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次合作
謝其華發(fā)現(xiàn)江鈺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了,沒有那么抗拒與他交流了。
所以這孩子經(jīng)歷了什么?
沒有多久,工作人員就送來了盒飯,果然給了江鈺一份。
有了飯吃,江鈺的心情總算是好多了,吃完后還不住地用眼神詢問早就跟進來的跟拍導演,可不可以離開。跟拍導演搖了搖頭,讓他做好今天的助理工作。
你們晚上沒有任務嗎?
江鈺也為這個節(jié)目清奇的思路給折服,但是一想明天還有一天的錄制,他也就想通了,今天的晚上或許并不重要,而且給謝其華當助理又不累,他能偷懶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時,跟拍導演悄悄告訴他,其他完成任務的人都回酒店去了,但是這會讓他們在明天的錄制中處于劣勢。
所以,現(xiàn)在就剩他和黃子荃了?
回去肯定也是和黃子荃一輛車咯?
江鈺頓時覺得不太美好了。
謝其華把這兩個人的互動看得清清楚楚,很想告訴他們其實晚上的表演并不需要助理,但這是別人節(jié)目組的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表演嘛,主辦方嘛,想讓粉絲覺得物超所值嘛,就安排了他和伍期每人各唱一首,然后合唱一首,最后搞點游戲什么的,送點福利。
“下面有請?zhí)抑藏矌怼督亲印罚 敝鞒秩薱ue了謝其華,謝其華戴上自己的耳機,拿著話筒走上了舞臺,微笑著和粉絲們打招呼:“g市的朋友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粉絲們很熱情,謝其華揮了揮手,就開始唱了。
說實話,這種表演的設備都不如那種正式舞臺的一半好,音質很渣,也沒有提詞器啥的,就純靠嘉賓的腦子記。但是粉絲們聽得很滿足,兩個人的唱功不算特別好,但是唱現(xiàn)場還是過得去的,氣息是穩(wěn)的,也沒有出現(xiàn)瓢嘴的情況。
江鈺更是第一次見識了謝其華的偽音。他倒還好,之前是知道的,但是他身邊的黃子荃就一整個震驚住了,不僅下意識口吐“優(yōu)美”的“c語言”,在謝其華的一整首歌中滿臉都寫著“還可以這樣”兩個字。
合唱的曲目是一首翻唱,男女對唱的一首甜甜的小情歌,謝其華當然是女聲的部分。
江鈺站在臺下,發(fā)現(xiàn)了這首歌謝其華唱得不太一樣了,單獨唱的歌好聽是好聽,就是情感不太足,而這首歌就是情感太足了,仿佛要溢出來了。
反觀伍期,中規(guī)中矩。
“你也聽出來了?”黃子荃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我唱歌是個半吊子,但是看眼神還是有一手的。”江鈺不語,雖然很想說為啥每次自己眼神那么明顯而你還湊上來,找虐嗎?
不過吧,這一次他還是比較認同黃子荃的話,畢竟謝其華太明顯了。
江鈺也想通了下午的那種怪異感,恐怕是謝其華忍一天了,便借著唱歌把自己的情感宣泄而出。
“你認識那個穿……穿古裝的男生對吧?”黃子荃看人這方面沒得說,之前在劇組的時候江鈺就見識過了,才接觸一天他就能大概捋清楚人際關系和其中錯綜復雜的情感態(tài)度。
“嗯,玩過一次劇本殺。”江鈺不否認這一點,但這種說法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和謝其華認識,但不熟。“你發(fā)現(xiàn)了嗎,雖然唱得很飽滿,但是他的眼神是很灑脫的,而且有種釋然,相信他自己已經(jīng)走出來了。”黃子荃說這話的時候摘了麥,“我不擔心,萍水之交罷了。”江鈺看了一眼黃子荃:“你不糾纏著我的時候說的話都還是能聽的。”
聽到這句話,黃子荃也知道了江鈺摘了麥,言語間便也沒有那么多的忌諱:“其實我不是想糾纏你,昨天包括今天都是營業(yè)。當然,你也不用懷疑我對你的情感,千真萬確,只是我還是把自己看得挺重的。”
“你對我不喜歡我也知道,你也不必要覺得有什么,反正我覺得沒什么,感情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江鈺被說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算了”。
等到所有的表演結束是九點了,江鈺和黃子荃從導演那里拿到了自己的手機,謝其華和伍期也各自給他們的工作號里轉了工資。
謝其華捏了捏眉心,又往江鈺的私人號里轉了一點錢,備注:恭喜擺脫尷尬。
江鈺:……
江鈺:別攔我,今天我就把手機砸了。
最終江鈺也沒收這個錢,謝其華也沒重發(fā),畢竟轉賬也只是一個途徑,真正的目的是那句話而已。
調整好心態(tài),謝其華和伍期叫了同一輛車回酒店,謝其華戴著口罩,在城市閃爍的霓虹下,顯得有些疲憊。
伍期只有一天的表演,他明天得飛s市,有一個加塞進來的活動。
謝其華眼神黯淡,他想說些什么來作為一個他和伍期的完結。
“伍期,你一定要幸福。”謝其華突然道,伍期愣了,然后拍了拍謝其華的肩:“謝謝,一定請你當伴郎,不能推辭。”
“那我必然到場。”
雖然無法成為你身邊的人,但看著你幸福,我也很幸福。
謝其華想起同人里的橋段,一篇現(xiàn)背的be,結局就是伍期結婚了,謝其華去參加伍期的婚禮,這是全文的最后一句話。
沒想到,這就是同人照進現(xiàn)實吧。
回到酒店,洗去一身的疲憊,謝其華躺在床上打了一會游戲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謝其華滿臉臟話地打開了門,看見是錦瑟在外面,看見他開門忍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這倒是把謝其華整懵了。
“小錦?怎么回事?”謝其華就算有天大的怒氣也不好發(fā)作,只好趕緊把小姑娘帶進來,關了房門。錦瑟吸了一下鼻涕,擦了擦鼻涕,這才斷斷續(xù)續(xù)道:“阿繡她生我氣了。”
謝其華:?就這。
“怎么了?你和阿繡吵什么架了?”謝其華揉了揉眉心,實在是不懂為什么兩個小姑娘吵架,錦瑟會來找自己,難道是自己平時塑造的“女生的小棉襖”人設過于深入人心?
不,不是人設。
說到這個,錦瑟倒有一點不好意思:“就是那個……今天早上,把阿繡的早餐給吃了。”
謝其華只想再說一句:就這?
“那你和阿繡道歉了嗎?”謝其華只覺得頭痛,據(jù)他所知,阿繡的脾氣非常好,一般不發(fā)火的。“當然道歉了啊,但是阿繡說我每次都是這樣,犯了錯就道歉,下次繼續(xù)犯,她真的受不了了,就離開了酒店。我給她打電話也不接,發(fā)微信也不回。桃桃姐,你說g市這么大,她丟了怎么辦啊?嗚嗚嗚嗚……我真的不會再惹她生氣了……”
說著說著,錦瑟又開始哭了,一抽一抽的,看著倒是惹人憐愛。
謝其華深深地嘆了口氣,二十多歲的姑娘,手機也在身上,不出什么意外哪能丟了?錦瑟就是關心則亂了。
“我來聯(lián)系她吧,你別急。”謝其華真是無語了,就以他來看,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什么?錦繡兩個人不是情侶,不好意思,謝其華是那個旁觀者清的人。
錦瑟和阿繡一起跳舞跳了四年,大學畢業(yè)后就住在了一起,不說愛情,但感情肯定超過了普通的友情。
“嘟……嘟……”電話響了三聲后被接通,“桃桃姐?”阿繡的聲音很平靜,“錦瑟是不是在你旁邊?”“嗯,你要和她聊嗎?”謝其華看了一眼身邊的錦瑟,咬著唇,大大的眼睛都哭腫了,眼里滿是緊張,手指還不安分地絞著衣服下擺。
“不用了。”這三個字出口,錦瑟的臉一下變得慘白,還沒來得及去挽回她的阿繡,電話對面的阿繡又道:“你讓她來酒店大門。”
大悲到大喜只有一瞬間。
錦瑟只來得及說一聲感謝,就奪門而出。
謝其華無語凝噎,好半晌才慢慢道:“你早就計劃好了?”“啊?沒有啊,桃桃姐你也說過,不要舞到正主面前。”阿繡的聲音滿是無辜,“現(xiàn)在是正主舞到我面前好嗎?合著我就是一工具人?”謝其華覺得自己真是錯付了,果然在錦瑟說出來由時他就應該果斷拒絕的。
“哪有,之后請你喝奶茶啊。啊,我看見小錦了,不說了。”
“喂?那你到底有沒有生氣啊?喂?”電話那頭掛得飛快,問題都沒問完的謝其華無欲無求地放下手機,盯著天花板。
累了,毀滅吧。為什么要他一個剛暗戀失敗的人來承受這份暴擊?
這次g市之行,對于謝其華來說,真的是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一翻自己的行程,三天后又要啟程去b市。
算了,誰叫他上半年鴿了那么久,下半年這么忙算他活該。
接下來的時間真的忙碌無比,不是這個活動就是攢下來的曲子要交,謝其華簡直每天睜開眼就在規(guī)劃今天該做什么。晚上閉眼還在想今天的計劃完成了沒有,簡直一刻也不得閑。
樓下的桌游店也有好久沒開了,劉思啟給他發(fā)過信息說要來玩,都被謝其華拒絕了。
忙碌沖淡了暗戀失敗的悲傷,甚至能在伍期向他匯報好消息時心平氣和地說一聲“恭喜”。
至此,他與四年的暗戀生涯正式告別。當天晚上他喝了點酒,開了一個僅自己能看的直播,嚎了兩個多小時,最后趴在電腦前嗚嗚咽咽地哭了一頓,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擻去趕飛機。
阿繡請他喝奶茶倒是真的,而且不僅僅只有一杯,阿繡十分豪氣地承包了謝其華整個十月的奶茶,被謝其華懟了一句“十月只有幾天了”后悻悻地改為了十一月。
十一月的中旬,之前拍的那支宣傳片上了,恰好卡在了江鈺和黃子荃cp熱度下去的時候。當然很多人都是沖著江鈺去看的,但是這也為謝其華吸了一波粉,畢竟那個顏值還是擺在那里的。
桃之夭夭:和江老師合作好開心,江老師本人比屏幕上帥好多[害羞][害羞]//江鈺不是玨:參與了這次宣傳片的拍攝,我非常的開心,因為是自己喜歡的游戲//長安游記官方:三周年最新一彈福利來啦!感謝江鈺不是玨老師和桃之夭夭老師帶來的演繹!長安游記官方的微博視頻
江鈺表情略微有些猙獰地看著謝其華那條微博后面的表情,不太能理解發(fā)一個這個害羞是個什么意思,不就是營業(yè)嘛,沒必要吧。
說到營業(yè),之后游戲官方會在十二月底辦一個大型的國風音樂會,作為三周年慶的賀禮,毫無疑問他和謝其華會被邀請,甚至江鈺有個想法,就是他不被邀請謝其華都肯定會被邀請。
官方的意思是,作為游戲里最大勢的cp,宣傳片的反響是最好的的,干脆讓他和謝其華重新扮上,然后合唱謝其華之前寫的那個角色曲。
可那個角色曲……不如說是情歌吧。
謝其華也很苦惱啊,因為官方之前并沒有說有這個音樂會的事情,現(xiàn)在突然給他發(fā)邀請,倒不是說那幾天沒時間,可這讓他本來就不富裕的時間雪上加霜。
怎么官方做事這么快嗎?拿場地的審批簡直是神速啊,還有這個策劃,能想出這個點子,還真是個小天才。
官方這個消息放出去,高興的是粉絲,悲傷的是各個忙碌的嘉賓。而且謝其華更悲傷的發(fā)現(xiàn),有很多的明星分為一波,他們這些國風音樂人又分一波。雖然他在海報上被分在了國風音樂人,但官方的意思是讓他和江鈺合唱啊。
不會被罵蹭熱度吧?
宣傳片已經(jīng)有人在罵了,這樣一出會罵得更狠吧?
謝其華不由得為自己未來的私信和評論區(qū)擔憂了起來,雖然他看著到?jīng)]事,畢竟罵也罵不到他的痛點上,關鍵是粉絲看著也不舒服啊。他可不想他的粉絲去幫他辛辛苦苦去反黑什么的,開開心心聽歌看看直播,有能力的就支持一下線下多好。
就算是不得已出來反黑,他也希望是他來護著粉絲,而不是靠粉絲護著。聽他歌的大多數(shù)是小姑娘,他也想護著這些小姑娘,才算是不辜負這份喜歡。
不過拒絕吧,著實是沒什么正當?shù)睦碛伞?
現(xiàn)在才十一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攢在手上的那些活差不多能完成一大半。
眼看著日子到了十二月底,國風音樂會就要開始了,謝其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提前五天到了音樂會所在的n市。
官方雖然蹭熱度玩得一把好手,不過這待遇他們這群國風音樂人和明星們也沒差距,據(jù)說在表演上也不會厚此薄彼,幾乎是每個人都有一首完整的曲子。
國風音樂人大多數(shù)都合作過,都是老熟人,第二天三三兩兩地都來了,還沒開始彩排就約著出去玩,各種吃。好歹各位還是顧忌著自己幾天后還要用嗓子,沒有吃什么刺激的食物。
“夭哥,你真的不出門?”二十四五歲的少年坐在謝其華的房里,皺著眉頭,“你還比我們早來一天,不出去玩玩?”謝其華坐在床上聽自己前幾天寫的小樣,聽到這話想也沒想:“不去了不去了,這里的活動參加過很多回了。”“哇,夭哥你這話很傷我這種難得接一次n市活動的人欸!”少年故作西子捧心狀,控訴謝其華傷了他的心、
謝其華無語地抬眸看他:“我看你別叫精微了,叫戲精更合適。”不想,精微聽了這話更來了精神:“哎呀,你也看出來我有演戲的天賦?我早就說應該去念表演學院,但我媽非讓我填北大,煩死了。不過我才不是戲精。”“你這種發(fā)言對一個只考上了普通985的人來說也是很傷人的。”謝其華簡直頭疼。
“夭哥,985不普通了。”精微才是那個更無語的人。
“你要出門你去找花老師或者是滾哥,我真的不想出門。”謝其華不堪其擾,趕緊把人給打發(fā)出門,偏生這戲精都出門了還不忘扒著門框來一句:“哥,我是不是真的應該上表演學院?”
戲精走了,謝其華的房間終于安靜了,天曉得這人一個小時前就跑到謝其華的房間過來聊天,又扯到想讓謝其華出門,要不是關系夠鐵謝其華早就在半個小時前就趕人了。
第三天,開始有一些明星到了。他們這群國風音樂人里不乏有成名早但年紀小的人,一開始都很激動,尤其是自己愛豆會過來的,恨不得時間馬上到演出那一天,這樣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和愛豆接近了,說不定還能合照簽名呢!
但是第四天就平靜了,因為這天要去彩排。其實在第三天就已經(jīng)粗略地排了一遍燈光和舞美,只是第四天才算是正式的彩排,到表演那天的下午還會有一次完整的彩排,力求多走幾遍,不出差錯。
江鈺是第四天的下午到的,結束了上一段工作的他趕緊飛往n市,心里不斷告訴自己再忙完這一個活動,他的元旦將迎來一個星期的假期。
林琮批評過很多次他的腦子里只有放假,像個小學生似的,一點也不上進。江鈺一向會懟回去,不過觸碰到這一點他都不會去反駁林琮,因為他真的很渴望放假。可能是從小學起,他的假期便被各式各樣的補習班給占據(jù),即使是長假也是這個補習班那個興趣班,很少有自己的時間;進入社會又是這樣一種工作,休息的時間比黃金還寶貴,怨不得他渴望放假。
江鈺最近還是非常炙手可熱的,之前殺青的劇播了,幾檔綜藝也放了,還拍了雜志,可以說最近一刷熱搜十有八九都是江鈺。
賺足了眼球。
不過那個和黃子荃一起參加的綜藝還沒有定檔,不然江鈺也很想知道,就他那一期破碎的任務,能剪出什么花來。
江鈺落地剛放了行李,還來不及休整一會就去了音樂會的場地,謝其華早就揣著手在休息室等他了。謝其華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中長款馬面裙,搭配窄袖立領,外披了一件米黃格子的合領襖子,袖口和領子都加了厚厚的絨毛,謝其華的下巴都快被淹沒了,一雙厚實的白色靴子,頭發(fā)扎了一根米白色的發(fā)帶,顯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坐在后臺玩手機,等著他來彩排。
其實也不是等他,是因為還沒到謝其華。
“江老師,好久不見。”謝其華笑瞇瞇地打招呼,江鈺也不像之前那么抗拒,回了一句“好久不見”,不咸不淡,雖然不算熱情,但好歹讓人挑不出毛病。
和謝其華玩得好的差不多都去后臺候著彩排了,其他明星有的彩排完了就走,有的是壓根還沒到,所以休息室里沒幾個人,只有幾個謝其華聽過名字,但不熟的音樂人。
幾個人十分尷尬地打完招呼,就啥也沒說了。
不多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囆[,人還沒到,謝其華就聽見最咋呼的那個聲音,不用說,一定是戲精的。
“夭哥!我的圈名是精微!精衛(wèi)的‘精’,式微的‘微’!”戲精……精微十分不滿,雖然他有一顆想去學表演的心,但他不是戲精。“那你怎么不叫精衛(wèi)?”精微身邊一個看起來大約是四十左右的男人,雖然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看得出來清清秀秀,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聲音也是溫柔的,只是這話一處便也讓人知道這是個懟人的好手。
“不是吧?花老師你怎么也這樣說我?”精微縱使再會說,可在這個”花老師“面前卻下意識的沒了聲。
焦骨,圈內(nèi)稱”花老師”,因為自己說過這個id的由來是焦骨牡丹,而且花老師本人正是一位中學老師,且入圈年齡是謝其華圈齡的兩倍,是國風圈最早那一輩的音樂人,可以說是拓荒者也不為過。
“微微,你就少說幾句吧,你這嘴有時候是真的好煩啊。”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性,長相普通,臉有點方,一雙眼睛卻是明亮動人,細了看還能感覺到一種瀟灑與霸氣的糅合,聲音也比較厚。
精微畢竟年輕,雖然也是有五年圈齡的人,可是能來參加這個音樂會的少說都是五年起步的圈齡,他只能瑟瑟發(fā)抖。
“滾哥,你不能偏心。”精微嘟囔了一句。
唯美食與滾滾不可辜負:花老師的妻子,兩個人都是當時最富盛名的國風音樂團隊“高山流水’的元老成員,江湖人稱“滾哥”,圈內(nèi)有名的御姐音,甚至很多粉絲調侃她和花老師,明明是“滾花”,怎么可能是“花滾”。
是很吵。其他人不約而同地贊同了滾哥的說法,一時間,精微都到墻角emo長蘑菇去了。
江鈺的小助理一臉懵逼地看著這群人斗嘴,不關注國風圈的她自然不知道這群人口里的“花老師”“滾哥”“戲精”指的誰,只能根據(jù)對話來猜。
感覺這群人好像都很熟的樣子。
謝其華一直作壁上觀,不參與唇舌的斗爭,同時注意到這群彩排歸來的人似乎少了一個。
“柒柒呢?”謝其華在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說伍期的真名。說到這個,精微馬上又不自閉了,一下跳到謝其華面前:“哎呀,人家小別勝新婚,當然是和對象聊天去了。”
伍期談戀愛沒有瞞著,確定關系一個月后就官宣了。
謝其華一愣,隨即笑了笑:“這樣,看來喝酒的日子不遠了。”“那可不,我看估計最多兩年,柒柒哥就能老婆孩子熱炕頭。”精微說起這個可謂是眉飛色舞,“我跟你們講,就今天柒柒哥去接電話那個調,真的讓人覺得愛情是偉大的。”
明知精微是在調侃,謝其華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心里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反倒是為伍期感到高興。
而謝其華看不到的是,在提到“柒柒”這兩個字的時候,一直在玩手機當透明人的江鈺抬起了頭,雖然很快就又低了下去,可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眼神分明就是在謝其華身上的。
如果他沒聽錯……這個“柒柒”應該就是上次和謝其華一起簽售的那個人了。江鈺可是還記得當時他和黃子荃討論了一番關于謝其華失戀這件事,沒想到這么快這人就走了出來,倒是心理療愈能力挺強的。
雖然他不喜歡謝其華,但也不討厭,而且又恰好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下意識就多留心了一點。畢竟在他的印象里,大學起謝其華就一直很能干,也沒出現(xiàn)過因私人原因而耽誤事情的情況,而且據(jù)部門里的人說謝其華的脾氣是真的好,不是什么大錯都不會生氣;大學四年不僅成績好,女朋友都沒一個,也從來不干什么夜不歸宿這種事。他還以為謝其華這個人是ai呢,怎么有人這么完美嘛。
但是他當時好像聽說有個比謝其華小一屆的學長一直在追謝其華,追沒追到就不是他知道的了,不過后來看情況應該是沒有追到。不過他表白的時候,壓根不知道那就是謝其華,憑著一股沖勁兒,觀察到了這個“學姐”的背包上掛了一個小熊吊墜,就連手機繩也是這個牌子出的熊手機繩,也沒細想這個手機繩有點眼熟,像他們部長的那一個,就果斷下單買了一箱子這個牌子的熊玩偶,火急火燎地展示了自己的真心。
結果當然是差點自閉。
除去以上一點,再除去謝其華這個奇怪的癖好,這個人在他眼里,不夸張地說,是幾乎完美的。
他當時就覺得謝其華要么是在大學里沒有合得來的,要么就是不想戀愛,要么就是個同。
沒想到在離開校園后的第四年這個疑惑居然解開了。
“請江老師和桃之夭夭老師準備一下,等會就進行彩排了。”休息室外工作人員提醒的聲音響起,謝其華整理了一下領子,嘴角的笑容非常禮貌:“江老師,多多海涵。”江鈺也收起了手機,聞言奇怪地看了一眼謝其華,確定了這人沒什么想拿這個稱呼膈應他的心思后,點了點頭:“不敢,一起加油。”
休息室的人一臉迷惑,他們都知道謝其華會和江鈺合唱,原以為不熟但是能合作應該還是有一點交情的,但現(xiàn)在是什么樣?
第一次見面的人都沒你們兩個生疏好嗎?
江鈺和謝其華一前一后出了休息室的門,小助理也緊跟著出去了。精微看著被帶上的門,摸了摸下巴,突然道:“咱就是說,你們覺不覺得夭哥和江鈺認識?”“他們之前不是拍過那個宣傳片嗎,認識很正常的吧。”一個裹著厚厚羽絨服的姑娘坐在沙發(fā)上,聲音悶悶的,像是鼻塞。“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覺得他們兩個就很不對勁,感覺像認識了很久但又不完全認識。”精微皺著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一下子變得興奮。
羽絨服的姑娘一看就知道精微肯定在腦部了八百部奇奇怪怪的劇情,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你去問問夭哥不就知道了,要不你去問問柒柒哥。”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伍期就推開了門,伍期一臉懵逼地看著休息室的眾人:“干嘛?”
“白開水,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夭哥,不想說的撬都撬不開。”精微否決了這個想法,但是目光很快又轉到了伍期身上:“柒柒哥倒是可以……”伍期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干嘛?”
白開水姑娘嘆了口氣,算了,這一看就是個不知道的。
伍期的確不知道江鈺和謝其華有什么過往,畢竟他雖然和謝其華認識了八年,但謝其華也不會事事都和他說。
舞臺那邊,兩個人先是按照工作人員說的走位唱了一遍,執(zhí)行導演坐在下面卻是直皺眉。
好的舞臺,不僅能給觀眾帶來視聽盛宴,而且他們這個還是劇情線的歌,如果就在后面加個伴舞未免有點失去了味道,最好還是要兩位演唱者有一點劇情感。
“那個……江鈺老師,你和桃之夭夭老師合唱的時候盡量多一點對視。”
導演其實也明白為什么江鈺不太愿意對視,畢竟在圈里混的,還是知道一些人的脾性,而且好巧不巧今天謝其華穿了身裙子。他是年紀大了,不太懂現(xiàn)在年輕人的想法,不過他不喜歡也不會說罷了,沒得平白招人煩。
江鈺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謝其華倒是挑了挑眉,攏著袖子,倒也是沒有什么意外。
他知道,江鈺是個敬業(yè)的人。
導演又調整了一遍走位,讓燈光也配合改一下,再次彩排的效果讓導演比較滿意,讓他有點期待扮上之后的效果會不會更加出彩。
彩排結束,謝其華與他告辭,忽然江鈺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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