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緋聞滿天飛
第二十章
這一日，賴乘風(fēng)閑來無事，要將院子里的幾盆花澆澆水，找了半天找不到水壺，見曹曉軒在那剪樹枝，招呼道：“小九你過來。”
曹曉軒正不想動，“干什么小王爺。”
“我找水壺半天了找不到，你去我爹那問問去。”
“你不叫隨便、隨意，叫奴才干什么？”
“啊喲，人家讓你做事，你就推三阻四的。”曹曉軒見無人注意，就跑過來偷懶賞了一回花，紅的，白的，黃的都有，只不認識是什么品種。
“菊花。”
“菊花不也有個說法。”
“好看不就行了。”
曹曉軒正欲報仇，如今靠著賴乘風(fēng)，如何不調(diào)戲她。“的確是好看就行了。”她便色瞇瞇的瞧著賴乘風(fēng)，“小王爺不但好看，還好香啊，不知道擦什么粉，讓人心旌搖曳，不能自已。”
她自靠近了賴乘風(fēng)的后背，要將臉靠上去，一只手去捏賴乘風(fēng)的手指。
賴乘風(fēng)只是笑，“臭丫頭，你就收斂點吧！外面不比屋里。”
“怕什么，事發(fā)了，就說小王爺逼的。”
“……”
她這兩人舉止親密，早惹得人眼紅起來。在附近的小天一見她二人如此，心癢難耐，只是把一切放在肚里。
心道：“你二人原來如此如此，怎么著也得覷個空子，得一些好處才是。”
沒過多久，曹曉軒就笑著離開，要去幫忙賴乘風(fēng)借水壺。
走到王爺處，還費了一點兒功夫，府大人少，要遇個人著實不容易，走錯路又在所難免，就是這么一個鬼地方。
曹曉軒穿拱門而過，一眼望去，翠綠一片，更有許多奇花異草，她一時看的呆了，不免貪看些花花草草，平時里工作太忙，實在無暇觀賞，這一次自然趁機看個夠。
費了許多時間也管不了了。
正看一叢吊蘭，就聽見一雙男女說話的聲音，循聲望去，還可望見兩人的聲音，在矮樹后面。
窸窸窣窣，鬼鬼祟祟。
那二人也不妨外頭有人，走了出來，一看見曹曉軒也是嚇了一跳。
那中年男子頗為英俊，威武，看見曹曉軒在，不免呵斥，“哪里來的小廝，不經(jīng)通報，隨便亂走亂動，一點兒規(guī)矩沒有。”
曹曉軒做驚恐之狀，跪下道：“奴才是小王爺屋里的，來問王爺借水壺一用。”
“她要水壺干什么？”
“說是王爺讓人送去的幾盆花，有點兒干枯了，得灑水，一時間找不到水壺了。”
“既然如此，你快快拿去用吧！”他一指水壺。
曹曉軒取了去，匆匆去了。
這時王爺身后的女子也出來張望，“王爺，他會不會知道了我們的事？怕是留不得了。”
王爺一擺手道：“不要緊，他不敢亂說什么，你不要擔(dān)心，若是他不安分，胡說八道，我自有好果子叫他吃，我暫不留你了，快去吧。”
那女子自去了。
曹曉軒一直等候在附近，待那女子出來，她在暗處看的明白了，是老太君身邊的小春。
心里已經(jīng)曉得了七八分，自己也回賴乘風(fēng)話去了。
回來就聽賴乘風(fēng)在催：“你怎么去了這樣久？”她滿手都是泥，剛把花盆摔碎了，重新將花整理了。
曹曉軒道：“您真是太不小心了，去井邊洗洗手。”
兩人起身去洗手，曹曉軒一邊為賴乘風(fēng)澆水，一邊笑道：“哪里就長出這樣白嫩的手了，跟個女人似的，摸著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一手提著半片葫蘆沖水，一邊給賴乘風(fēng)洗手，把手指甲里，手指縫里，方方面面的洗了一遍。
賴乘風(fēng)只是笑，“這手段到不俗。”她捏住曹曉軒頑皮的手，只顧著放在唇邊一吻，沾了一點水滴在唇上，“做這樣多的事，也不見起個繭子，光滑可人。”她摸她手背，摸的曹曉軒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你真夠不要臉的。”
翻一個白眼，自去給花澆水。
賴乘風(fēng)笑，也跟著起身去了。看曹曉軒澆花，她在旁邊瞎指揮，看著嬌艷的花喝足了水，一個個晶瑩渾圓的水珠在花瓣上滾來滾去，著實可愛，拍手大笑。
曹曉軒直起身子，敲著腰，“笑你個頭，累死我了。”
“要不要我給你捏一捏，我想什么乏都會消的。”
曹曉軒一看賴乘風(fēng)沒安好心，早丟下水壺跑了，“今日算你贏。”
她可沒想到賴乘風(fēng)這樣嘔心。
她二人的舉動再次落到小天眼里，小天翹一翹嘴角，幾分嘲笑。
到了晚上，小天找個由頭，在賴乘風(fēng)的門外探頭探腦，嘴里發(fā)出蛇吐信的‘嘶嘶’聲，如此數(shù)次，引起了曹曉軒的注意，她看向門口，就見小天正招呼她。
曹曉軒道：“小王爺，奴才有事，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賴乘風(fēng)道：“好，你去。”她正在臨摹一張畫，閑來無事，只好找點要耐心的事，浪費時間。
眼睛落在畫上，沒有注意外面的情況。
曹曉軒出去了，在門外會著小天。
“怎么了？”
小天道：“我有話跟你說，你來我房里。”
曹曉軒道：“神神秘秘的。”
料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就跟著去了。
到了屋中，燈還亮著。
桌上到備了一點兒酒菜。
小天殷勤相邀，“小弟我新來乍到，還有很多不懂的規(guī)矩，要請教哥哥，快坐快坐。”
曹曉軒道：“這也沒什么，各自干活，聽候調(diào)遣，你也太客氣了些。”
這樣說，也就坐下來了，酒菜不必吃，禮貌卻要得。
小天同坐下，與曹曉軒把盞，請她飲上幾杯。“哥哥不肯吃酒，莫不是嫌棄我這酒太差勁了些？”
曹曉軒道：“晚飯都吃了，再吃下去，肚皮要不舒服的。”
“不要緊，哥哥只管吃幾口，也是一點兒意思。我今日請哥哥來，到有幾句體己話要說。”
曹曉軒正不曉得小天請自己到底是為什么，這會兒凝神去聽。
小天道：“哥哥在小王爺面前頗為說得，能不能請你也為我在小王爺面前美言幾句，怎么樣也得個閑差才好。”
曹曉軒心道：“他原來是為了換工作，不過這事我卻做不得主，他這是找錯人了。”
因此道：“小天，這事我?guī)筒簧厦ΑＮ以谛⊥鯛敻耙膊皇制髦兀⊥鯛敶腋鷦e人也沒什么兩樣。”
“這話哥哥可就謙虛了，白日里的事，我都瞧見了，哥哥還賴什么？我知道哥哥與小王爺相好，哥哥在小王爺面前說什么靈什么，你不要瞞我。”
曹曉軒這才恍然大悟，小天以為她跟賴乘風(fēng)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什么樣子我不知道，俗話說的好：你吃肉來我喝湯。哥哥吃肉我不嫉妒，可是怎么的，給我一口湯吃，我們共同服侍小王爺有什么不好。”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賴什么，我明白的，不會叫別人知道，哥哥盡管放心，咱們有什么話，只管爛在肚子里就是。”
“啊喲，你真的搞錯了，小王爺也不是那樣的，反正你搞錯了，你這個酒我不能喝，你這個事我也辦不了，告辭告辭，真是太荒唐了。”
曹曉軒起身而去，郁悶的不得了。怎會有人誤解她跟賴乘風(fēng)是搞男男關(guān)系，豈不是笑掉大牙。
曹曉軒這一去，自是叫小天恨之入骨。他一口酒一抬手，一仰脖子喝進去了，眼睛里卻噴出兩團火。
心道：“你兩人做的好事，瞞我不得，既然不肯提攜我，那也少不得大家鬧起來，各自討不得好，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可不要怪我！”
曹曉軒回去之后，心中煩悶，倒頭就睡了。
賴乘風(fēng)還在畫，畫到一更天，方才睡下。
……
數(shù)日之間，有關(guān)于曹曉軒跟賴乘風(fēng)的‘緋聞’，不日而飛，曹曉軒撇撇嘴，世上到處都有八卦黨，鍵盤俠，就喜歡造謠生事，惹得當(dāng)事人不大清白。
她嘆氣，只能讓謠言自己消失。“不要理它，它自然會消失。”曹曉軒選擇過自己的日子，讓別人說去吧！
……
這一日，老太君正拄拐出來，賞一賞新運來的波斯大金菊，跟小春正說些今年花開的豐盛，是好兆頭等事。
“小孫孫娶了妻，我心安了一半，要是這婚一沖，曹小姐也好起來，將來添丁之事，也是指日可待。”
小春夸贊老太君有晚福。
“但愿嘍，只此一件，我哪里還有什么事掛心，一輩子該享的福都享了，兒子懂事，媳婦賢淑，孫兒乖巧，真?zhèn)�福受用不盡，不愁衣食，又得高壽，很是好了。”
小春道：“老太君也太知足了，這就好了嗎？將來大少爺他們回來了，那才叫全家團圓，好得不能再好。”
老太君道：“但愿。”
這兩人走著，忽得一聲嬉笑。老太君臉色一變，莫不是有人在作怪。
而后，細細聽去，卻是兩個花農(nóng)在除草說笑話，因為蹲在地上，被花草遮蔽了，所以嚇了一跳。
一個道：“你聽說沒有，這府中的小王爺要娶親。”
另一個道：“這是多少時候的新聞了，不值得一提。我最近聽得一件趣事，這小王爺跟個小廝打的火熱，府里的人都在傳，看笑話呢！只瞞著老太太一個。”
老太君的臉色變了，高聲道：“你們說的什么鬼話，還不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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