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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惠惠覺得你的訂閱率不行.jpg擁有上一世記憶的他,無比清楚那個混蛋父親和現在差距如此之大的根本原因。

        因為禪院繪理。

        繪理是禪院甚爾那個男人保留[人性]的蜘蛛絲,也是他們父子幸福和不幸生活的分界線。

        伏黑沒有關于親生母親的記憶。

        哪怕是那個早早就人間蒸發的父親,他也多多少少有著印象,但是母親就真的沒有了。

        他可以肯定,繪理媽媽絕對不可能會拋下他和甚爾。

        正如伏黑惠在重生后這一年的生活所判斷的——繪理是個和津美紀一樣的、典型的善人,她甚至都能夠完全肯定甚爾那種男人的本性,難以想象這樣的繪理媽媽會拋下這個家庭。

        連那個在未來只會給伏黑留下[人渣]這種印象的老爸,都能夠因為繪理媽媽而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努力的承擔起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繪理媽媽不可能會主動離開他們,感情破裂和離婚這種可能性基本上等同于零,甚爾那家伙是個被繪理媽媽馴服的野獸,幾乎什么都順著她,兩人的感情只能用如膠如漆來形容。

        那么,還有什么可能性會讓未來的繪理媽媽[消失]?

        伏黑惠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

        [死亡]。

        而這種可能性讓伏黑惠焦躁不安。

        他從未擁有過母親的記憶,說明繪理媽媽可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事了。

        到底是什么理由?

        車禍?突發事故?甚爾那家伙以前的仇人?還是說……咒靈?

        不管什么理由都讓伏黑惠不安。

        溫柔的繪理媽媽是好人,是伏黑惠愿意付出生命去保護那類善人。

        既然重生回來、推測出了未來的情報,伏黑惠就無法對繪理媽媽可能遇到的危機視而不見。

        但是現在這個身體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怎么辦?

        現在的身體的發育狀況,他連話也說不清楚,哪怕他努力的說出來,大概也不會被信任吧,可能還會被禪院家出身的甚爾懷疑,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他沒有繪理媽媽去世的記憶,因此完全不知道繪理出事的原因。

        伏黑惠只能天天纏著繪理。

        一改先前什么事情都要甚爾來做的模樣,他這回連害羞都顧不上了,豁出全身力氣試圖讓繪理媽媽留在家。

        此時,學會走之后就再也沒爬過的伏黑惠搖搖晃晃的抱住媽媽的腿,一言不發的睜圓了綠眼睛,仰著頭盯著繪理看。

        “哎呀哎呀。”繪理媽媽左右為難,“雖然小惠最近意外的黏人,讓我很高興……但是媽媽現在要上班了哦!”

        讓甚爾那家伙去找工作啊。

        雖然那家伙讓人一言難盡,但至少臉長得算是不錯,還有一身力氣,壯的和猩猩一樣,干什么不行?

        伏黑控訴的睹了一眼只會吃軟飯的禪院甚爾,又默默的扭過頭,忍著內心的不斷冒泡的羞恥心,繼續扮演任性不讓母親上班的壞小孩角色。

        他抱著繪理媽媽的腿不放。

        雖然知道這不是辦法,但能拖一會是一會。

        如果是因為例如車禍這類突發事故而導致繪理媽媽在未來出事的話,指不定他什么微小的舉動就改變了命運呢?

        繪理媽媽不知道伏黑惠的企圖,但這不妨礙她被自己的兒子可愛到捧心。

        她唔了一聲,強迫自己狠下心移開視線,然后雙手叉腰,看向自己的丈夫:

        “我說啊,甚爾,你是不是在家的時候又偷偷欺負小惠了?”

        “啊?才沒有。”嘴角有疤的男人扭頭。

        “我都告訴你了,雖然小惠的臉軟乎乎的看起來就很好捏,但也不要因此就捏住不放,你的力氣多大不清楚嗎?每次都會捏紅,還有,雖然小惠很可愛,但你也不要總是把他當貓逗,小惠很聰明的,你看,現在都不親近你了!”

        “明明小惠以前最‘喜歡’爸爸的!”繪理媽媽嗚了一聲的握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你呀,不要真的和小孩子一樣,越喜歡就越欺負人家!”

        禪院甚爾拎貓似的把兒子拎起來,不顧小家伙的掙扎,單手就把人摟在懷里。

        “沒欺負……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嘁,這小東西還挺記仇。”他嘀咕。

        “給我保證。”

        “是是……我保證。”

        繪理媽媽懷疑的盯著他,最后嘆了口氣,揚起燦爛的笑容看向甚爾懷里的兒子。

        “小惠,媽媽下班后給你帶狗狗玩偶好不好?媽媽保證一下班就會回家的,所以不要不高興了。”

        繪理媽媽在兒子的額頭親了親,寵溺的牽起對方小小的手,上下晃了晃。

        不好。

        伏黑惠悶悶的抿著嘴。

        再次被可愛到的繪理媽媽蹭了蹭兒子柔軟的臉頰,忽然不經意間看到了墻面的時鐘,臉色大變。

        “哇啊!已經這個時間了!?完蛋了,我要趕不上電車了,抱歉小惠,媽媽真的要出門了……甚爾!家里拜托你了!”

        她慌慌忙忙的踮起腳再給了丈夫一個吻,然后匆匆拿上公文包,穿上高跟鞋,揮了揮手就出了門。

        “等一下,繪理,廚房的便當你拿了嗎?”

        “已經拿了——!!”

        繪理的聲音遠遠傳來。

        于是,家再次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伏黑惠沒能攔住媽媽,不高興的垂下眼睛,用稚嫩的嗓音嗚了一聲。

        “媽媽要工作,你這家伙,別太任性啊!”

        甚爾挑起眉,看著自己懷里憋著小脾氣的兒子,用另一只手揉亂了小家伙的頭發。

        誰任性啊……!

        伏黑惠憋足了勁,伸出手努力的試圖推開老爸摸貓一樣揉他腦袋的大手。

        “你乖一點,媽媽要上班賺錢養家,不要給她添麻煩。”甚爾把兒子放在地毯上,他坐在伏黑惠對面,認認真真的彎下腰開口:“媽媽有錢了才會在周末帶我們出去玩啊。”

        伏黑惠:為什么還要加上你自己?你這個吃軟飯的混蛋就不能有點上進心嗎!?

        “嚯?小鬼,你似乎很有意見啊?我不去工作是有原因的。”看著兒子寫滿控訴和不高興的綠眼睛,最近越來越惡趣味的甚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上揚,“因為繪理愿意養我嘛!而且,你這小拖油瓶也得有人留在家里照顧,繪理喜歡她的工作,所以貼心的我就干脆當個家庭主夫了……別這么氣鼓鼓的看我,我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

        不,你這家伙……除非迫不得已,不然肯定不會主動去找一份正經工作的。

        伏黑上一世遺留下來的模模糊糊的記憶里,他爸身上僅有的[人渣]印象標簽還包含著[小白臉]這個屬性。

        看著把吃軟飯這三個字寫在臉上的廢物男人,伏黑惠垂著眼,表情寫滿了嫌棄。

        甚爾興致勃勃的逗弄著兒子,繪理一走,他就完全把妻子的勸告拋到腦后——主要是這小家伙最近脾氣越來越大,跟炸毛的貓一樣,逗起來特別有意思。

        戳一下就推開,仗著力氣大捏著小家伙的臉不放,還被煩的不行的伏黑惠張嘴咬住了手。

        遺憾的是才一歲的伏黑惠根本咬不動,磨了一會只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口水印,氣的他啪的一聲打了他爸湊過來的臉。

        ……但那力氣和撓癢癢沒差別。

        伏黑決定不和這個可惡的老小孩計較,他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往房間走。

        “又生氣了?你是河豚嗎?惠。”

        毫無自覺的甚爾伸出手,拽住了兒子的衣領。

        被拽的一個踉蹌的伏黑搖搖晃晃的站穩,不耐煩的扭頭咿咿呀呀,呼嚕呼嚕的試圖通過喉嚨發出“放手”的音調。

        雖然五官長得像自己……但這頭翹發倒是和繪理一模一樣。

        不過性格不像繪理,總是氣鼓鼓的,配上那一頭翹發,看起來像炸毛的貓,

        甚爾一面想著,一面把不斷掙扎的惠再次拎到懷里,他掐住對方軟乎乎的臉頰,把小家伙的臉扭到自己面前,強迫不情不愿的小家伙和自己對視。

        “好了好了,給爸爸看一下就放你走,乖一點。”

        禪院甚爾近距離觀察著兒子,盯著小家伙的臉好久。

        伏黑惠保持著被捏住臉的模樣,不高興的用綠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

        甚爾瞇起眼沉默了許久,表情有些奇怪。

        “原本還想無視掉,不過最近越來越明顯了。”

        他自言自語,“惠,你的咒力增長的幅度大的驚人,增長的太快以至于偶爾控制不住泄露出來……這一點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出身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甚爾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眼神陰郁了幾分。

        和在繪理媽媽面前的模樣截然不同,泄露出來的些許冷意,直接把尚且年幼伏黑惠驚的本能繃緊了身體。

        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但這家伙的確是能夠手撕特級的存在。

        要不是這個眼神,伏黑惠都快要忘了甚爾當初在涉谷以一己之力祓除特級的身影了。

        伏黑惠常常會控制不住而泄出些許咒力出來。

        他本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能力被強化到極致、五感超絕的甚爾不一樣。

        這是非常奇特的現象。

        除了天與咒縛、完全零咒力的甚爾以外,一般來說正常人類體內或多或少都會有咒力存在,但能夠提煉出來的人數,實在是小的驚人。

        退一萬步來說,他這個零咒力的廢物生出了有咒術師天賦的兒子,可是在幼年期間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前提下,哪怕是擁有咒術師天賦的孩子,一般來說也是不太可能在那么小的年紀就能將體內的咒力提煉出來。

        惠剛出生的時候沒什么異常。

        但隨著長大,比□□成長速度更快的咒力開始顯露出存在感。

        咒力的增長速度比稚嫩□□要快,超過了□□能夠容納抑制的范圍,就像溢出容器的水一樣流淌到外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像惰性氣體一樣沒有什么殺傷力,但這也更加顯得奇怪了。

        特殊的讓甚爾想無視都做不到。

        禪院甚爾也不清楚這種狀況正不正常,畢竟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的兒子和他這個的廢物老爸不一樣,有著咒術師的天賦。

        而且,一定會覺醒很強的術式。

        “是天才嗎?”甚爾捂著臉,從一開始的悶笑到最后的自嘲,“哈,你居然會是我這種廢物的兒子,這種事情想想還真是搞笑。”

        如果讓禪院家那個垃圾堆知道了惠的特殊,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吧。

        真是糟糕啊。

        明明已經決定再也不要和咒術界扯上關系了。

        被妻子所拯救的男人呼出一口氣,他撓了撓頭,忽然將兒子抱進了懷里。

        伏黑惠腦袋搭在了父親結實寬大的肩膀上,迷茫的看著對方的側臉。

        “惠。”

        甚爾聲線微啞的喊著兒子的名字。

        他神情復雜糾結,似乎下了好大決心,才說出了下面這句話:

        “……拜托了,不要覺醒術式。”

        “繪理會擔心,所以哪怕你有著天賦……也和我一樣,安分的去當個普通人吧。”

        為了繪理小小的、身為普通女人的幸福。

        禪院甚爾不管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仇視著禪院家和咒術界,也選擇了壓抑在心底。

        因為他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這個小小的卻溫暖的家庭,喜歡相愛著的妻子,以及有著小脾氣的兒子,他在這里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所以不要再和咒術界扯上任何關系。

        只要有繪理在,禪院甚爾就不會改變這個想法。

        對于在禪院家出生,卻繼承到低微咒力,甚至是沒有咒力的人來說,那里就是地獄。

        歧視、欺辱、壓迫、拋棄、鄙夷、謾罵……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在那個家族里,沒有咒力就等于垃圾。

        女性的話,還能夠被派去伺候嫡子,但男性的話,就只會被無視拋棄。

        封建又古板,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腐朽氣味。

        禪院甚爾,就是沒有咒力的存在。

        但他是[天與咒縛]——生來便被強制賦予的束縛,以犧牲某種先天條件,置換為某一方面強大的力量。

        作為完全沒有半點咒力的普通人,禪院甚爾被賦予了人類頂點的□□強度,過于強大的身體素質讓他能夠以沒有咒力的狀態下看到咒靈的存在,只要拿上咒具,他甚至能夠比任何咒術師都要高效率的鏟除咒靈。

        但是他沒有咒力和術式。

        這一事實,讓甚爾無論再怎么努力,都無法被古板的禪院家和腐朽的咒術界高層正視。

        甚至在年幼的時候,他還被禪院家的人直接丟進了咒靈堆里,兩手空空的甚爾險些直接喪命,好不容易靠著強大的□□力量從咒靈堆里掙扎了出來,嘴角也因此留下了一道抹不掉的疤。*

        被徹底否定的人生,扭曲了他的內心。

        禪院甚爾在成年之后就離家出走了,他成為術師殺手,內心空空如也的干著殺手的活計,只要錢到位,不管目標是誰都無所謂,哪怕是女人和小孩他都可以下手。他得過且過,沒有道德也沒有原則底線,運氣極差卻又好賭,拿到的錢轉頭就能花完,因為有一張討女人喜歡的臉,所以就毫不猶豫的去吃軟飯,只有有錢就足夠了……他活成了個十足十的人渣。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別人的生活方式,就是被徹底否定的禪院甚爾為自己選擇的道路。

        ——直到遇見了繪理。

        那個神經大條、連自己這種社會底層的人渣都能付出愛情的笨蛋女人。

        繪理給了禪院甚爾除了咒術界以外的選擇。

        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幸福……沒有咒術師這種狗屎和垃圾堆似的咒術界,禪院甚爾空空如也的人生第一次出現了色彩。

        不再干殺人的買賣,和繪理結婚,然后成為家庭主夫。

        一無所有的禪院甚爾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像只傷痕累累的野貓一樣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僅此一次]的嘗試去得到什么他過去只能奢望的幸福。

        最初是毫無保留認可他、愛著他的可愛妻子。

        然后是剛剛誕生的、小小又柔軟的兒子。

        那一團脆弱的小東西擁有自己一半的血脈,這種事情真的讓人迷茫不安又心跳如雷。

        他不會是個好父親。

        禪院甚爾想。

        但他卻又因此感到欣喜。

        ——這孩子擁有自己的血脈。

        不管理智上再怎么否定,光是這一事實,就足以讓他的注意力被這小團東西帶走。

        在反應過來之后,他已經給兒子取好了名字。

        惠(megumi)。

        天賜的恩惠。

        繪理完全沒有吐槽他給兒子取了個女名,反倒是很快就理解了過來,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啊,是恩惠的意思嗎?真是好名字呢,太好了,甚爾。”

        甚爾知道繪理所說的[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沒人比他的妻子更了解他空空如也的人渣本質。

        過去被人完全否定了存在的價值,由此演變塑造成的反社會人格讓他自暴自棄又自我厭惡,他憎恨著咒術師,憎恨著咒術界,但思維卻也可悲的被咒術界僵化。

        禪院甚爾破破爛爛的人生里能夠走進一個閃閃發亮的繪理已經相當不可思議了。

        他覺得不會再有別的人存在。

        ——直到兒子的誕生。

        小小的一團蜷縮在襁褓里,像幼貓一樣哼哼唧唧的發出聲音,脆弱的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夠弄死。

        這么想著的甚爾卻在兒子抓住自己手指的時候,徹底的僵硬在原地。

        不敢動彈,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傷害到了他。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才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在乎這孩子,這個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

        他破敗的世界里,妻子繪理作為清澈的河滋潤了荒土,將禪院甚爾留在了[人性]這一岸。

        甚至為他的世界帶來了新的、屬于他的綠芽。

        所以,繪理才會說[太好了]。

        她在為自己這個空空如也的人渣終于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東西而感到了喜悅。

        甚爾為了妻子放棄了殺手的活計,垃圾一樣的不良性格也逐漸的穩健下來,他理所當然的被身為白領的妻子養著,留在家里當了家庭主夫。

        平淡溫馨的日常,愛著自己的妻子,不太喜歡被媽媽抱著、反而喜歡很黏著自己這個人渣老爸的兒子。

        美好的仿佛在做夢。

        如果就這樣和繪理還有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高大健碩的男人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出去,扭頭走回客廳去看自己的兒子,只有六個月大的小家伙乖乖的坐在原地,繪理買回來的玩具一個都沒動,只是睜著圓圓的和自己如出一撤的綠眼睛發呆。

        雖然說不鬧騰很好,但是不是有點太乖了?

        甚爾挑起眉思考了一會,還沒等他得出結論,惠一點一點往下掉的小腦袋就讓他回神。

        “困了嗎?”

        蹲下來把軟乎乎的兒子抱進懷里,能夠手撕特級咒靈的強大男人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自家小孩的背。

        惠努力的撐住自己的眼皮,伸出手再次摸了摸男人嘴角的傷疤。

        “啊……”

        還未發育好的聲帶無法說出想要的話語,帶著滿腔猜測的伏黑惠糾結的看著眼前的親生父親。

        他曾經期待過、失望過、放棄過、無視過、遺忘過的父親。

        “困了的話,就睡覺吧。”

        男人動作生澀的把孩子抱在懷里,低啞的聲音耐心的哄道。

        雖然笨手笨腳,但這個時期的甚爾的確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家庭。

        因為嬰兒精力不足的關系,迷迷糊糊想要沉睡的惠抓著男人的衣服。

        ——那到底是為什么會變成未來那個樣子?

        在未來,眼前這個還會哄兒子睡覺的父親除了[人渣]兩個字以外,沒有再給兒子留下任何別的印象。

        重生之后所發生的一切,都和伏黑惠想的不一樣。

        他沒有記憶的幼年原來是那么溫暖的經歷嗎?

        他原來……也擁有過這么美好的家庭嗎?

        一頭翹發像貓毛一樣炸開,伏黑惠狠狠盯著他,“對咒術界報復至少有點底線吧!?禪院家不認同你,咒術界不認同你那又怎么樣!?自以為是的對你指指點點,就朝他們的臉一拳揍過去啊!不喜歡咒術界就離開,不甘心的話就證明個他們看,自暴自棄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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