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聽著太師說這王妃居然連皇上也敢威脅，自己的主子原來這般的強大！難怪是天朝那么多百姓崇拜的王妃，她不僅僅是醫術了得，這膽識也不是常人所有！

別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宣王對宣王妃可是緊張得很！且不說這王妃本來就是個厲害的角色，王爺隨便給自己點絆子自己就要苦一陣了！可是太師的咄咄逼人，這彩云姑娘有問題！只怕招了老鴇進來，萬一指認了彩云就是紅兒。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判呢？他有點后悔自己當時在馬路上將這兩人帶回來審理了。

太師看甄昱一直沒有傳喚，催問道：“甄大人，彩云閣老鴇就在門外，等著您過堂審問。您不會是不敢審了吧？”

甄大人被逼傳喚道：“傳彩云閣老鴇上堂！”

外面進來了一個女人，體態妖嬈，濃妝艷抹，款款走了進來，道：“彩云閣沈萬香見過甄大人！”這話音都帶著媚音。

“大堂之上！你要如實回答，若是有半句虛假，本官定然要大刑伺候！”甄昱威脅道。

“民女明白。”沈萬香回道。

“今日早大街之上，太師府魏向賢和尚書府王舒涵為了臺下一位女子發生的沖突。剛才魏向賢說你們彩云閣有位姑娘叫做紅兒，可有此事？”甄昱表明了雙方的身份，也就是要給沈萬香一個警告，這另外的一方是尚書府，她要掂量著說話，不要為了太師得罪了尚書府。

沈萬香應道：“回大人的話。彩云閣是有一位姑娘叫做紅兒，她是四年前來的彩云閣。”

“你看臺下跪著的姑娘可是你的彩云閣的紅兒姑娘？”甄昱指著彩云問道。

蕭洛菲端坐在椅子上，廣袖里的手攥緊，盡量保持著鎮定，淡聲說道：“沈萬香，你可要看清楚了，本妃的婢女彩云姑娘可是紅兒姑娘？你仔細看清楚了，可別認錯了！”

沈萬香看著蕭洛菲的眼中的警告，有些遲疑。這對方是尚書府的二公子，紅兒現在又是宣王妃的婢女，自己該怎么說呢？她此時就聽著太師說道：“沈萬香，你照實說。有本太師在，任何人也不能奈何你。”

“這個，……”沈萬香看向了彩云，模棱兩可地說道：“這姑娘是挺像我們的紅兒姑娘的。”

“什么叫做挺像，那本來就是！”魏向賢說道。

沈萬香一震，這二世祖怎么在公堂之上說話也這么沖！就聽著太師說道：“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前段時間京兆府尹里香菱姑娘被太師夫人害死的事情，因為香菱的買家沒啥權勢，京兆府尹不了了之了，可是太師這次遇上了尚書府，而且這紅兒的買家是宣王妃！宣王妃就連皇上都要讓兩分，自己小小的彩云閣哪里經得起這種折騰啊！太師家在京城跋扈惹不起，這宣王妃也惹不起。她怯生生地看著彩云問道：“這……你是紅兒嗎？”

彩云沒想到平日里趾高氣揚的沈媽媽居然也如此地怯懦！她堅定地道：“奴婢是宣王妃的侍女！”

沈萬香又看看太師，再看看宣王妃，道：“草民的彩云閣里是有一位姑娘叫做紅兒，和這個姑娘長得一般無二，到底是不是草民也分辨不出她是與不是。”

甄昱心底一笑，到底是紅樓的媽媽，這渾說的本事也不少。他將話接了過來，道：“既然沈萬香不能作證，沒有人證，我們便要采信物證。這姑娘是彩云姑娘無疑。”

“慢著！”太師說道：“沈萬香也沒說這姑娘不是紅兒姑娘。”

“沈萬香，既然紅兒姑娘是你彩云閣的姑娘，那必然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這宣王府的侍女自然潔身自好，只要查驗守宮砂就好。你說是也不是？”太師說道。

這氣氛凝結在了一起，甄昱心里明白這彩云應該便是那個紅兒姑娘。可是若是坐實了這點，那么這王舒涵必然因此判罪，尋釁滋事！可是若是這彩云是王府的婢女，那便是王書涵遇到流氓調戲王府婢女，保護王府尊嚴。這是兩回事！

“本王府里出了事情，甄大人傳了王妃，不如連本王也一起傳了。”李誦凜然出聲，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甄昱急忙行禮道：“下官不敢！”急忙命人抬了一把椅子上來，這大堂的兩邊，一邊是宣王妃，一邊是太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審理了多大的案子呢！

李誦坐下來，看著地下跪著的王舒涵問道：“甄大人，王舒涵犯了何事？”

他回道：“魏向賢和王舒涵當街發生了打斗，恰巧本官路過，便帶回來審問。”

“打斗？什么樣的打斗，怎么不見這魏公子身上有傷？舒涵的臉上倒是有了不少的傷！”李誦問道。

“魏向賢當街調戲我的婢女，舒涵看到了，便理論了幾句，就被魏向賢的惡奴當街毆打。可是太師非說彩云是彩云閣里的姑娘，這不是居然還找了彩云閣的沈萬香來當庭指正。”蕭洛菲補充道。

李誦淡聲說道：“這等事情怎么好王妃出面。本王今日正在為京城安定處理烏衣巷作惡之人。那人囤放了不少的柴、油隨時可能引起大火！這萬一要是燒了起來，那烏衣巷里接連的幾個鋪面只怕都要化為灰燼！京城之內有這等事，大理寺居然沒有察覺！本王已經派人前往，但也保不齊萬一惡人想要同歸于盡，將那火燒了！大人便要有的忙活了！”說著李誦的眼睛望向了沈萬香。

甄昱心中一笑，王爺夠損的，沈萬香若是認了，你就燒人家店，到時候大理寺也要給找那莫須有的歹人！一箭雙雕！

沈萬香一聽，烏衣巷不長，這也只有三家店，另外兩家是小店，最大的便是自己彩云閣了！這王爺是要火燒彩云閣嗎？她立刻急了，說道：“紅兒姑娘前段時間身患惡疾。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已經在城外燒了。剛才我一時糊涂，看著這個姑娘和紅兒很像。我竟然忘記了這茬子！這彩云閣里事情多，我這記性也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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