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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
冬靈是憋了很久很久,實(shí)在憋不住了,反正今個兒是去看三姑奶奶的兒子,正好也有這么個話題可以說說,琢磨著便笑道:“想來三姑奶奶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
都說兒子長得更像母親,任休蓮生得漂亮,她的兒子自然也漂亮了,再說,徐宜謙雖不能算是大帥哥,模樣也絲毫不差呀。修筑瞇著眼笑了笑,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下吧,其實(shí)任休蓮是如愿以償了,一舉得男,只怕徐宜謙高興的要秉燭夜讀,為了讓自己在兒子面前有面子。
冬靈便朝一旁的銀翹使眼色,銀翹心領(lǐng)神會,立刻就笑著道:“等咱們奶奶生了二子,一定是最漂亮的。”
休竹笑意更甚,不覺也幻想著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模樣,如果長得象自己,雖然平凡了一點(diǎn)兒,卻也是一種福分,免得到處沾花惹草。如果長得像靖南王,那一定要好好管教了。
可是,是不是想得太長遠(yuǎn)了,修筑不覺嘆口氣,雖不明顯,可冬靈和銀翹卻看得分明,只覺心里一跳,有種不好的感覺。兩個人相視一眼,一路上就再沒說話了。
休竹到的時候,恰好老太太、董氏、任休菊以及任休桃來了,因見休竹一個人來,不見靖南王,老太太和董氏眼里便露出詢問。休竹笑道:“他今個兒要去當(dāng)差。”
老太太陳著臉不滿的低聲道:“發(fā)了半年的俸祿,竟然還要賣命。”
這話讓休竹大吃一驚,實(shí)在覺得不像是老太太會說的,不過卻真的說到休竹的心坎上,很是贊同而同仇敵愾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祖孫兩個的模樣,惹得董氏都掩嘴笑起來。其實(shí),這話也透出了另一個意思,靖南王并沒有因此而受到皇帝太多的譴責(zé),還是一如既往的重用他,就是沒工資而已,總比那些停薪留職或降級的好多了。
任休菊瞧著,心里不覺一刺,看著老太太面對休竹時眼里留露出的各種溫情,又盯著休竹一身華美精致的衣裳、頭飾、首飾以及那張平凡的臉上那對璀璨生輝的眸子。她早就發(fā)現(xiàn),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女是休竹,只因?yàn)樗羌薜淖詈玫囊粋,連任老爺見了五姐夫也要作揖,態(tài)度恭敬。
老太太喜歡任休桃,不過是因?yàn)槿涡萏易钣懭涡葜裣矚g,而和休竹關(guān)系補(bǔ)好的四姐,其他幾位姐姐不但不喜歡,連老太太也極是不喜歡。歸根結(jié)底,只是因?yàn)槠渌忝煤腿涡葜竦年P(guān)系好,老夫人是看在休竹的面子上才喜歡的。
嫁得好,原來可以得到這么多,如果自己嫁得好,是不是老太太也會喜歡自己?
“堂姐?”任休桃扯了扯任休菊的衣袖,仰著臉疑惑地看著她。
任休菊低頭看了一眼任休桃,只在心里冷哼道,還不去巴結(jié)你的五姐,跑來找我做什么?
“堂姐,烙鐵頭她們都進(jìn)屋了,咱們也進(jìn)去吧。”
任休菊仰頭看了一眼,只見里面徐夫人忙著招待,親切地握著休竹的手,不知道說什么,卻笑得那么愉悅而獻(xiàn)媚。
任休蓮半坐在床上,沒有產(chǎn)子后的疲勞,只有產(chǎn)子后的喜悅,見徐夫人忙來忙去,又多了一層擔(dān)憂。休竹瞧見,便朝徐夫人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別這樣的客氣。”
說著,接過徐夫人手里的茶杯,轉(zhuǎn)身遞給老太太,那張媽媽瞧著,忙過來幫襯。
徐家如今全靠分的家產(chǎn)過日子,徐夫人又是個軟性子的人,分家的時候也不知怎么被其他人欺負(fù)了去,自燃沒有大家里的仆從多,徐宜謙如今別說是賺錢,還要花家里的錢,這宅子當(dāng)初又花去了一大筆,當(dāng)然是能節(jié)省的都要節(jié)省。
徐夫人倒不覺得休竹這樣做會不好意思,只覺得和任家這門親事結(jié)對了,任家老太太雖瞧著嚴(yán)肅,可也是心慈的人。兒媳雖是庶出,卻知書達(dá)理,就是嫁的最好的休竹,也沒有那高高在上的做派。穩(wěn)重大方,透著一股子靈氣,真不知當(dāng)初到底誰說她不好。
休竹沒得忙了,便去床邊看任休蓮的孩子。任休蓮看著和老太太說話的徐夫人,嗓音里有些許擔(dān)憂:“昨個兒都沒怎么睡,今個兒一早就起來,身子才好些,又這樣勞累,勸都勸不住。”
徐夫人喜得孫子,心情自然好,休竹安慰道:“也別太擔(dān)心,都說心情好了萬病除。這頭兩天,夫人是高興得睡不著,過幾天就好了。”
任休蓮無奈的笑了笑,道:“也只能這么想了,其實(shí)家里的人也夠用,她偏偏要忙,我若說得多了,又怕她多心。”
這倒也是,婆婆不是自己的母親,不是想說什么就能說什么的,不過任休蓮和徐夫人相處一直很好。徐夫人不是那種刁難兒媳的人,任休蓮也不是那種得了便宜賣乖的人,徐夫人對她好,她自然也會對徐夫人好。
休竹看著襁褓里粉嘟嘟的小肉球,小家伙很能睡,這里人多喧嘩,他也不醒來。任休蓮瞧著休竹喜歡孩子,想著她一直沒有動靜,只怕心里也急,正想安慰幾句,外面任休蘭抱著燁哥兒來了。
眾人一番見禮,燁哥兒已經(jīng)跑到床邊,指著任休蓮的孩子“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說什么,只惹得大伙笑。任休蘭怕燁哥兒抓著小嬰兒,忙過來抱起他。
眾人齊聚到床邊,各自都拿出見面禮。一小會,那孩子身邊就放了許多赤金、赤銀手鐲、長命鎖、項圈等禮物,休竹先拿出明夫人給的,又拿出自己給的。
任休桃送了一套自己跟著女紅師傅學(xué)做的小衣裳,又給了一個赤銀手鐲。任休菊給的是赤金腳環(huán),到讓眾人驚訝了一把,卻也沒人說什么,只老太太面色不虞輕輕搖了搖頭。
隔了一會,徐夫人的女兒女婿來了,任休月也在丈夫蔣探的陪同下,抱著桂姐兒來了。另有有一些徐家在京城的遠(yuǎn)親近鄰,齊齊聚了一屋子,穩(wěn)婆擺上香案,知道快午時,洗三禮方才結(jié)束。
徐夫人張羅午飯,客人們便在一個比較大的廳房里坐著喝茶聊天。任休月抱著桂姐兒坐在安靜的地方,也不和眾人說話,老太太那邊只有上了年紀(jì)的一起聊天,休竹等人和董氏坐在一起。
衣裳比冬天穿的少了,董氏的肚皮倒能看出一點(diǎn)兒懷像,嘴角含笑,聽著她們姐妹說話。燁哥兒不安分,總想著從母親身上下去,這里人多,下面婆子來來往往,任秀蘭只怕他碰著摔著。
好容易才讓燁哥兒安分下來,任休蘭就朝休竹和董氏苦笑道:“越來愈調(diào)皮搗蛋,三個丫頭看著,他也能惹出事兒來。”
董氏寵溺地看著燁哥兒,笑道:“小孩子都是這般,不調(diào)皮才該著急呢。”
如今燁哥兒是才學(xué)會走路,對所有的東西都非常感興趣的階段,休竹越看越羨慕,那種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大概是屬于女人的天性。休竹年紀(jì)不大,可畢竟思想并非一個十七歲的少女。
任休桃聽董氏如此說,便好奇地問道:“母親,我小時候調(diào)皮嗎?”
董氏一副追憶的模樣,休竹替董氏回答了,“如果不調(diào)皮也就不會不聽丫頭媽媽勸阻,跑去水池邊上玩兒了。”
這話說得任休桃微微紅了臉,那一次是五姐救了她,其實(shí)她自己記的不清楚,時候來任休蓮告訴她的。,從那個時候她就粘著休竹了,記事的年紀(jì)就已就已經(jīng)這樣了。
任休菊在一旁聽著,不覺就想起自己的弟弟任寶兒來,從小就木木呆呆,到現(xiàn)在都是那樣……
“還是堂弟弟最乖了。”任休桃說著扯了扯任休菊的衣袖,笑瞇瞇道,“堂姐也很乖呢,像我這樣大的時候就開始照顧弟弟。”
董氏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你該向你堂姐學(xué)學(xué)。”
任休桃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以后我一定會照顧弟弟的!”,只是她原本是怕任休菊不說話悶著,才說起這番話,刻入了任休菊的耳朵卻完全變了味兒。這里的乖巧,似乎變成了嘲諷的意思。讓她尷尬地紅了臉,她們從小就有丫頭媽媽服侍,而自己卻要照顧弟弟,要作針線……
吃了午飯,任家?guī)讉姐妹又在任休蓮坐月子的屋里坐了一會兒,說了一會閑話。徐夫人忙著送客返回,直朝任家的人道歉,說招待不周。
老太太笑著擺手,董氏握著徐夫人的手,說了些任休蓮年輕不懂事,要徐夫人多多調(diào)教的話。徐夫人大大贊美了任休蓮,言辭懇求,并無造作。那床上的任休蓮都聽不過去了,忙叫徐夫人別說了,可她眼里流露出來的卻是真的知足。
在前面忙的徐宜謙特來拜見了老太太,任家嫁出去和沒嫁出去的這才告辭。任休蘭讓丫頭婆子陪著自己帶著燁哥兒來的,休竹也是這樣,唯獨(dú)任休月是由丈夫蔣探陪著。臨上車時,任休月特地示威地看了休竹和任休蘭一眼。
任休蘭和休竹只得對望,相視無奈一笑,又同時搖了搖頭。
如此,回到王府,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休竹先去明夫人那邊報告。明夫人正和幾位媽媽張羅范炎大婚之日穿的喜袍和喜床要用的被褥等物,見休竹來了,便叫休竹也瞧瞧。
大紅個顏色,龍鳳呈祥喜字背面,很是喜慶。,休竹就刺繡贊揚(yáng)了幾句,明夫人笑容溫和,讓媽媽們收起來,便坐到軟榻上,休竹在對面的椅子上坐著,吃了兩口茶,明夫人便問了問任休蓮洗三禮的狀況。
“……大人孩子都很好,夫人送的赤金手鐲三姐和孩子很喜歡,讓兒媳謝謝夫人。”
“親戚間本該多多走動,徐家也是書香門第,聽說三姑爺今年也要參加大考?一徐家的教育,必然能取得好成績。”
休竹代表任休蓮笑道:“承夫人吉言。”
明夫人嘆一聲道:“只望二爺這一次也能爭口氣。”
“二爺也在努力,以往成績略差,到底也是有經(jīng)驗(yàn)的,今天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臨時抱佛腳,哎,也罷,等娶了媳婦,總該長大了。”
接著辯說起喜宴之事,明天就是初三,廚房那邊要準(zhǔn)備碗兒碟兒等物,庫房這邊要將座椅板凳拿出來清洗晾干,戲班子也要作安排。初四布置喜宴場地,各處張貼喜字,初五布置新房等等瑣事。
有了明夫人幫著料理這些事兒,休竹倒覺得不累。看著來來去去忙碌的丫頭婆子,不覺就想起自己嫁過來的場景,只怕頭兩天也是這樣忙碌的。
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靖南王在做什么。
夜里躺在床上,休竹沒忍住就問出來,靖南王沉思良久,盯著修竹反問:“夫人那個時候在做什么?”
休竹想了想,印象最深的就是任休桃哭紅了的眼睛,和那種對未來的迷茫。不過,這些情緒早就沒影了,休竹搖搖頭不說話,把腦袋往靖南王胸膛里蹭了蹭,低聲道:“燁哥兒越來越調(diào)皮了,三姐的孩子真漂亮……”
嗓音軟軟的,熨貼著靖南王的心,手上的力道不覺加重,將小妻子攬入懷里。靖南王吐出一口氣,輕聲道:“睡吧,明兒有的忙的。”
休竹身體一僵,再也不想說話了,不但不想說話,也不想被靖南王抱著。身體往墻角方向挪了挪,用被子緊緊裹住。靖南王怔了怔,也跟著挪過來,不想小妻子生氣的推開他,甚至還用腳踢。
當(dāng)然,最后勝利的是靖南王,誰叫休竹力氣不如人,身材也沒有別人高大,人家一只手就把她抱住。掙扎的最后結(jié)果還是會被靖南王抱著,索性不掙扎了,閉上眼睡覺去。
靖南王的話一點(diǎn)兒也沒錯,第二天絕對是個最忙的一天。早起,范炎那邊就忙著收拾新郎官,明夫人在那邊料理。休竹這邊就要派人收拾桌椅板凳,太陽東升之際,便有主人來不了,而指派體面婆子送賀禮,張媽媽的繆媽媽忙得腳不沾地,其他管事媽媽皆在休竹這邊待命,打賞了來送禮的婆子,便由她們領(lǐng)著下去安排用了午飯回去,或送這些人出門。
靖南王長兄為父,在外招待男客,侯爺、范黎等人也皆在外面,海夫人、周夫人等便在女眷歇息處等陪伴一會來的女客。
黃大奶奶一路走來,直奔休竹這邊,一進(jìn)來便說:“這排場倒比嫂子那時辦的大了。”
這話沒的叫眾人都安靜下來,只看著休竹的表情。休竹也不知當(dāng)初自己進(jìn)門時是什么排場,不過范炎大喜辦的也算不錯,畢竟二奶奶出身擺在那兒,黃大奶奶要表達(dá)的意思可不就是這個?
休竹淺淺一笑,起身讓座,道:“第一次辦這樣的大事,就怕辦不好呢。”
黃大奶奶神色訕訕的,休竹主持王府饋,自己卻只幫著海夫人料理一些小事。
等丫頭上了茶,大伙的神的也恢復(fù)正常,休竹瞧著時辰差不多,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便邀請黃大奶奶同自己一起出來迎接客人。
至巳時初刻,新郎官隨著迎親隊伍去迎親,董氏領(lǐng)著任休桃和任休菊到了,老太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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