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一聲不吭的人更容易悶大招。
逃亡的第六年年初。
伏黑惠開著結(jié)界,強行把虎杖悠仁拉到眼前坐下，然后他沉著臉，把對方把戰(zhàn)斗后變的破破爛爛沾染著血肉的上衣輕輕用刀割斷撕開。
虎杖悠仁背上,一道從右上斜方肌附近一直貫穿到左腰下的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甚至除了這道傷,還有別的零零碎碎的傷口還沒好。
兩面宿儺從來不管自己這個容器的傷勢死活,心大的很。
伏黑惠臭著臉給人傷口清創(chuàng)，很想揍對方一拳卻又沒忍心下手。
惠：“……你替我擋什么，嫌自己命長？你這個特級笨蛋！”
“沒辦法嘛。”
虎杖嘶的吸了一口氣，還能笑出聲來：
“因為惠對我來說很重要啊,所以下意識就沖過去了。”
沖過去代替因為力竭而慢上一拍的伏黑惠被詛咒師用咒具砍了一刀。
惠完全不為所動,他表情很冷：“我有注意到，我自己能躲過去！”
“但是也只是避開致命傷而已吧？那把刀看起來好沉，惠會被砍到骨頭的啦，我撲過去，也就只是被砍傷了表層……”
“表層？”伏黑惠挑眉，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
“……唔。”虎杖撓了撓臉，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決定老實一點，不要再反駁惠的喝訓(xùn)。
反正下次還敢。
看穿了對方心思的伏黑惠冷哼一聲，惡狠狠的拉緊了繃帶,讓人痛的呲牙咧嘴、頻頻吸氣。
惠的式神已經(jīng)在這五年多里，在頻繁的戰(zhàn)斗當(dāng)中已經(jīng)被破壞的沒剩下幾只了。
能用的，就只有僅剩一只的玉犬、蝦蟇、和后來調(diào)伏的逐鹿。
以及同歸于盡專用的魔虛羅。
失去了大部分式神的式神使從總體破壞力來看，不能說變?nèi)趿耍吘故N影法術(shù)……式神越少，剩余的式神會繼承其力量,進化，變的更加強大。
但實用性降低倒是真的。
沒有了鵺就失去了制空權(quán)，沒有了脫兔就失去了擾亂敵人視線和遠距離多角度搜查的能力。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伏黑惠心想：悠仁變的越來越緊張他的安危，在戰(zhàn)斗里都會分出注意力給他。
說了無數(shù)次不要分心都沒用。
“今晚我守夜。”伏黑惠催促虎杖休息，“趴著睡或者側(cè)著睡，你背上有傷，別躺著。”
“欸？今晚是輪到我守夜才對啊！”
虎杖掙扎著坐起來，雙手啪的捧在伏黑惠臉上，湊過去，盯著對方眼下的兩個黑眼圈看，“你看起來都快和熊貓前輩一樣了。”
伏黑惠面無表情稍稍用力，把自己的額頭狠狠撞在對方額頭上。
結(jié)果他自己額頭紅了。
“閉嘴，現(xiàn)在誰更需要休息我能判斷的出來……讓你睡就快點睡，不然誰都別想睡。”
額頭撞紅了的伏黑惠臭著臉抬手把人往自己腿上按。
這回虎杖乖乖的被摁倒，他撲到對方腿上，鼻尖到處都是對方的味道，頓了頓，半晌后臉頰微紅的默默調(diào)整方向，側(cè)躺。
虎杖：“那明天后天……”我來守夜。
虎杖悠仁話沒說完，就被惠輕輕敲了敲腦殼。
危險又不快的瞇起綠眼睛，一頭黑翹發(fā)的青年示意他閉嘴。
虎杖傻笑了一會，不說話了，只是往對方懷里蹭了蹭，很快就陷入了睡夢當(dāng)中。
。
現(xiàn)在才年初，距離十月份還遠著呢。
按照敵人現(xiàn)在的實力和襲擊頻率，他們撐不到那個時候。
伏黑惠像摸著自家式神一樣將手放在虎杖的粉發(fā)上，垂著眼瞼心想。
并非悲觀，這是在陳述客觀事實。
光是這一周，就已經(jīng)讓兩人疲倦到頂點了。
完全不可能撐到十月份，不如說，能撐到這個月的月末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不是因為疲勞過度被敵人殺死，就是因為疲勞過度而累死。
悠仁一定也知道這件事……這家伙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啊啊，大概就是出走、離伏黑惠遠遠的，自己去死的這一類的事情吧。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行動。
伏黑惠當(dāng)然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
他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在自己腿上躺著的青年的腦袋，神情平靜的思考著。
他給虎杖傷口上的藥里有些許麻醉的作用，還有一片口服的消炎藥，本身就很累的悠仁在藥物作用下，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夢。
惠故意的。
“抱歉，悠仁。”
有著綠眼睛皮膚蒼白的青年在確定對方睡死之后，輕聲喃喃。
“……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
伏黑惠用一只手輕輕撫在虎杖的半張臉上。
隨后另一只手抬起，地面的影流開始移動。
影子有意識的涌出，在式神使的咒力捏造下，化作了一條蛇，纏繞在伏黑惠同樣蒼白的手上。
漆黑的顏色開始褪去，和式神大蛇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小了無數(shù)倍的潔白小蛇吐著蛇信子。
影法術(shù)影造。
這是在失去大部分式神后，伏黑惠就開始專心研究影子的用法。
而影造就是他獨創(chuàng)的術(shù)式。
簡單來說，就是賦予影子實體。
靠咒力和自身的想象力，把影子捏成各種樣子，在自己研究影法術(shù)的時候，伏黑惠就意識到了影子的本質(zhì)，那是世界的倒影，與表世界相對的里世界，只要反轉(zhuǎn)表里，影造的物品就會擁有現(xiàn)實世界的外表。
并不是創(chuàng)造了生命，影子捏成的物品或者生物都沒有靈魂，如果收回了咒力，就會重新化為一灘黑影坍塌。
這條小小的蛇也是一樣。
在此基礎(chǔ)上，如果往其中注入足夠的咒力……甚至是能夠循環(huán)生成咒力的存在。
影造捏成的實體就會擁有獨立于世的能力。
伏黑惠嘗試過這一點。
比如一次性往影造的生物里注入一定量的咒力后解除術(shù)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造出來的生物雖然因為沒有靈魂而呆滯在原地，但確實是在咒力消耗完畢前，都并未消失，并且和普通生物沒有任何區(qū)別。
又比如抓一只路過的四級詛咒，讓其與影造的軀殼合為一體，結(jié)果……詛咒和其融合了，其自身不斷產(chǎn)生的咒力維持了軀殼的存在。
完全看不出是術(shù)式的產(chǎn)物，也不受伏黑惠的控制，是完完全全的獨立體。
。
這個術(shù)式，伏黑惠沒有告訴虎杖悠仁。
伏黑惠一直都是那個秉持著不平等救贖理念的咒術(shù)師，從未變過。
他能夠?qū)喝艘暥灰姡材軌驗榱酥匾娜藷o條件的自我犧牲。
。
惠一直在想兩面宿儺到底想要利用自己做什么。
他從不相信對方只是無緣無故的幫助他。
直到現(xiàn)在，伏黑惠覺得自己明白了。
在創(chuàng)造出影造的術(shù)式后，伏黑惠就自以為理解了宿儺的目的。
“喂，宿儺，你聽得到吧？”
伏黑惠垂著眼睫，看著側(cè)躺在自己腿上熟睡的粉發(fā)青年，壓低嗓音喊道。
不同于對虎杖悠仁愛答不理，宿儺在被伏黑惠呼喚之后，直接在虎杖的臉頰上冒出了一只獨眼和一張嘴巴，他從這個角度看著上方的式神使：
“什么事？”
“來做個交易吧。”惠說，“和我定下束縛。”
“哦？”
兩面宿儺饒有興致的裂開嘴。
伏黑惠：“我會全力為你重新塑造一副完美的身體……你保證悠仁不會出事，然后轉(zhuǎn)移到新的身體里面去，堂堂詛咒之王，你應(yīng)該有辦法轉(zhuǎn)移出來吧？而作為詛咒的你，也能夠自己不斷產(chǎn)生咒力……那樣你就等同于復(fù)活了。”
就是為了這個吧。
兩面宿儺活了那么長的時間，能夠推測出自己影子的可能性也不奇怪。
一直以來就只救我的性命，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我吧？
讓自己為了虎杖悠仁而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伏黑惠這么想著，將手上那條蛇抬起，示意給對方看。
他解釋了影造的能力，隨后等待宿儺的回復(fù)。
兩面宿儺作為詛咒之王，眼力方面自然要比一般人強得多。
他輕易的明白了伏黑惠的意思，他看著那條蛇，做出判斷后，隨后緩緩發(fā)出了低沉的、聲音逐漸放大的笑聲。
“不錯，不愧是你啊，伏黑惠”這種術(shù)式的創(chuàng)新，幾乎是奇跡般的存在。
因為時代、年歲和經(jīng)驗差距的關(guān)系，兩面宿儺看出的東西，要遠比年輕的伏黑惠本人猜測的多。
只要賦予靈魂，便能夠使其再世的術(shù)式。
……宛如神跡。
遠超天才的天才！
和夜蛾正道賦予咒骸靈魂一樣，是足以被記載在冊的能力。
伏黑惠：“閉嘴，別把悠仁吵醒了。”
宿儺：……嘁。
兩面宿儺不知道做了什么，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安心吧，他醒不了……那么，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寄宿與容器體內(nèi)的怪物聲音低沉：
“如果交易的內(nèi)容只是這一點，我拒絕，因為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區(qū)別，畢竟我遲早能夠占據(jù)這個小鬼的身體。”
“所以這是束縛。”伏黑惠冷著臉回答：“現(xiàn)在的狀況，你自己也知道，對我和悠仁來說很糟糕，這樣的追殺頻率……我和悠仁遲早會死，撐不過這個月，所以，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為了避免你占用悠仁的身體復(fù)活，我會在此之前殺死他。”
惠用這個來威脅對方。
“不，你不會。”兩面宿儺低笑了幾聲：“你是沒辦法殺死這個小鬼的。”
只要虎杖悠仁的意識還在，哪怕被詛咒之王反過來壓制住，伏黑惠也絕對沒辦法下手。
哪怕他自己被殺死。
這就是伏黑惠。
用這個，是無法威脅到兩面宿儺的。
惠盡可能的用兇狠的語氣：“……我會。”
宿儺裂開嘴笑著，在虎杖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眼睛帶著濃郁的惡意，沒有回答。
惠：……
惠咬住了下唇，指尖微顫。
可惡，他在心里喊道，然后拼了命的去思考能夠繼續(xù)交易的內(nèi)容。
一定有兩面宿儺感興趣的事情。
不然他不會一直救自己。
一定是對自己意有所圖才對。
宿儺：“不過我很好奇……不管我答不答應(yīng)，我最終都會順利的復(fù)活，那其中又有什么區(qū)別？要是我同意了，你難道要留下來墊后，讓那小鬼自己逃？不，這個小鬼不會走的，最后的結(jié)果，也只能是你們兩人死去，而我真真正正的復(fù)活于世。”
“不會有那種情況，因為到時候我會殺了你。”伏黑惠垂著眼，帶著冷酷的殺意，“我會殺死你。”他重復(fù)。
兩面宿儺死了，虎杖的壓力至少會少足足三分之二。
那樣他就能夠有機會去和乙骨前輩會和了。
他一個人死，總比虎杖和他一塊死來的強。
惠強調(diào):“而悠仁會平安無事的離開。”
宿儺：“哦？”
兩面宿儺看著伏黑惠的臉。
對方眼底的殺意和無懼死亡的平靜，反而讓他贊賞到不由興奮起來。
他再一次低笑。
宿儺：“那就定下束縛吧。”
不管是詛咒還是人類，宿儺對他人的死活打心底的無所謂。
但唯獨對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很寬容。
宿儺：“既然你認為你已經(jīng)足夠美味了……那就讓我享用你吧。”
。
惠與宿儺定下的束縛內(nèi)容如下：
伏黑惠要全力構(gòu)造完整且毫無問題的軀殼，并且協(xié)助兩面宿儺將剩余的最后五根手指拿到手，喂給虎杖本人。
而兩面宿儺必須在保證虎杖悠仁性命的前提下從其體內(nèi)轉(zhuǎn)移。
。
殺死兩面宿儺，而且還是擁有二十根手指，拿回所有力量的兩面宿儺。
這聽起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在伏黑惠眼里卻并非完全不可能。
魔虛羅曾經(jīng)一度敗于兩面宿儺手中，但魔虛羅不會死，并且它的特性也注定其不會敗于同一招。
這是優(yōu)勢。
但是，宿儺的底牌也遠不止如此。
十五根手指的力量，和二十根手指的力量，絕對不是同一個層次。
那會是前所未有的惡戰(zhàn)。
但是。
也并非沒有希望。
說來好笑，伏黑惠一直覺得他自己遲早會和兩面宿儺有一戰(zhàn)。
再者。
哪怕無法無法殺死兩面宿儺，只要讓他無法再出現(xiàn)于世就可以了。
影世界才是他的主場。
。
伏黑惠曾經(jīng)一度困惑了很久。
為什么十種影法術(shù)召喚最強式神的咒文，會是布瑠之言？
而且是不完整的布瑠之言。
布瑠之言所象征的含義復(fù)活與鎮(zhèn)魂，這二者必然與影法術(shù)有所聯(lián)系。
而魔虛羅是神將……最為特殊的它，調(diào)伏的條件會和其他式神一樣嗎？
對術(shù)式的理解早已從式神轉(zhuǎn)移到了更廣闊的影子上。
疑惑，往往是醒悟的前提。
伏黑惠不會拿自己重要的人的性命冒險。
千百年來無人能夠真正完全掌握的十種影法術(shù)，在他定下束縛之前……就已經(jīng)被參透。
。
一天后。
宿儺的部下里梅再度帶著下屬追殺過來時。
“喂，里梅。”
一分鐘的契闊。
宿儺奪走了虎杖的身體控制權(quán)。
臉上繪著漆黑咒紋的他輕易的撕碎了朝他和伏黑惠襲來的詛咒，將詛咒師反手扔出，隨后朝他千年來忠心耿耿的部下走去。
宿儺?dāng)傞_一只手，對部下里梅命令：“把手指給我。”
伏黑惠沒有阻攔。
他環(huán)視著四周，看著周圍因為顧忌兩面宿儺氣息而不敢上前的詛咒以及詛咒師們，閉上了眼。
。
世界重置后，年幼的虎杖悠仁的噩夢……正是從這里開始。
伏黑惠消耗了龐大的咒力和體力復(fù)活了兩面宿儺。
剛剛和宿儺分離的虎杖渾身乏力虛弱，伏黑惠召喚出了式神護著他逃亡。
虎杖不肯走。
他不明白伏黑惠這么做的目的，但是他也顧不上追究原因。
他要墊后，讓伏黑惠逃。
但伏黑惠卻用影子把他遠遠拋開，本就因為剛剛塑造兩面宿儺的軀殼而疲倦不堪的他主動和兩面宿儺短暫交鋒。
毫不意外變的傷痕累累。
腿骨骨裂，肋骨斷了三根，身上還有多處深可見骨的割傷。
綠眼睛青年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腳下的影子像是流水般涌動著，把從他身上滴落的血液吞噬殆盡。
伏黑惠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的生死了。
我要讓虎杖悠仁活下去。
只要兩面宿儺死了。
人類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等五條老師出來之后，他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伏黑惠的綠眼睛仿佛回光返照似的，燃燒著最后的火光。
虎杖撕心裂肺：
讓我來負責(zé)墊后啊！說到底你根本沒必要再救我！你不是一直在說嗎？萬一自己救下的人又殺了人怎么辦所以你沒必要再為了我拼命啊？我已經(jīng)不是你想要救的那種人了啊！
……拜托了。
拜托了！
我就只有你了啊。
只有你絕對不要死……！
虎杖悠仁強行撐起自己的身體跑過去。
再度被影子推開十米外。
惠同樣嘶啞的大喊：少廢話了，你這個特級笨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容器了，剛剛和宿儺的分離給你帶來的負擔(dān)很重，你的狀態(tài)沒辦法墊后，所以快點逃，悠仁！！
這句話，哪怕是重置了世界，虎杖悠仁都忘不掉。
伏黑惠先前主動與宿儺交戰(zhàn)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在那段時間里將影子拉到最大，領(lǐng)域展開后，顛覆了表里世界的龐大影潮將除了虎杖以外的所有敵人吞噬。
這樣將所有敵人帶走，被留在外面虛弱的虎杖悠仁也有了逃離的時間了。
在五條老師回來之前，你要想辦法撐下去……抱歉，現(xiàn)實世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伏黑惠在最后轉(zhuǎn)身，對著粉發(fā)的青年露出清淺的笑容。
……哪怕是重置了世界，虎杖悠仁都忘不掉這一刻。
。
逃亡的第六年。
伏黑惠離開了。
而二十二歲的虎杖悠仁的世界，也在那一天被定格了。
要去救惠才行。
但是我是廢物。
我做不到。
我沒能保護好他。
……所以要去求救才行啊。
所以三年后。
虎杖悠仁才會崩潰的向終于從獄門疆里被解放出來的五條悟求助。
哪怕惠已經(jīng)死了三年。
。
虎杖悠仁帶著他再也無法說出口的愛戀。
永遠活在了那一天里。
。
術(shù)師實力的成長并沒有規(guī)律。
一朝的醒悟，讓伏黑惠在最后一戰(zhàn)將十種影法術(shù)的力量發(fā)揮到了極致。
得到魔虛羅的認可，術(shù)式擴張到了極致。
從布瑠之言聯(lián)想到了天璽瑞寶，影世界的主人將其化為現(xiàn)實。
天璽瑞寶是十種神寶合一的神器，布瑠之言是使用神器的咒文。
二者有著鎮(zhèn)魂與復(fù)活的傳說。
于是。
布瑠之言化為能夠祓除一切污穢的最強咒語，天璽瑞寶以鎮(zhèn)魂的名義讓詛咒之王陷入永遠的沉眠。
兩面宿儺的布滿骸骨的萬死之地漸漸散去。
全身都是深可見骨割傷、甚至連雙手、大部分肉體都被削去、再也沒有挽回余地的伏黑惠躺在影子當(dāng)中，血液與黑影融合。
好痛。
好冷。
好黑。
什么也看不見。
啊啊，抱歉啊，悠仁。
擅自做出這種決定。
不過，沒事的。
我馬上。
馬上就把大家還給你。
你不會是一個人的。
用殘破的、靈魂、所有一切做為籌碼，和天定下最后的束縛。
完整布瑠之言被念出，接連不斷的玉器敲擊聲圍繞著伏黑惠。
擠干了靈魂最后一絲咒力，將其用在了影造上，他重塑了同伴的身體，隨后，天璽瑞寶所持有的復(fù)活的力量將伏黑惠最后一點生機吞噬，以此為代價，他將他所失去的同伴們的靈魂，從彼岸喚了回來。
影子被徹底封閉了，詛咒之王的尸體被流放到最深處。
而肢體殘缺、黑發(fā)碧眼的青年就在這一片冰冷的黑暗和血腥當(dāng)中，獨自閉上了眼。
。
虎杖悠仁再次擁有了曾經(jīng)重要的同伴。
十月份。
乙骨憂太雖未找到天逆鉾，卻得到天逆鉾曾經(jīng)被掰斷的一角現(xiàn)今歸宿的情報，他和失而復(fù)得的同伴們花了三年將其尋回。
虎杖悠仁25歲那年，五條悟從獄門疆被解放。
在那之后，這個崩壞的世界終于回到了正軌。
作者有話要說：建議聯(lián)系21章虎杖的夢境，以及53章惠的夢境來看。
寫這章的時候，原著情報不足，宿儺大業(yè)到底是啥還不清楚，因此在本文里他的態(tài)度可能會在未來和原著有出入，望未來的讀者多多包涵。2021.7.1
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真的刀完了重生文，重生前當(dāng)然都是刀嘛！
重生后的世界都是小甜餅大拇指
因為劇情需求而原著情報又不足，因此這篇文里惠惠私設(shè)的新式神，咕咕從先前各位小天使們提出的建議里選了一只鹿。
想象中是大角鹿的模樣很大只！，名字叫逐鹿，跑的賊快，還有什么能力未定，以后出場再細寫
咕咕最近熬夜過頭，在調(diào)整作息，以后更新大約是在晚9點鞠躬。
感謝在2021063016:50:062021070120:08: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團長大人4個；葉太、鹿叁叁、我說不言語云無歸處、愚蠢的中原人、猶格索托斯、飛不出來哇、星餅團子、53020910、5伏一安、如是我聞、蓮阿修貝爾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大腦亂碼240瓶；舞翎110瓶；封夏90瓶；小塔尼賽高79瓶；安若云曦78瓶；一顆閑蛋黃66瓶；q咪64瓶；幸子49瓶；海豹醬45瓶；一葉、秋木作古、磷、暮戀伊薰40瓶；月臨鳶37瓶；三千花殺、宇文府、墨流裳、lilith、千羽彌30瓶；萌閣閣子27瓶；路人甲砸砸26瓶；猶格索托斯21瓶；木木呀，青青啊、六道墨言、傅於昔、過激宰廚殉情中、奈特露娜、言魘醬、嵐、堍堍今天歐了嗎？、sorcerer、阿仙20瓶；河澤19瓶；44763418、z.小莉柚.t15瓶；陌言14瓶；八重紫11瓶；今天也在放棄學(xué)習(xí)、薇爾莉特、53324424、聆風(fēng)、sinik、三口、長夜、戰(zhàn)栗的貴公子、樾檸、一葉知秋、hinata、古今不相待、陳、青杏、鳶尾花與仙人掌、雜技小熊貓、yoyo、葉子棠、愚蠢的中原人、沒9、垂死病中驚坐起、離樓、仙女味的安、芋圓滿福、池田秋、泉奈奈小天使、今天中也長高了嗎、石英塔、愛喝奶茶的小八、煢蕭、思、魏空安10瓶；溺溺、曲和9瓶；這是一朵云8瓶；棲惠7瓶；ceobe6瓶；浮生、蓮嫤、喵、中也大人最可愛、細雨輕飄、連瑾、mosttime、煮竹、皮在癢、阿諾、一握の砂、戴草帽的蜘蛛、佳楓祁5瓶；曦月4瓶；若若、畫悲扇、云沒山、我嗑的cp都是真的3瓶；伍、洛媆2瓶；晴天雨、烏昂王a、芒果大福、咕咕精燉咕咕、千葉、可愛即是正義、長評能換加更嗎、我說不言語云無歸處、若晴、巫書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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