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瘋狂借款
一月十六號，農歷臘月初一，南華依舊是國歷農歷一起用。
二百萬英鎊，年息6，五年還清，利潤還是很可觀，再說，這筆錢也在英國，所以十六號，劉一鳴就和查爾斯敲定了合作意向，船只建造工作正式開始。
具體的借款合同等遠在海峽殖民地的大英帝國銀行遠東負責人過來簽訂，但是也就是走個過場，劉一鳴也不會反悔。
“查爾斯，我還想繼續借款，以輕化工產品的收入做抵押，另外還有桐油，金銀礦，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商業貸款。”劉一鳴想的很大，不論是剩下三百萬英鎊的設備原料和技術，還是即將開啟的貨幣統一，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南華的資金只夠做一件事，和平時期還好說，錢不夠，那就一樣一樣來，但是現在不是和平時期，不能加快發展速度，那不說荷蘭人，是個人都想咬你一口。
“當然可以！”查爾斯覺得來海外服役是他最正確的選擇，不僅升職快，賺錢也快，不論是軍艦訂單還是貸款，他都有錢拿。
“我會幫你聯系合適的銀行，給你最優惠的利息，你想要多少？”查爾斯笑的像一只狐貍。
“越多越好！”劉一鳴不知道能貸款多少，能貸多少是多少。
“好兄弟！我辦事你放心！”查爾斯握著劉一鳴的手，遲遲不肯送開。
送走了查爾斯，劉一鳴又去會見美國人，也就是想賣鋼鐵廠的鋼鐵大佬。
“久等了各位先生，剛剛和英國朋友達成了一筆五百萬英鎊的生意，浪費了一些時間�！眲⒁圾Q含糊其辭的說道。
“哪里哪里�！惫黄淙唬灏偃f英鎊的單子，震懾住了他們，這相當于兩千五百萬美元，巔峰時期他們也沒那么有錢，當然，銀行家除外。
“都坐都坐，談一談我們之間的生意吧�！眲⒁圾Q見美國人都站起來了，說道。
“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羅斯，羅斯·蒙特，我代表著美國鋼鐵行業，向劉先生表示問候�！绷_斯脫帽示意。
“羅斯先生，我想你的時間一定很寶貴，這樣說吧，我對你們的提議有些想法，三個煤鋼集合體，年產量三十萬噸鐵，三十萬噸鋼，二十萬噸鋼軌。以及相應的機械加工設備。”劉一鳴拿起企劃書，坐姿就像你的甲方。
“我很有興趣。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談我們都有興趣的事。”劉一鳴不正面回答，轉而說道。
“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意思？”羅斯不太明白劉一鳴表達的意思。
“我剛剛付出了五百萬英鎊，手里剩下的錢并不多，我希望能夠貸款�！眲⒁圾Q說道。
“貸款？”羅斯先是一愣，然后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旁邊一個中年人。
“你好，劉先生，我叫理查德。不知道你想要多少貸款，用什么抵押？如何支付，恕我直言，你們只是一個剛剛建立的，隨時可能消失的國家……”叫理查德的中年人看了一眼羅斯，站出來說道。
“你好，關于這個，我會給你信心的，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代表誰？你和羅斯又是什么關系？”劉一鳴好奇的問道。
“我的全稱是理查德·梅隆，代表梅隆銀行，至于羅斯，我們是商業關系，因為某些原因，這些人都和我們銀行有商業關系�！崩聿榈抡f道。
梅��？當下美國大財團之一，不過不知道這時候梅隆有沒有發展到控制美國國民財富的1/3的地步。
“很榮幸認識你，理查德先生�！眲⒁圾Q突然就熱情了許多。
“額，很抱歉打擾一下，劉先生，你看鋼鐵廠的收購？”羅斯硬著頭皮插話進來，他也不想，但是在不賣，他就要挨罵了。
“擬定合同吧，不過那些東西只值三百萬美元�！眲⒁圾Q微笑著對羅斯說道。
“什么？劉先生，這太低了，我們已經是在原價的基礎上三折出售，這不可能�！绷_斯高聲說道。實際上只要能賣錢，都會賣，他只是想賣高一點。
“但是他已經被使用過了，而且現在是買方市場，你放在哪里，最終只會壞掉，三百萬都拿不到。你們自己商量吧…”劉一鳴說完了就邀請理查德·梅隆進辦公室去談。
“理查德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實在想不通，你為什么會來這里？”理查德梅隆，老梅隆的侄子，二代梅隆的掌門人，但是現在看來，過得一般啊……
“說實話，我也只是來碰碰運氣，我們還是來談談貸款的事情吧，劉先生能接受多少的利息？”理查德能怎么說？他是跟著他叔叔后面干活的，他的堂弟長大了，他邊緣化了，這次被派來處理鋼鐵行業的事情，鋼鐵行業是梅隆財團的邊角行業，特別是現在鋼軌過剩，鋼鐵廠倒閉不絕……
“年息4，長期貸款�！眲⒁圾Q沒有想理查德那么多，不過也知道他不是老梅隆的孩子，戲劇性的是老梅隆的孩子寧愿去看守圖書館也不愿意接手財團，所以最后理查德接手，成為了財團第二代掌門人。
“劉先生，這太低了，也許可以貸給其他國家，但是你們的國家連穩定性都無法保持，另外，你是都能做主貸款？”理查德問道。
因為劉一鳴不是總統，也不是總理，南華還沒舉行大選，劉一鳴打算拖一拖，等到三年后，第一第二批行政村建立好后，在舉行大選，所以他頭上只頂著一個國防部長，海陸軍總指揮的名頭，所以理查德才有這個問題。
“理事長已經授予了我權利，因為沒有外交部，對外談判的事情也由我負責，這是我和我的英國朋友簽訂的合作意向，英國人愿意貸款，但是太苛刻了，所以我希望找一個寬容一些的債主�！眲⒁圾Q說道。
出示貸款合同的目的，是由英國擔保這件事，英國才是此時的老大，有了英國背書，即便南華敗了，新的國家也得繼承這筆債務，不然英國人會自己來取。
“這么低的利息，是一定不行的！就和英國一樣，6，時間不能短于五年，國際慣例，實付九成�！崩聿榈抡f道。
“朋友，你比英國人都貪婪，至少他們沒有要我一成手續費，如果你堅持的話，那么這筆商議就到此為止了。”劉一鳴說著，做出了起身的動作。
“稍等一下，劉先生！”理查德臉黑了一下，英國怎么這樣呢？這不是偷偷的卷我嗎？
“我同意您的提議！談談您用什么做抵押吧！”理查德說道。
“糧食出口，胡椒，柚木。后兩者年利潤二百萬英鎊，全部屬于政府，前者出口價每噸五英鎊，1891年度，預計能出口二百萬噸�！比绻梢裕瑒⒁圾Q會叫停這種出口方式，柚木的作用很大，加工再出口價值翻數倍，糧食更是如此，釀酒的話，不管是賣酒還是酒精，作用都很大。
“我想我需要看到實物�！焙苊黠@，理查德沒有拍板的權利。
“會的，我只是先給你說一下，我用什么抵押，這些東西，我希望抵押三千萬美元，其中一千五百萬用于在美國購置設備，除開鋼鐵設備，還包括兩個船廠的整套設備。以及一套石油開采和煉油設備。另外，謝謝工廠需要負責培養工人，同時我需要派遣留學生赴美國學習，希望梅隆能給予方便�！眲⒁圾Q說著自己的要求。
“三千萬美元！”理查德被驚嚇到了，這個小國家瘋了嗎？
“不用急，這些東西值這個價，目前這些都還控制在我的手里，六百萬英鎊而已，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早點決定，同樣的條件我已經向英國提了，我不需要更多的資金了�！眲⒁圾Q說道。
如果這筆貸款成立，劉一鳴將背上1100萬英鎊的債務，以及每年6的利息，最終相當于1430萬英鎊，不過還款日劉一鳴會控制在1895以前，因為之后白銀價格會腰斬，英鎊相應升值，到時候在國際期貨上借一筆白銀去還債，等1895之后，再還上，相當于只用還817萬英鎊。這就是前瞻性帶來的利益！
“王秘書，這位是我的秘書，他會帶你去看一看糧倉，胡椒田，柚木林，這些大多屬于政府財產。”劉一鳴叫王參謀為秘書，帶理查德去看劉一鳴支付的底氣，包括無意中漏出的金燦燦的戰利品。
“楊參謀，最近的日程還有什么？”劉一鳴送走了理查德一行人后問道。
“發動機廠那邊，汽油機和柴油機的制作上遇到了問題，希望得到技術指導�！�
“行，今天就去！”這兩東西，加上發電機，是未來六十年的核心競爭力，劉一鳴最重視的兩大核心之一。另一個是人口。
就在劉一鳴抵達泗水發動機制造廠的時候，泗水城外，劉一鳴第一個化學品生產基地，一個胖子對著一排培養皿激動的手舞足蹈。
“找到了！我找到了！”王偉，也就是這個胖子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么。
“報告，馬上報告！”王偉跑出房間，輕輕的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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