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兩對cp的歷史性會晤
這天一大早,沐景就來到了劇組化妝。
沐景剛畫好妝,王佳怡就提著一大堆的飲品沖進化妝間。
“沐哥!我來了!”王佳怡把飲品放在桌子上,“各位老師辛苦了,我是沐景的助理,這些飲料是沐哥讓我帶來給大家的,大家請隨便拿啊。”
負責人應著話,“謝謝啊。”邊招呼眾人稍稍休息。
王佳怡趁空給沐景端來一杯奶茶,笑瞇瞇道,“沐哥,你也喝點?”
沐景勾唇點頭,顯然很滿意王佳怡的為人處世,輕笑一聲:“謝謝。”
十分鐘后,沐景揣著杯奶茶,腮幫子嚼著珍珠鼓鼓的,任由幾名造型師搗鼓他的造型。
沐景剛好看到了走進門的唐赫清。
“你還是起怎么早嗎?我們可以一起……共用一個化妝師的。”唐赫清建議。
“確實可以給你的化妝師雙倍的工錢,”沐景調侃,“不用這樣子的,我現在只是個新人,但是拍下一部的時候我肯定會有屬于自己的團隊的。”
正說著,凌霄、溫庭遠兩個人一起到了。
“終于拍開場的這部戲了,我和庭遠距離完整地在一起只剩下一個相遇了。”凌霄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
誰讓制作組把這部劇最開始的大場面放在豎店拍。
今天拍的戲是《長安群妖錄》這部劇播出開頭的一場戲,是一個長鏡頭,引出每一個案件的主要角色。
場務跑上來說:“導演,都準備好了,可以試著走戲了。”
“行。”鄭導頷首。
一眾演員試了幾遍戲,半小時后,一切準備就緒。
鄭琦坐回監視器前,拿著大喇叭喊,“這場戲很重要,大家一起努力。”
鄭琦看到一切準備就緒,才喊了開始。
……
長安城,是天下繁華匯聚之處,街道人流如織,熙熙攘攘。
茶樓酒肆里百姓談笑風生,好不快哉;商鋪街攤所販售之物琳瑯滿目、應有盡有,叫人眼花繚亂;花街柳巷脂粉撲鼻,香氣四溢。
兩位長安百姓在街頭熱火朝天聊著長安八卦。
從公主出嫁和宮里發生的秘事到朝堂的權力博弈,最后到今天要放榜今年科舉三元,點出了每一個案件的主要人物。
鏡頭最后轉向了第一個案件的兩位主人公和這部劇的兩位男主。
長安城的大門打開,沈玉京半仙道人走進長安,在皇榜之下駐留。
皇榜之下,白應卿與許溪知奮力向前,想看到他們的名次。
他們兩個的名字果然又挨在了一起,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榜眼。
不過,狀元是許溪知,榜眼才是白應卿。
許溪知站在皇榜前,傻了眼。
他挽著白應卿的衣袖,孩子氣地發問:“應卿,你說我能變一個戲法,把我們的名次顛倒過來嗎?”
“你不如把自己變沒了更好?”白應卿好笑搖頭,接著低聲一嘆:“唯一遺憾的是以榜眼之位,不能留在京中任職了。”
許溪知雙眸重新煥發光彩:“不要緊,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白應卿心間一暖,看向許溪知燦若星辰的眼睛,揉了揉許溪知的臉:“你怎么怎么傻?”
白許兩個人交流的時候沈玉京正好回首,望著他們兩個人。
沈玉京目不轉睛地盯著許溪知,似乎要和他攀談。
許溪知感到捉妖道人沈玉京的靠進,偷偷躲在白應卿身后。
這時,王府紈绔李允燦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玉冠束發,穿著一身朱紅衣裳,腰間環佩鳳血玉墜,晶瑩剔透,價值連城。
眉間盡是浪漫散懶,卻又風流倜儻。
李允燦唰地一下展開描金扇,抬扇展扇間,都未曾遮掩住了其出塵絕世的面容。
李允燦徹底奪走了大家的注意力,沈玉京也望向了他。
當沈玉京再次嘗試尋找許溪知時,卻發現他和白應卿走了,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看著那位花孔雀喜上眉梢依舊展示著自己,沈玉京咬牙切齒,拂袖而走。
李允燦當即足尖一點,紅影蹁躚飛來到沈玉京身邊,“道長,你長得真好看,我們來交個朋友吧。”
沈玉京不理會他的話語,趁李允燦不注意,腳下生風地逃離。
留下李允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允燦合上折扇,襯出如畫的眉眼。
這場戲到此結束。
鄭導先是皺著眉,繼而舒展開來,鼓著掌:“演的不錯,大家辛苦了!”
人群中洋溢著笑容,大家歡呼鼓掌較好。
晨曦萬丈,朝霞映滿晴空。
凌霄溫庭遠相視而笑。
唐赫清用眼神逼著沐景直視自己。
唐赫清鑲嵌金邊的剪影,在晨曦中挺立成一幅活潑剪影,令沐景目眩神迷,臉悄悄染上一絲緋紅。
今天大家在補拍了一些特寫后,就提前下片場了,唐赫清、沐景、凌霄和溫庭遠四個人聚在酒店一起吃飯。
“你們演的好好啊!”唐赫清和沐景齊聲對溫庭遠與凌霄說到。
“你們演的好好啊!”溫庭遠和凌霄齊聲對唐赫清與沐景說到。
四個人兩兩配對,異口同聲地說出一樣卻不完全一樣的話語。
大家一起大笑了起來,邊吃著飯邊聊天。
他們四個從劇組趣事、導演八卦聊起。
“鄭導在拍腐劇之前是拍橘色電影的,你們知道的吧!”凌霄鼻腔哼出笑,“鄭導今年33歲了,她在20歲的時候就開始拍橘劇了。”
“從我的角度來看,她就是百合娛樂圈題材的爽文女主啊。”
鄭琦,高分考進首都電影學院導演系,標準科班出身。大學期間半工讀,獲得首都電影學院影片大賽導演相關獎項。
畢業作品《暗戀事件簿》獲得大學生國際影視作品展的一等獎,拿到了獎金。用獎金拍攝了小成本的長篇電影并且斬獲多個國際獎項。
之后,就此拉開了她長達二十多年的導演之路。事業不斷攀升,直至登頂,也收獲了愛情。
現在,又和自己的編劇弟弟進電視劇圈橫掃千軍。
“鄭導在采訪中說了自己的性向,她23歲在深思熟慮后向自己的父母出柜——這是十年前的事,而同性可婚條約是六年前才通過的,”溫庭遠回憶著,“那個時候,同性的愛情和婚姻也被人稱作惡心、糟粕。”
唐赫清接下話頭:“鄭導在某次采訪時,講述自己出柜時的經歷時眼中還有點點熒光,但是她只說了自己出柜后,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證明了這一切。”
“我們是從其他地方,知道這件事的細枝末節。她母親上過訪談節目,在背后罵鄭導她是沒有嘗過男人的好,欠草。”凌霄托著下巴,“真的會有這樣的父母嗎?”
唐赫清垂眼,鴉羽一般的睫毛在雪白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一對完整且合格的父母從來都不是我們生活的標配。”
“就連父母本身的存在,都可以不是我們生活的標配。”孤兒沐景接道。
幾個人陷入深沉的緘默中,開始唏噓這段往事。
“還好,故事的結局是好的。”凌霄重綻笑顏,“當時看王編劇的脫口秀時我快要笑死了。”
鄭導鄭琦和編劇鄭瑋是姐弟,鄭瑋也是同性戀。
去年,鄭瑋上了一個脫口秀,以一種輕松的口吻揭開這件沉重的過去。
姐姐:我是女同。
媽媽:那是你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
弟弟:瘋狂點頭(姐姐你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男人的滋味真不錯啊)。
在父母接受同性戀后,鄭瑋也向父母出柜了。
今年,姐弟一起制作了這部劇,是鄭導鄭琦拍給弟弟的劇,也是拍的第二部主人公是男同的影視劇。
第一部是同性he喜劇電影。
凌霄將話題轉移到拍戲劇情上:“你們兩人的愛情從頭甜到尾,現在終于要有刀子了。”
沐景用怪異的眼神掃視著凌霄:“你是魔鬼嗎?”
凌霄說的沒錯,之后的劇情有刀子,有點虐。
在放榜后,許溪知白應卿一起進宮,入殿覲見皇上。皇上對許溪知的文章贊不絕口,和許溪知討論起他文章中的田地分配良策。
白應卿卻敏銳地捕捉這明明是自己的文章,也知道了許溪知是妖精——偷換了他們的文章,竊取了狀元之名。
幾天后,惜才的當朝丞相,在丞相府舉辦了一次夜宴。酒宴正酣,倏然丞相府埋伏的人馬包圍了他,許溪知狐貍精的身份被揭露。在四面楚歌之時,白應卿朝他陡然撲來。
許溪知剛準備開口叫白應卿不要管他,白應卿冰冷刺骨的劍卻刺穿了他的胸口,還一邊說著冠冕堂皇的言語。
溫庭遠建議:“先抑后揚和先揚后抑的劇情都難在轉變,祝你們兩個每天拍戲順利。”
凌霄迷離著眼點頭:“以前啊,我他們兩個人共同畢業帝都電影學院,關系特別惡劣,算得上死對頭。稱得上是娛樂圈公認的對家,之后因為意外,我們兩人先后接下了同一部雙男主電視劇。拍攝的頭一個月還相互因為‘對家’的身份而鉚足了勁潛心拍攝,都想壓對方的戲。”
溫庭遠感慨:“只是誰都沒想到,全娛樂圈最不可能走在一起的我們最終真會因戲生情,甚至還在圈內外半公開的情況下領了證。”
凌霄的梨渦淺淺綻放,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這種先抑后揚的劇情發展,讓人感覺特別糟!當時的我知道自己可能喜歡上對家之后,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
溫庭遠嘴角噙著笑,目光灼灼認真道:“誰不是呢!”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
……
晚餐在這番聊天中結束。
凌霄在溫庭遠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店。
沐景好奇:“他好像沒有喝多少啊,沒有半杯吧,這就醉了?”
溫庭遠解釋:“他酒量太小了,所以我剛剛一直都在看他。可能是在聊鄭導的時候他趁我不注意,偷偷喝多了……”
凌霄提高聲音:“我沒有醉!”
被酒意浸染的雙眸亮晶晶的,純粹的像不含一絲雜質的斑斕多彩,耀人眼目的鉆石。
溫庭遠嘗試和醉鬼交流:“沒有醉,那你為什么搖搖晃晃的。”
凌霄迷離著雙眼,眼中灌滿星辰:“我是故意的!你看,我在搖晃著輕飄飄的世界!”
唐赫清和沐景目送著溫庭遠和凌霄離開。
“你覺得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怎么樣?”唐赫清似乎也喝醉了,清冷低沉的聲音好像最醇厚的紅酒,緩緩釀出。
沐景下意識地回答:“很美好,很奇妙……太陽與月亮不共戴天,卻你追我趕。”
唐赫清:“希望你在逐夢娛樂圈時,也能找到這樣的愛情。”
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微醺的沐景沒有想到深層次的意思:“謝謝,希望你在拿到最佳男主角前,能找到愛人。”
在沐景內心深處,唐赫清一定可以獲得最佳男主角。
唐赫清點到即止,不忍欺負微醺的沐景:“晚安。”
沐景勾起薄而水潤的嘴唇,轉身離去:“晚安。”
唐赫清目送沐景離開,鴉羽一般的的濃長睫毛下,眼眸半垂。
幽邃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漆黑的雙眸緊緊凝視在沐景身上。
倏然,一雙淺色的眼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暴露出被他收斂的一絲不露的冰冷氣息。
從無波無瀾,仿佛未起風時平靜莫測的海洋,到驚濤駭浪的洶涌。
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獵物的獵人,凌厲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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