老了，我比思柔僅大三歲，所以啊，叫我雪雁就行。”
思柔冷哼了一聲，坐到了旁邊。
語青把二夫人的意思向水若寒說了一遍，水若寒面無表情地聽著，聽完后，淡淡地說：“用得著這樣麻煩嗎？讓月兒陪雪雁去就行。我還很忙，走不開。”
“老爺，你忙什么？忙來忙去，不就是忙這個家？忙你的兩個寶貝女兒嗎？二女兒好好的，大女兒身體不好，你不多用心忙忙她，你還忙誰啊？再說了，臘月二十二就是老爺?shù)纳搅耍笮〗闶且欢ㄒ貋淼摹Ｎ覀兇笙仓账换貋恚且驗榻?jīng)不起熱鬧；可你的生辰，那可是只有自家人參加的。所以啊，必須去把大小姐接回來。”
莫雪雁雙眼帶笑地看著水若寒。
水若寒無奈地說：“我沒不同意你們去接她！你們去就行了，為什么非要再讓我去？府上還有幾位客人沒走，我總不能把他們扔下去接大小姐吧！”
葉語青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二夫人跟老爺在那兒爭論，一副閑事不管的樣子。
梅紅只好又開口了：“老爺，你就去吧！又不是一走幾天，就一會兒的工夫。再說了，旺財在家里里，還有夫人呢，有什么事，我們先照應著。你就陪新夫人先去接大小姐！新人新氣象，說不準大小姐的病就好了呢！就象二夫人說的，去給大小姐沖沖喜吧！”
“也真夠怪了，什么新人新氣象，憶柔的病與新人舊人有什么關系？她一個人的事，難不成讓整個水府全出動？還有啊，莫雪雁，你怎么知道我爹的生辰的？”
思柔滿臉不快之色。
“二小姐這話可就不中聽了，大小姐可是你親姐姐啊！你說起話來，怎么像仇人似的。江湖傳言，大小姐是當今武林第一大美女，跟二小姐是一胎所生，二小姐也是上等人了，沒被評上第一，是不是心存怨恨啊？至于你爹的生辰嘛！如今他可是我的相公，我不知道能行嗎？”
“你放屁還揀著放啊！”
莫雪雁咯咯笑著蠻不在乎地回擊：“好好好！就算是我放屁，說不準我這個屁就放對了。”
蠻橫跋扈的水二小姐竟然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葉語青這才慢條斯理地制止了她們倆：“你們二人就別再斗嘴了，老爺，你去趟水月庵吧！別讓家里整日里雞飛狗跳的。”
水若寒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莫雪雁高興地跟上去想攙水若寒的胳膊，水若寒卻一步跨出，讓她撲了個空，自己先出去了。
思柔在后面哈哈笑著說：“真是不怕羞，只可惜啊！上趕著我爹，他卻不喜歡！”
葉語青沒好氣地喊了一聲“思柔”。
雪雁卻無事般笑著回頭道：“二小姐，我愿意這樣！我覺得這樣就挺幸福的，你管得著嗎？”
說完，也咯咯地笑著走了。
留下身后一群大眼瞪小眼的水府中人，家里一個現(xiàn)世寶二小姐就夠了，如今這二夫人，似乎更是不著調啊！
悟靜師太領著眾弟子走出山門迎接水若寒跟二夫人。
莫雪雁是屬于那種自來熟的人，不管是誰，只要見著面，她就能找著話。見著師太，她立即展顏一笑：“師太您太客氣了，我們夫婦來給您添麻煩了，更何況，大小姐還一直在這兒住著呢！”
悟靜笑道：“阿彌陀佛，二夫人真是見外了。快快里面請，我已派人去通知大小姐，她一會兒就來。”
師太領著二人進了客堂，不多會兒，憶柔在兩個小尼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莫雪雁抬頭看時，整個人呆住了，憶柔一襲紫衣，將苗條韻致的身材恰如其分地展現(xiàn)出來，如同白玉般的臉上略施脂粉，彎彎的柳葉眉，一雙勾人桃花目卻難掩無限哀怨，高挺的鼻梁，不染自紅的豐潤丹唇。一頭如云的美發(fā)毫無修飾地披在肩后，蓮步輕移，來到他們跟前。
憶柔沒敢抬頭，她低著頭，略一使禮道：“憶柔見過爹，二娘！”
僅僅幾個字，柔得讓人如沐春風。在這樣的女子面前，相信所有的怨恨與仇殺，都會變得無力。
莫雪雁兩眼直直地盯著憶柔，竟然陷入了一時的迷茫。
飛雪笑著說：“小姐，大小姐來了！”
莫雪雁竟然臉紅了，聽著飛雪的提醒，她急忙笑著站起來，上前握住憶柔的手：“哎呀！我算是見到真正的美人了。大小姐這般花容月貌，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今日一見，真令雪雁大開眼界，自慚形穢啊！”
憶柔紅著臉，輕言道：“二娘過獎了！”
莫雪雁笑著說：“以后不許叫‘二娘’，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喊我雪雁就行，我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
憶柔只是淺淺地笑了笑，卻沒再作聲。
水若寒一直坐著，他沒說一句話。這段時間，他心里空落落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什么都沒勁，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似的。今天再次來到水月庵，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都在這兒。他很想知道憶柔最近怎么樣了，可一直以來的高傲心促使他又放不下這個架子，所有的人都得求著他，看著他的臉色，還從來沒有讓他看別人臉色的時候，所以，他就那樣煩著，卻又不能向任何人訴說。
當見到憶柔時，也許先前的怨恨都沒了，因為她又瘦了，而且瘦了不少。水若寒很想問問她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說，更不知從何說起。
雪雁跟憶柔一直寒喧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水若寒看著二夫人對憶柔不錯，心下竟然有了些許欣慰。
水若寒跟師太聊了幾句，便站起來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家中還有未走的客人。”
悟靜師太忙站起來說：“既然如此，老尼也不再留老爺。大小姐在這兒也住了一段時日，也該回去看看了。無塵，你跟幾個師妹去幫大小姐拿東西。”
無塵答應一聲，領著幾個師妹出去了，月兒也跟著跑了出去。
雪雁端詳著憶柔，眉眼里全是歡喜：“憶柔，我跟你就像是前世認得一般，竟然這樣投緣，真是沒想到啊！今天我們初次見面，我沒什么別的，送你這串白玉珠鏈吧！這可是我父親在我出嫁那天，親手給我戴上的。那是他出遠洋時，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他的十六個老婆都沒舍得給，給了我。今天，我給你，配上你這紫色的裙衣，正好！”
說著，雪雁便從頸上摘下那串雪白晶瑩的白玉珠項鏈要給憶柔戴上。
憶柔忙起身躲過了，她紅著臉說：“那怎么能行？既然是親家老爺給二娘的，憶柔怎么能要？”
雪雁笑道：“憶柔，別那么多規(guī)矩，我不是說了嗎？叫我雪雁。再說了，現(xiàn)在已是我的了，我愿意給誰，它就是誰的。來，我給你戴上！”
說著，她又去給憶柔戴，憶柔紅著臉站在那兒，想躲也躲不開，想讓雪雁給她戴，又不好意思，正左右為難！
水若寒淡淡地說：“既然雪雁執(zhí)意要給你，那你就收著吧！”
憶柔只好紅著臉讓雪雁給她戴上了。
雪雁端詳著憶柔，轉臉看著水若寒：“老爺，你看，你天仙般的大女兒戴上你二夫人給的珠鏈，好看不好看？”
水若寒難得一見地輕笑了一下，卻沒去看。
雪雁卻不依不饒地追著：“老爺，你怎么只笑不看啊？看看是我的珠鏈好看，還是我們的大小姐好看，還是都好看？”
水若寒怕莫雪雁再說出什么出格的話，急忙不情不愿地抬起了頭，勉強擠出了三個字：“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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