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謎底被揭穿
拍攝越到后期,劇組全體的凝聚力就越強,全都緊繃著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等到半個月后,已然拍到了沐景的最后幾場戲。
第二天一早,沐景不到六點就起床,來到了劇組化妝做造型。
明天是他的殺青日,今天他同樣有幾場至關重要的硬戰要打。
化妝師周姐今天給他化妝的時候,化得格外認真細膩,每一次的涂抹都分外小心謹慎。
在眼妝方面,給沐景涂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粉底,加深了黑眼圈,唇色也是用的是淺色,顯得他整個人有十分憔悴。
沐景剛弄完造型,唐赫清、凌霄溫庭遠一起推門而入。
嘴無遮攔的凌霄立即表達自己的感受:“哇!我這個樣子,還以為你昨晚熬夜了。”
周姐回懟:“凌霄,你才經常熬夜吧!”
凌霄立刻否認:“我沒有。”
周姐45度仰望天空:“我兒子也是這樣的。”
凌霄撓頭:“怎么樣?”
周姐感嘆:“也喜歡熬夜打游戲后頂著黑眼圈騙我。呵呵,你甚至連自己都騙不過。”
凌霄解釋著:“如果失眠是被動熬夜,死亡是被動睡眠,那么熬夜就是主動生存。”
這時,鄭琦突然出現在凌霄身后,把凌霄嚇了一跳:“哈!”
凌霄倏然錘了溫庭遠肩膀,微微蹙著眉:“你怎么不提醒我一聲啊?”
鄭琦語重心長道:“你們年輕人趁著年輕多過點陽間生活吧,小心過不了幾天陽間生活。”
這是什么地獄笑話?眾人心里默默吐槽。
這時,場務跑上來說:“導演,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行。”
鄭琦看到一切準備就緒,招呼著主角們。
在所有人就位后,鄭琦喊了開始。
……
當朝丞相分外愛才,皇榜名次公布后,前三甲均屢次被宴請入丞相府。
反復多次,長安城內眾人心照不宣,紛紛傳言,丞相欲將愛女許配給三甲之一。
這平步青云的丞相女婿,應該是狀元郎或者榜眼。
宴會后,惴惴不安的許溪知去尋覓白應卿,卻眺望到他正與一女子說話在江邊亭。
這女子不是別人,是長安城這些天他們三人的謠言對象之一——相府千金。
白應卿禁欲涼薄的臉發生崩塌,苦苦哀求相府千金。
相府千金卻優雅地拂開白應卿的手,搖頭拒絕。
許溪知在遠處緊貼著墻壁,偷看著他們對話。
等他們兩個對話完,相府千金走了出來,許溪知徹底收回自己的失望與好奇。
許溪知裝著自己是在無意間路過此地,對相府小姐施禮而走。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小姐深邃的回望了他一眼,他心尖莫名地絕望。
許溪知抬首,和江邊亭那道復雜的目光相對,一時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嘗試擠出一絲笑容,舉起了手向白應卿打招呼:“應卿!”
白應卿若無其事走到他跟前,絕口不提和相府千金說的話。
白應卿和許溪知攜手離府,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卻是他在踏出丞相府的那一刻,輕輕發出一聲嘆息。
那聲嘆息瞬間消失在風中,他或許以為許溪知不聽不清。
卻不知他是個狐貍精,耳力非常人比擬,聽得清清楚楚,驟然臉色全白,陷入更深層的絕望。
“如果你真能變一個戲法,把自己變出長安就好了……”
演的極為出色,過得異常順利。
“過!”鄭導嘴角掛了一抹淺笑,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晚上,劇組開始拍許溪知和白應卿的第二個刀子。
……
丞相府最后一次夜宴,歌舞升平,丞相嚴肅地表示將在今夜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宴會眾人高呼。
許溪知卻在夜宴看到了放榜那天的白衣捉道士沈玉京和紅衣紈绔李三世子李允燦。
沈玉京不冷不淡地遙遙看著他,李允燦公子也在對面不斷掃視著他。
恍若終于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許溪知坐在席間焦急不安。
榜眼白應卿正坐狀元許溪知在旁邊,他卻始終在低頭抿酒,若孑然一人,在宴會上未曾給許溪知一個眼神。
回想那些在書院朝夕相處的、樂在其中地玩著戀愛游戲的日子,入京前在小舟上說過的那些情話,如今還回蕩在腦海里,只是物是人非,恍然若隔世。
觥籌交錯間,丞相起坐而喧嘩。
許溪知坐立不安時,丞相已經不知不覺地來到他跟前,緊盯著他,笑著遞給他一杯酒。
夜宴頓時響起一片驚羨之聲,許溪知立刻收回神游天外的意識,趕緊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接酒。
倏然,夜宴上變故突生。
丞相將酒杯用力扔到地上,目光犀利:“將這妖物立捕于宴前!”
相府埋伏著的人馬魚貫而出,頓時將許溪知團團圍住,滿場嘩然。
捉道士沈玉京走至眾人前,向眾人揭曉真相:“許溪知在上次的幾番赴宴的時候,他身上的妖氣就被我發現了。所以相爺和我暗中謀劃這個局,來甕中捉鱉。”
“別忘了我啊,道長~”李允燦貼著沈玉京,摟著他的肩膀,流里流氣地說著。
沈玉京拂袖,其中暗含幾分內力。
李允燦足尖一點,被逼得后退了兩步,紅影蹁躚退至沈玉京身后,沈玉京瞪著他。
李允燦唰地一展緋紅色的金邊折扇,迭聲道,言語中還蘊含幾分委屈:“別別別……別用內力欺負我,本世子走遠點兒就是了。”
相爺向沈玉京施禮:“謝謝道長……還有李世子相助。”
“這還差不多。”李允燦笑逐顏開。
許溪知搖頭煞白著臉為自己辯解:“我為人在世多年,從未傷害過任何人!”
刀林劍海間,丞相揮手下令:“將他捉住,作法讓這妖孽灰飛煙滅!”
許溪知下意識想逃,一道人影倏然撲過來,正是和他席位毗鄰,宴會間一直未有動靜的白應卿。
白應卿將許溪知緊緊囚禁于臂膀間,手中那把刀卻狠狠插在他心口,鮮血頓時噴涌而出,許溪知瞳孔驟縮,震愕萬分:“應卿……”
白應卿與許溪知四目相對,義正言辭地審判著許溪知:“你既是妖,死在我手里,總比死在別人手里好。”
許溪知瞪著雙眼,眼中星光點點:“你要拿我邀功?”
白應卿淡然一笑,微微頷首:“我被你蒙騙這么多年,我和妖物不是同鄉!”
許溪知憋住淚花,凄然一笑。
不愧是狐貍精,轉盼多情的眉眼令人憐惜。眼角那一顆楚楚動人的淚痣,映照眼中萬千湖光。
許溪知款款走至眾人前,刀林劍海的武器也跟著他:“我平生唯一做的錯事,就是在會考中將我和白應卿的卷子施法調換了,這件錯事說出來后,我也死而無憾了……”
許溪知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一段陰錯陽差,誰也想不到,這一切竟會弄巧成拙。
這次會考題目并不難,提前做完文章百無聊賴的許溪知,花了一點代價算了一卦,卦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卦象竟然顯示他將奪得狀元之席,而白應卿只是榜眼之位……
這不萬萬不可能的,在十二年的同窗苦讀的書院里,他沒有一次考過白應卿,名次都在第二名。
事情怎么會發展成為這樣子呢?
那時的許溪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只擔心白應卿無法狀元及第,他并不在乎自己考取怎樣的功名。
如果白應卿未狀元及第,這將是白應卿一生之遺憾。
他清楚地知道白應卿一生最大的理想抱負,他清楚地知道白應卿想做位好官,造福黎明百姓,于青史留名。
而考上狀元,毫無疑問是實現白應卿的一生理想抱負第一步,他的白應卿怎么可能失敗呢?
最后,心里滿是白應卿的許溪知,在后來的會考中,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偷偷將自己和白應卿的文章調包了。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即是果,果即是因。
因為卦象,他調包了試卷!
因為他調包了試卷,才應了卦象!
他就這樣陰錯陽差地竊取了白應卿應有的狀元之位。
“都怪我,好心卻辦成錯事。在長安的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感到愧疚,不敢和你說,如今你要拿我邀功,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了,我亦無話可說。這一次的陰錯陽差,算我欠你的,你也根本不欠我什么的……”
“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個好官的!只可惜,你要留在長安,不會再回去了……其實,我平生的夙愿就是和你一同回故鄉,你做著父母官,我給你當師爺,這一切該有多好啊……”
白應卿揚起冰冷刺骨的配劍——
鋒利冰涼的劍刺穿了許溪知胸口,汩汩的鮮血霎然間從他的胸膛之中往外噴濺而出,染紅了白應卿的一身白衣。
鮮血堵在了許溪知的喉嚨之中,從他唇邊溢出:“這把劍還是我送給你自保的……”
這一刻,整個片場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那個青衣少年身上。
慘白的面容和令人動容的神色,讓人心疼。
許溪知心尖有一人、澄澈漂亮的雙眸里也倒映著那個人。
那人卻霎然間將劍從許溪知胸口拔出,義正言辭地向眾人宣布:“諸位,此妖物奪我狀元之位。我乃替天行道,此后我與此妖物再無瓜葛。”
眾人拍手叫好。
生命的最后時刻,許溪知凝視著白應卿,抬起手指想要最后一次撫摸對方俊美的臉龐,但是手才抬起一半,他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許溪知身子應聲倒下,塵埃撲簌間,地上之人淺笑著,此生再無遺憾。
倏然現出一對緋紅的狐貍耳朵,在夜宴微風中翕動。
然而不過多時,鄭導就喊了卡。
即便隔著屏幕,眾人都感受到了許溪知的委屈,在心里哭個不停。
更有內心敏感的人,在偷偷小聲地啜泣著。
“別哭了,這個案件不是be,明天有反轉。”鄭導笑罵。
“我也不會寫be啊。”編劇鄭瑋小聲bb,特別滿意兩隊cp演繹、連連點頭。
全劇組的人哄堂大笑。
劇中的兩對cp在劇外互相含笑對視著。
清朗澄澈的月光灑在沐景的身上,襯得他的皮膚細膩如白瓷。
白應卿鐘情于許溪知。
唐赫清在戲的借口下,再也不掩飾對沐景狂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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