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斬斷他的情愛
室內(nèi)一片凌亂。
沙發(fā)上,程楓與橋櫻未著寸縷地躺在一起,被子堪堪將其蓋住。
謝延被硬生生定在原地,呼吸滯澀,刺痛瞬間席卷他的身體,心臟。
外面紛揚著大雪,室內(nèi)如春溫暖,卻入骨的冷。
疼痛引起痙攣,壓迫神經(jīng)。
許久。
睡著的人突然從夢中悠悠轉(zhuǎn)醒。
程楓頭疼得厲害,卻也隱約覺得身旁的觸感不對勁。
待他神思回籠,徹底清醒時,整個人僵住了,甚至迅速發(fā)抖,愈抖愈厲害。
接著他抬頭,寒意襲來的地方,正站著恍若雕塑的謝延。
光,熄滅了。
程楓驚慌地套上衣物,男人通紅的眼,目光里的疼痛,狠狠撞擊著他的心肺,疼得他當場落下淚來:“...謝延...我...”
“不是的...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程楓喉嚨一陣陣發(fā)緊,聲音抖得不成樣。
謝延就站在那兒,可竟讓程楓覺得好遠。
男人的神情里有深深的倦意,悲傷,也有程楓看不真切的東西。
謝延薄唇緊抿,好半天才艱難地開口道:“阿霧,過來!
程楓幾乎是跑著,但到了離男人一步之遙的距離,又瞬間停下。
他臟。
很臟。
他怎么就做了這樣的事呢?
他不想自己臟了對方。
謝延在推開門的那一刻,確實被憤怒心傷充斥,它們凌遲著自己,也如毒火炙烤著自己。
但當理智重回,他想,或許事實并非所見的一切。
他,應(yīng)該相信程楓。
時間的靜默,分秒都漫長,漫長地令程楓絕望。
淚水無聲溢出,大顆大顆地砸落。
“謝...延...”
男人朝他靠近,他們之間再也不是一步之遙。
瀕臨崩潰的程楓于下一刻被謝延俯身抱。骸鞍㈧F,沒事的!
“我,相信你!
“一切交給我!
終于,程楓嚎啕大哭,反復(fù)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謝延。”
那日,程楓不斷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幾乎擦出了血。
他控制不住心臟的抽痛,呼吸的難澀。
橋櫻算計了他。
她和他自己毀了一切。
而謝延去查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事實上,程楓與橋櫻并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但取走了程楓身上的一樣東西。
此時。
謝延講述的聲音緩了下來,他摩挲著手里的海棠葉:“橋櫻通過這樣的手段,懷孕了!
所以,取走的什么東西,不言而喻。
今辭想起小孩犯病時,總是喃喃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
那些年,橋櫻時常將這些話掛在嘴邊,并以此一遍遍,一次次地中傷橋生的心。
是了,對于程楓與謝延來講。
橋櫻的作為以及橋生的存在,的確如一根尖刺,長久地橫在其間。
每每想起,便痛苦不已。
后來。
謝延去見了聞崇延,他知道,橋櫻只是對方手里一把特殊的利器。
“謝延,記得我在酒吧時跟你說的嗎?”
“要時時刻刻謹記,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玩玩是可以的!
“但...”
聞崇延把玩著手中的槍,一邊說著一邊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心臟:“但你這里,可不能裝有情愛!
他謝延的情愛,是程楓。
男人要斬斷他的情愛。
忽然,聞崇延扣動扳機。
預(yù)想中的子彈并未穿透自己的心臟。
那是一把空槍。
許久,謝延才緩緩睜開眼,澀聲道:“...是。”
為了程楓的命。
謝延做了妥協(xié)。
而程楓最終因所謂的責任,因程家,因橋家,因聞崇延的暗中插手壓力,娶了橋櫻。
謝延一直記得,程楓哭著對他說:“謝延,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好笨,怎么會問你這樣的問題呢?”
“謝延,對不起。”
其實,橋櫻知道自己被利用,但她甘愿。
她喜歡程楓。
卻被謝延占據(jù)了程楓全部的心與愛。
她不甘。
同時,也存著可笑可恨的幻想。
以為有了婚姻,以為有了橋生,她能漸漸通過時間獲取一絲可能。
但直到死,這些都沒有實現(xiàn)。
謝延鬢間染霜,他急促地咳了下,眼眶泛紅:“聞崇延沒有放過他!
今辭遞給男人一杯水。
程楓后來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事業(yè)與理想上。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痛。
而出色優(yōu)秀的他自然得到導(dǎo)師的器重,繼而學習,進修。
他被安排進了蔣寅白當初的濟人實驗。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在成就一個惡魔。
謝延當時還不清楚聞崇延投資的這個實驗。
待反應(yīng)過來時,為時已晚。
所有與實驗有關(guān)的人事,哪怕是不小心牽連進來的。
都化為灰飛。
他的阿霧,成為了散落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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