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職前后的事情
果然和羅……什么絲說的一樣，在他簽完協議之后又被某種手段給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個公園長椅上。
就不能直接把我送回家嗎？林森希坐在長椅上，面對著公園的落日思考人生。從這里走回去還要好一會，不如先休息一下。
他不久前和那個家伙簽了協議，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一名間諜了……個鬼吶！怎么想都像是那種無良魔法使哄騙無知少女簽訂契約成為馬猴燒酒去賣命啊！
好像有點扯偏了？
林森希拿出手機查看百科：如果被人強制簽訂了合同怎么辦？間諜組織合法嗎？遇到自稱間諜的家伙怎么辦？
“一方如果是以欺詐、脅迫的手段來簽訂合同，合同內容中有損害國家相關利益的，該合同自始至終都是無效的�！�
emmm遇到自稱真·間諜的算不算？他應該現在就去舉報。
“如果你要是想要去舉報的話，你會被警方先抓起來，你過去就相當于自首，你現在已經是‘影盤’的一員了。”身后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嚇得林森希摔了手機，還好他最后那一下抓穩了。
他回過頭去，一個穿著黑色t恤，帶著黑色墨鏡的家伙站在他身后，看起來不過二三十上下。
林森希的第一想法是馬上就跑，他也這么做了。
然而很快就被逮了回來。
“你要是再想逃跑，我就會不計一切手段殺了你�！蹦侨送{道。
是傳銷吧！這果然是傳銷組織吧！
林森希，活了二十三年，原本想著畢業了之后也許能找到一份安穩的工作安穩地過完這一生，結果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強迫進了“傳銷”組織。
想到這里，他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
“不是，我們真的是合法組織，說多少次你才信吶�！蹦莻�人像是料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會流眼淚。墨鏡男翻了自己口袋，沒有紙巾。
“沒有紙巾，你自己拿衣服擦擦吧�！蹦R男無奈道。
林森希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能放我回去嗎？我什么也不會，家里也沒錢……”
墨鏡男雖然帶著墨鏡，但是能看出他現在也很無奈：“不是，那啥，你別哭了，大老爺們的……”
周圍偶有路過的人對此投來了奇怪的目光。為了避免人群聚集，墨鏡男把林森希給拉走了。
“我不去，放開我！”
“哎喲我的徒弟啊你別鬧了你。”墨鏡男的聲音忽變成了今天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臥槽，怎么是你！”林森希止住了眼淚。
墨鏡男摘下眼鏡，雖然這是一張和他之前所見的中年男人完全不同的模樣，這張臉要更年輕一些。
“間諜會易容又不是什么難事，就算這張臉也不是我的真實面貌。”
“不是，大叔……”
對方的臉色陰沉了一下。
林森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改口：“額，叔？”
“？”
“大哥……”
“啊不不不，大爺……”
“你就不能直接喊我師父嗎！”
“額……”林森�？粗矍斑@人的這副樣子，他也不好意思開口。主要是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年齡，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啊，算了算了！你想說什么？”
“額，你究竟圖我啥？我也不是做間諜的料啊……”林森希也很無奈，“我的專業是機械工程，這專業也不對口啊……”
“‘影盤’不問出生，不重身份，至少在組織里基本都是平等的待遇……只不過個別業績比較好的家伙，會更受到組織和其他成員的青睞罷了�！�
“那師父你？”
“咱們換個話題�！彼麕煾笍目诖锾统鍪謾C，開始搜索這附近的餐飲店，“我請你吃頓飯，就當師父給徒弟的見面禮�！�
林森希似乎知道師父說的監視期是怎么回事了，至少這段時間他都離不開這個男人的視線了。
這不是還是……那啥組織嗎！
“你們間……額不是，也會來吃大排檔��？”他一直以為間諜都是那種高級的，出沒于上流社會，科技研究所當中竊取機密的那種。
“俗話說得好，‘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你別看對面可能是個單純的煎餅攤子，說不定人店主就是我們組織里頭的�！�
“啊？”
“不是，不是說你來了以后也要賣煎餅，不是我也不是瞧不起賣煎餅的，我自己也賣過幾個月煎餅……打住，我們也不是什么傳銷……不過你還是要留個心眼，‘影盤’確實就有不少關于這些組織的消息�！�
“那干嘛不直接報給警察一鍋端了？”
“別忘了，‘影盤’是絕對中立的組織，不歸屬于任何一個組織�！�
總而言之，在聽了他師父那么一番胡扯之后，林森希大概知道了這個組織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影盤”有多個部門，間諜也分等級，雖然每個等級待遇不同，但是彼此之間是沒有多少歧視的，因為大家根本就不常見面。
一種是負責收集情報的，他們可能出沒于各種角落，打聽到各種意想不到的情報，并且將這些信息傳給組織。也就是傳說中的線人，他們可能有著各種各樣的副業。
一種是負責執行任務的，就像師父之前提到的“墓影”，他們身處黑暗或角落，來去無蹤，大多數時候只存在于別人的談資之中。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就是林森希平時在電影里頭所見到的那種。
他們的日常聽起來就像是電影里頭一樣，當然這也僅限于師父的口中說出來的。
組織里還有專門的殺手，他們也專屬于任務組的。
還有一種，信息整理技術部門。師父對于這個部門沒有談論太多，其一是這個部門在組織中有著非常高的地位，他們掌管著大多數的機密，都是經過“影盤”最終boss親自選任的；其二是他師父真的不了解，就連他師父平日里也只是負責收集情報交給情報組的罷了。
“那這個boss究竟是誰？”林森希嚼著口中的排骨，他好幾天沒吃過排骨了，n市豬肉價格太貴了。
“你才剛入門，了解這么多對你沒有好處，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睅煾负攘艘豢跍�，“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林森希在想剛剛就應該拿手機錄個音，指不定找到機會還能去報警，錄音還能當做證據。
他這會鐵了心認定這就是傳銷了。
傳銷組織一般會給你畫個餅，然后夸你夸的天花亂墜，再讓你一個勁地交錢，專門挑這種剛畢業沒有經驗的年輕人。等你一旦進了組織，就會不停地毆打你，監視你直到你聽話為止，然后讓你發展下線，讓你讓你的親朋好友交錢，業績不達標就會接著揍，禁錮你的人生自由……
“不是，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我就是個普通大學剛畢業的大學生。林森希不思其解。
“你的天賦，而且你也需要一份工作不是？等過幾天，帶你去一趟組織�！�
我哪有天賦�。恳w力沒體力，要反應沒反應，就連成績也平平無奇。
“組織在國內？”
“不，總部在國外……我們是世界性——知名組織�！睂Ψ筋D了一下，“但是國內有支部�！�
“……”無論對方如何描述，林森希都沒有放在心里，他一心只想著如何報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真不信我，我現在就能帶你去警局，我認識這邊的張局長，我和這邊的警局還有一些工作上的聯系�！�
他的想法真的有那么明顯嗎？
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還有不是說好去警局就會被抓起來嗎……
“不過還有一點，你的身份我確實報上去了，你簽訂的合同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你過去了肯定會被當間諜抓起來，我不會，因為我不是那個部門的�！�
“……”合同不能亂簽，剛出社會要注意的第一步；其二，如果沒有遇到一個靠譜師父，還是盡量早點跑路。
“只要你拿到這個身份牌，你再也不是個凡人，人世間的□□不能再沾半點�！彼麕煾附唤o他一個空白名片，這是林森希專屬的身份牌。
“開玩笑的，不管你接不接，你都是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
“但是人世間的□□嘛……”他發現師父很喜歡撫摩下巴這么一個動作，師父也沒有留著胡子，不知道撫摩著什么：“對于間諜來說，情感是大忌，這點你千萬要記住。”
林森希端詳著這個空白的銀色身份牌，這個和師父之前給他自己的那個很相似：“這上面什么都沒有，你不會是騙我吧。”
“有的！不過需要一些特殊技術才能看到，這是我們組織特有的技術�！�
“……”
“哎呀，不信你就等著。”
“你的編號是no15076，給我記住了，組織里每個人的編號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個身份牌以后去組織里上班打卡用的，丟失補辦要花一百塊……每個月全勤能拿一千五百塊�！�
“？”為什么間諜還用打卡上班��！
“還有，這段時間確實是我負責監視你，所以請你注意你的言行，如果稍有不慎，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他的師父夾走了最后一塊排骨塞進嘴里。
當然師父最終也沒有殺了他，而且還先林森希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留下林森希一個人在這個地方苦苦掙扎著。
至少現在的食堂里天天都有排骨能吃，也還不錯……
林森希所在的分部，有工位，有食堂。這倒不像一個間諜組織，倒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公司。
工位只不過是臨時的，但是對于林森希來說，他的工位是常駐的。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上班打卡，摸魚，然后下班。其他人則是在接到一個任務之后，少則十天半月，長則三年五載，這段時間都不會見到那個家伙。
工位換了不少人。沒有人會在意這里曾經坐著誰，以后會坐著誰。
人來人往，三年里都在重復著這些事情。
他們在公司里的名字也都并非真名，大多是代號，就連示人的面貌都并非是真實的，只有林森�！敵鯇嵜粤恕�
等等，我已經默認這個是普通公司了嗎？
林森希總算是從隔間里出來了，然后發現旁邊隔間里還有一個男人和他同時出來，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擺著一張別人欠了他幾十萬一樣的臉。
難道是拉不出來？
算了。林森希也沒有多想，洗完手后就匆匆離開了洗手間。
在他剛踏出門口忽然意識到，不對�。磕羌一飫倓傄猜牭侥莾蓚�人在口嗨了吧！
算了算了，自求多福吧。
他剛剛什么也沒聽見，他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依舊也是沒有分配到任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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