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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二章:夜半驚魂


第二十二章:夜半驚魂

        莫雪雁找到水若寒時,他正在練武場指導弟子們。阿獅眼尖,第一個看見了二師娘,忙提醒水若寒:“師父,二師娘來了。”

        水若寒急忙停下來,他走過去問雪雁什么事,雪雁拉著他出去了。

        弟子們都會心一笑,但他們也知道,這個二師娘名不副其實,師父沒進過二師娘的房間是公開的秘密,眾弟子心照不宣。

        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雪雁停下了。

        水若寒發現雪雁今天的臉色不太好看,只好先問:“雪雁,誰惹你了?這么生氣!”

        雪雁嘆了口氣,把思柔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后十分嚴肅地說:“老爺,你別像夫人一樣把我打發了。你就把事情跟我說了吧!我喜歡憶柔,跟她有緣,就想幫她。當然了,現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幫不上什么忙,但至少我能知道真相,以后可以更好地與她相處。”

        水若寒氣得雙手攥成了拳,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這個思柔,永遠只會胡鬧!雪雁,我們都不想再提那事了,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說完,水若寒轉身想走。

        雪雁轉到他跟前攔住了他:“水若寒,你那個二女兒的確欠揍,但今天先不說她。你們一家人是怎么回事啊?我現在是你的二夫人,可家中事卻瞞著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夠,沒資格知道家中的事啊?”

        水若寒忙停住腳步,輕嘆一聲道:“你怎么能這么想呢?事情過去很長時間了,再提起來,誰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才不想讓你知道的。”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真相。”

        水若寒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到你房里去吧!這兒人多眼雜。”

        水若寒坐下后,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向雪雁詳說了一遍。

        雪雁認真聽著,當水若寒講完后,她面色凝重地站了起來:“老爺,我們水府真是臥虎藏龍啊!”

        “雪雁,什么意思?”

        莫雪雁一改往日輕佻之態,兩眼看著水若寒,嚴肅地說:“根據你說的,阿龍像被人下了魔咒。你知道這個魔咒是什么嗎?”

        水若寒看著莫雪雁,茫然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阿龍是中了江湖上已近失傳的‘迷情印’。”

        “‘迷情印’?那是什么東西?”

        “你們自然不會聽說,那是許多年前大漠中一位高人自創的一門邪功。但已經失傳很久了,它根本沒傳到中原。就算是現在,大漠中也沒人會那種邪功了,水府怎么會有人用呢?”

        “雪雁,你跟我說清楚,這‘迷情印’究竟是什么?”

        “我也是聽爺爺講的,這種武功叫‘迷情大法’,習武之人先會情亂,練武時,會意亂。男的需要有女子天天陪伴,女的更是離不開男子。據說當年一位沙漠大盜練這種武功,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就是因為這種武功太過離譜,所以漸漸失傳。但有一點,如果從小練習這種武功,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待到成年后,武功已練成,意亂情迷之心魔就起不了作用。這種武功主要是靠內力,習武之人通過手掌將自己體內那股對異性的渴求轉到對方身上。也許他只是輕輕地拍了你一下,但在不經意間你已中了‘迷情印’。過不了多長時間,被拍之人一定會心意迷亂,非找異性來發泄不可,否則會發狂而亡。”

        水若寒聽完后,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水府誰會那種邪門的武功呢?根本不可能的!”

        “你好好想一想,阿龍出事的那天,究竟跟誰在一起了?”

        “我、旺財,還有阿龍阿虎,再就是集上的一些泥瓦匠。”

        “這就奇怪了,你們四人的話,應該不會出問題。那些泥瓦匠更不可能會這種邪門武功,要是他們會的話,也不會做什么泥瓦匠了。”

        “是啊!旺財世代在水家,他爺爺、他爹都是水府的管家,到了他,照例做了水府的管家。阿龍、阿虎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他們是孤兒,很小就來了水府,是我外出時看著可憐,把他們帶回家的。他們的武功,我是最清楚的,不會有問題。”

        “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啊?”

        水若寒搖了搖頭,忽然雙像想起了什么:“我從后院走到前院時,身上好像起了一陣寒意,就像有雙眼睛在暗地里看著我一樣,當時我打了個寒戰,可看到憶柔的房門開著,就沒再顧這些,先去看憶柔了。”

        “說不準有外人,但這種可能性很小,‘迷情印’必須真的接觸到對方才能給對方種下,隔空中印根本不可能。”

        “雪雁,以后我們大家都要小心。今天,真的謝謝你。既然‘迷情印’不會隔空中,我心中就有數了,我會對那天在場的每一位進行排查的。”

        “我的老爺,你都會說謝謝我了?可真不容易啊!你要是有空的話,我有的是動聽的故事講給你聽呢!那都是你們中原人士沒聽過的。”

        “好!有空我一定會聽!我先去前院了,再次感謝!”

        “老爺跟我講話這么客氣,怕不客氣了,我會吃你不成?”

        水若寒雙頰微微一紅,急忙站起來走了。莫雪雁在他身后得意地笑著。

        憶柔這兩天誰也不想見,一想起那日的事,她就有點不自在。她想不通,為什么雪雁有時看她的眼神就像男人看女人一樣?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啊?她是他的二夫人,卻天天陪著自己,對于他,她連提都不提。這些問題,憶柔想的頭疼,也沒想出個結果。

        吃過晚飯,憶柔看了一會兒書,便上床睡了。月兒把憶柔安頓好,自己也回屋睡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時候,憶柔迷迷糊糊的覺得好象有人在自己身邊躺下了。她想睜眼,卻又太困了,睜不開。她以為是在做夢,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了,因為有雙手摸向了她的胸脯。

        憶柔驚得一下坐了起來,眼前真的有一個人。

        憶柔嚇得半死,她抱著身子,渾身發著抖,顫聲問:“你……你是誰?”

        那人只是站著,借著淡淡的月光,憶柔認出來了,是莫雪雁。

        憶柔更害怕了,她往里拖著被子,帶著哭腔問:“雪雁,你……你要做什么?”

        莫雪雁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男人的聲音:“憶柔,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真的,我不騙你,把你給我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說著,莫雪雁向憶柔撲去了。

        憶柔嚇得魂都飛了,她一邊向旁邊躲,一邊大聲喊“月兒”。

        雪雁緊緊地抱住了憶柔,她把臉貼到憶柔的臉上,溫柔地說:“憶柔,別喊了,月兒是不會來的,我給她喝了好多藥啊!”

        憶柔被嚇破了膽,她使勁地亂踢亂喊起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水若寒今晚怎么也睡不著。一直到了半夜還沒是全無睡意,他在想發生在憶柔身上的那兩件事,想那個傳說中的‘迷情印’,越想越清醒,最后干脆悄聲起來,到了院子里。

        他剛出來,就聽到了樓上憶柔驚恐中卻又像是被什么淹沒的叫聲。水若寒一驚,縱身上了二樓,,一腳將門踹開了。

        莫雪雁剛把憶柔的衣服脫下來,就聽到了聲音,她扔下憶柔,躥到窗邊,撞破窗戶飛了出去。水若寒進來時,她正好到了外面,水若寒想追,可又擔心憶柔,所以,沒顧得上那逃跑之人,兩步到了憶柔床前。

        “憶柔,你怎么了?”水若宑緊張地急問。

        憶柔嚇得依舊在亂抓東西。

        水若寒此時已看清屋內的情形,憶柔正光著上身亂抓床上的東西,卻一樣也拿不起來。水若寒急忙抱起旁邊的被子把憶柔圍了起來,憶柔嚇得抖成了團。

        水若寒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中,不住地說著:“憶柔,沒事了,沒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憶柔才慢慢安靜下來。她躲在水若寒懷抱中的被子里,抬頭看清楚了是水若寒,傷心地哭了。

        直到她哭夠了,水若寒才小心地問:“憶柔,你看清那人了嗎?”

        憶柔流著淚,緊咬著嘴唇:“沒……沒看清。”

        水若寒急忙道:“沒看清就算了,別怕,有我在!”

        憶柔緊裹了一下被子,她又抬起頭看水若寒,他正溫柔地看著她,憶柔急忙又低下了頭:“我……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水若寒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我去叫醒月兒,讓她來陪你。”

        說完,水若寒又不著痕跡地輕輕摟了一下憶柔,剛想站起來。

        他戀戀不舍地想移開雙手,還沒來得移開時,葉語青提著一盞燈走了進來。她進屋一看,立即變了臉色。憶柔半個肩膀還露著,蜷縮在水若寒懷中的被子里。

        葉語青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她站在那兒一句話也沒說。水若寒急忙站起來,憶柔紅著臉低低地喊了一聲“娘”。

        語青冷言:“若寒,你們這是做什么?”

        水若寒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到下面去我再跟你說!”

        他沒再看葉語青的臉,向外走去。葉語青狠狠地瞪了憶柔一眼,也出去了。

        水若寒叫了好長一段時間,月兒才醒了。她吃驚地問發生了什么事。

        水若寒道:“今晚你去陪著大小姐,就在她房內,照顧好她。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就別呆在水家了。”

        月兒嚇得急忙跑進了憶柔的房間。她看著臉色蒼白,蜷在被子里的憶柔,嚇哭了。

        月兒一邊哭一邊叨念:“小姐,我怎么就這么貪睡?你干脆打死我算了!為什么總是這樣呢?小姐,我把床搬到你屋里來吧!這樣,你就不會出事了。”

        憶柔流著淚輕聲說:“月兒,不怪你!我沒事,你給我再拿件衣服,我不想睡了,今晚你陪我吧!”

        月兒忙不迭地答應著,一邊擦淚一邊去給憶柔找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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