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漫長的等待
“不用等……不用等……”這幾個字在我腦海里像被安置了復讀機似的縈繞著不斷重復。
“為什么不用等?不用等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不懂,手一哆嗦,整張紙就飄到了地上,我也無暇理會,心像被利刃狠狠刺了進去,突然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我什么都顧不上了,馬上奪門而出,開著車直奔到吳邪店里。
一樓的店面似乎剛開門,王盟正在懶洋洋的打掃衛生,看見我打了聲招呼,我敷衍的應了聲就直接沖上了二樓,狂敲吳邪的房門,稍等了一會,他睡眼惺松地打開,我推開他就闖了進去,找遍了房間每個角落都沒看到悶油瓶的影子。
“他真不在,他去哪了,不用等?他去有危險的地方嗎?”我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
吳邪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他一把拉住我,扶著我的肩膀叫我冷靜下來,把話慢慢說清楚。
我看著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么反應會這樣大。
“他不見了,悶油瓶走了……”說完這句,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什么時候?”吳邪冷靜地出乎我的預料。
“不知道,可能是昨天晚上,也可能是早上,我不知道。”我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扶著疼的快要爆炸的額頭。
“悶油瓶離開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你不要擔心,這種事在過去的幾年里時常發生。”吳邪輕輕地的拍了拍我的背,像在墓里那樣安慰我。
“真的嗎?可是他說叫我等二個月,如果……如果二個月后他沒回來,就……就不要再等了,這是什么意思啊?”我邊抽泣邊說。
吳邪臉色明顯一變,思索了一番,良久才看著我說:“相信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也知道他的身手,不會有事的,二個月很快就過了,你耐心點。”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吳邪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什么,那種感覺很怪,卻又說不上來。
說來也可笑,我以為經過厲王墓和張家祖墳里的生死情誼,早成了過命之交,雖然我一直覺得無法完全的真正的融入他們的圈子,也許是因為我是女的,也許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夠久,也許他們的圈子永遠不準備對外人開放吧!
我一抹眼淚,冷冷的和吳邪告了個別。
從那天起,我才發現自己對悶油瓶的眷戀已經變得這么深了,這種感覺應該就是愛吧,原來愛是這么苦痛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經常睡到半夜莫名其妙地爬起來,看看悶油瓶會不會已經回來了,或是躺在陽臺上的沙發上看著星星等天亮,希望清晨太陽升起時他已經靜靜的躺在了我的旁邊。
這種執著簡直像是世上最苦澀的藥,我卻嘗得上癮,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盡灰頭土臉,幾近要精神崩潰。
終于在一周后,我突然清醒了過來,與其這樣過的半死不活,還不如化頹廢為動力,把過去所有的疑惑從心底翻了出來,好奇心瞬間就占據了上風,既然悶油瓶說要二個月的時間,那這二個月我總不能這樣一直這樣下去,這樣的日子還等到他回來我已經被自己折磨死了。
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化了點妝把難看的臉色遮了遮覺得才能勉強出去見人,然后驅車去了胖哥的新店里。
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還特意去買了盆發財樹,大小擺他的收銀臺上估計正好,我停好車,抱著樹一進門就看到胖哥撅著個屁股似乎蹲在那兒盤點。
我大聲的叫了他一句,誰知他像見了鬼一樣,把手里的本子一扔,迅速朝邊上的后門跑去。
“想跑,門都沒有。”我把懷里的發財樹往柜臺上一擱也迅速追了上去,整個畫面有喜感又很突然,他店里的兩個美女店員似乎也被我們搞得摸不著頭腦,不清楚我們在上演什么戲碼。
我拼盡了全力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罵道:“胖哥,你大爺的,我又不是放高利貸的,你跑個屁啊?”
胖哥一扭頭,先是沖我嘿嘿一笑,后又忙擺了擺手說:“我拿你沒辦法,你最好別逼我,小哥的事我也不清楚。”
“喲,我還沒問呢!就急著撇清。”我緊盯著他,皺著眉頭,胖哥給我的感覺雖然是灑脫不羈,但是他對我的疼愛也不是假的,只是今天的表現實在是相當反常。
我嘆了口氣,低著頭,輕輕地說:“我不是問你他去哪兒了,只是想說你上次在墓里不是要教我怎么倒斗嗎?反正現在有時間,你把摸金校尉的技術都教給我吧!”
胖哥聽罷想了一會,然后搖搖頭,似乎也有些無奈,他說:“妹子,不是當哥的吝嗇,是最近實在沒時間,你看我去云南這段時間,店里幾乎都是賠本在撐著,而且……你是張家的后人,又是守陵人的后代,你該學的相信以后小哥都會親自教你,你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養好身體,不能太累,知道不?”
說完胖哥認真地看著我,滿眼的憐愛。
“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無事可做的日子,我總是胡思亂想,還不如好好的學點東西,也許日后用的上呢?”我無辜的看著他,假裝輕松的樣子。
“聽哥話,你現在真的不能太折騰,上次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你都忘啦!”胖哥一挑眉,語氣也提高了一些,明顯的擺出要教訓人的樣子。
我看再糾纏下去也沒意思,干脆直接扯了個借口,轉身就走了。
到家后突然矯情地覺得很委屈,昏天黑地的大哭了一場,終于把這些天的忍耐和不安發泄了出來,哭完感覺好極了,馬上就在網上報了柔道,近身搏擊術和射擊培訓班,這次暗暗下了決心,上次在墓里就是因為體力不行,吃了不少虧,這次趁著悶油瓶不在,我一定要脫胎換骨,好好修煉一番。
兩個月后待他回來,我上前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是一個擒拿手,擒住他,一是讓他吃驚,二是算報這次他不告而別的教訓,他到時肯定會皺著眉,然后驚訝地看著我。
想到他這種表情我突然就笑了,笑得既開心又很傻,這是他走后的一周里我第一次笑,我都快忘了這種感覺,笑完心里可算是徹底放松了。
很快我就陸續接到各個培訓班的電話,通知我上課的時間,我將他們的時間錯開重新安排了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我像打了興奮劑似的開始苦練起來,這些課程一天下來,真有種要虛脫的感覺,但我一點不覺得累,如果實在撐不下的時候就喝兩杯超級濃縮的咖啡,然后吃些東西,吃飽了又接著練。
柔道教練看我練的賣力,表示很贊許,他說:“好久沒有學員像你這么拼命刻苦的。”
我笑了笑,大言不慚的回答:“我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死。”
教練敬佩的對我一伸大拇指,說道:“年輕人,就是要有這種精神和決心。”
說完拎起我的腰帶直接給了一個過肩摔,摔的我懷疑尾椎骨當場就給裂了
之后再去上一堂近身搏擊術的課時,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在回家后,才會發現全身已經變得沒一塊好肉,都是一片片淤青,但是這種痛苦總好過無所事事一個人熬著過好,至少每天都有進步,每天都充實,而且在一個月后,我明顯感覺自己的反應能力和身體協調能力都變好了許多。
這天我又被柔道教練狠狠甩了兩個過肩摔,掙扎著不想起來,躺在地上想耍賴休息會。
突然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我抬頭一看,蕭容學長帥氣的臉已懸在上方,只見他也穿著柔道服裝,而且腰間綁的帶子竟然是紅色的。
我十分意外,自己爬了起來,看著他,連招呼都忘記打了。
他一抬眉,丟了個迷人的笑容給我,然后說:“怎么啦?看到我很意外?
我被他看穿了心事,臉紅地低下頭。
他笑意更深,然后緩緩地說:“想不到學妹也來學柔道,你這么斯文的女孩子其實不太適合學這個噢!”
我一聽馬上就有些不服氣了,抬頭反駁道:“運動哪會分什么人群,只要是人都可以學來強身健體啊!”
他聽完默許的點了點頭,然后跟我的教練打了聲招呼。
我的教練還真賣他面子對他也很客氣,學長打完招呼就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我到旁邊坐會。
正好我也累的快癱了,學長這個時候出現簡直成了我的救星,我感激的朝他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
“你才初學不久吧?”學長望了望我腰間的白帶,明知故問的說。
“嗯。”我點了點頭,現在隨便他扯什么,我都不想他那么快離開,只想借機再多休息一會。
“那位張先生呢?沒陪你一起來么?”學長突然提起了悶油瓶,讓我心里一動,算算今天不正好是他走后二個月的最后一天么。
想了想,然后緩緩地說:“他沒時間。”
學長輕輕嘆了口氣,然后說:“你們住一起啦?”
我聽罷猛然抬頭盯著他,蹙著眉勉強維持著禮貌地語氣問道:“你怎么知道?你在監視我?”
蕭容搖了搖頭,輕描淡述的說了句:“猜的,沒想到是真的。”
然后他的臉上瞬間像失去了些神采。
半響,我們都沒說話,一陣沉默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我胸口一悶,咳了起來,蕭容馬上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背,被我拒絕了,我自己緩了緩然后盯著他,問道:“上次在學校,說張先生不簡單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問這句話,有些意外,然后又漠然的笑了笑說:“這事你找個時間去公司找我,我好好跟你說說。”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指著等在一旁的教練說:“我要去練習了,后會有期。”
說罷轉身欲走,突然右手被蕭容拽住,他已斂起了笑容,有些驚訝的指了指我的臉。
這時我也感覺到有兩條熱流從鼻子里面爬了出來,有些癢,用手一抹,我天,竟然全是鼻血,我朝蕭容扯了個難看的笑容,幽幽說道:“沒事,可能運動過……”
話還沒說完兩眼就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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